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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班童話故事好朋友

童話故事 閱讀(3.05W)

童話中的故事、童話中的環境,被幻想籠罩着的一切都是美的。而童話的美,最集中表現在有色彩有節奏的意境美。下面這些是小編爲大家推薦的幾篇中班童話故事好朋友。

中班童話故事好朋友

中班童話故事好朋友:小豬搬西瓜

春天的時候,豬媽媽帶着小豬嚕嚕,在山坡下種了一大片西瓜。到了夏天,西瓜地裏結滿了又圓又大的西瓜。

有一天,太陽光火辣辣地照着大地,天啊,可熱了。豬媽媽對小豬說:“嚕嚕,你到咱們的地裏摘個大西瓜回來解解渴吧!”小豬嚕嚕高興地說:“好吧!”說完就往西瓜地裏跑。到了地裏一看。呵,到處躺着大西瓜,水靈靈的,真惹人喜愛!嚕嚕挑了個最大的摘了下來。它雙手摟着西瓜,想抱起來放在肩上扛回家。“喲,好重呀!”嚕嚕試着抱了幾次都沒有抱起來,還累得滿頭大汗。 它直起身來,擦了擦臉上的汗水想休息一下,再去試試抱西瓜。突然,它看到小猴皮皮在山下邊的馬路上滾鐵環玩呢。小豬嚕嚕一拍後腦勺高興地說:“有了,我有辦法了。”什麼辦法呢?小豬嚕嚕心想:鐵環是圓的,可以滾動。西瓜也是圓的,不也可以滾動嗎?想到這兒啊,小豬嚕嚕顧不上休息,把大西瓜放在地上。咕嚕嚕,咕嚕嚕地向前滾,一直把西瓜滾到家裏。

豬媽媽看到小豬嚕嚕把又圓又大的西瓜搬回家,誇獎嚕嚕是個愛動腦筋的豬娃娃!

中班童話故事好朋友:傷心事

我們是住在鄉下的一位紳士的邸宅裏。恰巧主人要出去幾天。在這同時,有一位太太從鄰近的小鎮裏到來了。她帶着一隻哈巴狗;據她說,她來的目的是爲了要處理她在製革廠的幾份股子。她把所有的文件都帶來了;我們都建議她把這些文件放在一個封套裏,在上面寫出業主的地址:“作戰兵站總監,爵士”等等。

她認真聽我們講,同時拿起筆,沉思了一會兒,於是就要求我們把這意見又慢慢地念一次。我們同意,於是她就寫起來。當她寫到“作戰兵站總監”的時候,她把筆停住了,長嘆了一口氣說:“不過我只是一個女人!”

當她在寫的時候,她把那隻哈巴狗放在地上。它狺狺地叫起來。她是爲了它的娛樂和健康才把它帶來的,因此人們不應該把它放在地上。它外表的特點是一個朝天的鼻子和一個肥胖的背。

“它並不咬人!”太太說,“它沒有牙齒。它是像家裏的一個成員,忠心而脾氣很壞。不過這是因爲我的孫子常常開它的玩笑的原故:他們做結婚的遊戲,要它扮作新娘。可憐的小老頭兒,這使它太吃不消了!”

她把她的文件交出去了,又把她的哈巴狗抱在懷裏。這就是故事的頭一部分,可以刪去。

“哈巴狗死掉了!”這是故事的第二部分。

這是一個星期以後的事情:我們來到城裏,在一個客棧裏安住下來。

我們的窗子面對着製革廠的院子。院子用木欄柵隔做兩部。一部裏面掛着許多皮革——生皮和制好了的皮。這兒一切製革的必需器具都有,而且是屬於這個寡婦的。哈巴狗在早晨死去了,同時被埋葬在這個院子裏。寡婦的孫子們(也就是製革廠老闆的未亡人的孫子們,因爲哈巴狗從來沒有結過婚)掩好了這座墳。它是一座很美的墳——躺在它裏面一定是很愉快的。

墳的四周鑲了一些花盆的碎片,上面還撒了一些沙子。墳頂上還插了半個啤酒瓶,瓶頸朝上——這並沒有什麼象徵的意義。

孩子們在墳的周圍跳舞。他們中間最大的一個孩子——一個很實際的、7歲的小孩子——提議開一個哈巴狗墳墓展覽會,讓街上所有的人都來看。門票價是一個褲子扣,因爲這是每個男孩子都有的東西,而且還可以有多餘的來替女孩子買門票。這個提議得到全體一致通過。

街上所有的孩子——甚至后街上的孩子——都涌到這地方來,獻出他們的扣子,這天下午人們可以看到許多孩子只有一根揹帶吊着他們的褲子,但是他們卻看到了哈巴狗的墳墓,而這也值得出那麼多的代價一看。

不過在製革廠的外面,緊靠着入口的地方,站着一個衣服檻樓的女孩子。她很可愛,她的捲髮很美麗,她的眼睛又藍又亮,使人看到感覺愉快。她一句話也不說,但是她也不哭。每次那個門一打開的時候,她就朝裏面悵然地望很久。她沒有一個釦子——這點她知道得清清楚楚,因此她就悲哀地呆在外面,一直等到別的孩子們都參觀了墳墓、離去了爲止。然後她就坐下來,把她那雙棕色的小手矇住自己的眼睛,大哭一場;只有她一個人沒有看過哈巴狗的墳墓。就她說來,這是一件傷心事,跟成年人常常所感到的傷心事差不多。

我們在上面看到這情景,而且是高高地在上面觀看。這件傷心事,像我們自己和許多別人的傷心事一樣,使得我們微笑!這就是整個的故事。任何人如果不瞭解它.可以到這個寡婦的製革廠去買一份股子。

中班童話故事好朋友:影子

在熱帶的國度裏,太陽曬得非常厲害。人們都給曬成棕色,像桃花心木一樣;在最熱的國度裏,人們就給曬成了黑人。不過現在有一位住在寒帶的學者偏偏要到這些熱的國家裏來。他以爲自己可以在這些國家裏面漫遊一番,像在本國一樣,不過不多久他就改變了看法。像一切有理智的人一樣,他得待在家裏,把百葉窗和門整天都關起來,這看起來好像整屋子的人都在睡覺或者家裏沒有一個人似的。他所住的那條有許多高房子的狹小街道,建築得恰恰使太陽從早到晚都照在它上面。這真叫人吃不消!

這位從寒帶國家來的學者是一個聰明的年輕人。他覺得好像是坐在一個白熱的爐子裏面。這弄得他筋疲力盡。他變得非常瘦,連他的影子也萎縮起來,比在家時小了不知多少。太陽也把它烤得沒精打采。只有太陽落了以後,他和影子在晚間才恢復過來。這種情形看起來倒真是一樁很有趣味的事兒。蠟燭一拿進房間裏來,影子就在牆上伸長起來。它把自己伸得很高,甚至伸到天花板上面去了。爲了要重新獲得氣力,它不得不伸長。

這位學者走到陽臺上去,也伸了伸身體。星星在那美麗的晴空一出現,他覺得自己又有了生氣。在這些街上所有的陽臺上面——在熱帶的國家裏,每個窗子上都有一個陽臺——現在都有人走出來了,因爲人們到底要呼吸些新鮮空氣,即使要變成桃花心木的顏色也管不了。這時上上下下都顯得生氣勃勃起來。鞋匠啦,裁縫啦,在家都搬到街上來。桌子和椅子也被搬出來了;蠟燭也點起來了——是的,不止一千根蠟燭。這個人聊天,那個人唱歌;人們散步,馬車奔馳,驢子走路——丁當——丁當——丁當!因爲它們身上都戴着鈴鐺。死人在聖詩聲中入了土;野孩子在放焰火;教堂的鐘聲在響。的確,街上充滿了活躍的空氣。

只有在那位外國學者住所對面的一間房子裏,一切是沉寂的。但是那裏面卻住着一個人,因爲陽臺上有好幾棵花。這些花兒在太陽光中長得非常美麗。如果沒有人澆水,它們決不會長得這樣好的;所以一定有什麼人在那兒爲它們澆水,因此一定有人住在那兒。天黑的時候,那兒的門也打開了,但是裏面卻很黑暗,最低限度前房是如此。更朝裏一點有音樂飄出來。這位外國學者認爲這音樂很美妙,不過這可能只是他的幻想,因爲他發現在這些熱帶的國家裏面,什麼東西都是頂美麗的——如果沒有太陽的話。這位外國人的房東說,他不知道誰租了對面的房子——那裏從來沒有任何人出現過;至於那音樂,他覺得單調之至。

他說:“好像有某個人坐在那兒,老是練習他彈不好的一個調子——一個不變的調子。他似乎在說:‘我終究要學會它。’但是不管他彈多久,他老是學不會。”

這個外國人有天晚上醒來了。他是睡在敞開的陽臺門口的。風把它前面的簾子掀開,於是他就幻想自己看見一道奇異的光從對面的陽臺上射來。所有的花都亮起來了,很像色彩鮮豔的火焰。在這些花兒中間立着一位美麗苗條的姑娘。她也似乎射出一道光來。這的確刺傷他的眼睛。不過這是因爲他從睡夢中驚醒時把眼睛睜得太大了的緣故。他一翻身就跳到地上來了。他輕輕地走到簾子後面去,但是那個姑娘卻不見了,光也沒有了,花兒也不再閃亮,只是立在那兒,像平時一樣地好看。那扇門還是半掩着,從裏面飄出一陣音樂聲——那麼柔和,那麼美妙,使人一聽到它就沉浸到甜美的幻想中去。這真妤像是一個幻境。但是誰住在那兒呢?真正的入口是在什麼地方呢?因爲最下面一層全是店鋪,人們不能老是隨便從這些鋪子進出的。

有一天晚上,這位外國人坐在他的陽臺上。在他後邊的那個房間裏點着燈,因此他的影子很自然地就射到對面屋子的牆上去了。它的確正坐在那個陽臺上的花叢中間。當這外國人動一下的時候,他的影子也就動一下。

“我相信,我們在這兒所能看到的唯一活着的東西,就是我的影子。”這位學者說。“你看,它坐在花叢中間的一副樣兒多麼可愛。門是半開着的,但是這影子應該放聰明些,走進裏面去瞧瞧,然後再回來把它所看到的東西告訴我。”

“是的,你應該變得有用一點纔對啊!”他開玩笑地說。“請你走進去吧。嗯,你進去嗎?”於是他對影子點點頭;影子也對他點點頭。“那麼就請你進去吧,但是不要一去就不回來啦。”

這位外國人站起來,對面陽臺上的影子也站了起來。這位外國人掉轉身;影子也同時掉轉身。如果有人仔細注意一下的話,就可以清楚地看出,當這位外國人走進自己的房間、放下那長簾子的時候,影子也走進對面陽臺上那扇半掩着的門裏去。

第二天早晨,這位學者出去喝咖啡,還要去看看報紙。

“這是怎麼一回事兒?”當他走到太陽光裏的時候,他忽然問。“我的影子不見了!它昨天晚上真的走開了,沒有再回來。這真是一件怪討厭的事兒!”

這使他煩惱起來,並不完全是因爲他的影子不見了,而是因爲他知道一個關於沒有影子的人的故事。住在寒帶國度裏的家鄉人都知道這個故事。如果這位學者回到家裏、把自己的故事講出來的話,大家將會說這是他模仿那個故事編出來的。他不願意人們這樣議論他。因此他就打算完全不提這事情——這是一個合理的想法。

晚上他又走到他的陽臺上來,他已經把燭燈仔細地在他後面放好,因爲他知道影子總是需要它的主人作爲掩護的,但是他沒有辦法把它引出來。他把自己變小,把自己擴大,但是影子卻沒有產生,因此也沒有影子走出來。他說:“出來!出來!”但是這一點用也沒有。

這真使人苦惱。不過在熱帶的國度裏,一切東西都長得非常快。過了一個星期以後,有一件事使他非常高興:他發現當他走到太陽光裏去的時候,一個新的影子從他的腿上生出來了。他身上一定有一個影子的根。三個星期以後,他已經有了一個相當可觀的影子了。當他動身回到他的北國去的時候,影子在路上更長了許多;到後來它長得又高又大,就是去掉它半截也沒有關係。

這位學者回到家裏來了。他寫了許多書,研究這世界上什麼是真,什麼是善,什麼是美。於是日子一天一天地過去了,許多歲月也過去了,許多許多年也過去了。

有一天晚上,他正坐在房間裏,有人在門上輕輕地敲了幾下。“請進來!”他說;可是沒有什麼人進來。於是他把門打開;他看到自己面前站着一個瘦得出奇的人。這使他感到非常驚奇。但是這個人的衣服卻穿得非常入時;他一定是一個有地位的人。

“請問尊姓大名?”這位教授問。

“咳!”這位有紳士風度的客人說,“我早就想到,您是不會認識我的!我現在成了一個具體的人,有了真正的血肉和衣服。您從來也沒有想到會看到我是這個樣子。您不認識您的老影子了嗎?您決沒有想到我會再來。自從我上次跟您在一起以後,我的一切情況進展得非常順利。無論在哪方面說起來,我現在算得是很富有了;如果我想擺脫奴役,贖回自由,我也可以辦得到!”

於是他把掛在表上的一串護身符①搖了一下,然後把手伸到頸項上戴着的一個很粗的金項鍊上去。這時鑽石戒指在他的手指上發出多麼亮的閃光呵!而且每件東西都是真的!

“不成,這把我弄得有點糊塗!”學者說。“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情?”

“決不是普通的事情!”影子說。“不過您自己也不是一個普通的人呀。您知道得很清楚,從我小時候起,我就寸步不離開您。只有當您覺得我成熟了、可以單獨在這個世界上生活,我才自找出路。找現在的境遇是再美好電沒有,不過我對您起了一種懷念的心情,想在您死去以前來看您一次。您總會死去的!同時我也想再看看這些地方,因爲一個人總是喜愛自己的祖國的。我知道您現在已經有了另一個影子;要不要我對您——或者對它——付出一點什麼代價呢?您只須告訴我好了。”

“嗨,原來是你呀!”學者說。“這真奇怪極了!我從來沒有想到,一個人的舊影子會像人一樣又迴轉來!”

“請告訴我,我應該付出些什麼,”影子說,“因爲我討厭老欠別人的債。”

“你怎能講這類的話呢?”學者說。“現在談什麼債呢?你跟任何人一樣,是自由的!你有這樣的好運氣,我感到非常快樂。請坐吧,老朋友,請告訴我一點你過去的生活情況,和你在那個熱帶國家,在我們對面那所房子裏所看到的事情。”

“是的,我可以告訴您,”影子說。於是他就坐下來。“不過請您答應我:隨便您在什麼地方遇見我,請不要告訴這城裏的任何人,說我曾經是您的影子!我現在有意訂婚,因爲我現在的能力供養一個家庭還綽綽有餘。”

“請放心,”學者說,“我決不把你的本來面目告訴任何人。請握我的手吧。我答應你。一個男子漢——說話算話。”

“一個影子——說話算話!”影子說,因爲他不得不這樣講。

說來也真夠了不起,他現在成了一個多麼完整的人。他全身是黑色的打扮:他穿着最好的黑衣服,漆皮鞋,戴着一頂可以疊得只剩下一個頂和邊的帽子。除此以外,他還有我們已經知道的護身符、金項鍊和鑽石戒指。影子真是穿得異乎尋常地漂亮。正是這種打扮使他看起來像一個人。

“現在我對您講吧,”影子說。於是他把他穿着漆皮鞋的腳使勁地踩在學者新影子的手臂上——它躺在他的腳下像一隻小獅子狗。這種作法可能是由於驕傲而起,也可能是因爲他想要把這新影子粘在他的腳上。不過這個伏着的影子是非常安靜的,因爲它想靜聽他們講話。它也想知道,一個影子怎樣可以獲得自由,成爲自己的主人。

“您知道住在那對面房間裏的人是誰嗎?”影子問。“那是一切生物中最可愛的一個人;那是詩神!我在那兒住了三個星期。這使人好像在那兒住了一千年、讀了世界上所有的詩和文章似的。我敢說這句話,而且這是真話,我看到了一切,我知道了一切!”

“詩神!”學者大叫一聲。“是的,是的!她常常作爲一個隱士,住在大城市裏面。詩神!是的,我親眼看到過她一剎那,不過我的眼皮那時被睡蟲壓得沉重;她站在陽臺上,發出—道很像北極光的光。請告訴我吧!請告訴我吧!你那時是立在陽臺上的。你走進那個門裏去,於是——”

“於是我就走進了前房,”影子說,“那時您坐在對面,老是朝着這個前房裏瞧。那兒沒有點燈,只有一種模糊的光。不過裏面卻有一整排廳堂和房間,門都是一個接着一個地開着的;房裏都點着燈。要不是我直接走進去,到那個姑娘的身旁,我簡直要被這強烈的光照死了。不過我是很冷靜的,我靜靜地等着——這正是一個人所應取的態度。”

“你看到了什麼呢?”這位學者問。

“我看到了一切,我將全部告訴您。不過——這並不是我的自高自大——作爲一個自由人,加上我所有的學問,且不說我高尚的地位和優越的條件,——我希望您把我稱做‘您’。”

“請原諒!”學者說,“這是一個老習慣,很不容易去掉。——您是絕對正確的,我一定記住。不過現在請您把您所看到的一切都告訴我吧。”

“一切!”影子說,“因爲我看到了一切,同時我知道一切。”

“那個內房裏的一切是個什麼樣兒的呢?”學者問。“是像在一個空氣新鮮的山林裏嗎?是像在一個神廟裏嗎?那些房間是像一個人站在高山上看到的滿天星斗的高空嗎?”

“那兒一切都有,”影子說,“我沒有完全走進裏面去,只是站在陰暗的前房裏,不過我在那兒的地位站得非常好。我看到一切,我知道一切。我曾經到前房詩之宮裏去過。”

“不過您到底看到了什麼呢?在那些大廳裏面是不是有遠古的神祗走過?是不是有古代的英雄在那兒比武?是不是有美麗的孩子們在那兒嬉戲,在那兒講他們所做過的夢?”

“我告訴您,我到那兒去過,因此您懂得我在那兒看到了我所能看到的一切!如果您到那兒去過,您不會成爲另外一個人;但是我卻成了一個人了,同時我還學到了理解我內在的天性,我的本質和我與詩的關係。是的,當我以前和您在一起的時候,我不曾想到過這些東西。不過您知道,在太陽上升或落下去的時候,我就變得分外地高大。在月光裏面,我看起來比您更真實。那時我不認識我內在的本質;我只有到了那個前房裏才認出來。我變成一個人了!

“我完全成形了。您已經不再在那些溫暖的國度裏。作爲一個人,我就覺得以原來的形態出現是羞恥的:我需要皮鞋、衣服和一個具體的人所應當有的各種修飾,——我自己藏起來;是的,我把這都告訴您了——請您不要把它寫進任何書裏去。我跑到賣糕餅女人的裙子下面去,在那裏面藏起來。這個女人一點也不知道她藏着一件多麼大的東西。起初我只有在晚上才走出來,我在街上的月光下面走來走去。我在牆上伸得很長,這使得我背上發癢,怪舒服的啦!我跑上跑下,我通過最高的窗子向客廳裏面望去;我通過屋頂向誰也望不見的地方望去;我看到誰也沒有見過和誰也不應該見到的東西。整個地說來,這是一個卑鄙骯髒的世界!要不是大家認爲做一個人是件了不起的事情,我決不願意做一個人。

“我看到一些在男人、女人、父母和‘親愛無比的’孩子們中間發生的最不可思議的事情。我看到誰也不知道、但是大家卻非常想知道的事情——他們的鄰居做的壞事。如果我把這些事情寫出來在報紙上發表的話,那麼看的人可就多了!但是我只直接寫給一些有關的人看,因此我到哪個城市,哪個城市就起了一陣恐怖。人們那麼害怕我,結果他們都變得非常喜歡我。教授推選我爲教授;裁縫送給我新衣服穿,我什麼也不缺少。造幣廠長爲我造錢;女人們說我長得漂亮!——這麼一來,我就成爲現在這樣的一個人了。咳,現在我要告別了。這是我的名片;我住在有太陽的那一邊。下雨的時候我總在家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