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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關小鎮回憶的抒情散文

抒情散文 閱讀(2.3W)

一樣東西無論充滿了多麼貴重的回憶,它都不是回憶的本身。珍貴的東西是埋藏在心裏的。下面是本站小編給大家帶來的有關小鎮回憶的抒情散文,供大家欣賞。

有關小鎮回憶的抒情散文

有關小鎮回憶的抒情散文:小鎮記憶

我在這個城市的“奈曼人家”飯館,看到了一幅攝影,我的故鄉小鎮,“夜色下的大沁他拉鎮”。雖然景色璀璨輝煌,我尋尋覓覓,卻一點沒有找到過去的影子。

在那個靜寂的夜裏,我又夢見了故鄉的小鎮,那個被稱爲金沙之城的小鎮。好似小鎮在月影下,燈影中,漸已模糊的影子碎了起來,清晰起來,使我放下糾結和掛礙,心中一片空明澄澈,灑落了一枕的思念。

我醒來時,我突然跟妻子發出疑問,我多久沒有回奈曼老家了。而在這個時候,或者更早,故鄉小鎮就不動聲色地迴旋進了我的夢境裏。

這是一個昂奮的夢。

我是1978年秋天,考入旗一中高中的,那是我第一次走進了大沁他拉鎮,高中畢業考入了中專,畢業後又回到了大沁他拉鎮,在這裏工作生活了十三年,娶妻生女,成家立業。

大沁他拉鎮是我人生啓程的地方,我從來沒有逃離他對我人生的掌控,那是心靈的掌控,是我靈魂的疆界。

上高中時,我們農村班,一共四十幾個人,幾乎都住宿。我們男生一個宿舍住着二十多人,是南北大炕,鋪的蒲子墊子,褥子挨着褥子,人擠着人。夏天是臭蟲滿鋪爬,咬的人難以入睡;冬天地中間都成了冰嶺,洗臉的毛巾都結冰。我們的許多老師如賈淵、趙景魁、任作林老師愛生如子,給我們劈柴,點爐子,暖暖的爐火烘烤着我們冰涼的手,在學生心中至今依然記憶猶新。記得備戰大學聯考那年夏天,正是西湖防汛,我們男生住在教室裏,擔心西湖潰壩淹了我們。

那時候着時很艱苦。可是那兩年,是我們跳出農門的關口。

我終於奪路而出。一中,是我從心出發的梯子。

在一中上學,對我印象最深的有三個地方,一個地方是大衆飯店。在正街上,坐北朝南,那時還是國營飯店,我第一次下飯館,是父親給我送學費來,領我去大衆飯店吃燒餅,軟軟的,甜甜的,至今還回味無窮,一想起,還習慣性伸出舌頭舔一舔,咂一咂脣,味道的記憶那是久遠的;第二個地方是我本家大哥家,每到週末,我跟一起上學的本家弟弟就去那裏吃飯,不是餃子,就是燉排骨,那種親情令人溫暖。第三個地方是大衆飯店對面有個大衆理髮館,也是國有的,理髮館那厚重的皮椅子,我坐過多次,有個姓孫的理髮師,白白胖胖的,每次理髮他都笑着,你是學生,少要點。每次給我理髮都少要一角錢,那時理髮也就是四五毛錢,在那個年代要求嚴格,不知道這筆差價錢他怎麼處理的,讓我心存感激,難以忘懷。

我中專畢業後,在畜牧局工作,那時畜牧業開始重視,總有會,我們幾個新畢業的學生,都吃食堂,幾乎不花錢,每月糧票都有結餘。在畜牧局工作時,經常下鄉,去做過羊毛鑑定,有一次就去了一個半月,從4月中旬,到6月末,跑了兩個蘇木,跟蘇木獸醫站人員一起,對逐嘎查、逐戶的每隻羊,進行羊毛鑑定,打上耳號。那時,每天在羊圈裏扎堆,我就剃了個光頭,待回來時,曬成了黑人。

那些時日,對我來說,那是我打磨關節,把自己拉長,自己木木的腦袋也被漸漸敲醒的日子。褪去所有的青澀和稚嫩。

後來我又調到了團委,那時旗委還是平房。團委在旗委院子裏。在團委有三件事記憶深刻,一個是普及交誼舞,那時專門從文化部門調來一個幹部,組織機關青年進行推廣,那時很熱鬧,很新奇;二個是自治區團委組織青年參加刊授大學,那時全旗幾千名參加,一屋子的書,讓很多人沉迷在學歷中,最後不了了之。三個是青年之家建設,那時農村團的活動日益活躍,一批招聘團幹部走上了政治舞臺,可以說,那時是共青團工作最活躍的時期之一。

人生是一個圈,無所謂善意,或是惡意的。有些事,雖然永遠贏不了它,躲不開它。但是它總跟你打招呼,留下背影。每一次流淚,每一次跌倒,每一次憤怒和無奈,當然也有每一次的僥倖或勝利,即使一瘸一拐,人總是會向前邁進一步。

在團委時,我入了黨,考入盟黨校,畢業後去了體改委,又到旗委辦公室,當祕書。除了全旗518個自然村跑的差不多外,就是了解了當時農村的情況。種植大壟高產玉米、搞農田基本建設,生態圈建設......那時的幹部真是很務實的。

對於我來說記憶最深的有一件事,就是九十年代初,市場經濟大潮剛興起,我帶領科裏的玉山、延城、青春、日東等幾個祕書,在中心大街擺攤賣貨,那是小鎮的唯一一條水泥路,開闢了週日貿易街,雖然沒有賺到錢,卻是開闢市場的先鋒,當時盟委書記做了批示,受到了表揚。每次回去,與已經當了旗委副書記的李玉山他們聊起來,別有一番滋味在心頭。當年是何等的勇氣呀。

在那些恣意飛揚的日子了,面對每一個躁動不安的夢想,摔倒又爬起。

有了自己的思想,就有了自己的人格。

後又回到了體改委,當了主任。那時正是受厲以寧教授的倡導,中小企業推廣股份合作制,一些旗屬企業賣的賣,租的租,股份的股份,推向了市場。企業改完了,體改委也就壽終正寢了。

想起這些事,年輕氣盛,義無反顧,一有機會,我就以想要的精彩和驕傲一路狂奔。

事業向前走了,生活也沒有停止。我結婚後,租過房,住過單位,後來妻子單位分房。房子在北小山,一個大沙坨子上,叫北老貴的地方。每天晚上,當我騎着自行車,歪歪斜斜地回到沙包上的家時,有一盞燈爲我點亮。

那是屬於我真正的家,一個溫暖的地方。現在已經成了別人的宅。但是那個位置,在我的心中無法抹去。

在大沁他拉鎮,我有岳父岳母、鄉下有父親、繼母,後來相繼去世,我在小鎮工作時,照顧的很少,沒有盡到孝道。我不能原諒曾經的一時,雖然懂得了感激。只是那時候我不懂得細細咀嚼。“等等再說”,就沒有了機會,讓自己成了永遠的遺憾。

有時想起來,自己都不如鎮裏那個傻子“四包米”。我不知道,他的名字的來歷。但是鎮裏的名人。很仁義的一個人。我在畜牧局工作時就認識他,記得他姓李,有個老母親,他每天推着垃圾車,給大衆飯店倒垃圾,飯店給他吃的,他把吃的,總是用飯盒裝上,揣進懷裏,給老母親送回去,然後再出來幹活。別人怎麼罵他都行,罵他傻子,罵他潮種都行,罵他媽就不行,他會拿着的傢什跟你拼命的。

他晚上還去醫院太平房看屍體。有一次,大早晨,他碰見我,說,“大兄弟,老誰家鎮不是人,我給他家看死人,一晚上給我五角錢。我氣的跟他說了,你們家再死人,給我多少錢也不給看了。”我苦笑笑,伸出了大拇指。附和着迴應他,“做得對”。

每次碰上,他都打招呼。雖然他不知道我姓什麼。那麼親切,一見如故的樣子,也許我冥冥中成了他的知音吧。

真是的,人欺人,是惡,何況欺騙一個傻子,天理都不容。

不知道,那個叫“四包米”的老人還在不,是值得人們尊敬的。即使傻,但是他懂得反哺,感恩。

我離開故鄉小鎮二十年了,離開越久,印痕越深,刻進了骨子裏,留在了靈魂中。我對故鄉小鎮,那個叫大沁他拉的地方,會有更多的感悟和念想。

小鎮至尊的標誌物,就是清王府,已經有三百多年曆史,有十四代王爺傳承。那裏存有出圖“遼代陳國公主附馬合葬墓”的文物資料,展示着奈曼部落的悠久文化。我在旗裏工作時,曾經去過王府,在裏面我見過,民族藝術家寶石柱老人的泥塑收租院,一百多個千姿百態、神情各異、不同階層、不同地位的人物形象,栩栩如生,令我震撼。我爲我的故鄉有這樣高水平的有才華的藝人而驕傲。

後來每次回去,我都要到王府去參觀,去傾聽遠古的聲音,感悟藝術的魅力,體味歷史的脈動。無不讓人心曠神怡,心存敬畏。

每次回去,大沁他拉鎮都有新的變化。有了十七八層的高樓,有了大大小小的廣場,有了開發區,有了六車道的路了......小鎮的建設日新月異,有城市的範兒了。

故鄉小鎮,我知道回不去了原有的模樣,原來的影子依稀可見,小鎮已是回憶的碎片。

而離開越久,越是懷念,越是感念小鎮的美好。

每次聽到家鄉民歌《諾恩吉雅》,就想起了自己,不是一樣“出嫁”到遠方了嗎?!

每次看到《活力奈曼》的微信,就好似嗅到了故鄉的氣息。

事實上,漂泊在外的人,都是故鄉餵養的孩子。總是脫離不開故鄉的情結的。

我一屁股坐進沙發,陷進去大半個人生。小鎮的記憶,永遠不會忘記,也不會逝去。

我打開蒙塵的老相冊,藏在相冊裏的老照片,一直給我溫暖和力量。我翻開影集,突然間淚流滿面。

我把玩着老家友人捎來的幹鹹菜疙瘩,一不小心掉落到地上,擾起我滿心的憂鬱,泛起我嘴裏鹹澀的味道,又開始做起了故鄉小鎮的夢。

有關小鎮回憶的抒情散文:小鎮往事

小鎮是古鎮,早在秦國時期就是兵家必爭之地,繁榮一直延續至今。一條小巷分開兩省,安徽在南,江蘇在北。

小鎮是魚米之鄉。鄰近一個淡水湖,被三條小河環抱着,公路連接着南京市和小鎮所屬的縣城及市區,東鄰本地最高的山——橫山,山腳下是六朝古剎和省級文物“石門”。

小鎮的街道是清一色的青石路面,被歲月打磨的光滑明亮。下雨的日子,從墨瓦縫隙中滑落的雨滴,“吧嗒、吧嗒”跌在青石上,濺起一朵朵晶瑩透徹的小花,煙雨氤氳,如詩、如畫、如歌、如夢,令人沉醉癡迷。

街面寬約四十米,東西走向的街道長約四百米;在東西街的中間是南北走向的街道,長約三百米,然後,就是一條小窄巷橫亙着,也就是安徽與江蘇的分界線了——往北便是江蘇地界。小鎮的人稱安徽這邊爲“南鎮”,江蘇那邊爲“北鎮”。小鎮只有兩棟現代結構的樓房,那便是鎮供銷社的商場,其餘全是墨瓦白牆木結構古色古香的店面和民舍。

小街裏各式攤點琳琅滿目、五彩繽紛,各種小吃、各種小商品都以攤點爲主。賣魚蝦的、賣蔬菜的、賣雞鴨鵝的,應有盡有,賣字畫的、賣服裝的、鐵匠鋪、老虎竈、修傘配鑰匙的,有挑籮筐的、有趕豬牽牛牽羊的,使原本不寬敞的街面,更加擁擠不堪,在早上最熱鬧的時候,連一個空身人行走都困難。空氣中流動的是炸油味、牲畜味和魚蝦的腥味,聞着使人特別的不舒服。不經意的時候會發現一攤豬牛糞便,稍不留神就會踩上一腳。

小鎮的西邊有一條小河依偎着,小鎮人稱“西河”;東邊,緊傍着小鎮的,人們叫“東河”,再往東五百米,還有一條河,大家稱爲“山河”。東西河緊緊擁抱着小鎮,就像當年的護城河,把小鎮護在中間。八十年代初,東河上的小橋還依然佇立着,它肩負着東來西往的小商小販,它迎送着走南闖北錚錚兒郎,歷經歲月的洗滌,依然堅固地屹立着。那是一座青石橋,橋面平直橋孔如月牙,橋身長滿了青苔和一些青稞植物,青石橋欄被歲月打磨的光滑明亮,彷彿,向歲月炫耀着它滄桑的歷史,也見證了世態的炎涼。橋寬約二十米,長約五十米。下面便是污濁的連着長江的四季不枯的河水。

如今,小橋消失了,小河也填埋的不見蹤影。

如今的小鎮,已不見了墨瓦白牆,不見了江南那煙雨小巷,還有那踩在腳下,“咯吱”直響的老式木板地。現在的小鎮被新的建築所替代,她以另一隻的容姿展示着現代的文明與繁榮。

有關小鎮回憶的抒情散文:陽光小鎮,暖暖回憶

因爲身體原因,家人說買了什麼藥,要每天都去醫生那裏打一針。我居住的地方是一個小鎮,雖然離醫院也挺近的,但是一般打針什麼的都是去診所解決。因爲常年在外求學,除了放假,已經很少回到這養育我的小鎮,再加上自己的宅男生活,就算是放假,也已然少走在這並不繁華的小鎮上。

早上是被奶奶叫醒的,我惺惺忪鬆的爬了起來,洗漱完畢後,便與奶奶一同出去。陽光依舊明朗,剛出門外,我深吸了一口氣,擡頭仰望遠處的天空,不由得笑了笑,天空還是留有以前那吹不散的藍白色。忽然奶奶打量了一下我,臉帶微笑說道:“呵呵,那麼多年過去了,大了許多啊。”

大概是臨近年關了。這個本來人不多,並不繁華的小鎮卻熱鬧了些許。政府與中學門前的仍是那個髒兮兮的圓臺,讓我費解的是,爲什麼在垃圾堆旁邊會有人走去那裏開燒烤攤。剛開始我是走在奶奶的前面,但是我實在是不知道該去哪個診所,而且走在長輩面前是有失禮貌的,也有點周身不自在,便叫奶奶走在前面,奶奶先是一驚,隨後便閃現出了一絲失落。可悲的是當時我並沒有發現。

走在小街上,我眼睛好像不自覺在東尋西覓什麼,打量着四處的商店和過往的行人,但是自己也說不出爲什麼。就在這漫無目的尋覓的過程裏,我跟奶奶走到了該去的診所。奶奶上去話家常處理其他的事務,而我把目光留在診所外的小街上,依舊尋覓着什麼。

就在這短短的時間裏,有位九年級的同學路過,我定睛一看,那不是曾經坐在我前面的紅玲麼。我當時想上前打招呼,但是卻止住了,因爲我怕在打可招呼過後又不知道該跟熟人說什麼,亦怕她說起其他好友的近況。

打完針後,奶奶說她還有東西要買,於是我便一人回家先。路依舊不遠,心路下卻是漫漫長路。沿着商店一路行走,少了許多言語。我喜歡靜靜的感覺,因爲它給人一種特別清醒的感覺。平時紛雜與狂亂的思緒在一個人的環境下,會逐漸澄靜下來。這時,自然就會認真地審閱自己心靈的安住處。在陽光的沐浴下,忽然想起剛經過的九年級同學,不由得畢業時的回憶涌上了心頭。我忽然想起,一位的友人曾說過她家搬來這小鎮了。呵,尋覓的緣由如經春的冰雪,漸漸消融,原來就是爲了三個瞬間啊!

其實青春,不過就是三個瞬間。

第一個瞬間,彼此看見,然後裝作互不相識,兩人對望了一下,迅速轉過臉去,彼此擦肩而過。

第二個瞬間,你看見了他(她),而他(她)看不見你,亦或是他(她)看見了你,你看不見他(她)。任由時間帶着你們匆匆而過。

第三個瞬間,彼此相望,然後緩緩的向對方走來,小話家常,最後兩人揮手道別。

日子一天天於不經意間無聲地流失着,點點滴滴或平淡或難以忘懷的往事,只在記憶的深處烙上一串串或深或淺的印痕。而今一年已經過去,留在記憶中的是曾經的美好。今天不知舊友們在忙些什麼?記憶的繩索彈過時光的隧道,讓我流連於曾經的風花雪月之中,那風那雨,都是我記憶中最悠閒的時光。很多時候,過去是無從想念的。多少次壓抑着一個多情者的心靈躁動,白天我嘗試着一個思想者的心路遠足的歷程,遊歷這個小鎮;夜晚我凝視着桌上電腦,毫無目的的敲打着鍵盤。斑駁的心路歷程,已經斑駁。我想做它的沿路工人,給它瀝青。可以嗎?

不知怎的,腦海中忽然閃過了小月的身影,也想起了她曾經說過的一句話:“命運不同,經歷也不同,對事物的看法也不同。有些事,求一次就夠了,因爲既然知道別人並不會答應的,還在哀求,這就太顯得自己太過愚蠢了。”當時我並沒有仔細琢磨過她的這句話,現在想起,不由得心中讓我佩服。她的話擁有比我早熟的心理觀,我一直以爲我的經歷和自己對世界的看法是比在這個青春年華里的人透徹多了。但是有時卻發現,自己還是太嫩了。就好比我跟小月的情感,朋友們都說她不過是玩你的,我只是淡淡的說道,感情上,只是你情我願,倘若還鬥心計的話,倒也太不真誠了。倘若她是玩我,呵,誰叫我喜歡她呢。

穿過我走了十八年的綠茵小道,陽光點點照射在地面上。真的,哪怕只是偶爾,我都希望美好的瞬間都可以永遠留下,這癡舉引起友人的莞爾,戲虐道:那你不知道有種東西叫相機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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