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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音樂的故事

故事集 閱讀(1.61W)

音樂的力量不可估量,讓我們都來熱愛音樂吧!讓我們的生活充滿音樂,讓音樂爲我們人類造福!下面是本站小編爲您整理的關於音樂的故事,希望對你有所幫助!

關於音樂的故事

關於音樂的故事篇一:穿過風雪的音樂盒

那一年,他去西藏八宿的一個小鄉支教,支教兩年後,他就可以順利地回城獲得一份不錯的工作。

學校裏的孩子們來自不同的村落,近的就住在鄉里,最遠的孩子甚至要翻過一座海拔3000米的雪山。他很熟悉那個住在最遠地方的孩子,他的名字叫也措,黑黑的小臉,瀰漫着兩朵高原紅。據說,他是這個學校最窮的學生,學費一直都欠着。他們家裏只有一匹馬,是整個家唯一的生活來源。也措平日裏非常沉默,但是眼神卻很特別,有點怯怯的憂鬱,憂鬱中透着惶恐,惶恐中又露着一絲堅定。

雪大的時候,全世界只剩下了白,無法再找到道路。家遠的孩子只能留下來,住在老師的宿舍裏。那天,他的宿舍也留下了幾個孩子。

那個晚上,孩子們在他的允許下翻看他的東西,並抱着他的吉他亂彈。只有也措,那個憂鬱的小也措,在翻看他的一個小小的音樂盒——那是他的初戀女友大一時送給他的生日禮物,雖然畢業前他們已經分手,但他還是一直保存着這隻好看的音樂盒。

他走過去,問也措:“你知道它叫什麼嗎?”

“不。”也措的話也總是那麼少。

“它叫音樂盒,一翻開蓋就會唱歌。”

“是誰送給你的?”也措居然問了一個令他措手不及的問題。

“是媽媽在我生日的時候送給我的。但是現在壞了,要不就可以讓你聽一聽了。”對着孩子,他還是撒了謊。

也措看了他一眼,就低着頭不說話了。

那一次的雪很大,也措在他的宿舍裏住了整整三天。可是從第二天晚上開始,也措便開始想家了,聽到風雪沙沙的聲音就哭了,他不由得把他摟在懷裏問:“想媽媽了,是嗎?”

“我要見阿媽。”也措一開口,淚水又掉了一串。

他鼓勵孩子:“也措,老師的媽媽在很遠的地方,老師一年只能見一次媽媽,老師也很想媽媽,但是老師都不哭,不哭了好嗎?”

也措不哭了。

第三天黃昏,也措的母親騎着馬來到了他的宿舍門口,接走了也措。

那一年的冬天,雪一直很大,過年的時候,雪已經封了路,他很想家,卻沒有能夠回去。

終於到了第二年春天,雪少了,陽光有了暖意。路也通了,不遠的鎮子開始有了稀少的遊客。但是他卻沒有時間回家了,因爲孩子們已經開學了。

也措也來了,依舊不愛說話,總是偷偷地看他。但眼神卻不再是淡淡的憂鬱,而是似乎有種說不出的歡快。

然後就到了他的生日,沒有人爲他慶祝,他孤單地爲自己點燃了蠟燭。可是三天後,他卻意外地收到了一個郵包,拆開來,竟然是一個音樂盒,比他那一個還要漂亮。音樂盒裏放了一封信,他看着,心就像春天的雪一般簌簌地融化了……

是北京的一個陌生人寄來的,那人在信中說,他在前一個月來了一次八宿,碰到了一個叫也措的小孩,小孩牽着家裏的馬送他進山,卻沒有收他一分錢,只要求他回去之後,在四月初給他的老師寄一個音樂盒當做生日禮物,因爲,老師的媽媽送給老師的音樂盒壞了,老師已經很久沒有見媽媽了……

原本,他只需在那裏支教兩年的,但是他卻整整待了六年纔回去。走的時候,他把那個珍貴的、曾經穿越風雪來陪伴他的音樂盒送給了也措——他已經是個大孩子了,一個善良勇敢的大孩子。

關於音樂的故事篇二:今晚,來我家開音樂會

平凡生活中,最需要來一場精神的盛宴,找一處心靈的休憩地。

一切的緣起,都因爲克萊普頓,源於去年那個夏夜,他在北京國家音樂廳的一場演出。當他的那首《淚灑天堂》從指間飄出時,我看見坐在身邊的慶已是淚流滿面。

那個晚上慶一直在沉默,直到躺在牀上了,我伸手關掉牀頭燈的瞬間,他突然甕聲甕氣冒出一句:“我想好了,我要成立一個樂隊。”

成立一個樂隊是慶大學時就有的夢想,他有一幫愛音樂的朋友,有的擅長打鼓,有的擅長鍵盤,有的擅長貝斯,按理說成立樂隊是分分鐘的事,只是上學時窮,買不起昂貴的樂器,尤其架子鼓,要好幾千塊錢呢,這夢想就被擱置了起來。大家都約定:等到畢業之後掙錢了,把傢伙什兒都備齊了,就成立樂隊,不爲別的,就爲自娛自樂!

卻沒想到大學畢業後,幾個朋友爲了在這個城市立足四處奔波,四散在北京的各個角落,接踵而來的是戀愛、買房、結婚、生子,生活像一個急速旋轉的摩天輪,帶着他們翻天覆地,不容喘息。好不容易等到塵埃落定,卻發現彼此早已疏於聯絡。

慶偶爾還是彈彈吉他的,通常在晚上,我入睡之後。他獨自坐在書房的地板上,彈一首又一首曲子,神情靜默而悠然。我知道那是屬於他的私密時光。

但是我並不支持慶組建樂隊。很多實際問題浮現在腦海——樂器要花很多錢吧?在哪排練?不會荒廢工作嗎?能和睦相處嗎?萬一鬧出點矛盾咋辦?

慶沒有堅持,婚後這些年他一向尊重我的意見,只是說:“那約他們來家聚聚總可以吧?”“當然。”

沒想到真的都聯繫上了,小萌、鬆川、鳳鳴、國棟、那迪,這些經常出現在慶嘴邊的名字,終於一個個變成活人出現在我眼前。都是三十好幾的人了,有的已經發福,有的當爹了,有的結了婚又離了,時間在每個人身上都留下痕跡。

細說從頭,一大幫朋友坐在一大堆空酒瓶中間,開始談起音樂。慶拿出吉他,當那首他們當年最愛的《海闊天空》的旋律響起時,所有人都沉默了。每個人臉上的表情,那樣一種明明內心激情即將滿溢、但使勁壓住不好意思流露出來的表情,深深打動了我。

那天,幾個大男人唱啊喝啊,一首又一首老歌,將我們帶回激情四溢的歲月——動力火車的《明天的明天的明天》、黑豹的《Don’t break my heart》、涅槃的《Come as you are》……一向內斂溫和的慶這麼快樂這麼放開了——婚姻能給予一個男人的,實在是太少了啊。我突然做了個決定:那就組建一個樂隊吧,我們沒有孩子,家裏也夠寬敞,可以把書房騰出來給他們啊。

我將這個想法一宣佈,大家愣住了,隨即紛紛響應。尤其是鬆川,當即就要上網查樂器價格,“這麼多年,我就忙着掙錢,都不知道自己還有心靈了。”而國棟,近似嘆息着說:“有時候覺得特孤獨,翻開通訊錄,幾百個電話號碼,愣是找不出一個可以交談的人。”還有那迪,喝醉了,抱着酒瓶喃喃自語:“今天,我才覺得我又活過來了……”

大家分頭行動,不到半個月,架子鼓、鍵盤、貝斯、吉他,一樣一樣進了我家書房。慶也鳥槍換炮,之前的吉他淘汰了,換了一把覬覦已久的Epiphone電吉他。那些日子,他一下班就奔向書房,摸摸這個碰碰那個,愛不釋手,像個得償所願的孩子。

樂隊的名字,叫“鷹的翅膀”,是慶的意思。他說在他的家鄉內蒙,鷹代表男人,而對於他們這幫男人來說,音樂就是他們的翅膀。

大家說好每個月末是固定的相聚時間,內容包括排練、演唱、喝酒、聊天……而我,很幸運,是唯一可以參與這場男人狂歡的異性。

每次他們來排練,第一首一定是《嫂子頌》,指定送給我,拍我的馬屁,說穿了還不是想讓我心甘情願做後勤,要給他們端茶遞水,近八個人的吃喝,幾乎提前一個星期就要開始準備。

累嗎?是比以往累些;煩嗎?也有一點兒。但這些和慶的快樂比起來,又算得了什麼呢?他快樂了,最直接的受益人就是我呀。

如果說,以往慶對我的照顧謙讓,多出於一種責任,或者修養,那麼現在,我越來越能感到他發自內心的感動、愛意。最重要的是,我又重新收穫了一個飛揚生動的男人。

而那幫朋友,也把每次聚會當做一場精神的盛宴、心靈的休憩。這一點,從他們進門時急切得顧不上脫鞋就可以看出。看着他們演奏,聽着他們唱歌,和他們一起聊天,不也是豐富了我這樣一個已婚女子的生活嗎?

其實,我並沒有做什麼,我只是尊重、理解和支持了一個男人的夢想。

這樣想來,其實我還是賺了。

關於音樂的故事篇三:1970年的音樂紀事

每到夏天,那件在“優衣庫”買下的綠色T恤都會被我洗了又洗,穿了又穿,雖然他說離遠看,我好像一個移動的郵筒那麼扎眼,可我不在乎,照穿不誤,只因T恤上印有我最喜歡的一行數字:1970。

如果將二十世紀看成是一位巨人,它從1920xx年開始生長———那00多像巨人的兩個大腳掌———長到1970年,已長到齊心口的位置,因此發生在這個年份的大事小情,都會帶有世紀之心的溫度和跳動節奏———當然這是我愛屋及烏的詮釋。

可以說,1970年是一座羅馬城,條條大路通向它,而我獨愛灑滿音符、開滿節奏、鋪滿旋律的那條路。

有位英國作家說過:“生活就好像是Airfix模型,再大的題目都會落實到最小的細節上。”那年份的細節會是什麼呢?一天又一天。

熱衷收集歷史上今天所發生的重要音樂事件以及音樂名人逸事的英國著名專欄作家諾曼·萊布雷希特,曾出版過一本《永恆的日記———每一天的音樂》,以供像我這樣有“年代考據癖”的八卦音樂愛好者,瀏覽、查閱、自娛自樂。和1970年有關的音樂事件,其實並不多:據《紐約時報》社評記載,1970年1月4日,美國“桂冠指揮家”萊昂納多·伯恩斯坦和夫人,在他們位於公園大道上的豪宅裏爲“黑豹黨辯護基金會”舉辦一次晚宴。但主人風雅客人寒酸的場面讓雙方都感到屈辱。

1970年10月31日,大提琴家姆斯蒂斯拉夫·羅斯特羅波維奇在一封寫給《真理報》卻被拒絕發表的信中,爲被放逐者亞歷山大·索爾仁尼琴辯護,並且讓他躲在自己莫斯科郊外的家中。羅斯特羅波維奇立即遭受到官方同樣的迫害。同年的11月27日,諾貝爾文學獎授予索爾仁尼琴,但他因政治原因無法領獎。

除去那些與音樂大師的風骨有關的官方記錄,我所記得的與1970年有關的音樂事件,是那年的3月25日,上譯譯製的前西德電影《英俊少年》上映。片中的英俊少年海因切,當他放開歌喉,唱出《小小少年》、《兩顆小星星》、《夏日裏最後一朵玫瑰》時,那翩翩丰姿、純純笑容,那聲動樑塵的歌聲,一點兒不遜於今天的賈斯汀·汀布萊克、賈斯汀·比伯什麼的———和當年無論歌聲和外貌都“原生態”般優質的小海因切相比,他們都顯得有點兒假!

1970年,鳥兒銜着音樂的種子飛過一些窗口,一些在這一年出生的小孩,長大後都長成了出色的歌手:黃格選、林依輪、劉若英、莫文蔚、光良、蘇慧倫、吳奇隆,仔細聽,他們的歌聲裏都流動着屬於“1970年”的相同氣韻。

臺灣音樂人馬世芳在《地下鄉愁藍調》一書中,這樣總結1970年的音樂事件:“有史以來最成功的二重唱西蒙與加芬克爾、民謠搖滾超級樂團CSNY和地下搖滾宗師‘地下絲絨’紛紛宣告解散,嬉皮世代桀驁不馴的偶像吉米·亨德里克斯、珍妮絲·喬普林相繼暴斃……在這一切令人沮喪的消息中,最令全球樂迷心碎的,恐怕還是一九七○年四月十一日的一則外電:保羅麥卡特尼宣稱脫團單飛,披頭士正式解散”,馬世芳由此得出結論:“一九七○年大約是搖滾樂第一個輝煌時代的尾聲”。

馬世芳曾提出這樣的問題:如果你可以坐進時光機,選擇一個日期,改變你所知道的音樂歷史,你該選哪一天,回到什麼地方?

我肯定會選回到1970年。

我會在1月8日趕到雅典,制止導致希臘作曲家賈尼·柯里斯托喪生的那場車禍的發生,這樣的話,再過幾個小時他就可以過完44歲的生日了,再過些日子他就可以爲歌劇《奧瑞斯提亞》寫上完美的結局。

我還會在8月10日坐着時光機飛到德國的孔寧施多夫,52歲的貝爾恩德·阿洛伊斯·齊默爾曼完成了一部康塔塔,“我環顧四方,便看見陽光下所有不公之事”,當他得知自己將永久失明之後,意欲自殺,我一定要向他推薦那本英國小說《自殺俱樂部》,不僅是因爲書中四個想要自殺的人到最後都活得好好的,最重要的是在書扉頁上印有這樣一句話:“治療不幸只有一個辦法,就是幸福,別人怎麼說我不管”。

然後,我要馬不停蹄地在9月18日那天趕到倫敦。剛剛讀完偉大的黑人樂手吉米·亨德里克斯的傳記《滿是鏡子的房間》,我知道:如果能在那天晚上10點之前趕到撒馬爾罕旅館的地下套房裏,也許能勸說吉米不要一口氣吞下9顆俗稱“紅中”的安眠藥,尤其不要一邊喝酒一邊吃藥,那樣會在入睡時嘔吐,並因醉得不省人事,任由嘔吐物噎住氣管而亡的———多年後,The Who樂隊的鼓手Keith Moon,還有“男孩地帶”的主唱Stephen Gately都是死於同樣的原因。

如果真有一架時光機,我是不是就能解救吉米這位徹底重新“發明”了電吉他的曠世難尋的天才呢?吉米曾說過:“我不在乎地位、名聲與金錢,我的夢想是抱着吉他,過着四處爲家,讓別人的日子充滿溫情的生活。所以,在大家的心合而爲一之前,我不會離開舞臺。”大家的心還沒有合而爲一,所以吉米仍留在舞臺上;因爲音樂恆久存在,大家的心在漸漸融合,所以吉米們的身影在時光的舞臺上漸行漸遠……

爲什麼會對1970年情有獨鍾呢?因爲那一年晚些時候,我出生。如果要尋根的話,我的根深紮在1970年的土壤中,雖然那是搖滾樂第一個輝煌時代的尾聲,但餘音嫋嫋,繞樑不去,伴我日日與夜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