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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生簡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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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書》

伏生簡介

中國古代的一部歷史文獻彙編。又稱《書》。“尚”的意義是上古,“書”的意義是書寫在竹帛上的歷史記載,所以“尚書”就是“上古的史書”。主要記載商、周兩代統治者的一些講話記錄。有關商代的幾篇流傳到周代,或受周人語言文字的影響,或由周代宋國史官加工潤飾。另四篇所謂虞夏的書,除《甘誓》素材可能傳自夏代,歷商到周才寫定外,《堯典》、《皋陶謨》、《禹貢》均爲春秋戰國時代根據部分往古材料再加工所編成。

《墨子·貴義》說周公每天要讀一百篇《書》,可知周初這類歷史文獻還不少,但到春秋戰國時期所存已不多。從當時引用的情況來看,《左傳》有五十多處,所引篇名爲十八篇;《墨子》達二十二篇,綜計當時各家所引,除泛稱《書》者外,所見篇名合計逾四十餘篇。其中三十餘篇爲現存《尚書》中所無;而傳到漢代的二十八篇中,先秦未見引者也有十四篇。當時還出現《夏書》、《商書》、《周書》等名稱,可能已按王朝作了彙編。不過還沒有“虞書”一詞,《左傳》文公十八年出現過一次,顧炎武《日知錄》已辨其非。又無“尚書”一詞,《墨子·明鬼下》曾出現一次,王念孫《讀書雜誌》已校訂爲“尚者”之誤。《尚書》書名爲漢代今文家所定。

儒家的課程原有“詩、書、禮、樂”四項,禮、樂爲講堂外經常排練的實習課,講堂上的課本只有《詩》、《書》,所以《商君書》和秦始皇的詔令中所嚴禁的也是這兩種。到孟子、荀子時加上《春秋》,到《禮記·經解》中又加上《易》。《莊子》中後出的《天下篇》亦舉此六種,《天運篇》並有“六經”之名。由於古時無法將樂調寫成樂譜傳下來,所以到漢代就只有《詩》、《書》、《禮》、《易》、《春秋》五種,合稱爲“五經”。《尚書》也成了儒家宣揚二帝(堯、舜)三王(夏、商、周)聖道的《書經》。

漢代的這部經書,是由秦博士伏生藏在屋壁裏,躲過秦的焚禁(見焚書坑儒)和楚漢的戰亂(見楚漢戰爭)才傳下來的。伏生從殘簡中拼湊出下列二十八篇:《堯典》、《皋陶謨》、《禹貢》、《甘誓》、《湯誓》、《盤庚》、《高宗肜日》、《西伯戡黎》、《微子》、《牧誓》、《洪範》、《金滕》、《大誥》、《康誥》、《酒誥》、《梓材》、《召誥》、《洛誥》、《多士》、《無逸》、《君奭》、《多方》、《立政》、《顧命》、《呂刑》、《文侯之命》、《費誓》、《秦誓》,並用這些篇在齊、魯之間傳授門徒,經過數傳形成西漢的《尚書》學三家,即歐陽高的“歐陽氏學”、夏侯勝的“大夏侯氏學”、夏侯建的”小夏侯氏學”,都立於學官。三家所教的是伏生二十八篇和民間所獻僞《太誓》,共二十九篇(歐陽氏本《盤庚》分三篇成三十一篇)。由於伏生所藏之書是用漢代通行的隸書所寫,爲區別新出現的“古文”本,遂稱爲《今文尚書》,這三家便稱爲“今文三家”。漢末把歐陽氏《尚書》刻入“熹平石經”,用以統一文字的紛歧。

相傳西漢中期起,曾幾次出現過先秦留下的寫本,稱爲《古文尚書》,先後有魯恭王壞孔子屋壁本、河間獻王本、中祕古文本、張霸“百兩篇”本、杜林漆書本等。劉歆以魯恭王壞孔壁本多“逸書”十六篇,請立於學官,遭到今文家的反對,引起學術史上近兩千年的今古文之爭(見經今古文學)。東漢流行的是杜林漆書本,這一古文本沒有“逸書”十六篇而只有同於今文的二十九篇,衛宏、賈逵、馬融、鄭玄、王肅等人先後作了注。馬鄭本並將《盤庚》、《太誓》各分爲三篇,《顧命》分出《康王之誥》,共爲三十四篇,用所謂科斗文字寫成,魏正始年間刻入“三體石經”中。

西晉永嘉之亂,文籍喪失,今、古文也散亡。東晉初年,梅賾獻上一部用“隸古定”字體(即用隸書筆法按古文字體寫定)寫的,其經文下有“孔安國傳(即莊)”的《古文尚書》十三卷。

該書把伏生二十八篇析成三十三篇,另從當時所見古籍中搜集文句編造成二十五篇,以湊成劉向、鄭玄所說“古文五十八篇”之數。由於經文完整和註解詳明,該書受到人們的重視,更因爲有王朝的提倡,漸得《書經》的正統地位而流傳下來。唐孔穎達據以撰《尚書正義》二十卷,南宋時與“孔傳”合刊爲《尚書註疏》(“孔傳”爲注,《正義》爲疏)。明、清時刻在《十三經注疏》中。唐天寶間又命衛包用楷書改寫成“今字本”,其中有改錯之處。開成間這種今字本被刻在“唐石經”中,爲以後一切版刻本之祖。

宋代朱熹的學生蔡沈總結宋人對《尚書》的解說,撰成《書集傳》六卷,每篇註明今文、古文,與《尚書註疏》分別代表《尚書》學史上的兩個不同時代。元代以後,該書成了科舉的法定讀本,明代起被刻在《五經大全》等本中。

從唐代開始,有人對東晉《尚書》置疑,宋代吳棫提出辨析後,遞經元吳澄、明梅鷟、清閻若璩和惠棟等人的嚴密考證,最後判定其二十五篇是“僞《古文尚書》”,“孔安國傳”是“僞孔傳”,這一本子是“僞孔本”。但僞孔本中保存的今文二十八篇,是商周文獻的孑遺。清代中葉至今的兩百年間,不少學者對僞孔本進行了深入鑽研,清代王鳴盛的《尚書後案》、孫星衍的《尚書今古文註疏》、王先謙的《尚書孔傳參證》,以及民國村期吳闓生的《尚書大義》和楊筠如的《尚書核詁》,都是有價值的研究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