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借景抒情的散文1000字

抒情散文 閱讀(2.71W)

人永遠看不破的鏡花水月,不過我指間煙雲世間千年,如我一瞬;下面是有借景抒情的散文1000字,歡迎參閱。

借景抒情的散文1000字

借景抒情的散文1000字:遠去的河流

陽光一寸寸照進小閣樓。陽光將記憶割成無數碎片。

懵懂的我小時候住在外婆家,只要拐過幾個大大小小的巷子,眼前便是一條寬闊的河流。流水之上,是一座雕花鏤獸的拱橋,仰首,是白雲流嵐,俯身,是曲水流觴,兩岸曉風楊柳花開花落,水中的風荷游魚潮來潮往。清晨,陽光在清澈的河流中慢慢溶解,晨曦猶如曲面一般被定格在河流裏。偶爾有一兩條優雅別緻的烏篷船劃過,盈盈清水,悠悠木船,就像一幅朦朧的水墨畫。小小的我站在桃紅輕染的岸邊,任陽光在肌膚上靜然流淌,任詩意在心間輕舞飛揚。

我由於上學的緣故,不得不離開這座美麗的山村,不得不告別那條夢幻般的河流。

當國小的畢業典禮拉下帷幕,我撐着戴望舒的油紙傘,回到了心中的江南。車子緩緩駛入那個我魂牽夢縈的山村。茅檐青草旁邊的那位白髮老婦,就是我的外婆。我拉起外婆直接奔走向那條河流,卻聞到了難聞的味道,讓人昏昏沉沉的。外婆搖了搖頭說:“這是從那條河裏發出來的。”驀地,我的心似乎被釘給刺痛了。我懷疑地看着外婆,然後不顧一切地跑向那條河流。怔怔地看着那條河流,我真的不敢相信,這還是以前那清澈靜謐的河流嗎?黑色渾濁的污水洶涌地流着,像一個兇惡可怕的黑色魔鬼。外婆拍了拍我的肩,無可奈何地說:“幾年前,這裏開始建工廠,一年之內,這裏的工廠就如雨後的春筍,建了一座又一座,它們不停的向着河裏排放污水,煙囪裏排放出的臭氣還會使很多人咳嗽。”

我朝不遠處的村子看了看,那裏也不再是粉牆黛瓦的拱橋小巷,而是林立着鋼筋水泥的工廠。我靜靜地看着這一切,心裏空落落的。不知什麼時候,淚水已經決堤。一條河流,就這樣無聲無息地遠去。

借景抒情的散文1000字:懷念 縈繞在舌尖

世上的美食太多了,但同樣的食材配料,不同的人會做出不同的味道。從這個角度說,每一種美食都是獨一無二的,它只屬於某一個人。

美食裏,融入了我們太多的回憶和情感。有些美味讓你念念不忘,並不是因爲它多麼奢華,相反,越是質樸家常的味道,越能滲透到生命中,留下一生的懷念。

我小時候跟着祖母和外祖母長大。外祖母家離祖母家只有一里地,並且她們倆的孃家也是同一個村子,兩人從小就認識,後來結爲兒女親家。不過兩人性格迥異,祖母溫和寬厚,外祖母潑辣直率。

我最愛吃祖母做的烙餅。祖母是個精緻的人,做飯一點不馬虎。她烙出來的餅,又香又軟。我現在還記得,有陽光和暖風的日子裏,祖母在竈臺前忙忙碌碌。她一邊烙餅,一邊說:“這面呀,要和得軟軟的。油呢,一定要用葷油,這樣烙出的餅纔夠香!燒火時,先用小火,餅快熟的時候,再加一把大火,讓餅蓬起來,餅就是層層疊疊的了。”竈膛裏柴火嗶嗶啵啵地響着,大鐵鍋裏的餅熟了。祖母趁熱給我掰下一塊。好香啊!一口咬上去,燙燙的,軟軟的,香香的。我吃餅的時候,祖母就那麼笑眯眯地看着我,她的笑容像輕風一樣柔和。

我每每說起祖母做的烙餅好吃,外祖母總是不服氣的樣子。她會撇着嘴說:“不就是烙餅嘛,能好吃到哪兒去!”她悄悄把家裏最好的食材都留着,也給我做各種美食。我最難忘的是外祖母做的“醉棗”。每年八月十五,她都要把院子裏那棵大棗樹上的棗打下來。她打棗的時候,會收斂了平日裏大手大腳的作風,變得小心翼翼。她在樹下鋪上草簾子什麼的,爲的是不讓棗碰傷。外祖母選最好的大紅棗用水洗乾淨,晾乾。然後把紅棗放入盛有酒的缸裏,最後把缸口封好。這樣放到過年時,就可以開缸吃了。外祖母做的醉棗,舌頭咬上去,脆生生的,麻酥酥的,棗的甜和酒的香完美融合,美味無比。外祖母做的醉棗的確比別人做的要好吃得多,她說,那是她的“手法”。

如今,祖母和外祖母都離開了我,去了另一個世界。祖母睡在我家的桃園裏,外祖母睡在一片楊樹林裏。每年回鄉,我都會去看她們。親人們相聚,我說起祖母的烙餅,姑姑說:“我得了你奶奶的真傳,我烙給你吃吧。”午飯時,姑姑很用心烙餅,可是,做出來的真不是祖母的味道。那種又香又軟的感覺,難道成了味蕾上的絕版?還有外祖母的醉棗,我再也沒有機會吃到了。

一個人離開了這個世界,就把一種獨一無二的味道帶走了。歲月深處,只留下我們舌尖上的懷念,綿長深厚,永不淡去。

借景抒情的散文1000字:那棵樹

樹,它代表着大自然,代表着生機勃勃,代表着希望。但這棵樹,它間接地代表着我的童年。因爲,它是一所學校的象徵,那是我的國小。

國小裏的樹不多,絕大部分也是小樹。如果你走進校門,你可能會認爲這所學校只有那一棵樹呢。這樣說,也沒有錯。因爲在這所學校,佔據中心地位的就是那棵樹。其他的樹都在邊上,也離那棵樹比較遠。淨化空氣是那棵樹,爲同學們遮陽的也是那棵樹。國小的同學無不喜歡那棵樹。

那是一棵梧桐樹。可以用參天二字形容它,因爲它有三層樓高,一條主幹連着幾條粗枝幹,一條粗枝幹再延伸出好多條細枝幹……如果陽光照下來,再將它的陰影面積合在一起,足可以爲兩個班級的孩子遮陽。

在秋天,它那臉一般大的葉子開始變得橙黃。再經過秋風的輕撫,便零零散散地掉落。科學課的老師也有浪漫情調,會讓我們去收集梧桐葉子,夾在書裏製成標本。不久,當太陽顫抖着驅趕曾庇護狂風的黑夜,一會兒操場上便有着青煙冒起,伴隨着啪啪的響聲。真不忍心有人焚燒它的葉子。

到了冬天,大雪紛飛。孩子們會在鈴聲響後衝出教室去到他們所有能找到的地方收集雪,再做成雪球,冷不丁地放在朋友的衣服裏。沒人去打擾那棵樹,一是樹上沒有雪,二是它太高了,他們上不去。梧桐樹又肅穆又溫厚,它俯視着快樂頑皮的孩子們。

踏進春天,那棵樹的枝條發出嫩芽。可不,它變成了年輕的大葉子,在柔和的春風中搖擺,姿態就像清晨做操的孩子,既熟悉又有些陌生。好遠。

迎來夏天。這是那參天老樹在四季中最雄偉的時候,樹葉的數量達到巔峯,這爲孩子提供了很大的幫助。當男生下課跑累了,或許可以坐在樹下,拉着哥們,偷聽女生的談話,同時體會樹蔭的美好。

一次學校爲了慶祝一個節日將樹剪成心狀。真難看,一邊大,一邊小,很不對稱,鬧了不少笑話。隨便動這樣的梧桐樹,不是好主意。

一年一屆,學子一撥一撥地離開了。他們到了新的高年級的學校,也許會忘記自己的教室在哪兒,忘記某位老師叫什麼名字,但他們不會忘記那棵老樹,因爲老樹下有自己的一段歲月,一段經歷,一段永遠無法重現的頑皮與快樂時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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