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前位置:國文齋>寓言>童話故事>

傷感短篇童話故事

童話故事 閱讀(2.97W)

重複、離奇的故事情節有一種神奇的魔力,深深地吸引着孩子們。傷感的童話故事會帶領着孩子們的情緒,同樣落淚。下面是本站小編爲你整理的傷感短篇童話故事,希望對你有用!

傷感短篇童話故事

傷感短篇童話故事篇1

大魚很冷的,小魚很暖的,大魚很硬的,小魚很軟的,大魚很憂鬱的,小魚很快樂的,大魚很粗暴的,小魚很溫柔的,大魚很安穩的,小魚很淘氣的,這只是它們的表現。其實大魚也會很暖,小魚也很冷,大魚也會快樂,小魚也會憂鬱,大魚也會淘氣,小魚也會安穩,大魚也會溫柔,小魚卻不會粗暴。兩隻很不同的魚在一起會怎麼樣呢?當然經常吵架。

有時會吵到夜裏兩點,小魚很氣的,大魚不愛哄她,一甩尾巴游到深海里去了,小魚坐在浪花上對着月亮哭,眼淚一滴一滴的掉進海里,可大海必竟太大了,這點眼淚算什麼呢?小魚想了想就不哭了,沒人哄,自己哄算了。她就自己坐在那裏看着星星的大眼睛,對自己說,“小魚小魚別生氣,我來我來哄哄你。惹你生氣我不對,以後不再發脾氣。真的對不起,以後一定愛護你。”說着她自己就笑了,臉上還掛着淚光呢。其實大魚沒那麼狠心了,他在遠遠的看着小魚呢。看到她自己哄自己,可是他不好意思過去。

第二天他會裝作什麼也沒看見的樣子,又來找小魚玩。小魚很好哄的,睡了一覺以後就不記大魚的仇了,看到他還是好開心的樣子。慢慢地,日子這樣一天一天過去了。大魚開心的時侯也會逗逗小魚的,有時侯他在水底的海草纏繞時,也會想一下那隻浪花上坐着的小魚在做什麼。彼此雖然不同,但不妨礙他們互相的掂記。大魚雖然喜歡和小魚一起玩,但他是喜冷的魚,他的家必竟是在海底。海底的石頭雖然冷,海底的草雖然亂,海底的世界雖然寂寞,但對於他來說都是無比的真實。浪花上的小魚雖然有趣,雖然溫暖,但是對於他來說,越溫暖就越虛幻,越明亮就越遙遠。

海里的任何魚都不能爲對方改變自己的屬性的。不是不想改變,是不能改變。無論暖的變冷還是冷的變暖,無論海上的到海下還是海下的到海上定居,都只能是一種結局,因爲無法適應而死去。大魚來得多了,他已經感覺到不舒服了。他的鱗片在脫落,防衛的外衣在變軟,這對他來說是可怕的現象,最後一次,他告訴小魚,他不能再來看她了。浪花上的小魚點點頭,很乖的,不吵不鬧,因爲她心裏都知道。

傷感短篇童話故事篇2:交換

那年他19歲,在阿姨家裏度過他唯一的一次南方假期。

她是鄰居的女孩。繼母對她不好。他第一次見到她。她穿着一條髒髒的白色棉布裙子,臉上有紅腫的手指印,滿臉淚水卻神情冷漠。

他蹲在她的面前,他說,你喜歡小狗嗎。他把自己撿來的一條白色小狗放在竹籃裏給她看。他說,你笑一笑,我就把它送給你。

他給了她一段快樂溫暖的時光。帶她去釣魚,捉蝴蝶,看着她的笑容爛漫無邪。她生日的那天,他帶她去逛夜市,送給她一枚紅色的蝴蝶髮夾。

他說,你要相信自己,有一天,你會象一隻蝴蝶一樣,飛到自己想去的地方。一個月後,他動身去北方。在火車站裏,她抱着小狗不肯離開。喧囂的站臺上,他把頭探到車窗外向她揮手。她踮着腳,認真地問他,如果我長大以後,我可不可以嫁你。火車已經開動。他微笑着哄她高興,他說,可以。

然後火車駛出了南方的小站,她孤單地跟着火車奔跑,終於追不上。那一年,她是8歲。一直到他大學畢業,開始上班,他沒有再回到過南方。她始終寫信給他。從國小生的稚嫩字體開始。一筆一劃地告訴他,她和小狗的生活。

他從來不回信,只在她生日和新年的時候,寄給她漂亮的卡片。上面寫着祝小乖和小藍健康快樂。小乖是狗的名字,藍是她的字。

3年以後,小乖生病死去。她在信裏對他說,小乖已經離開我,但我心裏的希望還在。雖然我知道我不會有蝴蝶的翅膀,可是一定會去自己想去的地方。

國中畢業的假期,她告訴他她要去北京。他們整整七年沒有相見。他在火車站裏等她。從擁擠人羣裏出現的15歲女孩,穿着白色的棉布裙子,黑色的眼睛灼然明亮。

他帶她去酒店吃飯,同行的是祺,他的未婚妻。他陪她去故宮,在幽暗的城牆角落裏,他問她,你喜不喜歡祺。

她說,祺美麗優雅,是個好女孩。然後,在明亮的陽光下,她就微笑着看着他。

她平靜地在北京過了一個星期。準備回南方繼續高中學業。臨行的前夜,她執意要把自己給他。她取下頭上的蝴蝶髮夾,濃密漆黑的長髮如水傾瀉。他說,我3個月以後就要和祺舉行婚禮。我不能這樣做。她說,請求你。請求你要我。

她的眼淚溫暖地掉落在他的手心上。黑暗中,他看不清楚她的表情。他只聽見她輕聲的詢問他,如果你以後離婚,我可不可以嫁你。

他在恍惚的歡樂中,迷糊地說,可以。清晨,她不告而別,獨自南下。婚後的日子平淡如水。祺兩年後去美國讀書。準備不久把他也接出去。

他辭退了公職,開了一家小小的酒吧,準備打發掉在國內的最後日子。他把自己的酒吧叫做BLUE。他還是不斷地收到她的信。她說她很

快要畢業了,如果考不上北京的大學,就準備放棄學業,來北京工作。他說,我過一兩年就要走的。她說,沒關係。只要還有剩下的時間。

再次見面的時候,她19歲,而他30了。他們同居了一年。直到他的簽證下來,準備出國和祺相聚。他把BLUE留給了她。他說,你可以在北京嫁人。以後我還會回來看你。

她說,我會在北京等你。但不嫁人。她依然寫信給他,一封又一封。而他,也依然只在她生日和新年的時候,寄美麗的卡片給她。他一去就是5年。直到和祺離異,事業也開始受挫。他準備再回國發展。

在BULE門口,看到吧檯後的女孩,依然穿一襲簡樸的白裙。她看過去蒼白而清瘦。她說,你回來了。她淡淡地微笑。可是我生病了。她的病已經不可治。他陪着她,每日每夜。他讀聖經給她聽。在她睡覺的時候,讓她輕輕地握着他的手指。有陽光的日子,他把她抱到病房的陽臺上去曬太陽。她說,如果我病好了,我可不可以嫁你。

她的心裏依然有希望。他別過臉去,忍着眼淚回答她,可以。拖了半年左右,她的生命力耗到了盡頭。那一天早上,她突然顯得似乎好轉。她一定要他去買假髮。因爲化療,她所有的頭髮都掉光了。

她給自己紮了麻花辮子。那是她童年時的樣子。然後她要他把家裏的一個絲緞盒子搬到病房。裏面有他從她8歲開始寄給她的卡片。每年兩張,已經20xx年。她一張張地撫摸着已經發黃的卡片,和上面模糊不清的字跡。這是他離開她的漫長日子裏,她所有的財富。

終於她累了。她躺下來的時候,叫他把紅色的蝴蝶髮夾別到她的

頭髮上。她問他,如果還有來生,我可不可以嫁你。他輕輕地親吻她,他說,可以。

他曾經用一條白色的小狗來交換她的笑容。然後她用了一生的等待來交換他無法實現的諾言。

傷感短篇童話故事篇3

那天下着很大很大的雪。我固執地穿上那件紅色的薄呢大衣,在衆人詫異的目光裏踏出門,去圖書館還那本昨天才借的書。其實,我只是不喜歡坐在寢室裏聽她們不着邊際的閒談,我只是想再試一試我和鑑之間的那份默契。

圖書館裏空蕩蕩,我心不在焉地將一個個抽屜拉開又關上,忽然有人在背後狠狠地撞我,回頭望去,真是他。我在心裏叫了九千九百九十九遍的鑑!他依舊是一身牛仔布的風華,瀟灑裏又帶點俠士氣質,臉上寫着若有若無的一份心事。我們互相胸無城府地笑笑,他查他的書卡,我翻我的目錄,但最後誰也沒有借出一本書。

“走吧”,他擡腕看看錶,“再晚就趕不上吃午飯了。”和他並肩走出圖書館,我故意走得很慢很慢。風吹起我飄逸的紅衣,像面旗幟似的在雪裏獵獵響着。他忽然站住,問我:“你真以爲今天又是個巧合?”我點點頭,他指指肩上的牛仔包,告訴我他逃了兩節課,兩節很重要的課,只因爲他在去上課的路上遠遠看見了一襲紅衣的我……

我靜靜聽着,心裏感動得翻江倒海,表面上卻無動於衷。我很嚴肅他說他不應該逃課。畢竟,他是高年級的班長。

他聽了頻頻點頭,那副又委屈又可憐又失望的神情讓我不忍心。

他送我到宿舍樓門口,那時,我身上的衣服已成了一件厚厚的雪的衣裳。他重重地拍我,直拍得雪花紛紛震落,漸漸露出那鮮豔如火的本色。

“我可以不再逃課,可是我沒有辦法不想你,阿孌。”他說。我慶幸上蒼擦亮了鑑的眼睛,讓他在一羣美麗的活潑的女孩子中間認出瞭如此平凡又如此敏感的我。我對自己說:將來要嫁,就嫁給那個爲我震落雪花的男生吧。

接下來的日子我因爲一些瑣事忙得暈頭轉向幾乎連喘息的功夫都沒有。當終於可以靜靜坐下來梳理心情的時候,我失望地發現我和鑑之間的心靈感應竟飄散得無影無蹤。

實在難忍受沒有鑑的春天。我找到理科生的宿舍,爬上七摟,敲開一間寢室的門。我說我要找鑑,一個戴眼鏡的男生告訴我:鑑搬家了,他不再住校。

鑑失蹤了,從我20歲的世界裏,他甚至沒有留下一句話。

也許,仍是一份默契誘惑着我,在很久以後一個大雨瓢潑的週末,我發神經般地跑去一家離家很遠的電影院裏看電影。

散場時,我發現了鑑。他仍是高高瘦瘦,清清秀秀,身邊依偎着一個長髮女孩。那女孩有種蒼白的美麗。

我叫鑑的名字,聲音在風中發顫。

他居然還能維持住那不變的冷靜,在寫滿心事的臉上擠出毫無生氣的笑容。

“這是我的女朋友阿黛。”他指着那長髮女孩向我介紹,然後又對阿黛說,“這是阿孌,一個會寫詩又很特別的女孩子。”

原來,我在他眼裏僅是個“會寫詩又很特別的女孩子”而已,我忽然覺得整個世界都在欺騙我,我笑出了冷冷涼涼的兩聲。

連我也覺得不可思議,我竟很平靜也很平淡地問候他們,祝福他們,接着又心平氣和與他道聲“再見”。鑑關切他說:“好大的雨 ……”我無視他的好意,我打斷他的話,我說我是和另一個男孩子一起來的,他現在正在大雨裏跑,只是爲了給我尋一杯很特別的冰淇淋。

“你還是那麼任性,阿孌。”鑑有點傷感地笑笑,迎風抖開一把紫色的大傘。他一手舉着傘,一手攬着阿黛的腰,慢慢走進雨裏。他的背影異常溫柔,一把大傘幾乎完全傾斜在阿黛頭上,就是再大的風雨也打不溼她那沒有血色的裙子。人去街空,殘燈如夢,只有冰冷冰冷的雨仍淋着無淚又無助的我。

回家後,我發起了高燒,直燒得天昏地暗,有苦難言。

大病初癒的我變得好冷靜也好憔悴。我用一隻大箱子鎖起了所有的紅衣。從此,在別人眼裏我成了一個素色的女孩,沒有詩,更沒有故事。

時光如流,我蒼白依舊。

大學畢業後,我在本市的經濟電臺主持一個直播節目,在萬籟俱寂的深夜裏傾聽着各種各樣的人生。

再後來,我結婚,做了母親。在循環往復的忙碌裏,我以爲我忘了鑑,我自以爲往事塵封。

可是,一天在去直播室的路上,天空裏飄起了紛紛揚揚的雪花,一如七年前那個上午。我忽然沒有原由地想起鑑,只覺得有種痛楚切入肺腑。

那夜的最後一個電話是一位聲音非常動聽而又帶點哀怨的女孩子打來的,她說她從小就喜歡一個男孩,發誓非他不嫁。那男孩子高高瘦瘦,清清秀秀,總喜歡穿着一身帥氣的牛仔裝。男孩只把她當作一個美麗而又不懂事的小妹妹,不管她如何努力,這種感情十幾年都沒有變過。後來,她考上了大學,並和那個男孩同系。可一紙冷酷的診斷書卻使她不能去大學報到,她病了。在生命裏最灰暗、最無助的日子裏,那個男孩子很沉靜也很勇敢地擔負起照顧她的責任,甚至,做了她的男朋友。她任性地透支着那份感情。因爲她以爲自己會很快離開這個世界,滿足地死在男孩子溫暖的懷抱裏,那個男孩也這麼認爲。可她居然奇蹟般年復一年地活下來,她慢慢地恢復健康,她美麗依然,可那男孩卻變得沉默又憔悴。今晚,他們談到婚事,她哭着對那個男孩說別勉強自己,男孩大吼着告訴她:他愛的那個紅衣女孩早已嫁人生子,現在,他娶任何一個別的女孩子都是一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