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懷念已故親人的散文抒情傷感文章

傷感散文 閱讀(1.72W)

親人,是最大的依靠,是最幸福的港灣,當他們故去,你一定會悼念他們。下面是本站小編給大家帶來的懷念已故親人的散文,供大家欣賞。

懷念已故親人的散文抒情傷感文章

懷念已故親人的散文:憶伯父

伯父在世的時候,曾經狠狠地打了我一耳光!這是他給予我最刻骨銘心的記憶。

他爲什麼要打我呢?因爲我兒時太調皮,父母即使經常揍我,也無濟於事。有一天,伯父從幾十裏以外的他家來到我家,聽說我頑性不改,他大吼三聲“你到底改不改?”我倔強地回答:“不改!”他突然揚起手掌,“啪”的一聲,在我臉上用力地打了一耳光,我立刻感到臉上火辣辣地疼。但我沒哭!這次捱打,讓我終身難忘,我也並不怨恨他。1979年我大學聯考前夕,他曾到學校送給我2元錢的零花錢。那時,2元錢也很值錢啊!

伯父的嗓門很大,他是那種“人未到,聲已至”的人。在文革年代,他作爲一個普通農民,居然熟背毛主席的《老三篇》,毛主席語錄也能脫口而出,夾雜一些孔子、孟子的話,他說話幾乎就是“廣播體”,一套一套的,是農村典型的義務宣傳員。他教訓起人來,讓你根本沒有還嘴的機會,你只能洗耳恭聽。時間一久,遠近的人們就把他當作娛樂人物了,不一定認真聽他講什麼,而只對他講話的語氣和姿態感興趣。我最佩服伯父的是他嫉惡如仇,絕對不怕邪惡勢力,那些欺軟怕硬的壞人在伯父那裏也要忌憚他三分。他的一身正氣和洪鐘一樣的嗓門,可以把壞人震懾住。

伯父有個習慣,就是半夜醒了,他就開始說話,讓別人也要說話,說得天亮了他就幹活去了。他的精力補充方式,就是閒坐時打瞌睡,假寐或者真眯一會,他又精力旺盛了。直到他年逾古稀了,他仍然是滔滔不絕,口若懸河。問題在於他的一言堂有時候使家庭氣氛太嚴肅,我的堂兄以及堂嫂,還有幾個堂侄都有點受不了他的數落。爲此,我那當中學校長的堂兄頗感鬱悶,後來加上血吸蟲病的侵害,他英年早逝了。白髮人送黑髮人,這是伯父家的一大變故,也是伯父的最大悲哀。此後,他雖然也愛講話,但畢竟話少了。

伯父病故以後,我總覺得他的話語還在耳邊嗡嗡作響。我至今還有點納悶,他的過於愛講話是不是語言神經特別興奮?是那個時代造就了他的宣傳員個性?是農村無處不在的“大喇叭”誘發了他的說話天賦?總之,他與衆不同,從某種程度上比今天某些到處作報告的人更有口才,比講師還要講師,比政工師還要政工師,甚至不比于丹、易中天的口頭功夫差!

可貴的是,伯父是一個勞動者,他不但幹各種農活,還能無師自通地編織一些竹器用具,走村串戶去換點兒零花錢。這表明,他不僅僅是會說話,更能勞動,他是言行一致的人,本質上是一個實實在在的農民!

清明節前夕,我寫下這些文字,算是對伯父的一點紀念。

感謝你,伯父!你的那一耳光,把我打進了北京!

懷念已故親人的散文:懷念姨爹、姨媽

姨爹、姨媽都是善良、厚道的普通農民,也是我的親人,他們生前對我都產生了一定的影響,特別是他們的話語曾經給我啓迪。假如“外面”的人都可能對我說假話,那麼姨爹、姨媽絕對不會對我說一句假話。親人就是親人,真心真意比黃金還珍貴。

1983年我大學畢業被“發配”到沙市工作,而大多數同學都留在省城或者到北京的國家機關,我顯然是“走麥城”了。尤其是我在畢業前夕第一次參加考研,成績合格卻落選(多年後我才知道被某名教授的兒子取代),再加上畢業分配不順,我幾乎要崩潰,發誓要重新考回武大。於是,我在夢中都在讀外語。一次,我路過公安縣的姨爹、姨媽家,留宿時候居然說夢話也是外語。次日,姨爹勸說我,要放下思想包袱,“即使不能坐在第一排,坐後面一排也可以。”他的意思是要我不一定非要當第一,人有時候需要妥協。在當時我橫下一條心要考研究生之際,姨爹怕我精神出問題,因此要減輕我的壓力。姨媽則鼓勵我上進,認爲沙市的“碼頭”太小了,從武漢到沙市這是“碼頭越來越小”,我應該繼續努力,到大地方去。他倆的觀點有所不同,但都是爲我好。我認爲他們都有道理。好在我硬是堅持下來了,1984年以絕對優勢考上了研究生。我心中的愁緒立即釋放了,幸好沒有像姨爹擔心的那樣“瘋了”。

在我赴武漢讀研之前,我接姨媽和我母親一起到沙市玩了幾天,陪她們姊妹倆逛公園。姨媽感嘆她的命沒有我母親的好,說我母親培養了我這樣一個“有用”的兒子。其實,姨媽也是兒女成羣,有三個兒子、二個女兒,也都是帥哥美女。至於是否一定要上大學,也真不好一概而論。只是在八十年代,大學生很吃香,不像當今如此氾濫成災。

後來在我帶新婚妻子到姨爹、姨媽家走親戚的時候,爲是否能與妻子同睡一牀還“討論”過。因爲按風俗,作爲客人的夫妻不能在主人家同房,否則會不吉利。當時我是否順從了這一風俗,現在我真還想不起來了。但這個忌諱,我印象很深。民間有一些約定俗成的“講究”,不一定有道理,卻不好跨越。

在我自己當爸爸以後,由於生活的重壓,我後來較少去姨爹、姨媽家走親戚了。但我時刻牽掛着他們。突然有一天,姨爹去世的消息傳來,我很驚訝。據說他在全部實行火葬以前,自己結束了自己的生命,他害怕火葬。其實,這是殯葬改革宣傳不到位所致,把老人嚇走了。

20xx年2月4日凌晨4點多鐘,姨媽仙逝,享年八十四歲。我在北京聞訊立即寄詩一首以哀悼:

臘月聞電訊,人間正立春。

奈何年關前,揮淚送亡魂。

可憐一輩子,日夜爲兒孫。

駕鶴西天去,留得血脈存。

兩個老人走了,他們子孫滿堂,也可含笑九泉了。清明時節,作此文以祭!

懷念已故親人的散文:懷念舅舅和舅媽

舅舅、舅媽先後去世多年了。舅舅因哮喘病而去世,舅媽被胃癌奪取了生命。

但他們的音容笑貌仍然存在於我的腦海裏,彷彿他們根本就沒有離開這個世界。

我童年時候走親戚,最經常去的就是舅舅、舅媽家。在那裏,我第一次看到了兔子,第一次吃到了香香的花生,我還特別愛吃舅媽做的香腸。尤其是舅舅、舅媽從來就不煩我,儘管我是那麼調皮搗蛋,他們一直對我很和藹可親。有一年,我二哥帶我去舅舅、舅媽家走親戚,他躲起來了,人們就哄我說他已經先回家了。我突然就倒地打滾,大哭不止,幾乎要把地面折騰出一個坑!看我實在鬧得不行,二哥才冒出來安慰我。可我還是不依不饒,哭鬧了許久才罷休。我的倔強脾氣,從那時就已露端倪。儘管我性格如此乖戾,如此不安分,舅舅和舅媽也沒有怪罪我,他們是那麼寬容!甚至我有一次看到表哥的一個塑料封皮的小筆記本我想拿走,被表哥及時發現而沒有如願,我感到很尷尬和羞愧,而舅舅、舅媽壓根兒就沒把我當“小偷”看待。小孩子看到自己沒有的東西就難免想佔爲己有,這似乎不奇怪。後來,在我考上大學時,我的一個叔伯堂兄送了一個筆記本給我,那就不是我想要,而是被給予了。此爲後話。畢竟在舅舅、舅媽家我曾經就像在自己家一樣,想拿什麼就拿,包括彩色蠟筆。

我走親戚最難忘的還是那種“走路”的感覺。在一個縣境內,分屬於兩個鄉村,我去舅舅、舅媽家總要走山路,要過小河,所有的感情都在“走”的過程之中。

在我大學時代寫的日記裏,有一則特殊的日記,記錄了我和舅舅一起走路的情景。

1981年8月16日 星期日 晴

夕陽西下,我和舅舅踏上了山野的路徑。我們一邊交淡,一邊欣賞着傍晚的景色,心情十分愉快,不覺腳步也輕快起來。羣山染上了一層金輝,正是“滿目青山夕照明”的良辰佳景。野草樹叢散發的幽香,在晚風中流浪,沁人心脾。遠處的山嶺上,幾個牧童騎着牛在緩緩地挪動。不時傳來“哞——”“哞——”的牛叫聲,牧童的嘻笑聲,迴響在山間。山谷裏,層層的梯田盪漾着晚稻秧綠色的浪。我幾乎忘記了自己的存在,我的心和這一切融爲一體了。舅舅雖然是一個冷靜的老人,但此刻他也很興奮。他忽然用手指着太陽落山的地方,問我:“你看!那塊雲像什麼?”我凝視着那塊被鑲上金邊的雲,脫口叫道:“真像一峯駱駝,那上面好像還騎着一個人!”舅舅笑了,拍着我的頭說:“嗯,眼力還不錯!”我的興致這時又移到了天空,只見滿天稀疏的雲,像大海翻卷的浪花,湛藍的天空就是無涯的海水。我彷彿聽見了海潮聲在耳邊喧響,浪花在飛濺……變幻無常的蒼穹任我想象、遐思。

我們走過了一個山頭又一個山頭,婉蜒的小路伸進一片樹林又一片樹林。暮色跟着我們的腳步悄悄地籠罩了田野,起伏的山巒變得幽暗了。路邊的草叢蟋蟀時斷進續地哼着單調的歌,大概是爲我們的腳步聲伴奏的吧?這裏那裏的零散的農舍閃着燈光,一點一點地分佈在樹林裏、山坡上,被我們一一拋在身後。天空的星星窺視着山野間的夜行者,眨着迷惑的眼睛。

舅舅的家快到了,我們不由得加速地前行……

這篇日記是一個暑假期間寫的,我那時只有19歲,是武漢大學二年級學生。舅舅先是到我家來做客,我再陪他一起回去。路上,一個舅舅和外甥相談甚歡、親密無間。這美好的時光,永遠定格在那個夏日的午後和黃昏。

在我的記憶裏,舅舅那高高的額頭充滿了智慧,他確實有種貴族氣派。他喜歡閱讀書籍。可他不是那種投機鑽營的人,雖然土改時期就參加了“革命工作”,是一個“光榮”的共產黨員,但他“一切聽從黨安排”,甘心在生產隊裏的棉花加工廠做一個平凡的“軋花員”,也沒去謀個官位。長年累月與棉花打交道,他患了哮喘的職業病。最後,他就是被這種瘋狂咳嗽的病害苦了。如果沒有這個老毛病,他完全可以更加長壽!

我的舅媽非常慈祥,就是有點臉色蒼白。她的聲音非常悅耳,口音與我們不一樣。在湖北鬆滋,八里不同音,音調差別很大。她的烹調手藝非常好,做的飯菜色香味俱全。沒想到,她居然患了胃癌!真是老天太不厚道,讓舅媽受了很劇烈的疼痛。我還有個遺憾是,舅媽似乎不愛走動,她不怎麼喜歡串門,所以印象中她極少到我們家來做客。也是的,舅媽特別愛乾淨,我家人口衆多,太雜亂,她來了也呆不住。

多少年過去了,我還懷念着舅舅、舅媽家過年期間那溫暖的爐火,那屋後的山坡,那門前的菜園和水塘。沙沙的松樹林,把陣陣松濤還依稀送到我的耳邊……

親愛的舅舅、舅媽,我永遠愛你們!願你們在天堂永遠快樂!

懷念已故親人的散文:母親,一路走好

作者:楊秋福

也許在每個人的心靈深處,都會留下無數的殤!

母親離我們而去有幾天了,日子是那樣難熬。歲月和母親也偶然地在夢裏相遇,可這幾天醒來的時候,在眼角都留下一行行深深的殤,即淚水!

走進不惑之年,雖然我已是做了一個十多年的父親,但是,在失去母親的那一刻,我這段時間常常在獨自一人的時候,念及起母親,回憶起母親的音容笑貌,陷入一份深深的孤獨,這份內心深處的殤,就像是一塊黑影,長長引發出我對那份親情久久的回味與思念!

今天,午後的時分,讀着冰心的《南歸》,即貢獻給母親的在天之靈一文,文中那份親情的不捨,和那溫和的文字。故去的母親,怎能留下了深深的眼淚,這樣的殤或許我們每個人都會遇到!

今夜,才幾日,似乎母親已故已久,我還是要寫這篇文字獻給九泉下面的母親,也祭奠這份亞於在心的殤,的痛!

母親走的那天是20xx年的農曆十二月初九,天氣正逢於一年一度的臘冬時節,寒意不住地侵襲着村莊的寧靜,就在母親離去的前三天,母親纔打電話給我,我已經一年沒見她老人家了,想不到即成永別。她在臨走的時候已經不能開口說話,但什麼都明白,我守候在母親的病榻前,極度悲痛的我曾沒有敢在母親的面前掉淚,我不想讓母親在其最後的日子看到我們的眼淚,然而就在母親在臨終那一刻擠出最後的兩滴淚水之後,我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悲痛與悲慟,眼淚就像是不捨的雨……

那一刻,我知道自己成爲了孤兒!然而,生活還要繼續,就像母親在臨終前告訴我的話,她要在病好之後,再一起去看看春天……,我想着母親的話,希望雖然那麼的簡樸,可是對於一個即將告別的生命又顯得是一件十分奢望的事情?

母親走的那一天,她什麼反常都沒有,就連在最後微弱的時光裏她眼睛也沒能橫掃着陪她走過幾十年的屋子,我能體會到母親對歲月的不捨與期待的心情,可誰又能給母親多一份生命的機會?內心複雜的我,守在母親的身旁,不敢再對母親未來的日子有多少渴望,只想,母親能安安靜靜地離開我們,屋子裏十分的沉悶,父親、小舅、我在裏屋,與母親在一起,柔和的燈光輕柔的就像是湖水,隱約的像煙霧,母親要走,即使我們有萬萬的牽掛,終究打動不了多留母親生命的一刻!

這個夜雖然還是那樣漫長,可在我與母親最後的一段日子裏又顯得如此的短暫呀!時間母親離去的生命裏真的是按秒計算着,午夜的鐘聲響起了,我下意識地在心裏唸叨,儘管這是母親躺在病牀的一日,然而他還是在自己的年輪裏多走過一天,這對我們親人何嘗不是一份安慰?

——完了,過去這一生中這一段慈愛,一段恩情,從此告了結束,從此宇宙中有了補不盡的缺憾,心靈上有填不滿的空虛……

就像作者冰心在《南歸》這篇文字結尾裏寫到的,每每在生活的日子裏迴腸,思想又思想,解慰又解慰!

人的一生或許沒有多長,可無論我們的生命之旅走到何地,這份人間至美的親情與不捨,總會給我們的日子留下深深的足跡!

午夜的村莊,被夜幕沉浸,星星在睏乏的一次次地眨眼!母親想喝水的次數間隔愈來愈長,我想死神已經降臨到母親生命的邊緣,父親、舅舅與姐姐也被我喚醒來到母親的窗前,我們似乎都在等待着什麼,窗外的夜幕一次次被黎明的黯然困頓着留在心裏如血的淚水……

窗外是明亮,窗內是孤獨,曾經給了我這個生命的小屋,片刻間四顧彷徨,就在這天的9點55至10點時,母親離開了自己的生命軌道,離開了牽掛她的親人,而到了天堂。我們悲慟萬分,在給母親穿好衣物之後,外面的天氣已經是灰濛濛的,分明已經走過最艱難的一段!

日子不論我們人生有多少悲慟與歡樂,一樣需要我們往前走!與母親離開的日子雖然不久,可在這段日子裏,母親的記憶與愛總在我的腦子裏揮之不去,漸行漸遠,這份生命的不捨深深地像離別的殤刻在我的生命深處!

行走在歲月的道路上,我無數次夢裏回到這一刻,又很多次又在這夢裏望而卻步,一份寧靜的心在這個生命深處不再孤獨!

站在空蕩的院子裏,往事撲面而來,多少悲傷的歡樂的,經歷的相逢,在那一刻匯,望着母親的遺像,淚如雨下!

一樣的時光,一樣的人生,而在這一刻,我才真正相遇的:珍惜!

年年有此事,歲歲有人遇,寫下這份離別的親情,離別的殤,有一份懷念,更多的是想寫給與我們相逢的日子!母親,安息吧,您一路走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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