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觸動心靈的故事3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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觸動心靈的故事1

觸動心靈的故事3篇

在一次圍戰中,一個士兵正要用槍打死一位老僧時,老僧人對那個兵說:“你可以等一下嗎?” “早晚也是死,爲什麼要等?”那個兵說。 他的話還未說完,老僧人已騰空而起,飛上數丈,霎時又墜落下來,落地時竟是盤腿而坐,原來他已經進入禪定,神識脫離而圓寂了。他的眼角還掛着一滴晶瑩的淚。 老僧爲什麼瞬間坐化呢?原來在佛經記載,殺阿羅漢出佛身血者都要墮入無間地獄,這位老僧人悲憫要弒他的小兵,爲免他造下惡業,寧可提前結束自己的今生。那眼角的淚正是蓮花上最美的露珠。我在論壇上看到這個故事,心中很有感觸。這位老僧人提前結束自己的生命而挽救這個在我們看來,是一個殺害自己的仇人,是何等的胸懷?是何等的悲憫?相比下,我們遇到的一些不愉快的小事,都會起煩惱,起瞋恨,是多麼的淺薄,連起碼的包容都沒有,怎麼會有老僧人悲憫,更別提用生命去挽救殺害自己的人。 面對死亡,面對即將殺害自己的人,只是一句輕輕的:“你可以等一下嗎?” 學習了! 以後在面對“可氣之事”的時候;面對“可恨之人”的時候,我會想起這句“你可以等一下嗎”我會想起老僧人騰空而飛的身影;我還會想起那掛着悲憫淚珠的蓮花……

觸動心靈的故事2

冬。捧一杯熱茶擁在溫暖的燈光下,茶所散發的白氣氤氳着整個房間,交織,帶着我的思緒重回到那個時刻。

家門前,我小心翼翼地護着手裏用攢了幾個星期的零花錢買來的蛋糕,躡手躡腳地走進家門,眼睛提防着四周的一切。

我見周圍無異常,飛快地奔向房間發下蛋糕,剛鬆一口氣,沒想到——

“姐姐!你手裏拿的什麼?”一聲軟軟的童音從背後傳來,可在我聽來這簡直是來自地獄的索命之音。

早了,被小惡魔看見了。我十分僵硬地轉過身去,將蛋糕藏在身後,看見弟弟正瞪着大眼睛好奇地盯着我,一臉乖巧純良的模樣。

弟弟是舅媽家的孩子,因爲舅媽出差的緣故被送到我家過一個星期,別看平時一副乖巧可人的樣子,其實調皮的不行,這一點就已經夠讓我頭疼了,偏偏還愛和我搶東西。

爲了保衛我幾個星期的零花錢,我強壯鎮定,在心裏想了一條有一條應對措施。

可還沒等我開口呢,他就繞到我身後,“唰”地一下將蛋糕拉出來,又用那沾滿泥巴的手很粗暴地將它打開。

精緻的蛋糕展現在我們面前,那巧克力在燈光下的色澤格外好看,簡直就是對我們味蕾的無言誘惑。

“姐姐,我要吃!”他說着就伸出髒手去抓,被我下意識地拍掉。他用手捏着衣角,眼裏滿是委屈,給我一種“不給吃就哭給你看”的錯覺。

忍着痛切下一半給他,但願這個小祖宗不要去告狀啊!不過他明天就該走了吧,真好!

第二天,我特地回來得很晚,弟弟終於回去了吧。十分舒心地走到臥室,卻見桌子上放着一張字條和半顆奶糖。

字條上,是弟弟七歪八扭的字跡,卻讓我怔在原地,他寫的是“姐姐,所有的東西我願與你一人一半。”

“哎?你回來了。怎麼這麼晚?剛剛你弟弟還在風裏吹了一下午等你呢,結果也沒有等到……”媽媽有些責備的聲音傳來。

沒有聽見媽媽後面的話,只是知道,那半顆糖很甜……

漸漸回神,把這個回憶重收回眼底,淡淡淺笑,這個觸動我心靈的故事將陪着我一直一直走下去。

觸動心靈的故事3

他住在北京,是一個與我有血緣關係的人,不太遠的血緣關係。

北京與西安相隔遙遠,他卻常來看望我們。那時他在火車上工作,整日穿着墨綠色的制服,從一個城市到另一個城市。

我叫他眯眯大伯,因爲他總是笑,對我也是好得不得了。每次走,都會把我叫到一邊,悄悄地塞幾元錢給我,然後拍拍我的頭,說一聲:“乖,聽話。”

那一年,我5歲。站在空闊的樓道中,看老爸送他走。他和老爸的布褲子,都補了屁股,在太陽的底下,屁股非常突出,我看着看着就笑起來。笑夠了,便打開手裏的紙幣,是一張5塊錢的紙鈔。當時,5元錢能買到好多東西呢,我想着明天可以去小店鋪買水果糖吃了,便眯眯笑起來,想着大伯真是不錯,要是天天來看我就好了。如果天天都有糖吃,我一定是天下最幸福的小孩了。

我將5元錢的鈔票蓋在眼睛上,迎着晃晃的陽光,覺得自己儼然是個有錢人了。

他大概知道我喜歡他,只要有西安的車,必定來看我。我每回見他,便歡呼雀躍地投入他的懷抱。

他帶我去院子裏的小賣鋪,坐在木竹椅上,讓店家搖了一客冰淇淋給我,看我小貓一樣吃得津津有味,他便流露出一種滿足的神情。

我問他:“大伯,爲什麼對我這麼好?”

他說:“長輩對孩子好是應該的呀,還要講道理嗎?”

我不懂了,爲什麼他對我好天經地義?長大些,才知道,他不光是對我一個人好,他對所有人都是那麼好。

他和我爸是親兄弟。因爲他是兄長,在家境清貧的條件下,他根本沒有讀書的條件。他15歲就一人闖蕩北京,十分辛苦地從學徒做起。每個月的薪水都安排好了,只留一日三餐的錢,其餘全部寄往家裏,多一分錢都花不得。也許正是因爲有了他的資助,我爸才順利把書唸了下來。我爸考上北大的時候,他已是車輛段技術拔尖的工人,快收徒弟了。接到通知書時,我爸猶豫,要不要繼續讀下去,因爲覺得太拖累他了。

他卻說:“只要有我在,你一定要讀完書。以後,這個社會沒有知識是不行的。我工作這些年來,因有沒有多少文化,很受人歧視,我是沒有辦法。”

老爸於是很順利地進了大學。大學幾年,每個週末老爸都去他家住宿,他也儘可能地幫助老爸。爲了老爸,他與我大媽沒少慪氣,經濟問題總是很現實的。

老爸大學畢業之後,他也算鬆了口氣。等我去望看他時,他已開始自學高等數學,屋內的電扇是自己做的。聽說他還自己裝了一輛大摩托,非常氣派的一輛大摩托車。每天,他去上班,一踩油門,整個樓的人都醒了,下班回來,離老遠的,就聽見他的摩托車轟隆轟隆地開過來。他的摩托車放在樓下,從沒有小偷打它的主意,因爲太龐大了,五六個人都搬不動。

我在他家住了一週。環顧四周,這個家幾乎都是他一手組裝成的。打開電扇,轟轟轟轟的,藤椅是改過的,坐上去,椅子會左右搖擺。我想,如果他念了大學,現在不知是怎麼優秀的一個人。

我問他:“大伯,爲什麼不去市場買一臺電扇?用不了多少錢的。”

他笑笑:“孩子考上大學了,要供人們讀書,再說了,這不是挺好的嗎?反正我耳朵背,也聽不見什麼。”

他總是這樣,平日省吃儉用,對小輩卻很捨得花錢,有一次他給女兒一下子買了90塊錢的巧克力,只是因爲女兒愛吃。

他對孩子總是如此,寵愛得近乎縱容了。

從北京回來,我對老爸說:“大伯真可憐。一輩子都這樣忙碌,他甚至捨不得吃一塊雪糕。”

老爸說:“這樣的日子,很快會過去吧。再熬幾年,孩子就大了,那時,他可以享受天倫之樂了。”

大伯的兒女工作之後,他已六十多歲了,退休了,又被單位反聘回去。

一次聽見老爸打電話問他:“怎麼不歇歇,兒女都成家了,你們老兩口花銷足夠了。”

不知道他說了些什麼,總之老爸放下電話神色挺黯然的。

大伯被單位反聘回去之後,不跑鐵路了。因此,幾年都沒有見到他。一直很想他,當然不再是孩提時代要糖吃的心理,只是很想見他。始終記得我年幼時,他對我的好。良好的家教,教我學會了善良,我一直記得受人滴水之恩,當涌泉相報,何況他是我的伯父,親人。

我想,再見到他,他會不會拍拍我的頭說:“丫頭,長高了。”

再面對他,我該怎樣讓已年邁的他,如我幼時一樣高興起來呢?

就這樣,有心裏盼望着見他,不知盼了多久,在一個下雪的午後,終於再次見到了他。

事先,他沒有告訴我們他要來,家裏也沒有人去接他。他敲開我家門時,剛在火車站遭了一次搶劫。他出車站,便被人盯上了,幾個小青年跟着他,一個從他身旁走過時,摸了他的包。他驚覺去追,另一個同夥跟上來,一腳將他絆倒。

那天,大伯穿着棉布短裝圍着一條狹窄的布圍巾,頭上頂着一頂雷鋒帽。現在,已經沒有人戴雷鋒帽了,但是他竟然還戴着。當他站在我家,對我們講他追小偷的經過時,我是心疼的。他一直在爲包內的錢扼腕,我卻爲他的身子忱惜。看着他蒼黃清瘦的臉,我忍不住掉下淚來,我想,怎麼可以讓這樣一個老人還現去賣苦力呢?

聽他說反聘回去後,爲了多掙些錢幹着粗重的體力活,有時,還會給別人裝門窗。我難以想像上歲數的他,是如何爬上別人家的窗臺,裝着一塊塊玻璃拉窗。我想起了小時候,他臨走時,送我的5元錢,那時是我不知,每一張鈔票的背後都有大伯的血汗。

大媽說,屬羊的人命不好。大伯這輩子註定了勞碌一生,貧困一生。

我聽了很心酸,對他說:“大伯,不要做了,錢不夠花我可以給你?”

他只是笑:“你大伯現在一個月可以掙800塊錢呢,怎麼不夠花呢?”

“那爲什麼?”

他不說什麼了,眼內是無言的苦澀。

他的兒子大學畢業分到工廠,效益不好,工資拖欠。女兒月工資只有400元,還帶着個半大的孩子。原以爲,孩子大學畢業,會有一個不錯的前程,可是,在北京,人那樣多,多少人爲了謀一個職位激烈競爭。別說大學畢業,就的讀研究生也是一抓一大把。

後來,老爸讓大伯的兒子過來,希望能幫他一把。

大伯回北京後,依然忙於掙錢,他的錢幾乎全貼給兒女了。短短兩年,他外出拉貨,跌斷了兩根肋骨,右手骨折過一次,腳被軋傷。

老爸勸他:“孩子成家後,你的責任也就盡到了,剩下的靠他們自己努力了。”

他搖頭:“看着兒女過着苦日子,我心不忍,好在,我還能幹幾年。”

他總是這樣,也許天下父母都是這樣。父母爲什麼要對孩子那麼好,但是天下有幾個孩子能體味到他們幾十年如一日的愛,而且,是永不要求回報的愛。

我問老爸:“當你老時,希望我能爲你做什麼?”

老爸說:“如果我老了,我病了,只要能看見你倒杯水給我,就足夠了。如果你沒有空,也沒有關係,還有養老院,我和你媽可以進去一起曬太陽。”

老爸的話,讓我忍不住掉下眼淚。就像長輩不知該如何愛自己的孩子一樣,做兒女的,永遠不知道怎樣能做到最好,能讓他們心安。

再去北京,是去工作,臨行抽空打電話給大伯,他總是騎自制的摩托車來看我,我坐飛機回西安,他帶給我路上吃的東西竟然有十斤。在機場,我拎着他給我的沉重的行李,眼淚又掉了下來。

他說:“丫頭好呀,出息了,坐飛機了。不知飛機場是什麼樣子,如果有十元錢的機票錢就好了,哪怕只是在北京的上空兜上一圈呢,我也算是坐過飛機了。”

半年後,他來西安看我們,我還了他這個心願,給他買了回京的機票,我盡着一個晚輩的所能,爲他一點一點地圓夢。

因爲,他資助過我的父親,因爲他對我好,因爲我是那麼那麼愛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