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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時代的民間故事傳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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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間故事有很多,一些著名的很多朋友都聽過。但是對於幼兒來說,父母應該如何挑選適合寶寶的近時代的民間故事傳說,讓他們在聽故事中學習呢?下面是本站小編爲大家準備的近時代的民間故事傳說,希望大家喜歡!

近時代的民間故事傳說

近時代的民間故事傳說篇一

這幾天工地上活緊,加班加點的,可施工鑽頭卻壞了。工頭就讓麻三趕緊去買,麻三於是黑燈瞎火的一個人走在城市的街道上。

麻三從骨子裏不喜歡城市。城市一天到晚人來人往、車流不息的,各種各樣嘈雜聲讓人永遠不得清淨。麻三剛到工地的時候曾被吵得吃不下去飯,晚上,街上的路燈照射進工棚裏,麻三睡不好覺。

還是鄉下好,鄉下一年四季都能瞧得見月亮。一擡眼就瞅見鄉野上空那比樹梢高不到哪裏去的月亮,就能知曉又一個月的時光過到哪了,下個月的農事可不可以提前安排了。對於莊戶人家來說,月亮儼然就是一個高掛天空的大鐘擺。

麻三終還是進了城。麻三不得不承認,城市裏有掙不完的錢。麻三不是一個視錢如命的人。可沒錢,夏季茬口的莊稼底肥、種子、農藥總得買吧;沒錢,下學期他家狗蛋和喜風的學費總得繳吧;沒錢,他爹老肝病吃藥打針的錢總得掏吧。

麻三不喜歡城市是有原因的。那年麻三剛到城市,眼花繚亂的。工友們喊他一塊逛街,麻三說不去,麻三不是不想逛街,實在是身上沒錢。工友們看出了麻三的心思,就說,沒錢怕啥,沒錢就不能逛逛大商場?俺們又不偷不搶,天王老子也管不了咱。工友們這麼一說,麻三就去了,去得理直氣壯。

說來也巧,麻三他們剛走到華夏商場的電梯入口的時候,一個消瘦臉男人剛將手伸進了身旁的一位中年男子的衣兜就被麻三撞見了。那扒手人模狗樣的,竟然還穿着西裝打着領帶。麻三當時啥也沒想,箭步上前就抓那消瘦臉男人。

消瘦臉男人抓到了,保安來了。

保安狠狠地上前就問麻三幹這行檔幾年了。

你們搞錯了,他纔是扒手。麻三紅着臉指着消瘦臉男人說。

保安狐疑,不信。麻三和工友們鼻子都氣歪了。

幸虧從消瘦臉男人身上搜出了中年男人的錢包和贓款,麻三才洗脫了干係。

臨走,那個保安科長還皮笑肉不笑地說,對不起啊,誰叫你們是民工呢。

從此,麻三才知道自己已經從一個農民變成一個農民工了。可麻三老是想不通,農民工咋啦,農民工吃你喝你的了,難道這個城市裏的壞事都得和農民工聯繫到一塊?麻三不僅想不通,還窩了一肚子的火。

今晚,麻三一個人走在大街上,心裏想着心事。走着走着,忽然,麻三發現身後不遠處有一個女人正悄悄地尾隨着他。他走得快,那女人也走得快,他走得慢,那女人便也放慢了腳步。

麻三嚇了一大跳,轉臉斜乜那女人。只見那女人體態豐盈,邁着婀娜的步子。一看就知是這個城市裏有修養的女人。

沒事的時候,麻三就喜歡瞅瞅城市裏女人幾眼。城市裏的女人就是水靈,嫩汪汪的,就像他家那片果樹林裏又紅又大的紅富士蘋果般的粉嫩,怎麼看怎麼養眼。

麻三沒讀過幾天的書,不懂得用啥樣的詞來形容城裏女人的美。不過,他有一個想法,等年底回老家,他也要像模像樣地帶幾樣城裏的化妝品回家,讓女人秀花和女兒喜鳳也好好打扮打扮。

麻三想着想着不由地竟笑了。看看自己都想哪去了,還不知身後的這個女人是幹什麼的呢,也許她是個盜賊、小偷、三陪小姐都有可能。幾年的打工生涯使麻三懂得,城市是個大樹林子,裏面什麼樣的鳥都有。想到這,麻三不覺就有些緊張起來。

當麻三和那女人一前一後走到一條街道的拐角處的時候,麻三放慢了腳步,走着走着,猛一轉身,麻三黑着臉問那女人,黑燈瞎火天,你到底跟着俺想幹啥?

女人被麻三突如其來的舉動嚇的一大跳,支支唔唔地說道,剛纔,剛纔幾個不三不四的男人跟着我,怎麼看怎麼不像是好人……

那你爲啥又跟着俺,俺可是個民工。麻三多了個心眼,不無提防地直瞪那女人說。

大哥,正因爲你是民工,跟着你心裏才踏實些。女人一臉真誠地望着麻三,用一種嚶嚶動聽的語調說。

麻三的心狂跳不止,心中異常激奮。

大妹子,你儘管放心,有俺在,他們絕不敢動你一根寒毛!麻三捋了捋袖口,胸脯拍得山響。

朦朧的夜色中,一男一女,一前一後行走在城市的街道上。

此刻,麻三的心裏亮堂堂的。他只有一個念頭:俺是民工,俺要護送這個女人回家。

近時代的民間故事傳說篇二

我與評彈大家蔣月泉先生相識在六十餘年前,相知則始於“文化大革命”。

1967年下半年,我來滬處理完女兒下鄉事,返回蘇州前,走在吳江路泰興路口(當時該處較僻靜),聽得有人在背後叫了聲:“徐同志!”回頭一看,正是月泉先生。我見他面容十分憔悴,所以回打招呼後,馬上追問一句:“你身體好嗎?”他答道:“身體倒還好,就是最近中央有位領導(事後才知此人是江青)點名說我的蔣調是靡靡之音。所以團裏準備開展對蔣調的批判,還要我在會上作檢查。我對蔣調爲什麼是靡靡之音還認識不透,所以這篇自我批判稿實在寫不出來……”接着他面露企求之色,對我道:“徐同志你筆頭了得,阿能幫幫我完成這篇檢查稿?”我頗感爲難,向他解釋:“我雖是蔣調迷,但至今也沒有感覺到蔣調中有靡靡之音的成分,所以也實在寫不來啊!”他聽後頗感失望,不時地搖頭嘆息。我見之覺得很不忍,便輕聲對他說:“你如果單分析自己的蔣調爲什麼是靡靡之音,從這種似是而非的理論角度來檢查,是既寫不深又表達不透的,肯定難以通過。你只有寫過去自己聽到別人說蔣調是評彈中最受歡迎、流傳亦最廣的唱腔後,總是自鳴得意,沾沾自喜,現在一經領導與同志們的揭發批判,認識到蔣調確是毒害與麻痹人民革命意志的精神鴉片。同時也更進一步認識到由於它流傳廣,也就流毒最深,危害亦最大。自己作爲這一流派唱腔的炮製者,也就是人民的大罪人……一頂頂大帽子往頭上扣,或可得到領導的認可而順利過關。”他聽後臉上馬上露出了笑容,頻頻點頭說:“這好寫,我就從這角度來檢查!”接着他壓低嗓門,微笑着對我補上一句:“聽說你過去做過律師,難怪動得出腦筋。”我心想自己回蘇州後,也將面臨好幾場批判會,怎樣才能過關,心中還沒有數呢!對他的誇獎只得報以慘然的苦笑。

兩年後我又遇到了月泉先生,他笑着告訴我,當時他按照我的點子,作了極爲“深刻”的檢查,總算很快過了關。當時在這種形勢下月泉先生能將這樣大的事來求助於我,而我亦膽敢幫他出這種點子,說明我倆的友情已昇華到相知的階段。這正應着“患難識知己”之古訓。

“四人幫”粉碎後不久,許多著名老藝人相繼在電臺、電視臺甚至劇場內亮了相,卻一直未見月泉先生重新登臺的消息。我問他爲什麼不出來表演一場呢?他說因“文革”期間輟演多年,發音已乏共鳴聲,目前正在加強鍛鍊,並表示待恢復後一定要大唱特唱,再次將正宗的蔣調奉獻給喜愛他的聽衆們。的確,他在這時期練唱的強度很大,不僅在團裏練、家裏練,有時在星期天上午還拿着三絃到我家,一練就是半天。一日,著名京劇言派老生李家載先生來訪,正好遇到月泉先生在我家練唱。待月泉先生練畢回家後,家載兄板着臉對我講:“這種好事怎麼不給我打個招呼,不然我可約一些熱愛蔣先生的朋友一起來共飽耳福啊!”我忙制止道:“如果在朋友圈裏傳開來,我的陋室將被擠塌。你來聽我歡迎,但切勿外傳!”家載兄會意一笑:“知道了,我不會講出去的。”此後他便成爲來我家聽月泉先生練唱的常客。後來我在舊貨店淘得一臺破舊的盤式錄音機,但因當時要憑單位證明才能購得錄音空帶,所以竟未能將月泉先生的練唱錄下來,實是可惜。

一次,月泉先生看着我那臺破舊的錄音機問,是否有楊寶森的錄音帶?我告訴他,漏抄(指“抄家”)的錄音帶中就有兩盤是楊寶森的。他要我馬上找出來放給他聽。開始是一盤一盤聽,後來是一段一段輪番聽,最後竟是一句一句反覆聽,有時還跟着哼唱起來。這種認真勁,我一看便知他正從這久違的楊派唱腔中汲其精粹來豐富自己的藝術。一連幾個星期天上午,月泉先生都沉浸在我這兩盤楊寶森錄音帶裏。

月泉先生的高足王柏蔭兄之愛婿吳越人世兄,知道太老師酷愛楊派京劇藝術,便通過我約請楊派傳人汪正華先生夫婦與月泉先生伉儷,在他開設的“吳越人家”麪館聚晤,共同切磋楊派藝術。席間談及方言與中州韻發音話題時,我向月泉先生討教:“崑曲中的‘郡’(Jun)字是發去聲,而先生在《戰長沙》開篇中的‘抵那長沙郡’的‘郡’是發平聲,是否有意偏重吳方言的發音?”月泉先生靜思後說道:“承蒙指出,是我唱倒啦!”這一下弄得我頗爲不安。席散後月泉先生拉着我的手說:“這‘郡’字平、去聲發音極易混淆,我想將‘長沙郡’改成‘長沙城’好嗎?”我馬上說:“既然原來的錄音與其他演員都唱平聲,已成規範,不必改了!”月泉先生聽後嚴肅地說:“既然發現了錯誤,就得改正呀!”但因月泉先生當時年事已高,此後也沒有機會再正式錄音予以糾正。但通過這事,說明月泉先生對自己的要求極爲嚴格。他對藝術一絲不苟的精神,值得我們每個文藝工作者學習。

1985年月泉先生定居香港,每次回滬總要約我相聚詳談。1999年他在香港不慎摔折股骨,翌年回滬入住華東醫院療養,我曾多次前去探望。月泉先生每見到我,都顯得異常興奮。我怕影響他的健康,便“嚇”他說:“你這樣激動,我下次不敢再來看你啦!”月泉先生笑答曰:“我不是激動,而是高興,高興有利身體健康,你應多來看我纔對呢!”月泉先生雖在病中還是那麼風趣幽默。

20xx年8月下旬,我接到潘聞蔭兄電話,得知月泉先生不思飲食,再度入住華東醫院。我與聞蔭兄約定第二天同去探望,一進病房,覺得月泉先生雖較過去消瘦,但精神還是不錯。他對我們又說又笑,問這問那,一點也看不出重病纏身的樣子。向他告辭時,他突然伸出雙手分別拉着我與聞蔭兄的手,語重心長地說:“你們都是古稀之人了,亦應多保重身體呀!”我從未見他有這種依依不捨的表情,一絲不祥的預感閃過我的腦海。

8月29日,正是我探望月泉先生後的第三天,午睡醒來,一直感到心悸不安。晚飯前突然電話鈴聲大作,我拿起聽筒,傳來聞蔭兄之哭泣聲,並嗚咽着告訴我,月泉先生突發腦梗阻,經搶救無效,於當日下午四時半左右離世而去。聞此噩耗,我的眼淚頓時奪眶而出,淚眼模糊地注視着書桌上那幀月泉先生的演出照,耳邊彷彿又響起他那委婉動人的《梅竹》開篇:“……梅探竹,竹愛梅……”

月泉先生離開我們已有十五個年頭,但回憶起每次與他的交往,都猶似發生在昨天。藉月泉先生誕辰九十九週年之際,特選此幾則片段囑表弟臧增嘉代爲整理成文,以資紀念。

近時代的民間故事傳說篇三

紅八月的一天

1966年的紅八月,那時葉珉在北京一所中學上高一。就在這個舉世聞名的紅八月裏,她幹出了令她一生悔恨不已的事情。

這一年的3月,她剛剛入團。她的這個團入得很不容易,原因很簡單,她的父親是個資本家。在那個講究出身的年代裏,這如大山一樣壓得她喘不過氣來。但是,她從小就敬仰偉大的革命,就想入團入黨,理想與現實的矛盾貫穿她整個青年時代。她不知讀了多少遍毛主席的《中國社會各階級的分析》,寫了多少次思想彙報,纔好不容易入了團。

入團不到3個月,文化大革命爆發了。

紅八月的一天,班裏紅衛兵的頭、她的入團介紹人小汪,一身綠軍裝,繫着武裝帶,突然威武雄壯地找到她說:“今天我們到你家抄家!”這樣的一句話,對於她竟然像得到了一個喜帖,令她非常激動,想到的是革命對自己的信任,是給了她在革命的大時代施展身手的機會。她立刻脫口而出:“我堅決同意!”

小汪說:“你剛入團,這是對你的考驗。”

她激動地回答:“我一定接受組織的考驗。”

小汪將戴着紅衛兵袖章的手臂一揮:“馬上去!”

她們說着那個時代的豪言壯語,像是真要投入一場什麼偉大的革命一樣,她隨同一羣紅衛兵一起浩浩蕩蕩去了自己的家。

皮帶打在父親頭上

她的家是一個獨門獨戶的小院,除了父母,爺爺奶奶和叔叔都住在這個小院裏。其實,當時她並不清楚,他的父親只是開過一家小煤球廠的小資本家。她對資本家的印象都是從電影裏來的,都是燈紅酒綠、醉生夢死、敲詐剝削別人。當她帶領紅衛兵闖進小院,一股革命之情油然而生,但是,真的面對父母和爺爺奶奶時,進門之前的勇氣立刻消減,她一下子手足無措。

爸爸、媽媽、爺爺、奶奶一院子的人,看見紅衛兵進了院子,已經嚇得規規矩矩自動地排成了一排。小汪將腰間的武裝帶解了下來遞給她,那意思是不言而喻的。那時,用武裝帶打牛鬼蛇神,是一種時尚,是革命的行動。拿着武裝帶,她的手在微微顫抖,心裏一個勁兒地默默背誦《毛主席語錄》:“革命不是請客吃飯,不是做文章,不是繪畫繡花……”卻仍不住地犯嘀咕,這一武裝帶下去,先打誰呢?她想爺爺奶奶這麼大歲數了,媽媽有病,都不能打。而且,怎麼打呢?打輕了會說自己立場不堅定,打重了怎麼下得去手?還不能猶豫得太久,讓紅衛兵看出來自己是在猶豫……

她永遠無法忘記這個場面,一瞬間要她的腦子風車般旋轉,迅速地考慮到這麼多,而且要她果斷地選擇好下手的對象。那一刻,院子裏異常肅靜,只聽見她自己給自己壯膽似的叫了一聲:“你要老實交代!”狠心甩了一下武裝帶朝父親打去。閃着亮光的金屬皮帶環打在父親的頭上,血立刻滲了出來。父親顯然沒有料到,呆呆望着她,一臉茫然。

從那天起,葉珉再沒有回家。這一皮帶打下去,打得她自己的心頭也在流血。起初,她恨父親給自己留下這個倒黴的出身,但她覺得不該打父親。後來聽說父母和爺爺奶奶都要被趕回老家,叔叔罵都是父親指使她抄的家,父親什麼話也沒說,默默地承擔了責任,她心裏一下子似一池吹皺的春水,亂得不成樣子。

她不想回家,也不敢回家。她知道自己就像電影《早春二月》裏的肖澗秋,選擇的是離開芙蓉鎮一樣逃避的道路。

就在父母尚未回老家的時候,她被分配到四川甘孜林區。她硬着頭皮忐忑地回家一趟。她不知道該如何面對父親,父親又該如何對待她。進了家門,她沒有叫爸爸,只叫了聲媽媽。沒有想到父親什麼話也沒有說,只是在她臨走的時候默默地幫她捆行李。她看見父親蒼老了許多,動作已經不那麼靈敏了,彎彎的腰顯得很沉重。在那一瞬間,她的眼淚差點沒掉下來。

直到離開家、父親送她走出家門,她也沒有叫一聲爸爸,她將沉重的背影留在父親慈愛的目光中。

這個上帝是父母

她再回家時,是1971年了。那時,父母已經從老家返回了北京。在和林區伐木工人一起生活的日子裏,她似乎長大了一點。林區生活艱苦,那些純樸的伐木工人一個星期才能買到一次肉。好多人捨不得吃。她不知道他們攢着肉到底有什麼用,一直到有一天有一個工人在父親生日的時候給家裏寄這些積攢下來的風乾的肉時,她才忽然明白了一些道理,禁不住想起自己的父親。那一夜,她沒有睡着覺。

那是她第一次從四川回家,臨離開家的時候她是一個人,回來是三個人。她自作主張很快結了婚,並很快有了第一個小孩。母親不願意她這麼早結婚,但她開始懂得了家裏生活的艱難。自己去了四川,大弟弟去了北大荒,小弟弟一直沒工作,兩個妹妹正在上學,自己是家中的老大,應該爲家裏擔起擔子。她唯一能做的,就是早點兒結婚,省下點兒錢幫助家裏。

她回到家裏,父親見到她,想打招呼又不敢。她知道父親是在猶豫,幾年過去了,不知道自己對他的態度到底是什麼樣。她走了過去,輕輕叫了一聲:“爸爸。”沒想到父親那樣激動,手足無措,立刻從她懷裏抱過小孩,自己像個小孩一樣興奮。

那一刻,她的眼前浮動的卻是她揮動皮帶打在父親頭上的情景,那情景幾年來一直頑固地定格在她頭腦裏,而父親竟這樣輕易地就原諒了她。她差點沒掉下眼淚。她這才明白馬克思說的——年輕人犯錯誤,上帝也會原諒,其實,這個上帝只是自己的父母。

她生第二個孩子的時候大出血,父親似乎有預感似的,給她來了一封信,說家裏的石榴樹每年都開花,今年卻有一枝枯萎了,擔心她別是出了什麼事。當父親知道她的情況後,要她一定把孩子送回家裏來。是父親和母親把一個小貓似的孩子養大的。

就在她送孩子回家的這一年,叔叔弄清楚當年被抄家的緣由,揚言要揍她。還是父親攔住了叔叔,用蒼老瘦弱的身子擋住了她的身體,說:“那時她還是個孩子,你要打就打我吧!”

在自己的良心面前跪下

想起這一切,自己揮動皮帶打在父親頭上的情景便總在眼前晃動,像刀子剜心般疼痛。她希望有一天能夠面對父親做一次認真的懺悔。可是,見不着面的時候,忙於自己的工作,好不容易見了面,話到嘴邊總又有些不好意思。也許,就是在那個時候,她纔想起要調回北京,要和父親團圓,好好照顧越發蒼老的父親。此後她把時間和精力用在艱難的調動上。

終於,全家都調回了北京。她從來沒有這樣高興過,也從來沒有這樣感到過家對於她是如此重要。“即從巴峽穿巫峽,便下襄陽向洛陽。”她幾乎一路沒閤眼地趕回北京。

開頭那一段艱難的日子裏,她沒有房子,只好先租了間農民的房子,錢因此變得緊缺。

有一次,她和弟弟正說起這事,讓父親聽見了,走進屋來問她:“你缺多少錢?”

她只好告訴父親缺1000元錢。

父親說:“你月底來拿錢。”

到日子了,父親把自己積攢下的錢取出來交給了她。

這讓她更加羞愧,她不知該如何回報父親。她能夠做到的是不管路多遠,下班後時間多緊,她都要往父親那兒跑,使勁給父親買東西,買父親最愛吃的,爲父親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給父親洗腳是父親也是她最高興的事。父親的歲數大了,行動不便,能有女兒尤其是她蹲下來爲自己洗腳,讓老人充滿感慨。蹲在洗腳盆前,看着父親高興的樣子,她在心裏一次次說,以後吧,以後找個合適的機會,一定好好向父親懺悔。

時間就這樣流逝,她哪裏想到竟然一下子沒有了機會。父親突然間病倒,她趕到醫院時,只見昏迷中的父親蒼老的臉。她摸着父親那枯瘦如柴的手和腳,無限的悔恨涌上心頭。

她對我說:“一個人應該在自己的良心面前跪下。”

她還對我這樣說:“我不知道別人怎樣對待自己在文化大革命中犯的錯誤,我那瞬間的爆發是自己潛在的人格和人性的暴露,我永遠無法原諒自己。”

民間故事有很多,一些著名的很多朋友都聽過。但是對於幼兒來說,父母應該如何挑選適合寶寶的近時代的民間故事傳說,讓他們在聽故事中學習呢?下面是本站小編爲大家準備的近時代的民間故事傳說,希望大家喜歡!

近時代的民間故事傳說篇一

這幾天工地上活緊,加班加點的,可施工鑽頭卻壞了。工頭就讓麻三趕緊去買,麻三於是黑燈瞎火的一個人走在城市的街道上。

麻三從骨子裏不喜歡城市。城市一天到晚人來人往、車流不息的,各種各樣嘈雜聲讓人永遠不得清淨。麻三剛到工地的時候曾被吵得吃不下去飯,晚上,街上的路燈照射進工棚裏,麻三睡不好覺。

還是鄉下好,鄉下一年四季都能瞧得見月亮。一擡眼就瞅見鄉野上空那比樹梢高不到哪裏去的月亮,就能知曉又一個月的時光過到哪了,下個月的農事可不可以提前安排了。對於莊戶人家來說,月亮儼然就是一個高掛天空的大鐘擺。

麻三終還是進了城。麻三不得不承認,城市裏有掙不完的錢。麻三不是一個視錢如命的人。可沒錢,夏季茬口的莊稼底肥、種子、農藥總得買吧;沒錢,下學期他家狗蛋和喜風的學費總得繳吧;沒錢,他爹老肝病吃藥打針的錢總得掏吧。

麻三不喜歡城市是有原因的。那年麻三剛到城市,眼花繚亂的。工友們喊他一塊逛街,麻三說不去,麻三不是不想逛街,實在是身上沒錢。工友們看出了麻三的心思,就說,沒錢怕啥,沒錢就不能逛逛大商場?俺們又不偷不搶,天王老子也管不了咱。工友們這麼一說,麻三就去了,去得理直氣壯。

說來也巧,麻三他們剛走到華夏商場的電梯入口的時候,一個消瘦臉男人剛將手伸進了身旁的一位中年男子的衣兜就被麻三撞見了。那扒手人模狗樣的,竟然還穿着西裝打着領帶。麻三當時啥也沒想,箭步上前就抓那消瘦臉男人。

消瘦臉男人抓到了,保安來了。

保安狠狠地上前就問麻三幹這行檔幾年了。

你們搞錯了,他纔是扒手。麻三紅着臉指着消瘦臉男人說。

保安狐疑,不信。麻三和工友們鼻子都氣歪了。

幸虧從消瘦臉男人身上搜出了中年男人的錢包和贓款,麻三才洗脫了干係。

臨走,那個保安科長還皮笑肉不笑地說,對不起啊,誰叫你們是民工呢。

從此,麻三才知道自己已經從一個農民變成一個農民工了。可麻三老是想不通,農民工咋啦,農民工吃你喝你的了,難道這個城市裏的壞事都得和農民工聯繫到一塊?麻三不僅想不通,還窩了一肚子的火。

今晚,麻三一個人走在大街上,心裏想着心事。走着走着,忽然,麻三發現身後不遠處有一個女人正悄悄地尾隨着他。他走得快,那女人也走得快,他走得慢,那女人便也放慢了腳步。

麻三嚇了一大跳,轉臉斜乜那女人。只見那女人體態豐盈,邁着婀娜的步子。一看就知是這個城市裏有修養的女人。

沒事的時候,麻三就喜歡瞅瞅城市裏女人幾眼。城市裏的女人就是水靈,嫩汪汪的,就像他家那片果樹林裏又紅又大的紅富士蘋果般的粉嫩,怎麼看怎麼養眼。

麻三沒讀過幾天的書,不懂得用啥樣的詞來形容城裏女人的美。不過,他有一個想法,等年底回老家,他也要像模像樣地帶幾樣城裏的化妝品回家,讓女人秀花和女兒喜鳳也好好打扮打扮。

麻三想着想着不由地竟笑了。看看自己都想哪去了,還不知身後的這個女人是幹什麼的呢,也許她是個盜賊、小偷、三陪小姐都有可能。幾年的打工生涯使麻三懂得,城市是個大樹林子,裏面什麼樣的鳥都有。想到這,麻三不覺就有些緊張起來。

當麻三和那女人一前一後走到一條街道的拐角處的時候,麻三放慢了腳步,走着走着,猛一轉身,麻三黑着臉問那女人,黑燈瞎火天,你到底跟着俺想幹啥?

女人被麻三突如其來的舉動嚇的一大跳,支支唔唔地說道,剛纔,剛纔幾個不三不四的男人跟着我,怎麼看怎麼不像是好人……

那你爲啥又跟着俺,俺可是個民工。麻三多了個心眼,不無提防地直瞪那女人說。

大哥,正因爲你是民工,跟着你心裏才踏實些。女人一臉真誠地望着麻三,用一種嚶嚶動聽的語調說。

麻三的心狂跳不止,心中異常激奮。

大妹子,你儘管放心,有俺在,他們絕不敢動你一根寒毛!麻三捋了捋袖口,胸脯拍得山響。

朦朧的夜色中,一男一女,一前一後行走在城市的街道上。

此刻,麻三的心裏亮堂堂的。他只有一個念頭:俺是民工,俺要護送這個女人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