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身姿婀娜,衣裝靚麗,髮型新潮,粉黛薄施,水光瀲灩,正優雅地漫步在午後的大街上。
天氣亦好,冬日的暖陽,溫暖明亮,毫不吝惜地照臨大街上的每一個人,不管他或者她的靈魂是否更適合在黑暗中游蕩。
突然,遠遠的,她看見了他的豪車。沒錯,是他,她認得他的車牌。
正欲疾步上前,卻見一豐胸妖豔的女子,拉開了他的車門。
妖豔女子剛扭進車內,他便吻了上去,雙脣相接,足有五秒。而後車輪滾動,疾速而去。
近在咫尺,他竟然沒有看到她。
她撥通他的手機:“你在哪兒?”
“我還在開會,一時回不去,你自己想辦法回家吧。”
“噢……”
她靠在路邊的一棵樹上,身體抖顫得如同風中的落葉,突然感覺冷得厲害。
她沒有乘車,十幾裏的路,她後來是一瘸一拐的回到家的。
她站在洗手池邊,看着鏡子裏的那張臉,慘白如紙,眼睛深幽幽的,蓄滿絕望。
午夜時分,他回來了。
她沒有洗漱,沒有換衣服也沒有脫鞋子,斜躺在沙發上,身體燙得像一塊火炭。
他找出退燒藥給她服下,又用溫熱的毛巾輕柔地揩淨她的臉、她的發、她的手,還爲她洗了腳,換好睡衣。當他抱起她走向臥室的時候,她終於忍不住哭了。她將頭抵在他的心口,眼淚打溼了他價值不菲的精品襯衫。
“怎麼又哭了?”他輕輕地問,聲音一如當年的溫柔。
“是因爲難受嗎?”他用冰冷的脣貼一貼她熱灼灼的額頭。
她將頭搖得撥浪鼓一般。
那晚,她一直緊緊地握着他的手,但仍然不時驚坐起來喃喃地喚他的名字,好像害怕他會自她的身邊突然消失。他也緊緊地擁抱着她、拍撫着她,她感覺他的懷抱還是那樣的溫暖而可靠。
第二天早上,她便退燒了。
他摸着她涼下來的額頭欣然地笑,她也笑着,眼淚卻又一顆顆落下來,珠子一般。
“怎麼又哭了?”
“我好像,做了一個夢,一個可怕的噩夢。”她的聲音猶如夢囈。
她真的有些惶惑了,這個柔情萬丈的男人,哪裏像是背叛自己的人呢?痛徹心扉的那一幕,莫非真的只是昨夜的一場噩夢?
“你的燒退了,腳還疼嗎?那個該死的小李,昨天不知道將我的車開到哪裏了?”
“哦!是他!”
原來一切的擔憂都是多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