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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看的短篇愛情故事大綱

愛情故事 閱讀(2.52W)

愛情需要啓蒙教育,對中學生實行愛情教育是非常必要的。愛情教育能讓學生成爲有責任心和審美力的人。下面是本站小編爲您整理的好看的短篇愛情故事,希望對你有所幫助!

好看的短篇愛情故事大綱

好看的短篇愛情故事篇一:胭脂果染紅的愛情

他倆居住的房子後面,是一片開闊的野地。初夏的雨水一落,野地裏就有一種叫不出名來的草兒瘋長起來。不久,在那一叢叢暗綠色的橢圓的葉子裏,便會綻出一片片潔白的花朵。

那些纖弱的、蒼白的單瓣花兒,並不美麗,然而,待花落之後,就會結出一顆顆豆粒大小的果兒。果兒熟透之後,只要用手輕輕地一捏,就會滲出像胭脂一樣殷紅的汁液。所以,她給它們起了一個很好聽的名字——胭脂果。

只要有空閒,她就會去採摘一些胭脂果回來:然後,就學着城裏女人的樣子,悉心地將胭脂果的汁液塗抹在指甲和腳趾上。她原本就年輕而美麗,在那些豔麗色澤的裝扮下,顯得愈加楚楚動人。

他喜歡她塗抹上胭脂紅後的可人樣子,也喜歡親手將那些豔麗的汁液塗抹到她的指甲和腳趾上去。剛開始時,他還有些笨手笨腳的。可慢慢地,他就輕車熟路了,塗得比她更均勻更富有魅力。

那一年初夏,她和幾個姐妹一起進城去打工。又到了胭脂果熟透的季節,而她卻漸漸地淡忘了那些曾經帶給她無限美麗的野果。

她還像以前一樣,喜歡在指甲和腳趾上塗抹上那些美麗的顏色。只是,她使用的是從超市高價購買回來的高檔指甲油。而且,她還發現自己塗抹上脣膏的樣子,更加迷人。

他也像以前一樣,經常到屋後的那片野地上去,採摘一捧胭脂果回來,然後放入一個小小的木匣裏,再放到陰涼的角落處存放着。

這種小果兒容易保存,半個月的時間都不會腐爛。但是,爲了保證胭脂果的顏色,他每隔幾天都要採摘一些新鮮的,將那些陳的換掉。

他這樣做的目的,就是爲了在她回家時,能夠從容地取出胭脂果來裝扮她的美麗。她往家寄錢的數目越來越大,但是見面的日子卻越來越少。他只知道她是在一家外資服裝企業裏打工。

那一天,她突然打電話回來,聲音冷漠地說:“我們離婚吧……”

他愕然半天才問:“爲什麼?”

她沒有回答他,只是說了這麼一句:“我已經……不是以前的……我了……”

那是一個落雨的傍晚,他費盡周折,終於在那家酒店裏找到了她。

當時,她正在陪幾名客人喝酒,她塗着猩紅的脣膏,而指甲上那些僞飾的油彩,更像一支支無形的箭,射入他的眼裏,並刺痛他的胸口。

驀然,他明白了她先前話語中的含義。他硬拉着她,走出了包廂。

她喝了很多的酒,但厚厚的脂粉絲毫掩蓋不了她的慌亂。

許久,她才問:“你意外嗎?”

他苦澀地搖了搖頭,說:“你的錢,我一分沒有動過。可你爲什麼會這樣!”

她沒有解釋,只是告訴他說,那都是一些很有權勢的客人,她不能得罪。說着,她轉身走進包廂,任憑他怎麼央求和拽拉。

她喝得酩酊大醉。一直候到深夜,他纔在她的一個同事幫助下,架着她回到她租住的房子。

她哭了,一動不動地躺在牀上,任憑淚水將體內的酒精沖刷出來。而他仍像先前一樣用一隻胳膊攬着她的秀髮,見她嚥着淚水睡下。

然後,他用一條毛巾沾上溫水,小心翼翼地將她脣上殘留的脣膏一點一點擦淨,接着,他又俯下身子,將她指甲和腳趾上的油彩也都擦乾淨。

他從兜裏掏出一個小木匣打開,裏面是他爲她採摘的胭脂果。他像先前一樣,悉心地將那些自然而豔麗的汁液,塗抹在她的指甲和腳趾上。

明媚的陽光,從窗簾的縫隙灑進來。

她醒來,第一眼就發現了。他那隻已被胭脂果染紅的手。此時,她擡起自己的手,發現了那種久違的胭脂紅也已浸紅了她的每一個指甲,還有腳趾。

她愣住了,繼而,她跪倒在他的面前,哭泣道:“如果我回家……你還會像先前一樣……爲我採摘胭脂果嗎?”

他緊緊地擁住她,大顆大顆的淚珠滾落下來……

好看的短篇愛情故事篇二:愛情“溫暖”牌毛衣

男人在外打工,春節了纔回家;女人在農村老家照料家務,帶着六歲的兒子。

春節前,女人打電話給男人說,春節期間不好買車票能提前來就提前來。

男人說等放了假就回家,多工作一天就多掙一天的錢。

女人說,一年到頭春節了纔回家,年後又慌着走,孩子說不定都不認識你了。

男人說,我何嘗不想你們娘倆,我做夢都想你們呢。

女人聽了就笑,說我們娘倆都想你,天冷你要多注意保暖身體,我給你織的毛衣暖和嗎?

男人說,暖和,貼心的暖和。

男人身上穿的毛衣是女人用羊毛線織的,比買的毛衣好多了。

有一年春節回家時,男人說買的毛衣不暖和,女人就給男人織了一件。

記得第一次試穿時,男人穿在身上很合適。當

時,男人還抱着女人轉了幾圈,說還是老婆織的毛衣合身、暖和。

女人心裏就有幸福的漣漪盪漾。冬天裏穿着女人織的毛衣,男人感覺女人的愛在身上環抱着自己。

臘月二十八,男人才回到了家。女人和孩子都歡喜得不得了。

男人把掙的錢讓女人保存,還說女人在家辛苦了。

女人一臉的喜悅,說一家人還說什麼辛苦啊,在家千日好,出門萬事難,你在外也不容易。

春節裏,一家三口其樂融融。

年初的幾天,天氣特別好,九年級那天男人嫌熱要把毛衣脫了。

女人說熱就熱點吧,別脫了。男人不聽女人的話就脫了。初四那天男人走親戚去了。女人看天氣好就把男人有點髒的毛衣洗了涼曬起來了。

男人走親戚回來後看毛衣被洗了,說初六就要走,走前曬不幹,坐火車時要受凍的。女人聽了嘆息着說,你看看,你看看,我怎麼沒想到呢。

年初五,天氣陰沉沉的,毛衣沒晾乾有些潮,特別是袖口處還是溼的。女人一天都在怨恨自己。晚上做飯的時候,女人拿着毛衣把袖口放在竈堂口烤乾了。

男人說袖口乾了就行了,有點潮沒什麼。

年初六早晨,男人穿毛衣時發現毛衣一點也不潮了,就問女人怎麼回事。女人說,夜裏她把毛衣放在被子裏捂了一夜。男人聽了心裏就很感動。

男人乘火車不好買票,買的是站票,初六晚上六點多擠上了火車。火車上過道里都站着人。

男人在兩節火車廂的連接處站着,那裏風大,剛上車時還不是很冷,半夜裏男人凍得直打哆嗦。一路上男人想如果不是女人把毛衣烤、捂幹,受罪的就是自己了。

一到打工的城市,男人就給女人打電話報一路平安。

女人說,平安就好,平安就好。女人關切地問男人在火車上累嗎?

男人說幾乎站了一夜很累、很乏。

女人又問男人夜裏在火車上冷嗎?

男人說,冷是有點冷但心裏也很溫暖。

女人就笑說你冷還說心裏暖,拉倒吧你。

男人說,你給我烤、捂的毛衣穿在身上暖在我的心窩裏,冷也感覺不到了,我會好好珍惜你給我織的毛衣的。

女人說,我真後悔給你洗了,總是擔心在你走之前毛衣幹不了,我真恨不得打自己兩巴掌呢。

男人聽了就禁不住流下了熱淚。

好看的短篇愛情故事篇三:人世間最美的愛情旋律

前年,我的母親生病住院,幾天後,同一個病房住進了一位女患者,而後常常會聽見那個女的吵着要走,丈夫不肯。

聽護士講,女人患的是膠質細胞瘤,腦瘤的一種,致癌率極高。

從他們斷斷續續的爭吵中,一個農村家庭的影子漸漸在我面前清晰起來:女人46歲,有兩個孩子,女兒去年剛考上大學,兒子念高一;十二畝地、六頭豬、一頭牛,是他們全部的家當。

醫院的走廊裏有一部插磁卡的電話,就安在病房門外三四米遠的地方,由於手機的普及,已經很少有人用了。

樓下的小賣部賣電話卡,幾乎每個傍晚,男人都要到走廊上給家裏打電話。男人的聲音很大,雖然每次他都刻意關上病房的門,可病房裏還是聽得清清楚楚。

每天,男人都在事無鉅細地問兒子,牛和豬是否都餵飽了,院門插了沒有,囑咐兒子別學得太晚影響了第二天上課,最後,千篇一律地以一句“你媽的病沒什麼大礙,過幾天我們就回去了”作爲結尾。

女人住進來的第六天,醫院安排了開顱手術。那天早晨,女人的病牀前多了一男一女,看樣子是那女人的哥哥和妹妹。女人握着妹妹的手,眼睛卻一刻也不離開男人的臉。

麻醉前,女人突然抓住了男人的胳膊說:“他爸,我要是下不了手術檯,用被臥把我埋在房後的林子裏就行。咱不辦事兒,不花那個冤枉錢,你這回一定要聽我的啊!”女人的聲音顫抖着,淚,不仃地淌了下來。

“嗯,你就甭操那心了。”男人說。晶亮的液體一點點地注入了女人的靜脈。隨着女人的眼皮漸漸垂下,男人臉上的肌肉一條條地僵硬起來。護士推走了女人,男人和兩個親戚跟了出去。

只過了一會兒,男人便被妻哥扯了回來。妻哥把男人按在牀上,男人坐下,又站了起來,又坐下,一隻手不停地捻着牀頭的被角。

“大哥,你說,淑珍這手術應該沒事兒吧?”男人定定地瞅着妻哥,臉上的神情看上去像個無助的孩子。

“醫生說了沒事就應該沒事兒的,放心吧!”妻哥安慰着男人。

二十分鐘後,男人又出去了,過了一會兒,又被妻哥扯了回來。如此反覆了五六次,終於,女人在大家的簇擁下被推了回來。女人頭上纏着雪白的紗布,臉色有些蒼白,眼睛微微地閉着,像是睡着了。

手忙腳亂地安排好了女人,男人又出去了,回來時,手裏拎了一包東西。一向都是三個饅頭幾片榨菜便打發了一頓飯的男人,這次破天荒地買回了一兜包子。

男人不停地勸妻哥和妻妹多吃點兒,自己卻只吃了兩個,便端起了水杯。

那個傍晚,不知是忘了還是其他原因,男人沒給家裏打電話。

晚上,病房裏的燈一直亮着。半夜,我去到衛生間,看到男人坐在妻子的牀頭,像尊雕塑般一動不動地瞅着女人的臉。

第二天上午,女人醒了,雖不能說話,卻微笑着瞅着男人。男人高興地搓着手,跑到樓下買了許多糖,送到了醫生辦公室,送到了護士臺,還給了我母親和鄰牀的山西老太太每人一把。

女人看上去精神還不錯,摘掉氧氣罩的第一天,便又開始鬧着回家。男人無奈,只得像哄孩子似的不停地給女人講各種看來的、聽來的新鮮事兒,打發時間。

一切又恢復了原來的樣子,每天傍晚,男人又開始站到樓道的磁卡電話旁,喋喋不休地囑咐起了兒子。還是那麼大的嗓門兒,還是那些瑣碎的事兒,千篇一律的內容我都能背出來了。

一天晚上,我從水房出來,男人正站在電話旁邊大聲嘮叨着:“牛一天喂兩回就行,冬天又不幹活兒,餓着點沒事兒,豬你可得給我喂好了啊,養足了膘兒,年根兒能賣個好價錢。你媽恢復得挺好,醫生說再鞏固幾天就能出院了……”男人自顧自地說着,一邊的我看得目瞪口呆。

因爲那一刻,我驚奇地發現,電話機上,根本沒插磁卡!撂了電話,男人下意識地擡頭,看到我臉上錯愕的表情。我指了指電話,男人這才意識到,自己忘了往電話上面插磁卡了。“噓——”男人的食指放在嘴邊,示意我別出聲。

“趙哥,這會兒不擔心你家的豬和牛了?”我一臉疑惑地瞅着男人,小聲問了一句。

“牛和豬早託俺妻哥賣掉湊手術費了!”男人低低地回答,隨即衝我做了個鬼臉兒,用手指了指病房的門。

我恍然大悟,原來,男人的電話不是打給家中兒子的,而是“打”給病牀上的妻子的!那一刻,我的心再也無法平靜,爲他,爲她,爲他們的愛情。

原來,塵世間還有如此讓人動容的真情。沒有玫瑰的浪漫和海誓山盟的矯情,他們的愛,早已被細細密密的歲月針腳縫合成一件貼身的衣服,體己、暖身,相依爲命。那份細膩而雋永的恩情,在朝朝暮暮的相依相伴中,沉澱出了人世間最美的愛情旋律,平凡,質樸,入骨入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