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吊念母親的文章3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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吊念母親的文章1

吊念母親的文章3篇

我這幾天的心情低落到極點了,因爲我最親愛的母親去世了。以後,我再也享受不到母愛了。我心裏就像針扎的一樣痛。7年前我失去了父愛,現在,病魔又讓我失去了母愛,我心裏的苦啊,我心裏的痛無法言表。

20xx年,陰曆5月初4,我會永遠記住這個日子的,就在這一天母親永遠的離開了,離開了疼她愛她的孩子們。享年才67歲。

父母都不是長壽的人,他們的早離開,對孩子們是一個很大的傷痛。看看別的老人,都是兒孫繞膝,在享受着天倫之樂,這本應該是你老人家也該有的,可是......

我在心裏哭喊着你-媽媽呀,你就那麼狠心的離開我,你不要你的女兒了,可是女兒要你呀!女兒想你呀!我的媽媽呀......

僅以此篇來沉痛的吊念我的母親

吊念母親的文章2

家慈於癸巳年四月初四駕鶴西歸,終年八十又二,心痛不已,特做此文紀念母親。

家母是外祖父第三女,雖不曾上學,但因外貌漂亮爲人活潑樂觀,深受外祖父母喜愛。可能是愛屋及鳥之故,外祖父對我們兄弟姊妹也是愛護有加,在困難年月總把最好吃的留給我們。

母年方二九下嫁家境貧寒且長相一般的父親,只爲家父有文化——1946年畢業於渠縣中學高中部。生養三女三男,唯有第三女提前溜走,母常說:溜掉的魚兒最大,彷彿三姐是我兄弟姊妹中最漂亮最聰明的。我倒以爲三姐覺得自己長大後承擔奉養父母難度太大,故回去變成了我,又拉了個智慧超羣的幼弟替我分擔奉養父母之責。

家父雖有文化,但性格過於耿直,且忍耐性不足,又因受其三弟花言巧語之惑,藉故放棄了跟隨中國人民解放軍第二野戰軍進軍大西南,回村教書。又因個性耿直,受不得半點委屈,因不滿當時校長處世,堅信回家種地也能生活,結果正中校長想叫妻子頂替教書的陰謀。

家父回家務農,不善農事,於是脾氣逐漸變壞,夫妻爭吵漸多。由於書生意氣,與村裏人不說話之故被村裏排擠打壓。一個丈夫不善農事卻要養活五個子女的妻子,其艱難實難想象。

據小舅和大姐說,母結婚的綢緞衣服、頭花不捨得穿戴,卻被村裏小人收走,在養了兩女一子之後,家父先是從船上挑糞摔斷小腿,數年後洗花生摔斷腳趾,僅靠母一人支撐搖搖欲墜之家,因工分不夠隊裏不分口糧,只能把自家養的豬送給生產隊換口糧,隨後豬每漲一斤生產隊給記2個工分。

家慈大腿長瘡,每天靠針管抽吸瘡內膿水,仍每天一瘸一拐下地幹活不止,鄰人常笑稱其瘸子,差不多兩年才痊癒。因父不能遠離本村之故,兩姐十餘歲就輟學回家從事農活掙工分,還不得不去離家80-100裏遠的“水吧巖”、“白石洞”煤廠擔煤炭回家做飯,媽媽凌晨給兩個女兒做飯送她們去挑碳,晚上9點後需要步行20餘里去接,爲了減輕孩子肩負重量,自己用揹簍背30-40斤。接到人算是好的,很多時候走竄了路,母親走30餘里不見女兒,女兒回家還得去找媽。不少時候,摸黑擔煤走路摔傷腳是常事,但都是不聲不響忍着。

本就是荒年缺吃少穿,又添兩個幼子,母因產後出血性命幾乎不保,幸得同村善於法術的好心之人以道術救助,雖得以活命但卻留下病根——體弱多病,一年中有3-4個月在帶病勞作。

本以爲改革後家中逐漸好轉,不料1998年長媳病逝,一雙孫子無人照管,母只好自己擔負照顧孫子生活之責,直到20xx年秋,兩個孫子能夠自理才略爲輕鬆。

與次子生活雖略好於在老家,但勞碌一生的母親,不肯閒着,堅持買菜、掃地、洗自己衣服。上超市也是健步如飛,年輕人不能及。吾常勸其慢步,她說不習慣。此後,由於弟工作後工資漸增,全力負擔母醫藥,母每天笑聲不斷,算是有了個幸福晚年。

20xx年夏因右下腰部疼痛,做CT片發現有兩根肋骨斷裂傷,母告訴是陳年舊傷,很多年前,父玩牌被打斷,怒踢中腰部,將養半年有餘。無言。想那時一家七口人,口糧不足,母憂心如焚見父玩牌,火氣不會小。家父因長期受壓抑,在外經常無端被打罵,不免向妻兒撒氣。唉,丈夫該多忍讓,不要對妻子動手。

20xx年四月中旬,豫之氣候多變,母肺氣腫與肺心病發作,皆我之罪過,掉以輕心,自以爲是感冒發燒,雖送母住院治療,但沒有按母要求通知兄弟姐妹來看望老人,以致母5月13日辰時因呼吸衰竭、心臟衰竭飛昇,臨終只有一子二孫在旁。

吊念母親的文章3

昨天,傳統的中元節,恰恰也是母親燒頭七的日子,我不知道這樣的日子,是不是母親怕給兒女額外的叨擾而特地算就的,嗚呼,我那一生都自強、自尊、慈愛的母親啊!

中元節,這個曾經和母親很遙遠的節日,此後,將成爲屬於母親的日子了;此後,母親再不會爲子女填出一丁點兒的麻煩,一丁點兒的負累。

母親就這樣平凡地走了,空留牽掛,悄無聲息。中元節,這個美麗的字眼,這個憂傷的內涵,此後年年此時,爲了母親,我將永遠無法把它忽略!

幾天中,看着母親存在過的每一個角落,我的心間眼前都有母親的音容縈繞。離開母親這短暫的日子,我本該守在家裏,可是爲了生活,我還是踏上了奔波的路。而這個日子,因爲繁忙我沒能趕回到母親的墓前,爲她燒起幾束黃錢紙,寄上一份哀思。

母親的頭七,就這樣,從朝到暮,和每一個忙碌的日子一樣,沒有波瀾地過去。只是,夜色濃時,這個夜晚,因了中元節而多了許多的肅穆和無盡的莊嚴。

很多個十字路口,昏暗的燈影裏,跳躍着一堆堆的火焰,那是一些和我一樣不能夠趕回去上墳的人,在燒紙祭奠已故的親人,黃紙燃着,火光中滿是對逝去親人的祭奠。

我在街口買了紙錢,恭敬地寫上了母親的名字,那一刻,我淚水潸然。找了個靜些的街角點起紙錢,母親喜歡安靜,她一生不好張揚,言語很少,母親每天起早貪玩默默勞作,爲了家,爲了老人,爲了孩子,卻從沒爲過自己,母親把她語言都化作了真實的善行,一絲不苟地實踐着她做人的標準,善良、樸實。點起斑駁的黃紙,真希望這種方式能讓清貧一輩子的母親不再受苦。

紙的火焰中,我又想起母親,想起母親坎坷的一生:母親身爲家中長女,笑笑年紀時就幫着姥姥幹農活,照顧幾個妹妹,母親的童年除了艱辛就是責任,對這些母親很少念起,在母親心裏,做這些都是她義不容辭的責任。

後來,母親一家由內蒙古通遼遷到千里以外的阿榮旗復興鄉張家溝村,那是一個與黑龍江省相鄰的小縣裏最偏遠的小山溝。後來,母親嫁給了父親;後來,有了我們兄妹四個。

與父親生活的日子,是母親最幸福的時光。那時母親一定也曾憧憬過她的未來,相夫教子,兒孫滿堂……我相信母親一定很滿足那段歲月,因爲很多年過去,很少提及從前的母親,只要聽到我們提到我父親時,她總會無限懷念地插上幾句話,也許這就是母親不經意間的心意顯露吧。

後來,父親在車禍中去世,母親帶着我們兄妹四個,還有年長的奶奶艱難地過活,年幼的我們不懂母親的艱辛,如今也回憶不起母親當年的情境,只是,依稀記得堅強的母親,每次帶着我們兄妹幾個去給父親上墳時,很少打扮的母親會穿上父親在世時給買的衣服,都要把自己收拾的整潔乾淨,我們趕十幾裏的山路,到父親的墳前,母親總是先對着父親的墳說上好多的話,彷彿母親就和父親面對面地像從前那樣聊着家常,隔着蒿草和黃土,我們什麼都看不見,但是那時候我們相信母親能夠看見父親的,因爲那語氣,那神態,就像我們記憶中父親在時一樣溫馨平和。之後,母親帶着我們把墳上的蒿草拔掉,斂些土把殘缺的地方培圓,之後在墳前擺上母親特地給父親蒸制的供品,還會給父親準備一壺酒,然後母親纔在石頭搭起的墳竈前跪下來燒起黃紙,當時我們不明白平時異常節儉的母親,爲什麼給父親買燒紙從沒有一點遲疑,很多年後回憶起這些,我才深深體會到母親當年的心思,體會到母親對父親的感情之深。

紙燒起來,母親的淚也會落下來,母親一張紙一張紙地燒,眼淚一串一串地落,我們怔怔地跪在母親身邊,用柴棍挑着紙、護着母親,以免火燒到母親,可是那些跳躍的火舌還是一閃一閃地舔向母親,母親眼淚就流得更多,她說那是父親來看她,她說父親惦念着她。每一次給父親上墳,母親都會大哭一場,在父親墳前,母親是脆弱的。

幾年後,在很多人的勸說下,更爲了給弟妹好一點的生活,母親改嫁給了繼父。改嫁前,母親帶我們最後給父親上了一次墳,那一次,母親說了好多話,哭了好久……那之後,母親再沒給父親上過墳,在母親的言語中也很少再提及父親,我一直不明白母親爲什麼從那之後改變了,直到很多年之後,在很破舊的書匣裏看到父親在做村裏出納員時留下的一個筆記本,不經意地翻了下,竟看到母親歪歪扭扭的幾頁文字,是母親寫給父親的,母親說,她將不再去看父親,一是覺得自己對不起父親了,二是怕弟妹受苦。我不知道只上了三年學的母親當時是怎樣用歪歪斜斜的文字記下了心中的苦澀,那時的母親心裏一定苦澀難當。

二十幾年過去,母親風風雨雨經歷了生活的無數艱辛,先帶着小妹小弟隨繼父遷來遼寧,後又放心不下奶奶、我和大妹,母親費勁周折又把奶奶和我們接到一起。平凡清苦的生活中,母親像一個蹺蹺板上的舞者,小心翼翼地平衡着一個多元化的家庭。母親的苦我們當時不理解,今時今日,連弟妹們都長大成家了,都有了自己的孩子,我們才知道當年的母親有多難。好在繼父是個善良的好人,對奶奶對母親都很好,他沒有子女,母親也不再生育,繼父視我們如己出,對我們很好,唯有在這一點上母親還算是有些欣慰的……

母親生病是前幾年的事,一生沒怎麼生病的母親得了子宮肌瘤,病理檢測先說是惡性,後來又說是良性的,缺少醫學常識的我們先憂後喜。母親做手術摘除了子宮,母親手術時,我們都忙在自己的工作崗位上,沒能陪在母親身邊,這件事成爲我後來揮之不去的痛。我們常用忙沒有時間來作爲自己逃避責任的託詞,其實是我們的心沒有爲你所面臨的事增加分量,其實,人們的心在哪裏時間纔在哪裏!

手術的半個月中,是繼父陪伴着母親,兩位鬢髮早霜的苦命人相依相伴,我不知道那時候兩位老人心裏是什麼滋味,也許也不會有怨恨吧,因爲在母親的心懷中,有的只是對子女的寬容和慈愛。等我回家時,已是幾個月過去了,母親都康復了,看着手術後的母親蒼老了許多,一瞬間,心隱隱地痛着,可是母親早已用她一如既往的愛覆蓋了我所有的愧疚,家還是從前一樣其樂融融。

原以爲母親就這樣康復了,可是去年母親大腿骨旁總有些隱痛,忙於活計,母親一直沒太在意,直到秋天腫塊長大了,痛也止不住了,纔去醫院檢查。那一天,天陰冷,大妹領着母親去縣城醫院,遠在瀋陽的我總覺得這樣的天氣有種不祥之兆。中午大妹電話裏說母親病得有些重,需要來瀋陽進一步檢查。

第二天小弟開車回去把母親和繼父接來瀋陽,小弟領着母親到陸軍總院,天依然陰沉,等我趕過去找到取檢查結果的小弟和繼父時,小弟眼圈紅紅的,繼父告訴我說母親是骨肉瘤,有肺部轉移,情況很嚴重。一瞬間,我知道世界留給母親的時間不多了,當我急匆匆找到坐在冷颼颼的候診大廳裏的母親時,望着母親憔悴的身影,在人流攢動的大廳裏,雖有弟妹的陪伴,但是母親坐得那麼憔悴、無力、孤獨,剎那間,我再也抑制不住悲傷的淚水,匆匆走遠,肆意地哭出了聲音。

因爲母親的病發展得很快,她體質又不好了,醫生不建議做放化療,說就做保守療法吧。握着診斷書,我們心中的希望像燃盡的燭火,一點點熄滅,但是,我們再也沒有辦法了。之後,我們爲母親想了所能想到的辦法,用藥,找偏方,給母親買她以前不捨得吃的東西。母親每夜都疼得睡不好,但是母親怕驚擾了我們,她強忍着痛苦而不出一點聲,我偉大的母親啊,她真的很了不起。

今年春節前,在小弟家調養兩個多月的母親和繼父,非說要回家過年,母親說這也許是她過的最後一個春節了,聽着母親的話,我們找不到合適的言語開解母親,雖然我們極力瞞着母親,其實精明一世的母親早就心知肚明瞭。

這個春節是團圓的,妹弟們都回來了,大家聚在一起陪伴母親,可是佯裝的歡樂掩飾不住心裏的悲傷,這個春節我們說是最快樂,的確,它此後也就真是我們兄妹相聚一起時最快樂的一個春節了,因爲這個春節有母親的陪伴,也許此後它也會是最快樂的記憶了,因爲它是最後一個有母親的春節啊。

春節後一個月,原本身體病弱的繼父因爲憂心母親的病,先母親而去,我們趕回奔喪的那些日子,看到消瘦的母親更加日漸憔悴了。母親哭了,這是很多年後我親見母親的哭,我不知道母親的心理感受,直到今天我仍舊不能解讀……

繼父過世後,母親的病也愈發重了,兩個月前,母親臥牀不能起動,我請了長假回家照顧在母親身邊,大妹、二妹也一直陪在家裏,後一個月,小弟也請長假陪在家。這些日子裏,母親是安詳的,也許看着心裏牽掛的子女都在身邊,母親多了些安慰吧。

儘管如何不捨,母親還是走了,年僅五十六歲,出殯那天早晨,看着母親消瘦的身軀躺在棺材裏,我悲痛得已無法流出眼淚。蓋好棺木的瞬間,我感覺天地暗淡蕭瑟,聽不見四周一點聲音,我在心裏默默地對母親說:媽,兒無法對你盡孝了,我答應你,我一定照顧好妹弟,照顧好家,活出個樣來爲您爭光,母親您安息吧。

母親一生辛苦,最後化爲一盒灰燼歸於黃土,我們兄妹合議將母親葬在了繼父墓裏,但願這兩個相伴二十多年的苦命人在另一個世界不會孤獨。

離開母親的這些日子,還有這些日子中的點點滴滴,讓我刻骨銘心,原想細細寫出來,可是想起那些,心裏的悲傷都不能自已,對母親的思念和祭奠,含在這簡短的文字中,很深很濃,也許以後待心情平復些,我會再想爲母親重新寫些文字,記錄一下母親艱辛的一生。

有人說,這輩子受苦,下輩子就享福了,母親的下輩該是怎樣的,我無從知曉,我只知道她這輩子活得不容易,因爲她是一個鄉下女人,是我們兄妹四個的母親。

昨夜,母親過世後,我第一次夢到了母親,她還是那種院裏院外,房前屋後忙碌的身影:厚實,辛勞,一身的粗布衣裳,平靜安詳的眼神,微微泛白的鬢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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