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前位置:國文齋>散文>優美文章>

有關夫妻的文章

優美文章 閱讀(9.04K)

今生能成爲夫妻,實屬多大的緣分,一起來看看本站小編爲您精心推薦的有關夫妻的文章,希望能夠對您有幫助。

有關夫妻的文章

有關夫妻的文章:此生結髮爲夫妻,只願爲你

表哥去世的時候,表嫂哭得死去活來,悲痛不能自已。

他們已經離婚,之前表哥對她不怎麼好,非打即罵。可是,表嫂那絕望與哀傷,讓每一個人都痛恨死別。

我問母親,都已離異,爲何還要如此。

母親用四個字回答我:結髮夫妻。

這四個字,硬生生地敲在我的心裏,讓我今後的人生,學會怎樣去面對一個人。

母親說,這個世界上最好的,最不好的關係都莫過於結髮夫妻。沒有血緣,卻要一生陪伴,相呴以溼,相濡以沫,偏偏不能相忘於江湖。

這樣我想起李冶的那首詩——至近至遠東西,至深至淺清溪。至高至明日月,至親至疏夫妻。

還有一段往事,聽說的往事,別人的往事。

那年,他十九歲,芝蘭玉樹意氣風發的小夥子,被派到蘇聯學習,穿着呢子大衣,頭髮梳得油亮。拍了那個年代的黑白照片,寄回家裏被母親貼在牆上。逢人便誇,這是我兒。

她跟他住同一條街,某天來他家學裁剪,看見了牆上他的照片。那個帥帥的小夥子,一下子闖進她的心裏,就好像連門都沒敲,嚇得她心撲通撲通地跳,紅了臉。回到家,便央求着家裏來提親。她比他大三歲,爲了怕他家人嫌棄,瞞了兩歲。家裏人給她找了最好的媒婆上門,一次又一次。

他的父母嫌她太瘦,嫁過來也不能幫家裏做什麼活計。她聽說後,便每天在家吃,她的母親直笑話她,說生了個賠錢貨。她把自己吃胖一些了,這樣顯得壯實多了,但是,還是黑黑的。

終於他的父母同意了這門親事,給遠在異國的他捎去一封信,信裏面只說了一句話:回家結婚。

她提心吊膽的,怕他不回來。可是,他回來了,喜事如期進行。

他就是照片上那個漂亮的小夥子,甚至比照片上還好看。她就那樣呆呆地望着他。他不太跟她講話,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他知道這是他無法改變的。這個黑丫頭突如其來,他甚至都沒想過,要跟她生活一輩子意味着什麼。

婚後第三天,他又回蘇聯去了。她一個人,在這個新家,孝敬公婆,團結妯娌,餵豬趕羊,挑水澆園。每次他來信,她都放下手裏的活計,跑過來聽。他也只是問父母親安好,家裏一切安好,他很好,從未提及她。她不在乎,她覺得那個“一切”裏面有她,並且,他很好就比什麼都重要。

他過年的時候會回來住一段時間,她開心得不得了,變着法地做好吃的,做新衣服給他。他不知道,這些糧票和布票是她省吃儉用攢下來的,她平日裏捨不得吃,就連衣服還是結婚的時候孃家給做的那幾件。

他還是不怎麼跟她說話,他不太喜歡她,不識字,不漂亮。

文革的時候他被抓了起來,她夜裏偷偷給他送吃的。那時候她還懷着孩子。她看見他,來不及說話,把東西往他身邊一扔,就急忙離開了,可是還是被人發現了。她在前面跑,後面有人追。黑不隆冬的,她一下子掉進壕溝裏。幸虧有厚厚的樹葉,但是她還是磕得渾身生疼。她藉着月光往上爬,一點兒一點兒地。

孩子出生了,死胎,頭上有個窟窿,是個女孩兒。他們生了三個小子了,她就想要個丫頭。有經驗的人看她的肚子都說這胎準是個丫頭,她高興極了。做的棉襖棉褲啊,帽子手套啊,全是繡花兒的。可是,她看見的,是冰冷的。她跪在炕上嚎啕大哭,邊哭邊往炕上磕,磕得牙都出了血。就這樣,她一個星期沒出門,一個星期沒吃東西。她想死了算了。

老大老二老三趴在炕沿兒上看着她,三個小腦袋排成一行。老三問: “我爸啥時候回來?”她猛地清醒過來,不能這樣,她要是死了,三個娃兒怎麼辦,他一個爺們兒怎麼能拉扯。於是,她一骨碌坐起來,下地穿鞋,到廚房的水缸舀了三大碗水,咕嚕咕嚕喝下去,端起盆出去餵豬了。

就這樣,幾十年一晃兒就過去了。她晨起五更,燒水煮飯,洗衣掃地,家裏被她操持得有模有樣。後來,他們老了,孩子都大了,就剩下他們兩個。他在家看書看報,她依舊忙忙碌碌。因爲她一坐下來,屋子就安靜了,兩個人你看着我我看着你,她好不自在。就好像當年看他的照片,依舊臉紅心跳。

那天,她像往常一樣,在廚房做飯,做好了,一樣一樣地端上來。這麼多年,他的口味她拿捏地妥妥當當。哪個菜該甜,哪個菜該鹹。做好了飯,趁他還沒上桌,她便拿着水壺去澆花兒,蹲在地上,澆好了一起身,卻是一片漆黑。

他聽見她摔倒的聲音,跑過去看,叫了幾聲。她從來都是身體棒棒的,感冒發燒自己燒一壺開水,呼呼喝下去,第二天照常工作。可是今天,他怎麼也叫不醒她,他給兒子們打電話,兒子們來了,救護車也一起來了。他看着他們七手八腳地把她擡上救護車,他也想跟着去,老大說,爸,你在家等着吧。有我們就行,你去了還得照顧你。他想想也對。

一天,兩天,三天,一個星期。他坐不住了,老婆子不回來,吃什麼都沒胃口,二兒媳天天來給做飯,變着樣兒地做,可是他就是吃不出個香味兒來。他想了想,決定去醫院看她,他拿了她平時穿的那雙鞋,她去醫院的時候匆匆忙忙,連鞋都忘了穿。

他拎着鞋站到她的病牀前,兒子們說爸你怎麼來了。他沒說話,看着她,鼻子嘴裏插着管子,幾天不見,人瘦了太多。他把老大叫出來,問他,你媽得了什麼病,你跟我說實話。老大強忍着顫抖地說,腦出血,大夫說手術也救不了了。

他回到病房,坐在她牀前,說,我來給你送鞋了,咋不穿鞋呢。

這時候,她突然動了兩下,右眼角流出一滴淚來。

他回到家,收拾了房間,坐在客廳裏。一下午,一晚上。也不知怎麼,平時想不起來的事情,如今卻像電影片段一樣,一頁一頁地出現在他的腦海裏。從她嫁給他的那天開始……

又過了一個星期,兒子們回來了,她沒回來,回來的卻是黑白照片。照片裏的她還是不漂亮,可是他的心卻深深地沉了下去。

時光一晃如舊,當年她看着他的照片是如何的欣喜,他可能再也無從知曉。

夜晚,他躺在牀上,淚如泉涌。他上過大學,受過高等教育,此時卻希望世上有鬼魂,她的魂在,繼續在。他這才覺得,幾十年,有那麼一個人,生也戀他,死也戀他。

她不識字,卻會背馮延己的《長命女》:春日宴,綠酒一杯歌一遍。 再拜陳三願:一願郎君千歲,二願妾身常健,三願如同樑上燕,歲歲長相見。

此生結髮爲夫妻,只願爲你。

聽了這段往事,才知那個人,何等珍貴。

不是因爲我愛你,我才嫁給你;而我嫁給了你,就要拼命拼命地去愛你。

有關夫妻的文章:到最後能顧念夫妻一場的,只有善良

中國離婚率多高,不看數據。一個民政局的離婚登記處,一個區法院的民庭,薄涼和寡情,活色生香。

父親一個老戰友鍾叔,在區法院的民二庭當審判員,做了一輩子。那年他54歲,是堅守在一線審判崗位上最後一年。他讓我放暑假就跟着他實習,放暑假到區法院報到,書記員帶了三天,請了兩個月假,把她的工作全部移交給我這個實習生。暑天酷日,別的庭都清閒,至於民二庭,小標的的經濟案件和離婚案件,一樁接一樁。每天,都可以看見一對怨侶,爲了房子、財產、孩子惡言惡語。民政局管沒有爭議自願離婚的,這裏管的都是婚姻雙方自己難理清的情仇恩怨。法院的門檻做的很高,辦公室做的很莊嚴,可是鍾叔就像居委會的大媽一樣,從調解做起,家長裏短的,即使問別人“夫妻生活是否和諧”也面無表情。

那天,他突然說:“工作這麼多年,第一次碰到這件事情。”

執行庭告知一件小標的經濟案件的執行下來,債務糾紛扣除執行費六萬元錢,申請執行不到7日原告卻因車禍喪生。案件又回到鍾叔手上,把這六萬元錢按《繼承法》分了。

案件原告孫某,女性,三十歲,個體。合法繼承人,配偶曾某、母親孫母、女兒(歸前夫扶養)。特地空了一天,帶着車子出去,先找到孫某的前夫廖某,找到他時,正在自己的小米店守店。看到我們法院的車子到來,顯然有些意外,鍾叔把事情經過講了一篇。

他沉默了良久,“我和她離婚有幾年,而且我們雙方已經都再婚,她的錢,和我沒關係吧。”“意外死亡,沒有遺囑的情況下,不屬於夫妻共同財產,你女兒享有均等第一繼承權。”鍾叔嚴肅的說。“你現在把店關了,把你女兒接過來,明天9點到區法院民二庭去我們做財產分配的調解。”

到孫某現任丈夫家曾某家,喪事剛辦完他還在休息,曾某是一名國中老師,聽完原委後,顯然有些興奮。

第二天,三方,按時當場。除曾某衣着正裝,孫某的前夫、母親、女兒穿衣都很潦草。廖某和孫母一起過來,鍾叔問了句:“老人家,你今天是怎麼過來。” “是小廖接我打車過來的。”

因爲是調解,整個過程在大辦公室進行,鍾叔把相關法律闡述。然後問大家有什麼異議沒?

曾某說,沒意見。孫母說,沒意見。

我如實記錄下來,鍾叔再問了廖某:“你沒什麼異議吧?”

廖某開口說了:“我和女兒雖然生活條件不是很好,但是我養她無所謂這兩萬元錢,女兒也同意給她外婆。我昨天想了很久,人都走了,畢竟夫妻一場,這兩萬錢就給了她媽媽,老人家錢也緊張,女兒又沒有了。”

看到鍾叔面無表情的說:“那好,就是你做爲監護人放棄了繼承權,你確認?”

“我確定!”

案子結束了,鍾叔通知車送孫母回去。鍾叔突然和司機說你等下給車加油,指指曾某“你出油錢。”曾某說:“你們法院的車,憑什麼我出?”廖某說:“我出吧,昨天跑一天,今天還送我們。”

鍾叔,看看廖某 。“要你出幹嘛?你錢多啊!”然後對着曾某:“我幫你把你丈母孃送回去,你還準備法院幫你出錢啊。”

我知道,面無表情的鈡叔生氣了。

孫母走時,握了握鍾叔手,老淚縱橫:“我那個女兒,到死都不知道,誰對她好。”

人的心是難測,但是最重要的是有些人連心都不願意去試探。

善良,微不足道。

比不過一個體面的工作,一份受過高等教育的資歷。

可是,到最後能顧念夫妻一場情分,卻只有善良。

看着當事人走遠,我突然對鍾叔說:“謝謝!”

他笑笑:“謝我幹什麼?在這呆了一輩子,總該到退二線,回家打麻將都比這舒服啊!”

畢業後,卻沒有走法律的路。但是有時候還陪鍾叔打麻將,他可喜歡我陪他打了,總是他贏!老奸巨猾的傢伙!

有關夫妻的文章:夫妻之間最大的矛盾是階級

在所有出了車禍並且斷了腿的人裏,我認識的東子,是最幸運的。他有錢。

跟《觸不可及》和《遺願清單》那類成了高位截癱或者得了癌症的超級富豪一樣,雖然很慘,但是人家有錢。

東子的老婆是他的大學同學,外企高管,年收入幾百萬,御姐型。他癱了,老婆跟沒事兒似的,該調侃調侃,該罵人罵人,絲毫沒當他是殘疾人,甚至會拿他的殘疾打趣。老婆推着輪椅中的他,照樣秀恩愛,害得朋友圈裏的男人很不爽,那孫子憑什麼啊?

兩年之後他們就離婚了。朋友們鬆了一口氣,早就說了這世上哪有什麼真愛!

東子真是殘障人士中的勵志偶像,剛辦了離婚證,第二天就娶了公司前臺,童顏巨乳大美妞。朋友們當天都紮了他的小人,活像東子睡了他們的女人似的。

如果你以爲這個狗血的故事已經結束了,那真是太天真了。

上個月,東子的老爸過生日,親朋好友都在,他前妻過來,拿着他們當年的婚戒,重新跟他求婚。親朋好友拉着他,生怕他拿盤子砸過去。

東子當場就答應了。

現任妻子傻眼,東子說,你要多少錢才能離婚,開個價。

然後他被盤子砸了。

據說,東子之所以跟前妻離婚,是因爲他車禍之後,喪失了生育能力,而他前妻的夢想是,35歲就辭職,然後回家生兩個孩子,一家四口幸福地生活在一起。東子不忍心耽誤心愛的女人的夢想,忍痛把她趕出去,火速展開了二婚,就是希望她死心。以她的條件,哪怕二婚,都能嫁個好男人。

結果,娶了現任老婆,才發現,這是一次長時間的嫖。他付錢,她賣笑,兩個人沒有任何共同語言、共同愛好、共同朋友……等前妻送上門來,東子瞬間就崩潰了,鄭重決定,從此以後,做一個自私自利的殘疾人,纏着他前妻一輩子。

有一次東子自稱喝醉了酒,要吐點真言,他說,前妻從小到大都是學霸,智商情商雙高,以她的能力,開個公司,一年賺上億,都不是難事。所以他們在一起,沒有利益瓜葛,談的都是真愛。

而現任老婆,愛好就是逛淘寶、看言情劇,跟他聊的話是雙十一打折了她買了多少東西申通快遞太慢她弟弟想出國留學贊助80萬……即使他前妻不來求婚,他也會和現任妻子離婚,他的原話是“老子總不能真的跟充氣娃娃過一輩子”。

這個故事可以有多種解讀,我想說的是,夫妻之間的最大矛盾是什麼?階級。

這沒什麼新鮮的。門當戶對是古訓,可是,現在的階級差異,還不僅僅體現在門第和出身上,更重要的是你自己的階級座標。東子、前妻和現任妻子,論家庭出身,都是小城市普通小康家庭,按理說,並不存在階級衝突,但是,東子和前妻都是知識型、奮鬥型中產(接近富豪),現任妻子是沒文化的小市民,學歷背景、知識結構、視野見識、經濟能力截然不同,除去前妻的性格魅力以及他們的共同經歷,最重要的,就是階級和價值觀上的相近。

查爾斯王子爲什麼選擇卡米拉而不愛戴安娜?從家庭出身來說,卡米拉和戴安娜都出身於貴族,但是,查爾斯畢業於劍橋,卡米拉曾在瑞士和法國留學,兩個人都是學霸、文青,戴安娜則是補考都不及格的高中輟學生,典型的學渣——沒有共同語言和共同興趣,很難有情感上的共鳴。

一個土豪朋友興致來了,找了個清純樸素的女大學生談戀愛。一個月之後,他跟我說:“我們去吃私房菜,兩千塊一位,她得知價格,非要走人,拉着我去吃木屋燒烤;我給她買卡地亞手鐲,她拿去退了,默默把錢存起來;我們去逛ole超市,我拿任何一樣東西,她都在旁邊嘮叨說太貴,爲什麼不換便宜點的……”

我說,多勤儉持家的姑娘啊,中華民族傳統美德展示櫥窗啊,你娃賺了。他說,賺個毛。我買個東西,她在旁邊碎碎念,最開始還覺得挺新鮮挺好玩的,這妞挺實在挺可愛啊,聽多了,老子煩都煩死了。坦白說,我最近在收購一家公司,1億還是8000萬,差別真的不大,關鍵是投資回報率。我他媽的不想把時間浪費在比較180塊的牙刷和280塊的牙刷哪個性價比更高上。

土豪的結論是,發誓不找窮人談戀愛了。

一點也沒考慮我這個窮人聽衆的心情。

階級一點都不是什麼高深的詞。你買的房、你買的車、你買的手機、你買的牙刷都喻示着你的階級。你說,我不是買不起lv,我只是捨不得。捨不得就等於買不起。

就算是夫妻之間,階級也是有流動性的。很多夫妻結婚伊始,階級屬性近似,但是男的開公司了發財了,女的還在原地站着,關心着七大姑八大姨那點小事,以爲等啊等啊老公就會退回來,太樂觀了。

笨蛋們又要問了,那我該怎麼辦呢?首先,不要找階級差異太大的,除非你自己有足夠的個人魅力去跨越這個差異;其次,結了婚,也要保證兩個人的同步成長。勢利是人類的天性,哪怕是父母和子女之間,你能幹、你牛逼,父母都會更愛你。

找到你的優點,維護你的優點,在婚姻中和在職場中一樣,永遠保持你的不可替代性——這個社會的真諦就是,你的勞動和報酬不是成正比,而是和你的勞動的不可替代性成正比。

※本文作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