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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最喜愛的民間故事

民間故事 閱讀(1.29W)

民間的故事數不勝數,除了四大民間愛情故事,還有很多具有教育意義和奇異的故事,這些故事在羣衆中廣爲流傳,你有沒有你最喜歡的民間故事?下面是本站小編爲大家準備的我最喜愛的民間故事,希望大家喜歡!

我最喜愛的民間故事

我最喜愛的民間故事篇一

清朝光緒十年,一個月黑風高的夜晚,橫行於鄱陽湖上的湖盜匪首“追雲豹”親自率領五十名湖盜,乘三艘快船摸到一個叫曹家莊的村子,殺害村裏未及逃走的男女老少三十餘人,搶奪錢糧若干後呼嘯而去,只有一個5歲的孩子曹子遲於酣睡中被母親護在懷中,免遭毒手。

第二天清晨,當曹子遲站在死人堆裏、餓得“哇哇”大哭時,湖上一艘小船聞聲靠岸,從船上下來一位長鬚鶴髮的道士,望着滿地的屍體和年幼的曹子遲,道士長嘆口氣,將曹子遲抱上船去,曹子遲從此杳無音信。

十幾年後,一位瘦瘦挑挑、面黃肌瘦的少年獨自來到曹家莊,整天坐在一座廢棄的老屋場上發呆。

村裏人問少年,他聽而不聞,目光呆滯,既不點頭,也不搖頭。村人從少年眉眼中,認定他是曹子遲了。見曹子遲弱不禁風、楚楚可憐的模樣,好心的村人幫他在舊屋場上搭了個窩棚,曹子遲便在這裏住了下來。

曹子遲表情木訥,很少言語,不會耕種田地,又沒有什麼手藝,每天只靠村裏人施捨度日。鄉親們誰家有事,也會叫他去幫忙,打零工。曹子遲做事不偷懶,笨重的土磚,他一次端上十塊,一口氣搬幾個時辰不帶歇的;鋤地車水,主人家不叫休息,他不會停下。漸漸地,村人們說,別看曹子遲人瘦小,卻有一把子蠻勁。

那天,曹家莊的一個員外託人用船運來一對石獅子,每隻足有八百斤,一時找不到人手,員外就讓曹子遲晚上睡在湖畔船上幫着照看。

第二天一早,員外帶人拿着繩索木棒來擡石獅子,驚訝地發現,兩隻石獅子已經搬到了他家院門前,一邊一隻好端端地放着。員外大感震驚,找曹子遲問,曹子遲揉着眼睛從船艙出來,一臉茫然。

入秋,村子野豬成災,有人看見,野豬羣是在一頭肥碩的黑毛野豬帶領下下山的。曹家莊專門組成了狩獵隊,守了幾天,打死了幾頭野豬,但人一撤,野豬又來橫行,看着即將收穫的莊稼被野豬糟蹋掉,村民叫苦不迭。

一天傍晚,當狩獵隊再次準備進山打野豬時,人們在村莊路口卻看見曹子遲,他盤手盤腳坐在地上,面前點燃一堆柴火,正用木棍挑着一隻豬腿在火上烤,他身旁躺着一頭血肉模糊的肥碩黑毛野豬。

衆人驚愕,難道是曹子遲打死了這領頭的野豬?要知道這麼大的野豬,就是三五個成年人也懼它三分,何況曹子遲這樣一個少年呢。

村裏人暗中嘀咕,曹子遲有點兒邪門,這十年也不知他在外面做了什麼,恐怕是個深藏不露的高手也不一定。也有人不以爲然,他一個瘦小個,能有什麼能耐,還高手呢,誰信!

就有人要找曹子遲比武。找曹子遲比武的人叫週三炮,這週三炮三十歲,黑塔一般粗壯,天生神力,一身硬功夫,據說十里八鄉無人能敵他三拳,故人送外號週三炮。

週三炮尋到曹家莊時,曹子遲正在窩棚內睡覺,被週三炮從被窩內拎小貓一般拎到了湖灘上,很快他們身邊就圍滿了聞訊而來的村民、漁夫、商販。聽週三炮要找自己比武,曹子遲連連擺手,面露怯意。

週三炮叫道:“不比武也可以,從此你就少裝神弄鬼,裝什麼高手,馬上給我滾出這裏。”

有人上前勸道:“周大俠,他一個孤兒,你就別爲難他了。”

週三炮不依不饒,說:“不走也行,但要看他能不能扛得住我三拳。”

誰知曹子遲反而鎮靜下來,他走到週三炮面前,點點頭,伸出了三個指頭。衆人見曹子遲居然答應了,一個個大叫起來,孩子你傻呀,這不是送死嗎?週三炮也呆了,原本只想嚇唬曹子遲,讓他服軟,再有鄉親們求情,自己也就見好就收,哪會真的趕曹子遲走。可是現在曹子遲瘦小的身子就湊到他面前,當着衆人的面,自己這三拳不打還真下不了臺。

想到這兒,週三炮心中一橫,嘴上說:“衆位鄉親都看到了,是他自己同意的,有什麼三長兩短可別怪我。”說着,他掄起拳頭,衝着曹子遲的左胸擊出,拳頭帶着“呼呼”的風聲,這一拳他只用了五成力,卻也虎虎生威,透着殺氣。不料,當拳頭擊到曹子遲胸前時,週三炮卻感到似乎擊在一團棉花之上,軟綿綿的,力道迅速消失。再看曹子遲紋絲未動,只是雙腳背已陷入沙灘之中。

週三炮面露驚恐之色。而衆人都以爲週三炮手下留情,沒有發力,紛紛叫道,謝謝大俠手下留情!曹子遲,趕快認輸吧。曹子遲依然是一副沒有睡醒的神情,呆呆地望着週三炮,又伸出兩個手指。週三炮騎虎難下,他收回拳頭,扎穩馬步,猛然出拳,此拳他用了八分力,按照他的功夫,這一拳就是擊在一頭牛身上,牛也得筋骨盡斷,半死過去。可是當他的拳頭離曹子遲前胸不到一寸時,曹子遲卻像是泥鰍般往下一滑,身形蹲起系起了鞋帶來。說時遲那時快,週三炮的拳頭帶着凌厲的寒風就貼着曹子遲的頭皮衝過去,拳頭落空,他不由腳步趔趄,差點摔倒。周圍衆人驚出一身冷汗,暗暗舒口氣,這曹子遲命真大,要是打上了還不得骨頭都散了。

再看週三炮已經兩眼赤紅,惱羞成怒了,他不再說話,雙拳在腰間猛地一個翻轉,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擊向剛起身的曹子遲胸脯,曹子遲猝不及防,被打了個正着,無聲無息間,曹子遲如同一片樹葉,隨着拳頭的走勢飛出十幾米遠,“撲通”一聲栽倒在湖灘上,不再動彈。衆人一片譁然,紛紛衝上前去,只見曹子遲仰面朝天,彷彿睡着了一般,在大家的呼叫聲中,他半天才睜開雙目,似乎剛睡醒一般。然後緩緩起身,拍拍身上的沙子,也不理大家,徑直往窩棚走去。所有人都目瞪口呆,這孩子,明明看見他被週三炮雙拳擊飛,怎麼居然沒事一般呢?回頭再找週三炮,早已沒有了蹤影。

從此曹子遲聲名鵲起,他一切如故,只待在曹家莊窩棚內,村裏人有事請他就去幫忙,無事只管睡覺。

光緒二十四年,鄱陽湖沿線大旱,莊稼顆粒無收。朝廷緊急調撥了一批賑災糧分發到沿線各縣,救災糧暫時儲備在曹家莊,湖口縣衙派了捕盜營二十餘名捕快負責守衛。

湖盜探得消息,於一個狂風大作的黑夜再次進犯。匪首“追雲豹”已近五十,更加陰險兇狠。此番他可謂有備而來,率領八十餘衆傾巢出動,而且都帶上了快槍。

湖盜趁黑上岸後,突然發動猛攻,衆捕快雖然奮力保衛,但寡不敵衆,很快被湖盜全部殺死。當地村民紛紛逃往屏峯山避難,有人去窩棚叫曹子遲逃命,窩棚內空空如也,曹子遲也不知躲到哪裏去了,只好作罷。湖盜得手後,迅速往盜船上搶運糧食。“追雲豹”哈哈大笑,雙手叉腰站在岸邊指揮着,有了這批糧食,湖盜就不愁度過這個百年不遇的荒年了。

突然,站立一旁持火把的五名湖盜怪叫起來,接着火把墜地,似乎被一陣寒風同時吹滅。黑暗中,只聽衆湖盜慘叫連連,有人放槍,卻漫無目標,轉瞬歸於寂靜。很快,黑暗中“忽”地重燃起一支火把,一個瘦高個身影站立火光下,此人一臉陰雲,面無表情,正是曹子遲,他的身邊屍橫遍野。

“追雲豹”手握快槍,驚恐問道:“你是人是鬼?”

曹子遲咧嘴一笑,那笑容在昏暗搖擺的火光下十分駭人。“追雲豹”不愧多年爲匪,久經沙場,他擡手對着曹子遲就是一槍,對面曹子遲身形一擺,子彈不知射向了何方。不待“追雲豹”再扣扳機,曹子遲的火把猛地飛過來,“追雲豹”只覺右腕一麻,槍隨着火把掉落地上。黑暗中,“追雲豹”拼死一搏,施展起湖匪拳三十六式,與曹子遲撲打起來,湖風和拳風交相掠過,“砰砰”作響,最後隨着“追雲豹”一聲哀號,湖畔再次復歸平靜。

第二天清晨,逃往山裏的村民陸續回來,他們看到被湖匪搶奪的糧食整齊地碼放在碼頭。曹子遲不知所蹤,只是在他父母的墳頭,掛着“追雲豹”的頭,墳前還有三炷香嫋嫋升起……

我最喜愛的民間故事篇二

最後一天了,蕭無塵不死,餘歌就得死。

蕭無塵是彈劍門門主,20xx年前,他憑一柄劍縱橫江湖。也許深感自己殺孽太深,20xx年來他從未踏出彈劍門半步。饒是如此,仍有不少人找他報仇,但他們一旦踏入彈劍門,就消失得無影無蹤,像一滴水融進大海里。

20xx年時間,雖沒人看過蕭無塵出劍,但沒人懷疑他的劍法已經到了神鬼莫測的境地。更不可能有人能殺了蕭無塵。

但餘歌接下這單生意,餘歌的僱主是個冷酷的老人,他一字一字地說:“蕭無塵不死,你就得死!”

“好!”餘歌答的很乾脆,因爲他給餘歌的報酬是十萬兩黃金。

餘歌迷上了“飄紅樓”的飄紅姑娘,他厭倦了刀口舔血的生活。他想帶着飄紅遠走高飛,生兒育女。

餘歌用一萬兩替飄紅贖了身,然後把剩下的都給了飄紅。餘歌和飄紅在郊外買了個大宅子安靜地生活下來,飄紅已經有了他的孩子。

僱主給餘歌的時間是一年,一年的幸福太過短暫,當雪花開始飄落時,餘歌就在數蕭無塵還有多少時間,或者是他還有多少時間。

飄紅抓着餘歌的手說:“能不能不去?”

“不能!”

臨陣脫逃,是一個劍客的莫大恥辱。況且他也無路可逃。

餘歌踏上了去彈劍門的路,當彈劍門遙遙在望時,餘歌轉身跨進了路邊的酒樓。在大戰之前,餘歌總要喝幾杯酒,喝酒能使他更冷靜、更麻木,沒有誰生來嗜血。

酒樓頗具規模,酒是上好的竹葉青,侍者的服務甚是彬彬有禮。若不是和蕭無塵的惡鬥在即,餘歌是很願意在這裏住上幾天的。

當夜色降臨時,他終於到了彈劍門。彈劍門在淡淡星光下顯示着古怪猙獰的影子,但絲毫不能影響餘歌殺蕭無塵的心境。唯一能影響到餘歌決心的,是飄紅,還有他們未出世的孩子。

餘歌承認,這一年裏,他的變化足夠多。他的手已經不穩,他的劍也不如以前凌厲,他的心中甚至於有了恐懼。這在他是從未有過的,但他不能退。

偌大的彈劍門居然空無一人,餘歌邁進大門,才知道自己錯了。有一個魁梧身材的黑衣人,正背對着他,渾身透着一種凜然不可侵犯的氣勢。

“你知不知道我是誰?”黑衣人看也不看身後說。

“我是來殺蕭無塵的,你只要不是蕭無塵就該阿彌陀佛了。”餘歌倨傲地說。

“你見到我一定很驚訝!”黑衣人緩緩地轉過身,其實從他的口音餘歌就知道他是他的僱主,他居然也是彈劍門的人。

“還有讓你更驚訝的,我就是蕭無塵。”黑衣人低沉地又說,他的話有種不可置疑的權威。

餘歌忍不住吃了一驚,僱主就是蕭無塵!蕭無塵出錢叫人殺他自己,世界上只怕再沒有比這更荒謬的了。

蕭無塵說:“你想不想知道我爲什麼請你殺我?”

蕭無塵似乎在徵求餘歌的意見,卻不等他回答就接着說:“這是英雄的悲劇,我想所有的英雄都跟我想法一樣。有一日,他成了英雄,就會害怕被人擊倒,害怕他所有的光環被他人一招給抹掉。像我,即使武功再高,也終日提心吊膽,害怕哪一天避得了明槍躲不了暗箭,你應該明白我的心境吧。”

“所以你就出錢請人殺你,這樣就可以提醒你不可預知的危險就在眼前,你就不敢掉以輕心,整日如臨大敵,你就得加倍練劍,努力提升自己。但這僅是你的理由,你還有個不可告人的目的,你請的都是江湖上實實在在可以威脅到你的人。但一個人有了十萬兩黃金之後,自然貪圖享樂,那時弄得心也散了,手也疲了,自然不再爲你所懼。還有,你一路上安排伏兵,消耗他們的體力,你好以逸待勞,像你這樣的人,豈不污了‘英雄’二字?”

蕭無塵苦笑了一下:“你說的對極了,飄紅就是我安排在你身邊的,如果你肯放下劍,我會放你們一條生路。”

“是嗎?放過我,你還能睡得着嗎,拔劍吧!”

蕭無塵亮出了他的劍,令江湖聞風喪膽的必殺劍,劍身蠢蠢欲動,彷彿嗅到了血腥。

餘歌的劍再普通不過了,劍口捲了刃。這把劍從他十三歲起就跟着他,小戰大戰數百場,飲過數十位武林一流好手的鮮血。即使是一把普通的劍,有這樣的經歷也會變得不普通了。它跳躍着,急於和蕭無塵的必殺劍一較短長。

但一招過後,僅是一招,它就給必殺劍切斷了,餘歌手中握着它的半截屍體。蕭無塵如同鬼魅般地撲過來,劍自上而下。餘歌手中的斷劍勉強阻住了他的攻勢,必殺劍再不能前進半步。如果必殺劍足夠長的話,他絕對難逃一劫。必殺劍突然脫離劍身向他飛來,原來它的劍柄上裝有強力彈簧,只要一按機關,劍身就會脫離劍柄,急速地刺出。

餘歌無論如何躲不過這一劍,只能眼睜睜地看着他飛到自己身上,然後在那兒扎一個窟窿。

蕭無塵哈哈大笑,他又一次偷襲成功,當然要得意了。但他的笑聲猛然間啞住,因爲他看到自己的脖子上貼着一把劍,斷劍。餘歌用半截斷劍架住了他的脖子。

一個人縱聲大笑的時候,他的脖子就暴露出來,而一個優秀的殺手是善於抓住任何破綻的。

蕭無塵無奈地笑道:“看來你死也要拉個墊背的了,我們能不能做個交易。”

“你說來聽聽。”餘歌饒有興味地盯着他。

“如果你放過我,我保證會好好照顧飄紅,讓她把你的孩子生下來,我親自傳他武功,將來讓他執掌彈劍門。”

“我的兒子爲什麼要你傳他武功,我不會嗎?”說着,餘歌把胸前的衣襟一撩,揶揄道,“真是謝謝你的那些金子。我請天下第一匠打了件金絲甲,你看不錯吧。”

蕭無塵的目光霎時變得灰暗,餘歌繼續說:“所有的環節你只算錯了一步,就是飄紅竟然會喜歡上我。她怕我會死在你手裏,所以就把你這‘一擊必殺’的絕技透露給我。爲了飄紅,我不殺你,你畢竟是她的親爹,但爲了我們的安全,我也不能放過你。”

餘歌把蕭無塵全身的功力都給廢了,蕭無塵氣暈了,他把他扛在肩上說:“我跟飄紅會照顧你一輩子的。”

餘歌策馬飛奔,三個月不見飄紅,想必她已經生了。家還是那個家,當餘歌急切地闖進家門時,只見觸目驚心的白,家中居然擺設了靈堂,正中一個大大的“奠”字。女僕抱着一個尚在襁褓中的孩子奔出來:“老爺,夫人她……”

“阿紅是難產死的嗎?”餘歌從沉痛中回過神來。

“不,夫人她是懸樑自盡的,她有遺書給你。”女僕哀傷地說。

不用看餘歌也知道飄紅爲何而死了,他跌跌撞撞地向靈位撲去,然後長久地跪在那裏,嘴裏反反覆覆地說:“阿紅,你太傻,太傻!”

我最喜愛的民間故事篇三

唐河岸邊的鍋灘鎮,平疇百里,地肥水美,自古以來就是一個富饒之地。大凡富裕之地,最易招徠各方藝人,來此賣藝賣藥賣技術,各顯神通,掙些錢物。這一天,就有一個賣藥的老者,飄然來到了鍋灘鎮。

老者姓吳,眉須皆白,一副仙風道骨模樣。來到鎮中心繁華處,豎起一面三角小旗,上面寫了行字:行醫天下,專治哮喘。然後就擺上一個香案,供上一尊菩薩,點燃三炷香火,於香菸繚繞之中,開始看病行醫。

小鎮富庶,人們注重健康。眼下正值仲秋,離冬天已經不遠了,而冬天則是老年人哮喘病多發季節,因此就要早早買些醫治哮喘的藥物。很快就有人圍過來,問醫求藥。吳老者一番望聞問切,待確診了哮喘病,就說:“病是我確診的,可這藥卻要由菩薩幫你撿取。”

這就有些奇了,求藥人不由睜大了眼睛。但見那菩薩有一尺來高,因爲長年煙熏火燎,黑不溜秋的,也分不清是鐵是銅。菩薩雙手握合,作漏斗狀。吳老者拿出一個褡褳,倒出一升自制的藥丸,那藥丸也是黑不溜秋的,有豌豆大小。吳老者抓一把藥丸,朝漏斗裏丟,有些落下來了,有些粘在了漏斗上。待漏斗的內壁四周都粘滿了,總共有四五十粒,吳老者取下說這就是菩薩給求藥人撿的藥。

名醫瞧病,菩薩撿藥,這奇事很快傳播開去,吳老者的小攤前,患者加上看熱鬧的,就被圍得水泄不通。一個上午的行醫賣藥收入,也就很豐厚了。

吃過晚飯,吳老者正在客棧裏關了門數錢,突然有個不速之客敲門來訪。吳老者長年遊走江湖,有些眼力,一眼認出這人面熟,一整天都作爲圍觀者看他賣藥。果不其然,來者自我介紹,說自己就是本鎮人,生於大戶人家,人稱巫大少。平時無所事事,專愛結交三教九流,學些奇門異術。今天見吳老者的“菩薩撿藥”挺新奇,因此特來拜訪,希望吳老者不嗇賜教,告訴訣竅……

吳老者哈哈笑道:“俗話說心誠則靈,我天天燒香禮佛,菩薩自然肯幫我。再說了,佛家普度衆生,菩薩幫我就是幫患者,哪裏需要什麼訣竅!”

巫大少說:“老者不必瞞我,訣竅肯定是有的。那尊菩薩不過是一塊頑鐵,怎麼能撿出治病的良藥?”

吳老者依舊笑答:“年輕人,信不信由你吧。”

送走巫大少,吳老者就在心裏嘆息,所謂“菩薩撿藥”,自然是有訣竅的,可那是我賣藥掙錢的手段,怎能輕易示人?可對於巫大少這樣愛攪場子的本地惡少,自己也不能得罪,只能好言好語打發走了事。

菩薩撿的藥,還真的有效。吃過藥的人都幫助吳老者作起了義務宣傳,因此第二天找他求藥的人就更多了。

到了傍晚收攤兒的時候,巫大少又來了,無論如何要請吳老者吃飯。吳老者推脫不過,只好恭敬不如從命。他知道巫大少是衝着“菩薩撿藥”的訣竅而來。可你有千條計,我有老主意,我不開口,你奈我何?

鍋灘鎮的名吃是燒雞,骨酥肉爛,香而不膩,名聞四鄉。巫大少請客,自然要請吳老者吃燒雞。來到一家燒雞店門前,巫大少像想起什麼,停了步,摸出一方白綢絲巾,分別對着自己和吳老者的頭臉晃了幾晃,然後才擡腳進門。

巫大少安排吳老者在一張桌邊坐下,自己則如入無人之境,也不和老闆、夥計打招呼,親自下手從滷鍋裏撈了一隻燒雞,裝在盤子裏端過來。又去酒缸裏打了兩碗酒,遞給吳老者一碗,兩個人就大吃大喝起來。待吃飽喝足,巫大少依然不與店家打招呼,也不付錢,二話不說,拉起吳老者趔趔趄趄地走出店門,揚長而去。奇怪的是,店家好像沒看見一樣,始終不管不問。這讓吳老者不解,卻又不好過問。

接下來,巫大少又在不同的燒雞店,請吳老者吃了三次飯,每次都是一隻燒雞兩碗酒,自取自用,從不付錢,店家也從不過問。如此以來,吳老者的好奇心就壓不住了,難道那方白絲巾可以隱身嗎?不然的話,店家爲何對我們二人視而不見?到了下一頓,吳老者提出要回請巫大少。巫大少說那倒不必,你請客是要自己掏腰包的,而我吃飯卻不用付錢。吳老者只好直說了:“我也想知道你吃飯不付錢的訣竅。”

巫大少說:“這個好辦,咱們不妨作個交換。”

也只能如此了。吳老者就告訴巫大少,那尊菩薩是鐵鑄的,而他在部分藥丸上灑了一些磁石粉末,那些粘了磁石粉末的藥丸,就被菩薩的手掌吸着了,就這麼簡單。而他在包藥的過程中,因爲磕碰、抖動,那些粉末差不多就掉光了。就是粘在藥丸上一些也無大礙,因爲有些老年人的體內恰恰就缺鐵。至於那些藥丸,絕對貨真價實,專治哮喘病的,只不過是借了菩薩的手,增加了一些神祕感,對患者的精神上是個安慰,也是心理療法的一種。

巫大少聽罷,得意地笑道:“我的訣竅比你那更簡單—我提前把錢付給了燒雞店,並要求他們,我怎麼吃怎麼喝,不得當場過問!至於那方白絲巾,不過是讓你看的幌子。”

這年輕人的手段有些下作,吳老者就有點被捉弄的感覺。可也無可奈何,誰讓自己要較那個真兒呢?不過是以後不再來往罷了。

料不到的是,巫大少是個慣愛攪場子、誓把惡作劇弄到底的富貴閒人。吳老者再擺攤的時候,他就主動上前幫忙,抓那些藥丸往菩薩手掌裏丟。丟前把藥丸搓一下,搓掉了磁石粉末,就沒一顆能粘在菩薩的手掌上了。

那些衝着“菩薩撿藥”的患者,一見菩薩不給撿,說明這些藥丸不靈了,因此也都不再上前求醫問藥,弄得吳老者一個上午都沒開張。

吳老者不傻,自然明白是巫大少在做手腳,攪場子。可他又不敢指責巫大少,他怕巫大少把“磁石粉末”的把戲當場揭穿,那樣的話只怕還會引來一些人跑回來退藥呢。吳老者本想一走了之,可又捨不得鍋灘鎮這個富裕之鄉。再說了,無緣無故被一個惡少捉弄,也心有不甘。他朝圍觀的人拱拱手,說:“菩薩不靈,怪我不誠。待我回去給菩薩燒幾炷高香,再過來爲患者行醫瞧病。”

吳老者這樣不堪一擊,倒叫巫大少有些失望。他本想激怒吳老者,讓他吵,讓他跳,然後呢,自己就站出來揭穿他的小把戲,讓他尷尬,讓他難堪。而自己呢,就等着收穫攪場子的快樂。多年養成的習慣,隔幾天不攪個場子,心裏就空落落的。可沒有想到吳老者這樣窩囊,這麼快就遞了降表。

吳老者並沒有很快離開鍋灘鎮,而且誠心誠意地非要回請巫大少一次。吳老者把巫大少帶進岸邊的一家酒店,選了一張臨河的桌子坐下,一邊喝酒,一邊朝河對岸不住地打量。巫大少好奇,忍不住問:“一片荒灘,有什麼看頭?”

的確,河對岸不過是一片爛泥灘,稀稀拉拉地長些綠柳白楊。泥灘的後邊有一個土嶺,人稱萬金山。山前是一片溼地,長一些茅草,藏一些青蛙癩蛤蟆。每年夏季的汛期,洪水都會漲至萬金山腳,停留月餘不去。洪水退後,泥灘和溼地依舊,也種不成莊稼,因此也沒有人去開墾打理。

吳老者說:“莫小看了那片溼地,那可是一方寶地!”

巫大少說:“寶在何處?這麼多年還真沒有人看出來。”

吳老者說:“若作一處陰宅,可保後代富貴無窮!”

巫大少問:“何以見得?”

吳老者說:“那是一片佛地,佛地,也就是福地。如果不信,三天後當有奇蹟出現!”

巫大少問:“什麼奇蹟?”

吳老者說:“菩薩將在那裏顯身。也就是說,那溼地下面藏有一尊菩薩。三天以後,菩薩將破土而出,升出地面!”

巫大少笑得噴飯:“老人家,你可真會開玩笑!溼地裏長出一尊佛,可能嗎?”

吳老者說:“信不信由你,我將把鎮上幾個富戶請來,讓他們共同見證這一奇蹟,然後拍賣這塊福地!”

看吳老者一臉鄭重,不像是開玩笑,巫大少有些動心了。不過,他畢竟是慣搞惡作劇捉弄別人,自己是萬萬不能讓別人捉弄的。所以在防範上也就高人一籌。他也鄭重地問:“如果到時候沒有一尊菩薩從溼地出來呢?”

吳老者說:“我身上的銀子,好歹也有幾十兩吧,全部送給你。然後砸了我的招牌,從此金盆洗手,永不在江湖行走!”

拿“砸招牌”作賭注,這是江湖上的大誓大咒,那是不許反悔的。如果反悔,那就成了過街老鼠,人見人打。巫大少信了吳老者的話,就說:“你也不必找別人,那塊福地我買下了,見菩薩付款,你開個價吧!”

吳老者說:“我吃了你幾頓請。這點情誼我不能忘,你拿五十兩銀子吧,半賣半送,見菩薩給錢!”

二人約定,從今天起,誰都不能動那塊溼地,每天就坐在河這邊喝茶、吃飯,看對岸的動靜。這件事很快被飯店老闆給張揚開了,鎮上很多閒人都跑過來看熱鬧。

料不到的是,三天以後,就在衆人的眼皮子底下,那塊溼地裏真有一尊菩薩頭破土而出!巫大少吃驚得幾乎跳起來,又被吳老者按下:“少安毋躁,等菩薩升出半截身子,纔算我的話全部應驗。到了那時,將菩薩移至萬金山頂,建一座廟堂供奉;而後在菩薩誕生的地方開穴埋骨,就佔到了風水寶地,可保後代富貴。”

又等了一夜,那菩薩果然從土裏拱出半截身子,證明吳老者所言不虛。巫大少怕生出變故,別人搶走了風水寶地,忙把早早準備的五十兩銀子送給吳老者:“這塊寶地我買下了!”

吳老者得了銀子,悄然離開了鍋灘鎮。而巫大少撿了這麼大一個便宜,自然是要炫耀一番。第一步,請工匠建廟堂,移菩薩,引來很多人圍觀。巫家有錢,沒出三天,就在萬金山頂建成了小廟,然後焚香燒紙,敲鑼打鼓請菩薩登堂入室。

菩薩是桐木胎身,鍍了金粉,輕輕一提,下半身就出土了。出人意外的是,菩薩的腿上腳上,粘滿了黃豆芽!這是怎麼回事?巫大少讓工匠再往下挖,竟然挖出了一口小水缸,那缸裏全是黃豆芽。黃豆芽可能在水缸裏憋得太久,見了風見了光就瘋狂地向外鑽,遠遠地看去,就像一盆盛開的金菊花。

鍋灘鎮有幾家是做豆芽生意的,一看眼前的情景就知道是怎麼回事了:在溼地裏掏一個洞,埋下一缸黃豆,讓菩薩站在黃豆上,受了潮的黃豆膨脹成黃豆芽,就把那木菩薩給推出了地面。什麼菩薩出世、風水寶地,不過是吳老者玩的一個小戲法!

巫大少臉紅得像猴屁股,恨不得鑽進那個洞裏不出來。不過,從那以後,對南來北往賣藝的,他再不攪場子了。

民間的故事數不勝數,除了四大民間愛情故事,還有很多具有教育意義和奇異的故事,這些故事在羣衆中廣爲流傳,你有沒有你最喜歡的民間故事?下面是本站小編爲大家準備的我最喜愛的民間故事,希望大家喜歡!

我最喜愛的民間故事篇一

清朝光緒十年,一個月黑風高的夜晚,橫行於鄱陽湖上的湖盜匪首“追雲豹”親自率領五十名湖盜,乘三艘快船摸到一個叫曹家莊的村子,殺害村裏未及逃走的男女老少三十餘人,搶奪錢糧若干後呼嘯而去,只有一個5歲的孩子曹子遲於酣睡中被母親護在懷中,免遭毒手。

第二天清晨,當曹子遲站在死人堆裏、餓得“哇哇”大哭時,湖上一艘小船聞聲靠岸,從船上下來一位長鬚鶴髮的道士,望着滿地的屍體和年幼的曹子遲,道士長嘆口氣,將曹子遲抱上船去,曹子遲從此杳無音信。

十幾年後,一位瘦瘦挑挑、面黃肌瘦的少年獨自來到曹家莊,整天坐在一座廢棄的老屋場上發呆。

村裏人問少年,他聽而不聞,目光呆滯,既不點頭,也不搖頭。村人從少年眉眼中,認定他是曹子遲了。見曹子遲弱不禁風、楚楚可憐的模樣,好心的村人幫他在舊屋場上搭了個窩棚,曹子遲便在這裏住了下來。

曹子遲表情木訥,很少言語,不會耕種田地,又沒有什麼手藝,每天只靠村裏人施捨度日。鄉親們誰家有事,也會叫他去幫忙,打零工。曹子遲做事不偷懶,笨重的土磚,他一次端上十塊,一口氣搬幾個時辰不帶歇的;鋤地車水,主人家不叫休息,他不會停下。漸漸地,村人們說,別看曹子遲人瘦小,卻有一把子蠻勁。

那天,曹家莊的一個員外託人用船運來一對石獅子,每隻足有八百斤,一時找不到人手,員外就讓曹子遲晚上睡在湖畔船上幫着照看。

第二天一早,員外帶人拿着繩索木棒來擡石獅子,驚訝地發現,兩隻石獅子已經搬到了他家院門前,一邊一隻好端端地放着。員外大感震驚,找曹子遲問,曹子遲揉着眼睛從船艙出來,一臉茫然。

入秋,村子野豬成災,有人看見,野豬羣是在一頭肥碩的黑毛野豬帶領下下山的。曹家莊專門組成了狩獵隊,守了幾天,打死了幾頭野豬,但人一撤,野豬又來橫行,看着即將收穫的莊稼被野豬糟蹋掉,村民叫苦不迭。

一天傍晚,當狩獵隊再次準備進山打野豬時,人們在村莊路口卻看見曹子遲,他盤手盤腳坐在地上,面前點燃一堆柴火,正用木棍挑着一隻豬腿在火上烤,他身旁躺着一頭血肉模糊的肥碩黑毛野豬。

衆人驚愕,難道是曹子遲打死了這領頭的野豬?要知道這麼大的野豬,就是三五個成年人也懼它三分,何況曹子遲這樣一個少年呢。

村裏人暗中嘀咕,曹子遲有點兒邪門,這十年也不知他在外面做了什麼,恐怕是個深藏不露的高手也不一定。也有人不以爲然,他一個瘦小個,能有什麼能耐,還高手呢,誰信!

就有人要找曹子遲比武。找曹子遲比武的人叫週三炮,這週三炮三十歲,黑塔一般粗壯,天生神力,一身硬功夫,據說十里八鄉無人能敵他三拳,故人送外號週三炮。

週三炮尋到曹家莊時,曹子遲正在窩棚內睡覺,被週三炮從被窩內拎小貓一般拎到了湖灘上,很快他們身邊就圍滿了聞訊而來的村民、漁夫、商販。聽週三炮要找自己比武,曹子遲連連擺手,面露怯意。

週三炮叫道:“不比武也可以,從此你就少裝神弄鬼,裝什麼高手,馬上給我滾出這裏。”

有人上前勸道:“周大俠,他一個孤兒,你就別爲難他了。”

週三炮不依不饒,說:“不走也行,但要看他能不能扛得住我三拳。”

誰知曹子遲反而鎮靜下來,他走到週三炮面前,點點頭,伸出了三個指頭。衆人見曹子遲居然答應了,一個個大叫起來,孩子你傻呀,這不是送死嗎?週三炮也呆了,原本只想嚇唬曹子遲,讓他服軟,再有鄉親們求情,自己也就見好就收,哪會真的趕曹子遲走。可是現在曹子遲瘦小的身子就湊到他面前,當着衆人的面,自己這三拳不打還真下不了臺。

想到這兒,週三炮心中一橫,嘴上說:“衆位鄉親都看到了,是他自己同意的,有什麼三長兩短可別怪我。”說着,他掄起拳頭,衝着曹子遲的左胸擊出,拳頭帶着“呼呼”的風聲,這一拳他只用了五成力,卻也虎虎生威,透着殺氣。不料,當拳頭擊到曹子遲胸前時,週三炮卻感到似乎擊在一團棉花之上,軟綿綿的,力道迅速消失。再看曹子遲紋絲未動,只是雙腳背已陷入沙灘之中。

週三炮面露驚恐之色。而衆人都以爲週三炮手下留情,沒有發力,紛紛叫道,謝謝大俠手下留情!曹子遲,趕快認輸吧。曹子遲依然是一副沒有睡醒的神情,呆呆地望着週三炮,又伸出兩個手指。週三炮騎虎難下,他收回拳頭,扎穩馬步,猛然出拳,此拳他用了八分力,按照他的功夫,這一拳就是擊在一頭牛身上,牛也得筋骨盡斷,半死過去。可是當他的拳頭離曹子遲前胸不到一寸時,曹子遲卻像是泥鰍般往下一滑,身形蹲起系起了鞋帶來。說時遲那時快,週三炮的拳頭帶着凌厲的寒風就貼着曹子遲的頭皮衝過去,拳頭落空,他不由腳步趔趄,差點摔倒。周圍衆人驚出一身冷汗,暗暗舒口氣,這曹子遲命真大,要是打上了還不得骨頭都散了。

再看週三炮已經兩眼赤紅,惱羞成怒了,他不再說話,雙拳在腰間猛地一個翻轉,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擊向剛起身的曹子遲胸脯,曹子遲猝不及防,被打了個正着,無聲無息間,曹子遲如同一片樹葉,隨着拳頭的走勢飛出十幾米遠,“撲通”一聲栽倒在湖灘上,不再動彈。衆人一片譁然,紛紛衝上前去,只見曹子遲仰面朝天,彷彿睡着了一般,在大家的呼叫聲中,他半天才睜開雙目,似乎剛睡醒一般。然後緩緩起身,拍拍身上的沙子,也不理大家,徑直往窩棚走去。所有人都目瞪口呆,這孩子,明明看見他被週三炮雙拳擊飛,怎麼居然沒事一般呢?回頭再找週三炮,早已沒有了蹤影。

從此曹子遲聲名鵲起,他一切如故,只待在曹家莊窩棚內,村裏人有事請他就去幫忙,無事只管睡覺。

光緒二十四年,鄱陽湖沿線大旱,莊稼顆粒無收。朝廷緊急調撥了一批賑災糧分發到沿線各縣,救災糧暫時儲備在曹家莊,湖口縣衙派了捕盜營二十餘名捕快負責守衛。

湖盜探得消息,於一個狂風大作的黑夜再次進犯。匪首“追雲豹”已近五十,更加陰險兇狠。此番他可謂有備而來,率領八十餘衆傾巢出動,而且都帶上了快槍。

湖盜趁黑上岸後,突然發動猛攻,衆捕快雖然奮力保衛,但寡不敵衆,很快被湖盜全部殺死。當地村民紛紛逃往屏峯山避難,有人去窩棚叫曹子遲逃命,窩棚內空空如也,曹子遲也不知躲到哪裏去了,只好作罷。湖盜得手後,迅速往盜船上搶運糧食。“追雲豹”哈哈大笑,雙手叉腰站在岸邊指揮着,有了這批糧食,湖盜就不愁度過這個百年不遇的荒年了。

突然,站立一旁持火把的五名湖盜怪叫起來,接着火把墜地,似乎被一陣寒風同時吹滅。黑暗中,只聽衆湖盜慘叫連連,有人放槍,卻漫無目標,轉瞬歸於寂靜。很快,黑暗中“忽”地重燃起一支火把,一個瘦高個身影站立火光下,此人一臉陰雲,面無表情,正是曹子遲,他的身邊屍橫遍野。

“追雲豹”手握快槍,驚恐問道:“你是人是鬼?”

曹子遲咧嘴一笑,那笑容在昏暗搖擺的火光下十分駭人。“追雲豹”不愧多年爲匪,久經沙場,他擡手對着曹子遲就是一槍,對面曹子遲身形一擺,子彈不知射向了何方。不待“追雲豹”再扣扳機,曹子遲的火把猛地飛過來,“追雲豹”只覺右腕一麻,槍隨着火把掉落地上。黑暗中,“追雲豹”拼死一搏,施展起湖匪拳三十六式,與曹子遲撲打起來,湖風和拳風交相掠過,“砰砰”作響,最後隨着“追雲豹”一聲哀號,湖畔再次復歸平靜。

第二天清晨,逃往山裏的村民陸續回來,他們看到被湖匪搶奪的糧食整齊地碼放在碼頭。曹子遲不知所蹤,只是在他父母的墳頭,掛着“追雲豹”的頭,墳前還有三炷香嫋嫋升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