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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一生的隨筆散文欣賞

經典散文 閱讀(1.3W)

一生的情深,換來一世的相守,一生的愛戀,化作一世的甜蜜,一生的陪伴,融爲一世的幸福。下面是本站小編給大家帶來的關於一生的隨筆散文,供大家欣賞。

關於一生的隨筆散文欣賞

關於一生的隨筆散文欣賞:一生很短,別去等永遠

曾看到過這樣一句話:不要去等明天,不要去相信永遠,你所能做的,就是眼前。你所愛,你所爲。沒有人會等你,在這風雨飄搖的人生路上。你所能做的,就是讓自己更快、更強。所謂的永遠,只是自卑的藉口,強者不會選着等待。縱然時間流逝,即使時光輪轉,歲月無言,如果今生緣未了,來世再敘,話茶餘飯後,看似水流年……只是永遠的永遠是多遠?你算得準嗎?

總是期待着我們會在相見,說着鏗鏘有力的誓言,卻殊不知,誰也抵不過時間,永遠不要賭時間,我們賭不起。再久的永遠也是有限的,這個世界上,本就沒有什麼永恆。“山無陵,天地合。冬雷震震,夏雨,乃敢與君絕。”終敵不過時間的輪轉,歲月的流逝。不絕終有絕!你會記得永不相忘的承諾嗎?真的能及永遠嗎?如果失憶了,還會記得嗎?如果死去了,拿什麼去繼續那永不相忘的承諾?這是不是在欺騙?

天際流雲瞬息變,地上滄海成桑田,從牙牙學語到蒼蒼暮年似乎只有一步之遙,宛轉蛾眉能幾時,須臾鶴髮亂爲絲,人生之旅,恍然飄過,都還沒來得及體會四季陽光的溫變幻,便夕陽一抹,便走入了長長的黑夜之中… 沒有機會回味,更沒機會後悔,人生竟只有一張單程車票,任何嘆息愧疚都無法使歲月的車輪逆轉,所以,一切事都趕快做,別去等,有這樣一句話:除了死,什麼都不宜遲。

真的沒有永遠,生活中,明明有很多事,我們是有機會做的,卻一天一天推遲,想做的時候,卻發現機會錯過了;生活中,明明有很多話我們是有機會說的,卻想着以後再說,要說的時候,發現已經沒必要說了;生活中,明明有很多愛,我們是有機會把握的,卻不在意沒在乎,想愛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

別再等永遠,真的等不起。如果你真的希望永遠,那麼,所謂的永遠就是今天,就是我們所度過的每一個小時,每一秒鐘,永遠其實並不遠,它其實只是一個瞬間,一個眨眼的瞬間,落葉離開樹的瞬間,獵豹馳過草原的瞬間……好好珍惜眼前吧。與其說着永遠不忘記,不如時常聯繫,也許你的一聲小小的問候,就會讓對方刻骨銘心。

不要去等永遠,你所做的一切,就是永遠,那一個個瞬間,就是永遠。珍惜每一份擁有,擁抱每一份陽光,在你還有力氣張開雙臂的時候,千萬不要吝嗇,也許,下一秒過後,你便再也沒有機會了,好好珍惜眼前的一切吧! 不要等到末日,才發覺,該說的話還沒有說,該做的事還沒有做, 該見的人還沒有見,該牽的手還沒有牽……

關於一生的隨筆散文欣賞:一生悠閒伴流年

哪一天,不是奔騰在氣喘吁吁的腳步裏?哪一天,不是混跡於形形色色的嘈雜中?哪一天,不是困頓在銖錙必較的爭執裏?哪一天,不是苟且於白駒過隙的光陰中?

我,一個凡俗庸常的小生意人,似陀螺,一圈一圈周而復始轉啊轉啊,何處得閒?何處得悠?然而,不知心之所繫,亦或情之所往,我獨獨寫下了“一生悠閒伴流年”看似與我毫無半點沾染的執念。是惺惺作態?我年近不惑,有此必要嗎;是譁衆取寵?我卑微納言,倒真盼着跳出自己的圈子慷慨陳詞、激揚文字。默默啜飲着每一天這近乎畫地爲牢、足不出戶的日子,悠閒與我,就像畫布上犯衝的色調——矛盾對立;悠閒與我,就像喜劇舞臺上演了黑色幽默——格格不入。“一生悠閒伴流年”我爲之魂牽夢繞的生活狀態,何以如此難得?這幾個字,也似一枚幽暗裏血染的閒章,雖愛不釋手,卻也生生硌着我的心。

大概是深深的愛着中國古典文學,性情三番五次在蘇東坡的“江上清風”、“山間明月”;在陶淵明的“夕露沾我衣”、“雞鳴桑樹顛”的浸染中,越來越嚮往悠閒的生活,多麼渴望在一種全然無牽無掛的情緒中,在雲淡風輕的午後,消遣一片閒暇無事的花影蝶夢。林語堂曾語:“如果一個人真的要享受人生,人生是儘夠他享受的。一般人不能領略這個塵世生活的樂趣,那是因爲他們不深愛人生,把生活弄得平凡、刻板而無聊。”我爲五斗米折腰到無聊、刻板之境地?我不熱愛生活?怎奈我的腳步要行至山林更深處,那些裹挾着油鹽醬醋的市井而現實的電話剎那間在耳邊炸開。唉,實在是無奈之極。

不僅僅是現在,我奔忙着,在我兒時的記憶中,我們家的人好像永遠都身陷在焦灼的沙漠中,雞犬不寧、雞毛蒜皮、雞飛狗跳的倉皇逃竄着。我的心頭總深嵌着一幅背景渲染着哀鴻遍野、人心惶惶、民不聊生的城市淪陷圖景。我唯一記得一次娛樂活動是三八婦女節,媽媽發了兩張電影票,帶着我和哥哥去看電影,那時只能徒步,我們趕到時,電影已經開演,我們進場時,才知道走錯了影院。匆匆趕到另一家影院,在黑暗、喘息中坐定,全然沒有歡天喜地的愉悅,我幼小的軀體裏滿滿盛着倦怠、緊張、忙亂。所以,我對於悠閒的渴望,自小有之,那種迫切的程度,無異於魚兒對水的依賴,好比鳥兒必須自由的飛翔。悠閒,應該是人生中一種自然存在的狀態,是緊張、疲倦、壓抑、煩悶的生活旅程中良好的調節與適度的放鬆。

我的悠閒在哪裏?

我希望和一個普通女人那樣,週末隨夫攜子——享受家人、朋友相約歡聚的悠閒;我希望和一個市井女人那樣,假期走街串店——淘取服飾、美食收穫意外的悠閒;我希望和一個平淡女人那樣,空閒踏山尋溪——感受韻律、性靈洗禮涅槃的悠閒。可惜,我沒有周末,我沒有假期,我沒有空閒,所以,白天沒有我的悠閒。只等待夜晚,我的悠閒如春風吹着的花蕾,呼呼的、灼灼的次第綻放——我的悠閒在閱讀的快樂中,我的悠閒在寫作的思索裏,我的悠閒在臨帖的投入中。閱讀、寫作,一個咀嚼吸納,一個感悟創造,我不知道,如果缺少了其中之一,生活該是多麼的喑啞無味,我那些冗長的自言自語將寄向何方?而我最最喜歡的,就是深夜臨帖。

晚上9點,我的店鋪打烊了,隨着手中清脆的落鎖聲,我把一切擁擠、繁雜、瑣碎,完全鎖在了外面,一切的雞零狗碎、一切的謙卑謙和,一切的奉迎客套,統統與我無關,有些迫不及待,有些欣喜若狂,好像錦衣夜行,趕赴一場期待許久的神祕約會。淨手焚香,柔和的燈光下,擺好字帖,米字格紙鋪在書畫氈上,手握我的希文閣中楷,靜心凝神,細讀字體,然後蘸墨落筆。我的希文閣鐫刻着“玉蘭吐蕊”,我總是聯想到“妙筆生花”,可惜,我寫得一片混沌。但是,我從未懼怕寫字需要的堅強毅力,我始終認爲,書法是中國獨特的藝術瑰寶,學無止境,我們更多的是在這個身體力行的過程中感受一個個靈動的漢字,譜寫出與古往今來聖賢的對話;感悟書法和人生的完美追求,皆沉凝於細流無聲的摸索中,不問寒暑,耐住寂寞,心靜如水,樂此不彼;領會字根在人,字如其人,一次書寫就是一次自我暴露,就是一次冒險,書法讓你透徹得如同淺潭清水一望見底,讓你無處躲藏、原形畢露。

夜深人靜,我沉浸在絕對自我的世界裏,慢一點,再慢一點,落筆結宇,藏頭護尾,跟隨着善解人意的東漢書法家蔡邕——默坐靜思,隨意所適,言不出口,氣不盈息,沉密神采,如對至尊。

站着懸腕,一直臨到腰痠背痛,再坐下用鋼筆臨龐中華。楷書、行楷、隸書,雙眼朦朧,方纔洗漱爬到牀上。

就這樣毛筆、鋼筆的“軟硬兼施”,約莫三四天,我覺得小有成就,按捺不住驕傲的熱情,一張張鋪了讓愛人、兒子“欣賞”。

“嗯,還有點意思。”愛人若有所思的點點頭。

“不錯吧。將來我就靠這字,養你們爺倆綽綽有餘。”

“媽媽,你光吹,就你這字,能賣什麼價?”兒子看着直呲牙。

“保守估計,一個字也就500萬。”

“價高了點。”愛人不緊不慢說到:“半價,準火。”

“250”兒子咧着嘴大笑。

“兒子,把你媽媽的字掛到一進門的牆上”我聽的此言心裏稍有安慰,不曾想下半句話氣死我也,“這字具有驅鬼辟邪的作用,妖魔鬼怪一看這字都能嚇跑。”

這些許的幽默快樂,實屬練字的意外收穫。管中窺豹、可見一斑,悠閒可以是天馬行空,可以是隨心所欲,也可以是對興趣愛好的體驗玩味,只要我們對生活注入深深的情感,而不肆意橫行的物慾,就可以獲得精神上的美感,這種美感使我們更加熱愛生活、熱愛人生。

明天的日子一如既往,卻因有了書法那片清明寧馨的世界,給予我無限溫暖的慰藉,我彷彿感到褶皺的心在運筆的節奏中一點一點舒展,腳步漸漸從容,安靜終就替代了嘈雜,爭執必然歸於忍讓,在勞作結束的每一個晚上,輕輕點綴上朵朵盛開的墨花,秉燭夜遊於朗朗清雅的翰墨乾坤,豈不悠哉悠哉?

墨染流年,一生悠閒。

關於一生的隨筆散文欣賞:一生就像流水

我是一個富有好奇心並喜歡在路上的人,一個不喜歡墨守成規,不熱愛世俗生活的人,喜愛文學便是最自然不過的事情。我少年時期就畫畫、寫偵破小說,青年時期做畫家夢、歌唱家夢,大學時期寫詩。寫詩和寫散文在我都是來自內心的一種召喚。想不到寫詩我會拋棄建築學專業,從事了20xx年報業生涯,我從沒想過自己的一生會與報紙有如此之深的糾葛,也沒想到,我最終到了作家協會。一生就像流水,不知前方流向哪裏,但總是向生活的低處流。但回頭,一步一步卻全是文學的影響。

而立之年,我從長沙遷居廣州,在一個商潮涌動充滿財富傳奇的南方,是否放棄文學,內心猶疑。放棄她,不只是對當初理想的否認,也是對自己心靈的背叛。紅塵中,我在出發,像追問大地一樣走向世界的各個方向,具體的事物與古老的文字,總被這樣的追問打開,生命的感受與自然奇妙的結合,讓感覺、情感、死亡、悟……與靈魂祕語。這成就了我的心靈史,也成就了我的散文時代。我的目光掠過喧嚷的人羣,投向歷史的深處,看到大地上逝去的事物,體驗着人生過客的蒼茫。我活在時間之中,又活在時間之外。我不但看着這個世界前行,也看着自己與世界的周旋。沒有夢境,沒有夢幻般的創造,我的生活就是一條幹渴的魚。

生在這樣一個年代,更新換代、千變萬化、惶恐不安,價值觀、倫理觀、生活方式萬花筒式地呈現。許多人已羞於提及文學。文學像是時代的旁觀者。我以自己年近半百的人生追尋了她,如果否認,我就否認了自己的一生,我因此而活得荒謬。但是,我是驕傲的,這一生,我依從了自己的內心,我不空虛。

但是,寫作卻是令人彷徨的。在文字的世界,崇高、理想、信仰、精英、精神、思想、道德……這些大詞不再耀眼了,它所維繫的正統、秩序,也在走向不合時宜的境地;非理性、反文明,在一個小詞的世界出現。在我寫作的這二十餘年裏,文學從宏大敘事的國家主義、集體主義滑向私人生活、身體甚至下半身……人類與自然和諧相處的時代也因工業文明結束了,詩意的充滿靈性與神性的自然,如水一樣從文字的石縫間漏落。那種對於自然崇敬而富詩意的描述與發現,不再激發語言的潛能與它無窮的可能,自然與人類精神相通而昇華出的審美境界——中國藝術高最之境天人合一——隨之遠去。我們正轉過身來只面對人類自身甚至只是身體,我們正從這個世界的廣大走向狹小,慾望化的敘事洪流一樣淹過了這個世界無盡的豐富。

面對快速變化的世界,我只能忠實於自我。我的寫作不願被裹挾。我保持着自己的天地觀、時間觀以及敬畏感。守舊也許是我們這個時代真正的先鋒。我的寫作常常借傳統的建築——那種四合院、坡屋頂,自然緊貼於大地上的房舍——建立起的人倫的溫暖,表達痛惜之情。大都市高樓隔離了這種人倫,把人類變得冷漠、孤獨。同樣,中國傳統文化所建立的恕、孝、禮、忠……被一刀兩斷之後,我們無法與傳統對接了,我們沒有自己的來路了。偉大的傳統是文人精神的皈依,這種來自歲月縱深的文化,它是作爲一個精神整體發出感召力的。沒有傳統甚至連反傳統的資格也沒有。

我習慣用一種死亡的眼光看待一切,這讓我能看清看透人生的意義,讓生命的本相呈現。死亡意識喚醒生命意識。生命意識如果是一種溫度,那麼我大多數文章都浸透了這種冰涼的體溫。它在每個字裏結成了霜。我的世界呈現出的景象是瞬息的、暫時的、變幻的,它們都帶着強烈的時間印跡。面對歷史,我感受它的氣息,感覺它的存在,它把我看不到的事物延伸過來,我把這已經虛妄了的氣息表現出來,把這種存在再現。歷史散文,是時間的縱深感,我表達的是心靈史,是消失了的生命的現場。至於文化,只有與個體的生命結合它纔是活的,那些活在每個心靈之上的文化纔是我能夠感知的。否則,它就是知識。

我們這個時代的變遷是如此劇烈,變得如此豐富,豐富之中,卻有許多正在遠離我們而去的東西。我願意做一個看得見離場者背影的人,並表達自己的哀思與痛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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