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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戀牀散文3篇

愛情散文 閱讀(2.97W)

激情的現實社會,誰都有上錯牀的時候,不是他們找不到自家的門,找不到自己的牀,可我還是迷戀我的那張牀;下面是有迷戀牀散文,歡迎參閱。

迷戀牀散文3篇

迷戀牀散文:戀上那張牀

時間如流水,絕塵而去。歲月如清風,拂袖而過。眨眼功夫,人將至中年。久在塵世漂浮,燈紅酒綠,車馬喧囂,失去了原有的本真和寧靜。此時,腦海中、思想中、心中越發想念和思念老家的那張牀。

一張簡單四條腿的平板牀,四根竹竿站立四角,支撐着如薄霧般的,打着網兜的蚊帳。我無從知道我是否出生在牀上,但我清楚地知道,那是我和哥哥童年的地盤。一如小羊羔般的我,白天跳牆頭,翻跟頭,晚上總要回到它的身上,靜靜地睡覺。在牀上翻跟頭,在牀上聽故事,在牀上寫日記,它成了生活的絕大部分。偶爾也會從牀上,摔下,也會安然無恙,老人說:這是牀神在保佑,那時我是似懂非懂。

童年夏天的夜晚,我和夥伴們一樣在溝裏盡情洗澡,回來後就躲到這張牀上,奶奶用蒲扇把蚊帳裏邊的蚊子趕出去,成羣結隊的蚊子嗡嗡直叫,表示了他們的憤怒和無可奈何。夏天的也,燥熱潮溼,靜的讓人煩躁,奶奶就躺在我的旁邊,不停地扇着扇子,陣陣涼風勾引了我的瞌睡蟲。蒲扇由快到慢,最後停了。我由涼爽,額頭身上滲出汗來,蚊帳外密密麻麻的嗡嗡聲成了莫大的噪音。煩躁地翻了一下身,“嗯”了一聲,奶奶坐了起來,手中的扇子又開始搖動起來,並且加快了速度。奶奶再也不敢大意了,知道我完全進入甜美的夢鄉,也不知道奶奶是什麼時間入睡的。

童年冬天的夜晚,我和夥伴們一樣在村莊裏盡情玩耍,回來後就躲到這張牀上,奶奶把被子鋪好,上面壓上她的棉襖。在牀前放好爐子,把我的棉襖脫了,讓我立馬鑽進被窩。被窩裏是暖暖的,她已經先在被窩裏焐過了。奶奶會坐在爐子邊撥剝花生,剝玉米,那掉入簸的聲音,是那麼的讓人踏實。奶奶給我講故事,雖然故事沒有多麼高雅,也是我的催眠曲。寥寥的還記住幾句“老狼來了,上山槓槓牙,下山磨磨牙,回來吃你‘怎麼三’(兄妹三)”“拉拉拆拆,請老奶奶,老奶沒擱家,請小丫,小丫沒有褲,摸摸小狗肚”等。哥哥總在被窩的那頭,用他的腳勾我,我會狠狠地踹他一腳,迅速收回腳。他準備反擊的時候,奶奶總會及時地站起來,按住被子說:“不準亂動,睡覺。”每每直到我們進入夢鄉,她才肯睡去。

上學、外出、幹活歸來,總要躺到牀上伸伸懶腰,要深呼吸讓身體放鬆,腦中什麼都已蕩然無存,甜甜的睡去。那時喜歡閉了眼睛放飛遐想,想象那些不着邊際的事情,想想李清照的詞,想想李白的詩,好不愜意。

如今,將至中年,奶奶也是滿頭銀絲,皺紋如核桃爬滿了額頭。在我最無助的時候,我獨自一人習慣默不作聲地回到家,閉上眼躺到那張我久違的老牀上,矇頭大睡,沒有一個夢,停止了一切的思維。奶奶無聲坐在我的牀前,用她帶着老繭的手,來回摩挲着我的頭。眼眶裏的淚即將溢出,強硬地回了去。母親會慌忙地收拾做飯菜,跑裏跑外,鍋前鍋後。在這寧靜中,傾聽父母細細碎碎的腳步聲;在這安靜中,感受着奶奶的滄桑的氣息。飯菜好了,他們誰也也捨不得喊我,等我自然醒了,他們又慌忙地把飯菜熱一遍。

在這滾滾紅塵中,在這靜靜流淌的歲月中,亦動亦靜。我戀上了那張牀,我戀上了那點靜,我戀上了那份情。因爲在那張牀上,這一切的塵世紛擾都已經拋到九霄雲外了。

迷戀牀散文:牀

前幾年的一個三八節,單位組織去了浙江烏鎮去旅遊,在那裏,除了古鎮以河成街,依河築屋,水鎮一體給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外,還有一個叫“百牀館”的地方使我不能忘懷。在那裏,零零總總陳立了中國曆代的牀,雖沒有“百牀”,卻也真叫人眼花繚亂,目不暇接。其中,有一張鎮館之寶,叫做拔步千工牀,言下之意,就是說這張牀,從牀下的踏板算起,要走八步才能上牀,一個工匠要做一千個工纔可以做成這一張牀。這樣一張牀被做成四個“套間”,最外面一間是放衣服的,第二間是化妝間,第三間是如廁的,最裏面纔是真正意義上的牀。牀的各個“套間”壁上都雕龍畫鳳,花團錦簇,煞是漂亮。可見,古人在對待就寢的物件有多麼重視和認真。

我的外婆家至今還有一張帶踏板的牀,牀上雕刻着龍鳳、花朵和人物,但是圖案部分都有不同程度的破壞。外婆說,這都是文革期間破四舊造成的。文革前,家裏還有一張非常豪華的牀,結果被拖走劈柴燒了。我不知道文革期間人們到底是怎麼了,也不懂得那個時代的瘋狂,但是從外婆的語氣和表情中,我彷彿看見了那張有着奢華氣質的牀。

牀,對每一個家庭、每一個人來說都是極其重要的,即便是一個露宿街頭的乞丐也離不開牀,只不過他的牀夠大、夠硬、夠通風而已。人的一生當中,如果按一天八小時睡眠來計算,就會有三分之一的時間在牀上度過,那麼擁有一張能夠安然入睡的牀一定是一件很重要的事。

我對於牀也是有着特別的情感的,很小的時候,家裏的牀是爸爸單位分發的,只是一張兩頭有着簡單欄杆的木牀,一家四口擠在一張牀上,聽爸爸講着《阿里巴巴》,也是其樂融融。後來,稍大一點,我和哥哥也各自擁有了自己的牀,那是一張上下鋪的雙人牀,從四根牀柱中間鋸開就分成了兩張,我睡那張上層帶圍欄的。那個年代,拿工資的就享受公家分派的房子和一些簡單的物件,再加上各家的經濟條件也有限,所以也顧不上去講究什麼,有牀就好!再後來,我和哥哥更大了,不但擁有了自己的房間,而且我因爲備受爸爸寵愛,還獨享了一張兩頭有欄杆的單人牀。雖然只是很簡單的一張牀,但我輕易不讓別人靠我睡,因爲我怕別人弄皺了我的牀單和枕巾,更怕別人攪擾了我一夜的美夢。到了外出讀書的時候,我必須住校,面對高高的上下鋪,我彷彿一下子又回到了童年時光。和我同睡一個上下鋪的那個同學比我先入校,她像個假小子一樣豪邁,卻在選擇牀鋪時不由分說地先佔了下鋪,這就苦了我了,每天顫顫巍巍地爬上爬下,生怕哪天失足就摔壞了自己。這是一張鐵質的雙人牀,沒有我小時候家裏那張雙人牀的梯子可供穩妥地上下,只在牀的左柱上簡單地焊了個“7”,這就要求睡上鋪的人不但要有一定的膽量,還要有嫺熟的技巧才能夠一步登牀。上鋪有上鋪的好處,我不用擔心有人弄皺我的牀單了,但是每天上下牀卻要經過一番心理鬥爭,終於上了牀了,又不敢往牀下看,這可能就是恐高症吧?

經過一學期的磨練,我終於掌握了上下牀的技巧,也頗有了一些抗高的膽略,但是在第二學期開學時,我還是忍不住向我的下鋪軟磨硬泡換成了下鋪。這下好了,我再也不用顫顫巍巍、膽戰心驚地爬牀了,看着假小子滿臉掩飾不住的緊張和小心翼翼的樣子,我總是躲在被窩裏壞笑,哈哈!感覺真好!憑什麼只讓我每天經受這樣的刺激?可是,沒幾天,我就被上鋪撞了好幾回頭。睡在上鋪的時候總是嫌上鋪太高,可是睡下鋪時,怎麼感覺上鋪又太低了呢?還有更麻煩的,假小子每晚回宿舍最晚,常常洗完腳後忘記拿走她放在我牀頭的臭襪子,有一天,我差點被她的臭襪子薰昏,爲此,我嚴肅地告誡她:“再有一次,就別想回宿舍。”

如今,早已告別了上下鋪的日子,回想起來其實挺美,而且特別想念那個和我換鋪的假小子,不知道她是不是還記得睡上鋪的時光。

最先聽說高低牀的時候,我一直想不通,牀一頭高,一頭低,這豈不是滑滑梯?怎麼能好好睡覺?我認爲這是個笑話,難道人的習性隨着時代的進步也大大改變了?要睡在滑滑梯一樣地牀上才舒服?後來,爸爸叫來木匠,鋸掉了牀腳頭的欄杆,我恍然大悟,原來此乃傳說中之高低牀也!

牀,隨着經濟發展,人們對它的講究到了苛刻的程度,雖然萬變不離其中,但在製作它的材質和款式上卻是用足了腦筋。據說臺灣歌星鄧麗君對自己就寢的牀也是非常講究,她睡的是一張銅質的牀,牀上有頂,四周有帷幔垂下,牀的四周還有鄧麗君親自設計請人縫製的蝴蝶、鴛鴦刺繡。她還有一牀不知是什麼材質的被子,據說不管你是否感覺到倦意,只要蓋上這牀被子,很快就可以安然入睡。

鄧麗君早已離我們而去,高低牀也早已不是傳說,現在的人們談到牀,往往會想起“牀笫”,其實這本並沒有偏離,“牀笫”還是指牀和牀上的鋪墊,但時代的進步已經推動着“牀笫”的意義也擴張開來。牀,其實自古以來並不簡簡單單就是一張牀,不要忘記他還是一個場所。

醫院的住院部裏安放着許許多多的牀位,人們在那些牀上出生、治療、死亡,在那裏,扛牀的人走了一批又來了一批,大家都在積極地擠向那些牀,又焦急地想要離開。很幸運,我也在那裏獨自扛了15天的牀,而且一人扛5張,那段時光,親朋好友的慰問和探望沖淡了我的痛苦和寂寞,也爲我帶來了很多的快樂和感動。每天清晨就會在“衝開水”的叫聲中醒來,等我能夠微微起身時,我會透過醫院的玻璃門窗張望我熱愛的那座大樓,在很遠的地方,卻常常使我感覺到親切和想念。我離開那裏已經很多日子了,我的辦工桌上和電腦上一定已經落了很多的灰塵,等我再回到那裏的時候,也一定是有很多不一樣了,我只想說,我很想念!!終於盼到出院了,卻被早早地“判決”還要繼續扛牀。回到家,少了親朋好友的探望,多了一個人的寂寞,於是壞情緒常常不經意地蔓延。我會突然變得多疑和煩躁起來,不由天定,不隨主變。我被迫和牀相愛,誓死和它同甘苦,共入眠。躺在這張長兩米,寬兩米三的大牀上,我看了很多電視節目,也敲出了很多的文字用來驅趕寂寞、寄託情感,每每想到自己將在不久後可以獲得自由,心裏就不免激動萬分。我深深感到扛牀也有扛牀的美,只是看你怎麼利用這樣的時光和調節自己的情緒,只要擅於安排,躺着也是美的,何況我現在是擁有大大的高低牀的。

除了醫院裏擺設了很多的牀鋪,還有賓館也是,但那裏應該是純粹意義上的休息,可是卻不然,這裏就不贅述了。

牀,工作之餘的人在這裏休息,有病痛的人在這裏休養,精力充沛的人在這裏休閒,而我希望將這段扛牀的日子當成休假。

美麗來自於交流和發現,牀,我親密的戰友!

迷戀牀散文:單人房,雙人牀

新一年的新學期開始時,我在下課後不停地找房子。

從住的地方一間又一間,一條巷又一條巷地搜索。看了好多,其中不乏裝修精美,採光好空氣也通暢的,可走進去一看,總是在問租金之前把頭搖得像撥浪鼓一樣退出來。

每次房東用很期待的語氣問怎麼樣,我都很不好意思地回答說再考慮考慮。

而那時,心裏其實早已做了否定,根本不會再回頭。

原因是房東將要提供的牀是支單人牀。

每次按貼出來的租房字報上的電話撥打過去,回答說租客只有我一個時,房東總是先把我帶到房子裏,察看完環境,其他的設施,然後告訴我在住進來前添或者換一支單人牀。

我那個時候,聽到他們這樣說,心裏總是沉甸甸的,感覺想是被抽了一塊東西,卻是在下墜。你可以給我一間小的房子,唯獨不能小了那張牀。

我沒有告訴任何人,我是如何期待身邊能有一個人。朋友也好,戀人也吧,或許是其他的什麼身份,我都不管,只要曾經這個人是在我的身邊的。

我在找一間房,一間有能夠睡得下兩個人的牀的房子。我害怕突然有一天,有個人來到我的身邊,而我的房間卻睡不下他(她),這是一件多麼另人傷心的事,彷彿行李都收拾好了,自己最喜歡的那本書卻怎麼也裝不進去。我不想這麼失望。

離開家的時候,我天真的以爲那些曾經渴望的人在離別後,會突然想起我,想起一個孤獨的人是多麼渴望他們短短的一段陪伴。我以爲會的,他們會來,會千里跋涉,風塵僕僕地來看我,然後在我開門的時候給我微笑與擁抱。爲了這最後的一點信念,我一直等到再也支持不下去。然後看着它一點一點消逝在風裏,楊花一般。

可是我還是期望我的房間能有一張雙人牀。或許從我住進來一直到走,這張牀始終只有我一個人睡在上面,但我還是如此渴望它。我不期待未來的某一天,會有一個人陪我躺在上面,我們不會細着嗓子說話,不會無聲地笑,不會交換彼此的祕密與渴望,我已經不再這樣期待,早已不了。

我知道,空的牀其實是最容易讓我傷懷,讓我想起之前那些黑黑的夜,我是怎樣難受得不能睡去。只是我也不想忘記,那些歲月裏我確實還是歡愉的。我的眼裏還有他們閃動的影子,我的心裏還有許多美好的關於他們的希望,我的有些時間裏,他們曾經在我的身邊。

這些,我都不想忘記。

我必須要一張雙人牀,即使它永遠空着,我也還是想要。

這樣,我會在以後無數個夜晚醒來,看和身邊大片的空白,會突然想起曾經有人在這個位置上過。我會忘記了是誰,會忘記是什麼時間,會忘記我們躺着的姿勢,交談的內容。唯獨要銘記,曾經是有人來過。

是的,我的過往中,曾經有許多人來過。

那麼,在回首的時候,我可以驕傲地告訴你,我並不是一直這樣孤獨的。

不信,你問問我的雙人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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