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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吃的散文

經典散文 閱讀(4.41K)

關於吃的散文 關於吃

關於吃的散文

城中蝸居人,懶得弄飯,一天之早中晚便全仰賴街邊的小店解決,不是西式快餐就是中式快餐,再就是粉和麪,其餘則沒有一點別的辦法了。除非泡麪或者買兩個麪包,但這也不可以算作正餐。正餐我是一定要吃飯的,米飯。米飯要好吃,關鍵在米本身,而路邊小店中的米會好到哪裏去?沒有混進小石子便可宣告合格,如果顏色不是發黃而是白亮亮的,則簡直要謝天謝地,如果口感不是和稀泥一樣的黏也不是乾燥劑一樣的粒粒脫水甚而咀嚼中有一股米飯質樸的清香,好吧,這是不可能的。至於菜,那只是炒熟了的菜,如果不是特別餓,面對這些胃口是不可能好的。

家裏燒菜可不管什麼八大菜系,只要燒熟了就可以,並沒有特別章法,卻不知爲什麼就是好吃的不得了。我小時候最喜歡吃的是馬鈴薯,大概因爲不常吃的緣故。也沒有什麼特殊做法,無外是將馬鈴薯切開與肥瘦均勻的豬肉紅燒而已。那馬鈴薯是自家地裏種的,個頭很小,乒乓球那麼大,洗淨從中間剖開就是,皮都不用刮。這樣煮出來的馬鈴薯味道濃郁,不像酸辣土豆絲似的清炒總是太小家子氣。和馬鈴薯一樣處境的是腐竹,它也必須和肉一起燒來吃纔可以顯示出它的好,清炒芹菜大蒜什麼的實在太委屈它了。

現在愛吃的是鯽魚。這魚鮮,不腥,肉嫩而活,不像草魚是死肉。怎麼燒?這可容易,處理乾淨後下入油鍋,煎炸至表面略黃撈出,下姜蒜炒香,魚再入鍋紅燒,放幹辣椒,按照我爸的方法似乎加一些辣椒醬效果更佳,然後醬油、鹽、料酒,加水燜煮,水不宜過多,將沒魚身即可,湯汁收幹前起鍋,加蔥花。我技術不行,魚皮總沒有完整過,樣子也沒有飯店裏好看,味道卻是實實在在,香鮮可口,一餐一條魚我是沒有問題的。說話這魚雖不難燒,燒的好吃卻還有一些條件,首先魚的大小要掌握好,不宜過大,大則肉容易死,也不宜小,太小則盡是魚骨而無肉,一條魚在七八兩重最好;其次一定要現殺,超過一小時味道就不會好了。

中國人民都是頂會吃的,但好像有一些東西確實被忘掉了,像周作人書裏說的那些玩意兒,什麼時候我也能嚐嚐呢?從前過年,家裏的麻花、散子、豆腐泡、肉圓子,都是爺爺自己炸的。現在則不可能了,日子過的好了,大竈變小,就連鍋巴都消失不見。往鍋洞裏丟兩個紅薯,等着餓了扒出來吃也變得不可能,紅薯稀飯也是很久沒吃到了。

前面說目下早中晚吃的都很無聊是沒有錯,但正餐之外,還緲有一線生機,南昌的炒粉、瓦罐湯、拌粉都是很好吃的,江西湖南廣西的粉向來有名,湯粉中有桂林米粉和湖南牛肉粉掛帥,炒粉卻是江西來的最好。話雖如此,我卻很久沒吃到正宗的炒粉了。

我的看法,炒粉的粉是堅決不可以和拌粉的粉一起煮了備用的,拌粉只再過一下水,所以煮的更爛,而炒粉不能,它需要筋道感,否則炒出來黏在一坨,大失風采。另外粉的粗細也很重要,太細不適合炒,不過據我所知廣州就是用粉絲來炒,這又可見出地域對吃的影響,不過味道理所當然要差得遠;粗到桂林米粉那種程度也是不行。再者,一定要以肉配之以小白菜來大火快炒,豆芽、包菜什麼的全不合適。我記憶中還是永修的炒粉味道好,大概是因爲那裏沒有粉,所以粉煮的筋道適中的緣故。

拌粉學問很大,我不說了,瓦罐湯如何好,我也說不清,就此打住,或等我弄清楚了再來寫。關於水煮我曾經有一篇《南昌是水煮煮出來的》,這裏就不廢話。寫吃,不僅要有經驗,還得知道它的來歷、掌故,才寫得既有情又入理,這就難了,我自知沒這功力,且罷手。

最後一提煮菱角,小時候吃過,最近又得,回味無窮。菱角煮出來是紫色,兩頭尖勾如牛角,殼硬,非上牙咬,擠出來肉粉白,味甘而香,做零食吃再好沒有了。

關於吃的散文 今天吃什麼

我身爲家庭的掌勺大廚,箇中滋味可謂五味雜談,喜憂參半。

“媽媽,今天吃什麼呀?”正在做着黃粱美夢的我猛的被兒子一陣猴急似地喚醒。“嗯,你安心睡覺咯。”我答非所問。“我問你今天吃什麼呢?”兒子改不了不到黃河心不死的個性,“還不起來呀,我要遲到了呢。到底吃什麼咯?”“嗯,啊?吃——吃——灰面肉餅好嗎?”兒子再次的催促我怎敢猶豫?一瞬間N個關於吃的名詞像放電影一樣在我腦海裏打轉轉,我極力用最快的速度搜索他平時最愛吃的早點,支支吾吾中突然想到好幾天沒做灰面肉餅了,兒子應該不會反對吧?“唉,又吃肉餅啊?能不能換個口味?”“吃雞蛋餅好了,你爸爸喜歡吃。”既然小男子漢不買我的帳,只好拉攏與我同牀共枕的大男子漢了。“好,我贊同!”平日裏鞍前馬後的大男子漢很會來事,一聲吆喝來了個深情的擁抱,鼎力支持我這家裏的後勤部長。“太油膩了,除了這些,還有什麼咯?”兒子的語氣明顯比先前軟和了些。“吃米粉好了,你愛吃炒飯,你爸愛吃湯粉。”每日裏爲了家裏這一老一少的父子倆操練廚藝,兒子喜歡吃的老子不喜歡,老子喜歡吃的兒子不喜歡,我就像夾在中間的煎餅,兩頭受熱又受氣,不採取措施只能落個費力不討好的嘮叨婆娘,索性快刀斬亂麻,兩頭都不得罪。“那,你吃什麼呢?不要總是吃剩飯咯。”雖說兒子在吃的方面雞蛋裏挑骨頭,總是督促我提高廚藝,在生活上還是蠻關心我這個老媽子的哦!“我今天改革吃蛋炒飯,另外再放點蔥花和老乾媽。”我故意提高嗓門對着兒子的房間說話,以此刺激他的食慾。“我要吃蛋炒飯,你和爸爸吃湯粉咯,正好你不要搞炒粉。”兒子就像個變色龍,哪樣喜歡哪樣來,典型得了便宜還賣乖的德行。我還能說什麼呢?這不正中我下懷嗎?高興還來不及哩!

早飯終於在討價還價中搞定了,忙碌的我還得利用早上有限的時間爲他們準備中餐,而後急匆匆上班賺取微薄的生活費。雖說收入不高,但生活質量也不能太差,因爲小男子漢正是長身體的高峯期,大男子漢又是家裏的頂樑柱,一個都由不得我怠慢。於是我又習慣性地問他們:“中午想吃什麼呀?排骨燉淮山,還是雞燉木耳?”“排骨燉淮山”、“雞燉木耳”兩位男子漢又出現了歷史分歧。“到底聽誰的?”我放下菜刀,雙手叉着腰有點不耐煩地對着在廳堂細嚼慢嚥的他們大聲說道,“銅錘剪刀布好了,哼,兩個活爺,難得伺候。”“生氣不經老呢,音調還這麼高啊!”大男子漢嬉皮笑臉地調侃。“就是嘛,惡婆娘沒人喜歡呢,你看你那身材咯,都是氣胖的,還是溫柔點吧,沒看見哪個媽媽有你這麼兇。”兒子哪壺不開提哪壺。“乖兒子,請問您今天想吃油淋辣椒啵?”我伸長脖子笑嘻嘻地問小男子漢,“這樣的口氣您滿意嗎?”“媽媽,你,你還是該怎樣就怎樣吧,這樣的口氣我不習慣。”兒子似笑非笑的表情裏有些許無奈。“中午弄點好吃一點的菜咯。”有牛排不?鱔魚也行,鮭魚呢?還有墨魚……”說了一長串熟悉的菜名,只差沒點天上的星星月亮了。“不要牛排,吃鱔魚咯。”小男子漢點了一道他們父子倆都喜歡吃的菜,我卻不感冒啊。“你們吃鱔魚,那我吃什麼呢?”我故意裝作很委屈的樣子,以博取他們的同情。“你呀,這樣吧,爲了鼓勵你減肥計劃的實施,白菜、蘿蔔最適合你吃了。”大男子漢詭異地對着小男子漢使眼色。“哦,哦,是啊!我記起來了,你昨天晚上還有二十個俯臥撐沒做的,今天不能吃葷菜,不然就會更胖的啊。”小男子漢關鍵時刻總是和大男子漢站成一線,一比二的我哪是他們的對手啊?暫時妥協不失爲明智之舉:“昨天的事情已經過去,今天開始吧?現在有點暈,晚上再做。”“不行,必須現在就做二十個俯臥撐,沒有一點毅力怎麼減肥?你關鍵時刻掉鏈子啊?”小男子漢強烈的要求讓我做也不是,不做更不是。“今天就算了,等下她吃不消把手扭傷了誰給你買菜做飯咯?”還是大男子漢會打圓場。“是啊,你們晚上想吃什麼咯?”我趁熱打鐵,只想逃脫昨天的懲罰。“墨魚燉排骨”、“鮭魚”他們再次重演意見不統一的歷史。我依然“嗯”、“啊”、“呵呵”隨聲附和,其實吃什麼他們說出來的只是參考,至於做什麼還是我這個大廚掌櫃說了算哦。

“今天吃什麼呢?”這一句民以食爲天的普通話語成了我們一家和睦相處的祕密武器。瞧我們一家子歡樂祥和的氣氛,不正印證了“家和萬事興”的古訓嗎?

關於吃的散文 關於吃飯

吃是我們人類和動物生存生長的首要行爲。是一種無條件的原始需要,也是我們生存在世間首先要解決的現實問題。

關於怎麼吃,吃的各種花樣,怎樣吃得有味道,吃得有營養。千百年來人們積累了無數的方法和經驗。這些浩翰的吃的學問,又讓我們在大腦膨脹的信息庫中不知該如何去有效使用?怎樣來梳理這些吃的知識?而讓我們的飲食變得簡單、變得科學、變得更有味道、也變得更加有趣,變得更加的享受?

先說食物:我們中國人吃飯一般是以主食米飯、或玉米、或饅頭、或麪條……再搭配各式各樣的,五花八門的植物和動物類食品,烹飪出的各式菜餚。一般是以菜來下飯,也就是說大家意識都覺得是以飯爲主,菜爲輔這樣的吃飯形式。這是我們幾千年來等級文化輻射的結果。連吃飯也不放過!——沒有主次的食物,或者是沒有飯茶搭配的模式,就不叫吃飯。如果來了客人,還要根據客人的等級來調節食品的檔次。

而在西方人眼中,它們都叫食物,只是名稱品種的不同,它們是叫作蛋白質、脂肪、澱粉、維生素的一些東西。只有營養的不同,沒有主次的區別,所有的食物都是平等的!因爲它們都是在提供人體不可或缺的各類營養物質。所以他們更自由的挑選身體生長運動所需要的食物,缺了一類食品,沒關係,可以用另外一種含同樣營養物質的食品代替。他們自由靈活的飲食方式也造就了他們不拘一格的性格。

再看我們的吃飯方式:這一種的吃飯場景我們見慣不怪——一邊的電視機播着黃金時段節目,旁邊孩子正在玩鬧,女人在後面端着飯碗等着她的寶貝停止動作後,趁機往小傢伙嘴裏塞上一口。桌上男人在推杯置腹,信誓旦旦、口沫橫飛。女孩子被電視劇情吸引着,夾起的菜在嘴邊一動不動。

我們對於時間的合理利用可謂全世界之最!用餐這點時間也得到了有效而充分的利用!所謂一時多用,盡時之所能。機智和聰明可不能隨便浪費,這是咱祖宗傳下來的寶貴傳統!吃飯只是附加在諸如家庭團聚、親朋宴請、生意酒會、等等這類有關於社交、友誼、親情、盈利、攀升、男女……這些重要人生大事上的一個曖昧的前提,一個一流的主意,一個絕不會過時的潮流,一個極佳的藉口……哦!可憐的嘴!不,是可憐的胃!嘴尚且能趁機快哚美味,胃只有承接的份了。也不管它需不需要?喜不喜歡?受不受得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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