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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愛情裏那些感傷又帶着無限感動的瞬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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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情裏並不是轟轟烈烈過纔是最好的,有些愛可以不經意間就融入彼此的生命,卑微是一種愛,堅守又是另一種愛的表現。 今天小編在這分享一些關於愛情裏那些感傷帶着又無限感動的瞬間的愛情文章給大家,歡迎大家閱讀!

關於愛情裏那些感傷又帶着無限感動的瞬間

一.卑微的背後

如果一個男人在你面前表現得卑微,那是因爲,他是真的愛你。

他們相識在校園裏,同校,不同系。和他在一起,她有一種天然的優越感——她家在市區,是家中的獨女,從小習慣了被人照顧。她喜歡被他寵着,動不動就對他發脾氣。每次,不管是誰對誰錯,最後道歉的總是他。

卑微的背後他們畢業了,她成了一家廣告公司的設計師,收入不菲。他應聘到一家公司,做了一名普通的業務員,工作很忙,收入卻不盡人意。

他的家在農村,父母靠種地爲生,供養出個大學生實屬不易。他們租房同居,房裏的擺設幾乎都是她花錢買來的,這讓她在他面前更加底氣十足。

她從小沒做過家務,而且拒絕學習。她不會做飯,他便成了家裏的廚師。她嫌洗滌劑傷皮膚,洗碗洗衣服的雜活兒就都成了他的事。每天,他在廚房裏揮汗如雨,她卻摟着玩具熊坐在沙發裏嗑瓜子看電視。在她看來,一個男人如果不能掙錢養家,那麼多做些家務便是天經地義。他並不和她計較,每天把她伺候得舒舒服服。

她是個事事喜歡爭上風的人,因爲工資收入比他高,她備覺驕傲。在他和他的朋友面前,她總是有意無意提及此事,無限風光。正因如此,她對他的頤指氣使便心安理得,在她眼裏,一個薪水不如女人的男人是不配做大男人的。一些時候,看着他在自己面前唯唯諾諾的樣子,她甚至有點瞧不起他。她覺得,一個對女人惟命是從的男人是不會有什麼大出息的。想到這些時,她的心底便會油然而生一絲莫名的失落。

公司裏不乏優秀的男士,在她這個漂亮能幹的女設計師面前,有意無意地說些曖昧的話或是乾脆直截了當地拋幾個媚眼。看着眼前這些風度翩翩的男人,想着卑微的甚至有些猥瑣的他,她心中的懊惱便無限擴張開來。她常常想,自己的愛情會不會是個錯誤?

7月,男人對她說,省電視臺有一檔叫做《財富論壇》的欄目,邀請他和另外兩位業界同行一起參加。她不想讓他去,怕他在親戚朋友面前丟人,可她又不知道用什麼方法阻攔他。看着他躍躍欲試的樣子,她只好答應,卻一再囑咐他少說多聽。

她不知道電視臺爲什麼邀請他,她從不關心他的事。在她心裏,一個拿大衆薪水的猥瑣男人應該被埋在芸芸衆生裏纔對,怎麼能有機會上電視呢?

節目是現場直播,她在電視機前看着他,很爲他捏一把汗,生怕他說出不當的話來,怡笑大方。然而,他換了個人似的,面對鏡頭侃侃而談,氣定神閒的樣子極像那些久經商戰的名家,他成了衆人目光的焦點,面對一個個刁鑽的問題,引經據典、妙語連珠,臺上臺下不時發出陣陣笑聲。看着漂亮的女主持瞅他時那略帶媚惑的目光,她的心底剎那間涌起些許醋意,那是他們相識7年來從沒有過的。

節目結束後,她給他發了短信,那是她第一次主動說愛他。

躺在牀上,她的心再也無法平靜,她忽然想起,主持人在介紹他的時候,說他是公司的副總。一個副總的月薪怎會只有4000元呢?是不是他存了私心,把錢給了鄉下的爹孃或是在外面有了新歡?畢竟他們現在還只是同居啊。

她再也無法入睡,翻身下牀,在房子的角角落落仔細查找着。果然,在書櫥的一本書中,她發現了一個存摺,翻開看時,她的跟睛溼了。存摺上是她的名字,從相識的第二年起,每個月他都會存一些錢,有時那些鍍甚至是她工資的幾倍。

他回家後,她一問,他吐露了實情:想存夠首付買婚房,然後娶她進門……

後來的日子,他依舊像以前一樣,對她百依百順。寵讓有加。只是,她再也不會心安理得地接受,她學會了說謝謝,學會在了接受的同時付出自己的愛。在博客裏,她寫道:愛情的另一個名字,叫做卑微。處在婚戀中的女人,總有一天會明白,如果一個男人在你面前表現得卑微,那是因爲,他是真的愛你。

二.20xx年,你是我堅持的勇氣

“左邊第一行?左邊第二行?右邊第一行?右邊第二行?”病牀上的楊建付眨了下眼睛。

“z?c?s?y?w?”楊建付又眨了一下眼睛……藉助夫妻倆爛熟於心的拼音字母表,同樣是用眨眼的動作確認,魯冬梅接着拼出了第二個字:da,四聲。

20xx年,你是我堅持的勇氣“偉大?你說我偉大?”魯冬梅輕輕“呀”了一聲,眼睛彎成月牙兒:“你咋捨得誇我了?”

1998年7月,魯冬梅產後幾天,時年28歲的丈夫楊建付結束休假歸隊了。一天中午,這個壯漢突然覺得渾身疼痛,肌肉無力。剛開始,他沒把這當回事,以爲休息幾天就好了。可此後,楊建付越來越覺得不對勁,先是右手不能動,隨後左手不聽使喚,後來,走路也不靈了。這是多麼驕傲氣盛的年輕人啊,五公里越野拿過炮兵學院的冠軍,寫得一手好字、畫得一手好畫、打得一手好籃球……但經診斷,楊建付患的是罕見疾病——運動神經元受損症,存活時間不超過5年。聽到這個結果,楊建付頓時臉色煞白,渾身癱軟。

拖着疲憊的身子,他回到了老家滁州,魯冬梅聞此消息急得差點暈過去。楊建付也萬念俱灰,幾乎失去了對生活的信心。魯冬梅拖着產後虛弱的身體,連夜和丈夫抱着女兒、揹着行李回到部隊,她暗下決心,無論如何都要把丈夫的病治好。

得病後,楊建付的脾氣變得異常暴躁,經常爲小事大吵大鬧,對魯冬梅發一些無名火。1998年冬,一天夜裏,北風咆哮,下着鵝毛大雪,兩人又爲一件小事吵了起來,倔強的楊建付堅持讓魯冬梅立刻離開部隊回到老家。魯冬梅能理解丈夫的心情,她另找地方對付了一晚,第二天一大早,像什麼也沒發生一樣,照樣燒飯洗衣服。

楊建付的病情日漸嚴重,身子一天天軟下去,魯冬梅先是攙着、扶着丈夫,後來,只能揹着;再後來,她拖着、抱着丈夫。她非但沒覺得自己難,反而對丈夫心疼不已:原本能跑能跳的男人突然軟得像麪條,心裏得多難受?

不出門的時候,魯冬梅覺得自己像帶着兩個孩子:丈夫不能走了,女兒正好學步了。沒多久,摔得滿身傷痕的楊建付,只能坐在輪椅上看女兒滿地撒歡兒四處奔跑。走了十幾個城市見了幾十位專家上百個病友,魯冬梅終於相信:運動神經元受損症是世界性難題,甚至比癌症還可怕。

20xx年7月,在被301醫院告知迴天乏力之後,魯冬梅推着丈夫去了故宮,看了天安門,坐了地鐵。故宮臺階多,她一階一階擡輪椅上去;地鐵推輪椅不方便,她抱着丈夫上下。七天後回到家,魯冬梅全身瘀青。可她還是覺得自己能做的太少:“每次看到電視上那些換腎啊換肝的新聞,我都在想,我情願他得的是這種病,這樣我就能把我的肝我的腎都換給他。”她別過臉,“可他偏偏是這樣的病,我什麼都給不了。”

爲了給丈夫籌集醫藥費,魯冬梅賣掉了所有的首飾;爲了省錢,她狠着心斷了女兒的奶粉。她花光了所有積蓄,還欠下鉅額外債。得知消息後,部隊官兵紛紛慷慨解囊獻愛心,短短三天就籌集捐款1。5萬元。

20xx年10月,楊建付病情進一步惡化,躺在牀上除了意識清醒,其他功能幾乎都喪失了。爲了方便魯冬梅照顧楊建付,部隊出錢在醫院附近幫魯冬梅租了房子,幫其女兒辦理了淮安市入學手續;部隊領導和戰友捐款設立了“魯冬梅愛心基金”,安排戰士每月一輪換幫着照顧楊建付。

這些年,不分白天黑夜,魯冬梅每半小時就要給楊建付翻一次身,天氣暖和了,再把他抱到輪椅上散步、曬太陽,多年臥牀的楊建付身上一個褥瘡也沒有生過。每天,楊建付都要吸痰幾十次,呼吸機幾乎由魯冬梅一個人負責。她還跟護士長朱霞學會了全套護理技術。

肌肉嚴重萎縮,楊建付失去了吞嚥和咀嚼功能,只能靠胃上插管進食,魯冬梅把肉、菜和米飯打成糊糊,用針管一針針打進管子裏。爲保證營養,楊建付每天還要“喝”一次牛奶,“吃”兩次水果。不管多貴,魯冬梅都給丈夫買時令蔬菜、新鮮水果,自己常常啃塊饅頭吃點鹹菜就打發了。春秋季,魯冬梅只有兩條褲子替換。她說進商場太費時間,“他離不開人。我不知道能陪他多久,多陪一會兒,少遺憾。”

如今,專家說楊建付活不過5年的預言早已被打破了。魯冬梅說,只要每天能說一句楊建付起牀了,我就很知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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