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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巖鬆的勵志演講稿2篇

勵志演講稿 閱讀(1.15W)

白巖鬆,央視主持人,1968年8月 20日出生於內蒙古自治區呼倫貝爾市,1989年畢業於中國傳媒大學新聞系,主持《新聞週刊》、《感動中國》、《新聞1+1》等節目,以其“輕鬆、快樂、富有趣味”的主持風格,深受觀衆喜歡。以下是本站小編分享的白巖鬆的勵志演講稿,一起來和小編看看吧。

白巖鬆的勵志演講稿2篇

白巖鬆的勵志演講稿(一)

各位,大家晚上好。今天我來了之後才知道不好講,爲什麼?年齡層相差太大,36到42(歲)的一羣人,還有年輕的大學生,你怎麼把一家兩代人融合在一起還要給他講呢?講養生上一撥聽,下一撥不聽;講勵志,下一撥聽,上一撥不聽;講成功,底下(有)一半兒人都有經驗,很難,所以,聊聊天吧。

這一個月正處在廈門的讀書月,我是受出版社的“裹挾”,來跟大家談閱讀之美,其實我一直覺得這是一個稍微悲哀的事情。今年臺裏頭做一個關於讀書的公益廣告,這幾年(都在)做讀書的推廣,我總納悶一件事,你見過國際上把哪個日子定爲“吃飯日”嗎?說到國際吃飯日,沒有。那既然國際沒有吃飯日,那爲什麼要有一個讀書日呢?對於人們的身體、肉體來說,不吃飯活不下去,那我很納悶,對於我們的精神來說,不讀書難道不也是跟不吃飯一樣活不下去的一件事嗎?那麼爲什麼現在都已經墮落到了要全社會去推廣“閱讀”這樣一種現狀?我覺得這件事情恰恰印證了此時此刻中國的某種悲哀和某種覺醒。

我不知道大家有沒有注意到一個細節,前不久在APEC上,普京送給了一部手機,這部手機我看完細節之後發現,只有俄羅斯能做,中國做不了。是他們技術很高科技嗎?沒有。這個手機是兩面屏幕,這面跟咱們的手機一樣是正常的,另一面是跟kindle一樣的、像水墨一樣的屏幕。我爲什麼說中國做不了?俄羅斯的人均閱讀量在全世界排名是很靠前的,腦海中能誕生(這樣)一個手機,一個屏幕是正常的彩屏,另一個屏幕是墨跡的屏幕,只有愛讀書的國度纔可能把它研發,他纔會把一個手機跟閱讀和使用緊密結合在一起,而我們設計成兩個屏幕,一定是爲了變得更加便利,更加色彩斑斕,而不是考慮是否更適合閱讀。

同樣的道理,今年八月份我去法國巴黎的時候,大家知道,八月份的時候,巴黎人民非常可愛,把整個巴黎全部給中國人民留下了,見着中國人的可能性會比見着法國人的可能性更大,他們都去度假去了。就在探討這個度假的事情當中,聯合國教科文組織的一箇中方的高級官員跟我說了一番話,給我的觸動非常深。他說該怎麼看待法國人像命一樣地扞衛這一個月的休假?中國人經常會覺得法國人太懶啦,一到夏天錢都不掙全跑啦,都去度假了,海邊或者其他(地方)什麼的。我們非常容易從這個角度去思考這個問題,但是法國人是怎麼去面對、思考、解讀這一個月呢?在全世界,如果論有創造力的國家來說,法國,是最好的,甚至可以不加之一對嗎?比如說在諾貝爾文學獎,法國有多少人獲得了諾貝爾文學獎?包括法國的電影,現在我依然是法國電影的狂熱愛好者,只要看一部法國電影,當然,也是他不錯的電影中的一部,我就幾乎從來沒有失望過。在我最喜歡的三部電影當中,就有一部是法國的……法國人認爲法國之所以有創造力跟這個月休假緊密相關,因爲每年他們有一個月去保證安靜的地方,回到自己的內心,讓自己經常有發呆的時間,讓他們瞭解生命。每年都要休息一個月,寧可少掙點錢,在這背後是一種對生命更透徹的理解。

生命不止是使用,還需要獎勵,而我們對生命究竟是一種什麼樣的態度?我們口號上會說:活到老,學到老;其實我們的實際行徑中往往是“活到老,掙到老”。錢永遠沒夠,大家都在忙碌着,其實中國古人早就告訴了我們什麼是“忙”。“忙”就是心亡,那你可以仔細追究一下,“此時此刻的中國人有多少人心是死的?”他的這番話觸動了我,法國之所以可以成爲一個有創造力的國度,跟他經常要停下來,面對自己,成爲自己的朋友,與自己對話,與時間和空間對話緊密相關。後來我總結,想要有創造力,需要有三個條件:有錢(有一定的閒錢),有一定的閒人,還有一定的閒時間。沒有這三點,想有創造力,不可能的。

去年是《東方時空》創辦二十年,它在1993年創辦,爲什麼(發展)幾年就成爲中國具有影響力的新聞專題節目?那種創造力是從哪兒來的?我覺得就從這三個“由於”來的:由於進行了改革,大量的人可以進來,不合適的人可以走,每一個欄目的人都會有一點富餘。這種富餘就產生了強大的競爭力,同時也有了生存的壓力,這就需要更有創造力和幹得更好。這是第一個,第二個,當時搞改革,錢製片人可以支配,幹得好的人可以多給,幹得不好的人可以少給,有一點閒錢。第三個由於不是滿員,同時還可以吸納社會的大腦,優秀的人云集在這裏,就會有多餘的時間和智慧,創造力就誕生了。那樣的幾年時間裏,永遠是前面在播節目,後面就有人在研發新節目,所以,很多新節目都不是領導指令的,而是我們自發推動的,像《實話實說》這樣的節目,領導沒讓做這個,一看還不錯。創造力就是這樣誕生的。

……

四個蘋果創造世界。第一個是亞當夏娃的蘋果,與人類有關,第二個就是牛頓的蘋果,發明了萬有引力,第三個是喬布斯的蘋果,第四是中國的小蘋果,解決了龐大的大媽們多餘的精力,這是對人類的巨大貢獻。(笑)說牛頓的這個蘋果,我相信在此時此刻的中國,這樣的傳奇不會誕生,此時此刻的中國誕生不了牛頓,此時此刻有幾個中國人有那個閒工夫躺到蘋果樹下去?在一個講究“愛拼纔會贏”的國度裏,這是閩南語對這個國度最大的貢獻,好多不會講閩南話的人都會講“愛拼纔會贏”的閩南說法,在這個“愛拼纔會贏”的國度裏有幾個人願意躺到蘋果樹下去閒呆着?好,即便有人躺到了蘋果樹下,被蘋果砸完之後的反應也一定很“中國”。第一個,像絕大多數中國人一樣,抱怨。此時此刻的中國最大的特質是抱怨,我們可以到任何一家餐館去聽,小三在抱怨正房,領導在抱怨下屬,下屬在抱怨老闆,老闆在抱怨體制內,體制內在抱怨體制外,反正所有人都在抱怨,因爲大家都覺得責任是別人的,與自己無關。每個人都在抱怨中把自己給摘(除)出去了。其實,你什麼樣中國就什麼樣,你要進步了中國就進步了,但是中國人不會用這樣的思維去思考問題,因此第一個反應就得抱怨,“誰管的樹?你們領導在哪兒?把他給我叫來!”一定會演變成爲這樣一種局面,這是大比例,還有一定的小比例的人是嗎?

人家說一個外星人如果掉入地球,掉到其他國家命運可能相同,掉入中國會有不同的命運,要看它掉入哪個省。如果掉到陝西,就會把它埋上,一百年後再挖出來。如果掉浙江義烏,就製造一批模型。如果掉在東北,訓練訓練上二人轉舞臺。要是掉北京,更搞笑了,“趕緊問下是什麼級別要不不好接待。”(笑)所以我們會有我們此時的特徵,你就會去想我們現在是一個有創造力的時代嗎?當你看多這樣事情的時候,你就會看到一種本源,此時此刻有多少中國人會去做無用的事呢?但是創造力就恰恰跟無用的事聯繫在一起。

白巖鬆的勵志演講稿(二)

人到中年,常聽到旁邊的同齡人自嘲:老了。

發生在自己身上的變化則是:過去的事情一清二楚,而今天上午做了什麼,怎麼也想不起來了。

如果這就意味着老了的話,那自己恐怕早已老去,因爲每一次同學聚會,局面都大致如此。上學的事情,每一個細節都被挖掘出來,知道的不知道的都知道了,然而聚會前後那幾天怎麼過的,好像都忘了,因爲注意力都在聚會當中。

不知什麼因素,一種時尚正在快速地擴張,那就是同學聚會。兒子與同伴們十來歲已常有聚會,母親,七十多了,一回老家,最盼的也是老同學聚會。而我,也經歷過,昨天晚上剛剛和高中同學喝完大酒,今天上午十點,國小同學已經在家門口守候,中午喝之前,還要趁清醒提醒自己:晚上還有國中同學的聚會,萬萬不可被酒衝昏了頭腦,可酒杯一端,誓言煙消雲散。

一個班級,是否可以常常聚會,一來要看上學時期班級的氣氛和友情的密切程度,二來要有幾個熱心張羅的人,用他們的辛苦與熱情點燃那些半推半就欲走還留的同學,第三,還需要組織者擁有取之不竭用之不盡的智慧,總能創造出一個又一個聚會的理由。

比如我的高中班級,十年一大聚,五年一中聚,有同學從外地回了老家就是一小聚。而在北京的中學同學,在日常聚會之外,還開創了每年九月一日必聚的傳統,因爲“開學了”。

有一次在飛機上,看雜誌上一篇對導演康洪雷的訪問。他和我一樣,也是內蒙人,每年,他都會回草原,和同學們在一起,不用說《士兵突擊》,不用說《激情燃燒的歲月》,大家就說過去,就是大口大口地喝酒,而且行也行不行也行,只要酒下得順利,同學們和自己都會很釋然:這小子沒變,還是咱們的那個老同學。

看到這裏,我熱淚盈眶,只好合上雜誌,再沒看剩下的半本。沒辦法,感同身受。

大學同學不在草原,不用拼喝酒,但也不少喝。我的一位天津同學如馬三立般留下一個經典感慨:每次咱們班聚會,我都只記得前半截,後半截都是下次聚會時同學們講給我聽的。因爲每次後半截,我都喝多不記事了。

其實,好多人恐怕都和他一樣。

大學入學二十年,我們組織聚會,起名“至少還有你”,用意十分明顯,不管怎樣世事無常,不管路途順還是不順,不管眼淚多於笑容又或者相反,值得欣慰的是:至少還有你。

在聚會前,我們收集了每個同學提供的校內舊照,稍加編輯,製作成一個大大的專輯。在聚會的開場,我們幾十個中年男女,重新匯聚在校園內原來的教室裏,老師們也都請了回來。一開始,就是老照片播放,二十年的歲月,不要說有時認不出別人,估計連自己都難以辨認,在一片“這是誰”“這是我嗎”的七嘴八舌中,慢慢地,開始“老淚長流”,師生都如此。這時,看着有人帶來的孩子依然快樂地在課桌間遊戲,突然產生了一種巨大的錯覺,這是過去,還是現在?二十年時光真的消失了嗎?

在同學的聚會中,常常會有笑話。比如一位男同學對一位女同學敬酒,真誠地藉着酒勁說道:“上學時,我一直暗戀你,你叫什麼名字來着?”滿座鬨堂大笑,男同學只好乾杯爲敬。

聚會時,同學們的慣常語是“沒變沒變”,大家互相陪着慢慢變老,自然覺得彼此沒變。但隔一會兒走進校園,看着校園裏年輕的師弟師妹們,正和自己當初上學時年齡一樣,大家才啞然失笑,“沒變沒變”,純屬自欺欺人。

有聚會就離不開音樂,一次,我們將過去校園裏最流行的歌曲與舞曲,編輯成二張CD,長達兩個半小時,聚會中的舞會,正是在這過去的旋律中行進的,而在這熟悉的旋律中,大家似乎得以安慰,不覺年華老去。

還有一次聚會,晚餐也結束了,舞會也結束了,酒醉的人也醒了,大家意猶未盡,就席地坐在外面的水泥地上,將所有現在能想起來的上學時的歌唱了一遍,直到腦海中一片空白。

20xx年就更宏大,畢業二十年,於是組織了全年級的聚會,之前光策劃會就開了近十次,最後幾百人雲集校園,踢球、跳舞、大聯歡會。組織者盡力,同學盡情,學校盡心,成爲又一段難忘的記憶。以至於一年後,很多同學又要組織慶祝大聚會成功舉辦一週年的聚會。

聚會固然好,然而副作用就是,聚會之後重新回到現實中難。並且歲數越大越是如此,甚至讓你產生幻想:人世間,爲什麼不能一直上學到永遠?正是在這樣的失落中,一天一天,艱難地從純真校園歲月再回現實的混亂世界裏。而同樣難的,是從乾乾淨淨的同學友情中,再回到人心隔肚皮的競爭或擁有距離的環境中。不過,也沒什麼好抱怨的,正因此,纔有了同學聚會的價值,也才使同學聚會日益時尚並大踏步向產業方向發展吧!

對於我們,同學聚會已經像一個信仰,而且有趣的是,分開之後,反而似乎比大學校園裏還親還互相牽掛。聚會多了,我們得出一個結論:在歲月的催化下,我們的友情已經變成親情,每一次聚會,都使得親情的成分進一步發酵。

也因同學在那裏,聚會在那裏,平日裏一些日子纔不那麼難耐,起碼都知道,不必擔心歲月匆匆,過去的一切都會模糊,沒關係,想不起來的,同學替我們記住。當然,更重要的是,哪怕未來不再讓人期待,至少我們還共同擁有一個溫暖的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