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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人朗誦素材2篇

詩歌朗誦稿 閱讀(2.78W)

是啊,他回來了

感人朗誦素材2篇


是啊,他回來了,他回來了。
一隻蚱蜢,穩穩停在窗外的窗櫺上,就那麼穩穩地停着,偶爾伸一伸腿,然後復又停下。我知道,那是一隻來自夏天的蚱蜢。他說過。他最愛盛夏,最愛盛夏的蟬鳴,愛盛夏的酷熱,愛那一方薄冰——還散發着涼意的冰棍。
可是在他最喜愛的盛夏,他死去了。人們說,他是去了另外的一個地方,那個地方,沒有廝殺,沒有爭鬥,沒有言語相向,甚至沒有一個白眼。於是他去了那裏,一去不還。
還是盛夏六月,酷熱的天氣似乎要將人民的汗水榨乾。他回來了,他回來了。陽春三月,他駕乘着一隻盛夏的蚱蜢,從遙遠的未來,急切地趕來了。那一天,天反常地熱,是陽春不應有的酷熱,熱就熱罷,偏偏帶來了盛夏的蚱蜢,翠綠的衣衫,似乎鄙視着一個盛夏。可是,他回來了,他回來了。
他常對我們說:不管過去還是現在,抑或是未來,我都將陪伴在你們身邊。可是在一個盛夏,他走了,走得如此匆忙,甚至沒有與他所愛的學生道別。大山裏,只留下一幫孩子聲嘶力竭的哭喊。
但是又有人來教我們,第一節課,他翻開課本說,我們來講新課,張繼的《楓橋夜泊》。他開始朗讀,要我們跟着他讀。可是,寂靜的教室裏,沒有一個人跟着他讀。
“怎麼了?讀。月落烏啼霜滿天,江楓漁火對愁眠,姑蘇城外寒山寺,夜半鐘聲到客船。”
“月落烏啼霜滿天,江楓漁火對愁眠……對不起,老師,這節課已經講過了。”大班長說,聲音很平靜。可是從他動情的聲調,我似乎聽見來自宇宙深處的那個被踢出九大行星行列的冥王星的深切的哭聲。
月落烏啼霜滿天,江楓漁火對愁眠……依稀記得那個山花爛漫的日子,他要回城了。教學任務業已完成,這兒的一切都與他毫無干繫了。可是,他捨不得走,他捨不得離開這個關於夢與理想的課堂。
可是,他得走,城裏,有一個如花似玉的女人在等他。
於是在那個繁星滿天的夜晚,三更天,他走了。他怕,他怕經不起學生們的一再挽留。
他得走。無論這兒記載了多少夢想,他得走,在城裏找一個家。
於是他走了,在山花開遍原野的時候,他走了,三更天,星斗滿天,他悄悄地離開了。
翻越了兩座山,天便亮了。他回頭,看看這個給了他太多歡樂的地方。他似乎又看到孩子們求知若渴的眼神。
可是,他必須到城裏去,去見他的未婚妻。
在他回頭的那一瞬間,太陽的光芒從地平線下露了出來,撒遍了原野,金光萬丈。
山茶花在山裏開的正豔,他卻要離開了。
留我好麼?他在心裏默默地祈禱,假如此時有一個學生站出來說:"老師,別走,我們需要您。”他便會留下來。可是,此時,在原野上陪伴他的,只有一條被太陽的光芒拉得很長的身影。
“老師,別走!”他似乎聽見學生們說。
“老師別走!”
這個聲音在山裏響了起來,他懷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聽錯了,可是那個聲音是如此的熟悉,應該是杏娃吧。
“老師別走!”是山桃的聲音。他眼含着熱淚,熱切的地回望着……
之後不久,他那如花似玉的嬌妻便從城裏趕來。“你放心,我絕不是來逼迫你的,我只是要一個答案,我,這些學生,到底誰重要?”她的眼裏也含着淚,似乎要將他控訴。
他喉結動了動,無言。最後一句話是:“學生重要,他們是我的一切。”
“那我呢?”
“我也給你一個選擇,留下,走開,永遠別回來……”
之後的幾天,是冷戰,最後,她留了下來。
那天,是山裏的山花開得最美的一天。
許久之後的今天,我們仍記得那個日子,那個山茶花開得最美的一天,人們永遠忘不了,就像忘不了那個年紀輕輕就無情逝去的生命。
當生命之舟航行在大海的時候,人們不會知道他能航行多遠,多久。但是,一隻生命之舟傾覆了,會有無數人爲他流下飽含深情的熱淚,我想,這種傾覆,便是最值得的。
他走了。他終於敵不過命運之神的捉弄,永遠地離開了。
披了一天的白紗,她便又收拾行裝,來到學校。從此,這兒便是我的家。她,留了下來。就像當初,他的決定一樣,永遠地留下來。
之後又招了一名教師,也很年輕。第一節課便是《楓橋夜泊》。
“月落烏啼霜滿天,江楓漁火對愁眠……”寂靜的教室裏,寂靜無聲。
依舊是萬花開遍的陽春三月,他回來了,他回來了,窗外的蚱蜢正報道他回來的消息。

感人朗誦素材(2):

一棵楓樹


不管是寂寂春花開滿了廳堂,還是皚皚的白雪落滿了大靴,我總能在某個特定的時間想起那株綠色的楓樹,在夏天的光和熱裏,在夏天的雨和風裏,它盡情的舒展着枝葉,吸取着甘霖,盡情的生長,散發出勃勃生機。有時會有小鳥在上面鳴唱,有時會有清風吹過它的面龐,有時會有雨露點灑在它的身上……
有時,還有我們這些調皮的孩子,爬上了他的肩膀。
那是一棵種植在校園裏的楓樹,在夏天,它綠意盎然。沒有人知道它在想什麼,沒有人知道它想幹什麼,它只是佇立在風裏,遙望我們在樹下唱歌。
校園的天空總是寧靜的,湛藍如洗,瓦藍瓦藍的天空就如一塊碩大的玻璃,當天空有一隻鳥兒飛過,或是有一片白雲飄過,那棵楓樹啊,該是怎樣的歡欣啊!
它昂着頭,任身上的枝葉在風中唱着一曲不倦的歡歌,它昂着頭,看着頭上來來往往的雲朵,和飛來飛去的鳥羣——鳥兒是人間的天使,是樹的夥伴,在樹最爲寂寞的時候,鳥兒會落在樹的身上,對它耳語,告訴它發生在天邊的故事,和雲朵與太陽的祕密。
校內往往是書聲琅琅,孩子們的讀書聲經久不息地迴盪在校內,我想那棵樹聽多了我們的讀書聲,也應該胸有點墨了。如果這棵樹有靈魂的話,它該會用它學過的詞彙,來組成一首現代的小詩。
要來的終究會來,比如那一場對楓樹來說無疑是生死玄關的事件,我家要拉一條用細鐵絲裹着的電線,並且恰好經過那棵楓樹,鐵絲裹着的電線就這樣緊緊地勒進了它的身體,可是它還活着。那根電線,被機車拉得筆直,經過那棵樹的時候,就毫不猶豫地勒進了它的身體,然後在機車的拖動下,劃破了它的表皮,它的血肉,勒進了它的身體。
在教室裏上課的時候,我就一直在爲它擔心,我擔心它會斷掉,並結束一生的輝煌,可是,你知道,它沒死。下了課,我就趕忙跑去看它,我看到那粗粗的電線深深地勒進了它的身體,我似乎聽見了它疼痛的呻吟。
那個勒口,就在它的樹冠的下面,緊挨着樹冠,那條鐵線,已經勒進了它的身體,如果它有血液,應該會淌出濃稠的鮮血!
我爲它心疼,只是,我沒說,事隔多年,我再次翻開記憶的相冊,它那綠意盎然的形象依舊曆歷在目,如在昨日,我看着相冊中一個個模糊的身影,只有它,是那麼清晰。
中學畢業後,我終於來到了大城市,看到了與山村不同的景色,我呼吸着充滿銅臭味的空氣,在車水馬龍卻又似乎空無一人的街道上行走,這一切的不和諧,都會使我想起那棵楓樹,那棵被電線勒進了身體的楓樹。
我想它,可是我的楓樹啊,你在遙遠的彼方,會不會想我呢?我惦記着你,就像惦記着家鄉的母親,可是我的楓樹啊,你可曾在豔陽高照的日子,把我輕輕地想起呢?
我疑心有一種叫做責任的東西在呼喚我,呼喚我回到那個生我養我的地方,因爲我的根在那兒。那兒有我的楓樹,我的鄉親父老。
可是,我能回去嗎?我只能在城裏,爲了生存,爲了微薄的俸祿,玩命的幹活。我忙的像一個陀螺,我也只能像一個陀螺,否則我就沒有立身之地。
那是一棵無花的樹,它在風裏看着我,看着我,看我如何逆流而上,尋找人生的意義。
我在成家之後,回到了那個小山村,我看到了久違的熟悉的面龐,可是我最着急看到的是那個楓樹,那棵被電線勒進身體的楓樹,我在山村的小山坡上將它展望,我看到了一顆頂着一片綠蔭的樹,它活得那麼瀟灑,那麼自在。
那是一棵山裏的樹,那是一棵在我的心裏紮了根的樹,它在呼喚我,呼喚我,我會回來的,我會回來的,我的楓樹…… 、

是啊,他回來了


是啊,他回來了,他回來了。
一隻蚱蜢,穩穩停在窗外的窗櫺上,就那麼穩穩地停着,偶爾伸一伸腿,然後復又停下。我知道,那是一隻來自夏天的蚱蜢。他說過。他最愛盛夏,最愛盛夏的蟬鳴,愛盛夏的酷熱,愛那一方薄冰——還散發着涼意的冰棍。
可是在他最喜愛的盛夏,他死去了。人們說,他是去了另外的一個地方,那個地方,沒有廝殺,沒有爭鬥,沒有言語相向,甚至沒有一個白眼。於是他去了那裏,一去不還。
還是盛夏六月,酷熱的天氣似乎要將人民的汗水榨乾。他回來了,他回來了。陽春三月,他駕乘着一隻盛夏的蚱蜢,從遙遠的未來,急切地趕來了。那一天,天反常地熱,是陽春不應有的酷熱,熱就熱罷,偏偏帶來了盛夏的蚱蜢,翠綠的衣衫,似乎鄙視着一個盛夏。可是,他回來了,他回來了。
他常對我們說:不管過去還是現在,抑或是未來,我都將陪伴在你們身邊。可是在一個盛夏,他走了,走得如此匆忙,甚至沒有與他所愛的學生道別。大山裏,只留下一幫孩子聲嘶力竭的哭喊。
但是又有人來教我們,第一節課,他翻開課本說,我們來講新課,張繼的《楓橋夜泊》。他開始朗讀,要我們跟着他讀。可是,寂靜的教室裏,沒有一個人跟着他讀。
“怎麼了?讀。月落烏啼霜滿天,江楓漁火對愁眠,姑蘇城外寒山寺,夜半鐘聲到客船。”
“月落烏啼霜滿天,江楓漁火對愁眠……對不起,老師,這節課已經講過了。”大班長說,聲音很平靜。可是從他動情的聲調,我似乎聽見來自宇宙深處的那個被踢出九大行星行列的冥王星的深切的哭聲。
月落烏啼霜滿天,江楓漁火對愁眠……依稀記得那個山花爛漫的日子,他要回城了。教學任務業已完成,這兒的一切都與他毫無干繫了。可是,他捨不得走,他捨不得離開這個關於夢與理想的課堂。
可是,他得走,城裏,有一個如花似玉的女人在等他。
於是在那個繁星滿天的夜晚,三更天,他走了。他怕,他怕經不起學生們的一再挽留。
他得走。無論這兒記載了多少夢想,他得走,在城裏找一個家。
於是他走了,在山花開遍原野的時候,他走了,三更天,星斗滿天,他悄悄地離開了。
翻越了兩座山,天便亮了。他回頭,看看這個給了他太多歡樂的地方。他似乎又看到孩子們求知若渴的眼神。
可是,他必須到城裏去,去見他的未婚妻。
在他回頭的那一瞬間,太陽的光芒從地平線下露了出來,撒遍了原野,金光萬丈。
山茶花在山裏開的正豔,他卻要離開了。
留我好麼?他在心裏默默地祈禱,假如此時有一個學生站出來說:"老師,別走,我們需要您。”他便會留下來。可是,此時,在原野上陪伴他的,只有一條被太陽的光芒拉得很長的身影。
“老師,別走!”他似乎聽見學生們說。
“老師別走!”
這個聲音在山裏響了起來,他懷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聽錯了,可是那個聲音是如此的熟悉,應該是杏娃吧。
“老師別走!”是山桃的聲音。他眼含着熱淚,熱切的地回望着……
之後不久,他那如花似玉的嬌妻便從城裏趕來。“你放心,我絕不是來逼迫你的,我只是要一個答案,我,這些學生,到底誰重要?”她的眼裏也含着淚,似乎要將他控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