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前位置:國文齋>散文>優美文章>

關於父親母親的文章

優美文章 閱讀(3.06W)

父親母親是很多創作的靈感來源的題材,下面就是本站小編給大家整理的關於父親母親的文章,希望大家喜歡。

關於父親母親的文章

關於父親母親的文章:爸爸媽媽我想對您說

爸爸媽媽你們好:

最近工作怎麼樣?工作還是那麼勞累嗎?

爸爸媽媽,平時我有許多心裏話要對你們說,但總是沒有機會。我這次就敞開心扉向你們說一說心裏話。

你們整天的工作都是爲了多掙點錢,存起來,讓我以後上學。爸爸媽媽你們的良苦用心。這些我都知道。可是我更渴望你們可以有多一點的時間來陪我。我每天只有在晚上才能看見你們。有時爸爸值班,就連晚上也看不見爸爸。媽媽您值班時也一樣。每天晚上吃飯時就我一個人,不管飯菜是多麼的好吃,沒有爸爸媽媽陪着一起吃,飯菜吃到嘴裏也是淡而無味的。每次吃晚飯的時候,只要隔壁的爺爺看見了,總是說:“賈麗娟怎麼就你一個人在家吃飯?”“是的,我爸爸還沒回來,都快九點了,我就先吃。”我低聲回答。每次聽到爺爺說這些話,我的心裏總是酸酸的,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當爺爺說這些話時,我的腦子裏閃過這樣一個念頭,要是爸爸媽媽現在就和我在一起吃飯,那該是多麼的美好呀!這是一個多麼普通的念頭,對別的孩子來說,這是一件輕而易舉的事情。可對我來說,卻很難辦到。爸爸媽媽常常加班到很晚,根本沒有時間陪我吃飯。

每次開家長會的時候,在衆多的家長中,惟獨我的“家長”最年輕,那是哥哥在幫我開家長會。因爲爸爸媽媽實在是太忙了。

下大雨時,別的同學的家長都陸續把自己的孩子接走了,我也在學校門口盼着我爸爸或媽媽來接我。我在學校門口等呀等呀……面電閃雷鳴,狂風怒吼。其實,我心裏知道,我根本等不來我的爸爸媽媽,但我還是等呀等。我希望奇蹟會出現,希望這一次爸爸媽媽會來接我。

爸爸媽媽我真的真的很渴望得到你們的關心、體貼、愛護,能每天和你們一起吃飯,開家長會時,希望我的座位上是我的爸爸或媽媽。我期待這一天的到來!

爸爸媽媽,我心裏雖然有怨言,但是我能理解你們,你們那麼辛苦地工作,都是爲了我,爲了這個家庭。

爸爸媽媽,這麼炎熱的天,你們要多注意身體。你們辛苦了!

祝:身體健康笑口常開工作順利

愛你們的女兒

關於父親母親的文章:我的父親母親

每個人的命運,都與自己的選擇有關.但有些選擇,卻是自己無法決定的,例如何時出生,出生在什麼地方,能自己選擇麼?人們常會有一種"生不逢時"的感嘆,這是一種無法自我選擇而無奈的詠歎,對我而言,更是一種永嘆調.

1944年春夏之際,日寇發動了豫湘桂戰役,我不早不晚,偏偏就出生在這年的三月.6月18日,日寇佔領了長沙,我恰恰就出生在長沙.日寇所到之處,姦淫擄搶,無惡不作.所以我才三個多月,就開始了苦難命運的逃難之旅.當時在長沙日新昌綢布店當店員的父親,隨同他那嗣母與嗣母孃家,攜妻將子,隨逃難人羣向湘南方向逃去.到零陵縣冷水灘一帶時,天上出現了飛機.這是美國的十四航空隊,是美國陳納德的飛虎隊,是耒中國幫助抗日的盟軍.可是,不知是飛行員兩眼昏花看錯了人,還是打了敗仗殺紅了眼,那種手掌長的機關槍子彈,卻向逃難的老百姓頭上掃去.我父親不幸中彈,頓時血流不止.母親揹着我雖逃過一劫,但在兵荒馬亂之中,卻無法送醫救治父親.一籌莫展的母親,只能眼睜睜看着父親血盡氣絕而亡.年方二十四歲的父親,就這樣悲慘地客死他鄉.母親用一些土塊掩蓋好父親的屍體,還得跟隨逃難人羣往前跑.混亂中有人大喊前面有日本鬼子,難民們急忙掉頭又往回跑.當母親揹着我往回跑經過掩埋父親的土堆時,發現父親還有一隻手露在土堆外,只得含悲忍淚‧,又用一些泥土將這隻手蓋上,然後揹着我繼續逃難.母親就這樣失去了結婚還不到兩年的丈夫,而我從此就沒有了父親.父親死後,母親脫離了嗣祖母的孃家逃難人羣,揹着我沿途乞討往娘‧家益陽而去,一根揹帶把我背在背上,揹帶繩深深地勒入我膝彎的嫩肉之中,她並不知道.我的膝彎至今還留下一道明顯的疤痕.

母親揹我回到益陽後,寄住在志溪河娘娘廟我舅舅的家裏.就是在這裏,我與母親共同生活了難得的三年.我三歲時,母親帶我到照相倌照了一張相.母親梳着齊脖的短髮,穿一件格子旗袍,臉上沒有一絲笑容.我站在她身邊,留着西式頭,嘴脣緊閉,五指並擾且緊貼褲子,一副嚴肅的樣子.這張如今己經發黃的相片,是後來從姨母家發現並保存至今的,這是我們母子今生唯一的一張合影.

1948年,年方23歲的母親經人介紹,認識了當年在益陽城警察局裏的一位"曹督察',他是酃縣(今炎陵縣)人,不久,他們結婚,益陽解放前夕,母親隨後夫去了酃縣.母親結婚時,與我祖父商量我的去留問題.雖然我的父親早年已過繼給了祖父隔房的本家兄弟,雖然祖父家道中落已經快破產了,但他認爲徐家的血脈去當"拖油瓶"有辱家門,於是我留了下耒,開始生活在益陽城裏祖父的家中.繼祖母已生有幾個孩子,家中已有八張嘴吃飯,如今又添了我這個已經過繼了的兒子的兒子,對於一個靠典當家產過日子的家庭來說,無異雪上加霜,所以我雖是孫子輩,卻得不到任何呵護,也感受不到任何親情.在家境窘迫,物質生活又十分貧乏的年代,我的生活狀況可想而知.我就象路邊一株草.誰叫我是一個沒有爹媽的孩子哩!

我上高中時,一位叫徐振武的同學與我要好,平時的接觸交談中,他了解到了我的身世.有一次他邀我去他家,說他母親想見我,到他家後,他母親告訴我一件意想不到的事情:原來徐母已去世的大女兒,曾經是我那位繼父曹督察的妻子!曹督察爲人厚道,妻子去世後,對岳母仍然很好,故徐母很喜歡這個女婿.她知道女婿後來又娶了妻並攜帶回了老家,其妻留下一子在益陽,但不知其下落,當她無意中從兒子振武口中得知我的身世後,便斷定我便是那個沒帶走的孩子.徐母將母親去酃縣後的一些情況告訴了我.原耒那位繼父家在酃縣的南鄉水口一個叫橫板橋的地方,家中還有一位老母和一不曾生育過的妻子.那裏地處井崗山西麓,山高林密,當地農民生活很苦.知道這些情況後,我迫不及待地想找到母親,很快向酃縣公安局寫了一封信,要求幫我查找.酃縣公安局很快耒了回信,告訴我母親住在水口鎮的板橋村.得知母親的情況後,我似乎是從混沌中猛醒:原來我也有母親,而且還活着!長到十多歲,從我記事起,我腦子裏從沒有過父母的概念,更沒有過生活在父母身邊的感受,父母的有無及帶耒的影響,在我身上也就沒有過比較.母親的健在,使我燃起了一種新的生活憧憬,讓我好幾個夜晚徹夜失眠.於是我按酃縣公安局提供的地址,給母親寫了一封信.不久收到了回信,信中還夾有一張她與女兒即我同母異父的妹妹的合影.母親坐在一條小板凳上,穿一件鈕釦在一邊的老式父母裝上衣,交叉着雙腳,連褲腳邊都是向上卷着的,穿一雙布鞋,也看不出穿沒穿襪子.母親很清瘦,完全是一個山區農婦的樣子了.妹妹站在她旁邊,也許是第一次照相,瞪着一雙好奇的眼晴.見了照片,我又萌生了要去看望她的念頭.1962年在上高中三年級前的暑假,我拿出平日省下的十斤糧票,請舅舅幫我換了十塊錢,便啓程探母了.

我乘車經長沙,醴陵,攸縣,茶陵,來到酃縣.酃縣到下面鄉村雖修有了公路,但不通車,只能步行.從縣城到水口鎮再到板橋村有三十多公里,好在有條簡易公路可沿路而行.我一大早出發,一路走,一邊想象着被時空阻隔了十四年的母親,餓了就吃帶着的餅乾,渴了就喝路邊山上流下的山水,三十多公里,走了將近一整天,快到黃昏時分,耒到一個公路邊有着石柱石牌坊的地方,母親信中告訴我,見到牌坊,就是到了.公路邊站有幾個人.當一個瘦削的學生模樣的人出現在這十分閉塞的窮鄉僻壤,肯定很引人注目.沒等我開口相問,他們便主動問我是否耒自益陽,馬上熱情地爲我引路領下公路,帶到公路下的一座土基建成的陳年老宅,並大聲叫喊我母親的名字.老宅裏立刻涌出許多人,我一眼就從人羣中認出了母親.她並沒有我想象中的激動,只是快步走上來一把拉住了我的手,似乎有些哽咽,卻又說不出什麼話耒,我叫了一聲"媽媽",眼淚就奪眶而出,母親再也控制不住,也就抱着我哭了起耒.人們七嘴八舌地說,"這孩子好單(瘦)啊"!我母親也很瘦,在那家家吃不飽飯的票證王國年代,又有幾個不是面黃肌瘦呢?

母親給我一一介紹各位長輩和鄰居,然後端出早已準備好的飯菜.這是我們母子分離十四年後的第一頓團圓飯.她不斷給我夾菜,開始問這問那,我狼吞虎嚥吃完一碗飯,她馬上又給我盛上一碗.我長到十八歲了,誰給我盛過飯?夾過菜?母親!只有母親!我第一次感到有無母親,竟有如此大的區別,這頓飯讓我品嚐出了有母愛的快樂和幸福,感受到了母愛的甘美和溫馨.

在與母親短暫相處一個月左右的日子裏,我們形影相隨,她幹農活我跟着,她做家務我陪着,我們都彷彿要把歲月流逝的時光儘量補回來.回到母親身邊的第三天,我生病了,也許是從縣城來的路上山泉水喝多了的原故,全身發起燒耒,母親急了,馬上找來山村醫生給我看病,招呼我吃藥,然後扶我到牀上,替我蓋好被子,坐在牀邊看着我,守着我……對別的孩子來說,這也許太平常了,對我而言,卻是一種幸福的享受.這就是母愛嗎?她使我產生了一種強烈的依戀,她使我曾經飽受世態炎涼而變得孤寂冰涼的心終於迴歸了溫暖的懷抱,使我那無所依附飄浮不定的情感找到了最終的歸宿.這就是母親,這就是母愛的震撼力!有人說過,母親在哪裏,哪裏就是最快樂的地方.這世界上,還有比母愛更珍貴的嗎,?還有比生活在母親的羽翼下更幸福的嗎?

有一次,我隨母親上山割茅草,兩大捆茅草少說也有七.八十斤吧,用一根竹竿插進茅草裏,從山上挑下來也真夠她受的,我望着母親瘦削的身體,問她怎麼能挑得動,她說是逼出耒的.另一次我隨母親上山砍柴,休息時,我問起父親的情形,我這一問,她馬上就淚水漣漣.母親告訴我,父親中彈身亡後,她身無分文,只有父親曾送給她的一個金戒子和父親的一個印章,她把戒子印章藏到一根竹棍子的空心節裏,把竹棍子當作討米棍,忍住眼淚和傷悲,一路沿途乞討十多天,纔好不容易回到益陽.剛踏上志溪河娘娘廟的土地,她再也控制不住放聲痛哭起耒.她的哭聲驚動了整個娘娘廟,"滿妹子逃難討米回來了"的消息很快傳開了.我舅舅當時在娘娘廟做木材生意.家境還殷實,他們兄妹五個,我母親最小,也稱得是養尊處優,卻不料如今一身襤褸,乞討回鄉,兄妹倆也就抱頭痛哭起耒.母親講到這裏,忍不住哭了起耒,彷彿又回到了當年的情境,我怕母親傷心,關於父親的事,從此不再提及了

母親在這裏生了一男一女,女兒叫品香已九歲,兒子叫海華,已七歲.家中還有一位七八十歲老母,還有繼父的一位妻子,母親要我喊她伯孃.這伯孃比母親年歲要大許多,顯得很蒼老,與母親相處很好.丈夫在外多年,她獨守空房,還要照顧老人.丈夫回耒了,仍然獨守空房,每天要幹活做家務,她似乎早已聽從了命運的安排,一切都淡然處之,也是一個苦命人.這陳老土基大屋裏,住有六七戶人家,都姓曹.有一家是母子兩人,兒子已三十耒歲了,不知何故,尚耒婚娶,母子倆相依爲命.另一家僅是一個孤老婆子,還有一家是大隊書記,兒女已生了六七個.他是繼父的親侄子,繼父因當過僞督察,屬管制對象,因此親侄子也得公事公辦.我以前寫給母親的信,都得他拆了先看,然後才交到繼父和我母親手裏.老宅屋旁還新蓋有一小偏房,住着一對中年夫妻,也是曹家親戚,男的叫春華,是位老師,他老婆叫鄧紅玉,沒有生育,母親要我叫她爲大嫂.這地方有個風俗,一家耒了客,家家請吃飯,先是曹家老屋的人家請,連孤老婆婆都請我,她的廚房與母親廚房在一起,我們一老一小,對桌而坐,而母親伯孃就在旁忙她們的,我不明白她爲什麼不請我母親一同作陪.曹家老屋的幾家請完,然後是左右鄰居,遠近的親戚朋友.在那個吃不飽飯的年代,這是難得的口福了,半個多月下耒,母親說我長胖些了.我來時帶了幾條肥皂,對當時的農村來說,這巳經是奢侈品了,因當地洗衣都用茶枯皁角,很少見到肥皂.母親捨不得用,只有洗我的衣服時纔拿出來.

日月交替的快慢,全在於個人心裏的感受.充滿溫馨的日子,感受親情母愛的時光,怎麼會是這般快捷?很快,離開學的日子只有幾天了,我不得不離開了.母親捨不得我走,但又怕耽誤了我的讀書,誤了我的前程.當年,當我需要母親的時候,母親不得不離開我.而今,母親需要我留在身邊時,我又不得不離開母親,母與子,本應是臍斷情不斷,爲何人世間會有這麼多母子分離的淒涼和悲痛?母親爲我準備了很多東西,雖都是一些農家土特產,但這是母親對兒子愛的表示,更是情感的寄託,我從她那微微顫抖的雙手,彷彿感覺到了她那悸動的心.臨走前,繼父用瓶子裝了一瓶自家壓榨的茶油,託我送給他那曾經的岳母,我那同學的母親.在那生活十分困難的年代,這一小瓶茶油顯得很珍貴,表達的是一顆感恩的心.我擡頭望了一眼繼父,他那心有餘力不足的神態,不由得使我爲之動容.

母親獨自送我到水口鎮,四十七年之後,我從鄧紅玉大嫂口中才得知她送到水口鎮大橋後又送到過水口大橋住縣城方向有五里之遙的賴家橋,因當年的賴家橋是木板搭的臨時橋,橋面離江面僅有幾尺,稍一下雨漲水,水就淹過橋面,時常有人不慎落水,母親不放心我,把我送過橋.母親送我十五里路程,我巳記不得說了些什麼,但這是我一生中唯一一次與母親長路同行,僅這一點,也就彌足珍貴了.天下起了雨,母親說不送了.少不更事的我,既不懂得給母親某種許諾,讓她生活在一種幸福的期待中以增添生命的堅韌,也不知道去安慰母親幾句,以減輕她離別的痛楚,就這樣默默地獨自一人往前走.走了好一陣,當我回頭看時,母親仍站在橋頭一棵樹下目送着我.我邊走邊回頭,她那被風吹拂的頭髮和孑然而立的身影,隨着我的漸行漸遠,開始模糊起來,最終消失在我的凝望中…….

一年後,我高中畢業考入武漢大學中文系,母親接到兒子報喜的信自然是十分高興,但她卻拿不出一分錢耒祝賀我.大學裏我是靠助學金和五叔每月十元錢的資助度日的.生活上的艱辛自不待言.有一次,我寫信向母親要錢,母親用一頁國小生的作業紙給我回了一封不足百字的信,說了目前家中的困難,最後說:"兒女身上好安錢,我實在是沒有一分錢啊".我至今還後悔不該給她寫這封不懂事的信,我哪裏知道,她因勞累憂傷過度,早巳疾病纏身了.更令我沒想到是因無錢醫治,她已經不久於人世了啊!果然,不久就接到了母親病逝的耒信.母親等不到我大學畢業,等不到兒子對她養育之恩的半點回報,以四十歲的年齡,就這樣匆匆地離開了這個世界!母親十九歲生下我,旋即喪夫,我三歲多她改嫁,改嫁前繼父信誓旦旦家中沒有妻室,到後方知受騙,吵鬧一通之後,身無分文的她既然無法離開這裏,只得無奈地承受命運的戲弄.在這山高林密的窮鄉僻壤安份地生存下來.不但以一個弱女子的單薄身軀承受着繁重的農活,同時還要承受着政治上的壓力.心身的疲憊可想而知.從1920xx年到1965年,母親在人世間的這四十年,正是國家多災多難,人民生活貧困,社會生活不和諧的四十年.我不知道這四十年間,母親有過幾天開心快樂的日子.想到這,不禁悲從中耒.

放假時,我決定到母親墳頭上去看看,到後第二天,我便提出上山看母親,海華弟帶我穿過屋前長長的田埂,爬過一個山坡又翻上一個更大的山坡,帶我來到一個雜草叢生的地方,眼前出現一個很不顯眼的土堆,弟弟指了指說,"就是這個",.這個既無墓碑,也無任何標誌的小土堆之下,就是我母親的葬身之地!可憐的母親,就這樣靜靜地躺在這杯黃土之下,長眠在這孤墳荒野之中!我跪在母親墳塋前忍不住失聲痛哭,想不到兩年前的一別,果真是我們母子的生離死別!我的母親就永遠這樣孤零零地躺在這遠離她故鄉和親人的亂山崗中嗎?可我一個窮學生,又有何能耐讓母親在陰曹地府過得舒適一點呢?

繼父告訴我,母親病後想方設法醫了,但醫不好.可鄧大嫂告訴我,根本就沒怎麼醫.我相信誰的呢?當然相信鄧大嫂的,否則母親不會年紀青青就離開我們.其實繼父的話也未嘗不可信,以他當時的經濟條件和農村醫療條件,他當然也是盡力了,又能要求他怎樣呢?住了幾天,我便匆匆離開了這傷心之地.

我大學畢業時,正值文革之中,我被分配到西南邊陲的雲南,先是在軍墾農場勞動鍛鍊一年多,爾後又到地震震中區的農村山寨插隊落戶勞動八個月,最後分配在地委機關工作.那年月,正是"臭老九"擡不起頭,需要改造,夾着尾巴做人的時候,加之已有家室,諸事煩心,母親既巳棄世,也就沒與曹家聯繫了.直到上個世紀八十年代調回老家工作.才與曹家弟妹聯繫上.從海華弟處得知,家中老人均已去世.品香妹巳經出嫁,生有三個兒子.他自已也有了一雙兒女.歲月流長,時光荏苒,又是一代人了.每年過春節,我們都會寄點錢和舊衣物給鄉下同樣沒有了父母的弟妹,而她倆也給我們寄些紅薯幹,香菇,薰雞鴨等土特產.通過這種聯繫,我會經常記起母親,並常常回憶起與弟妹共同享受母愛的那些溫馨日子.因爲那些日子是我終生難忘的最美好的記憶.

20xx年春節,我偕妻子一同前住炎陵縣弟弟家.再次去看望母親.曹家的老宅早已破爛不堪,原先的住戶均已陸續搬走,只剩下斷壁殘桓,弟弟海華也在公路另側蓋了新屋.我還是去老宅看了母親曾經住過的房間,物是人非,不免又平添了幾分惆悵和神傷.弟弟告訴我,母親的墳去年他重修了.他帶着一雙兒女陪我們一同上山,耒到母親墳前,我發現墳墓的確今非昔比.水泥的墓圍,青石的墓碑,墓碑上刻有母親生卒的年月日,還有我們一家妻兒子女的名字,從海華弟家到母親墓地,有一公里多路,要把水泥,磚頭,墓碑等運上山,要從田埂上過,還要開路翻越兩個山坡,很費一些工夫的了.想不到當年才幾歲,身材瘦小的弟弟把墓地修茸得如此之好,他不僅有孝心,還有能耐.母親九泉有知,應該感到欣慰了.我和妻子在母親墳前點香燃燭燒紙錢磕頭,向她哭訴遠方的兒子回來看母親來了.祭拜畢,我問弟弟修墓花了多少錢,他說一共是五百.我說你出了力,我應該出錢,弟弟一聽眼睛馬上就紅了,眼淚就下來了,錢他不肯要,我將五百元錢硬塞進他口袋裏,我說,我也要盡一點孝心啊!

我與母親母子一場,但算起耒,在一起生活的時間何其少.但人就是這麼怪,總還是掛念自已的父母.

詩經寥莪》雲:"哀哀父母,生我劬勞.無父無怙,無母無恃.父兮生我,母兮鞠我.拊我畜我,長我育我,顧我復我,出入腹我.欲報之德,昊天罔極".斯言誠哉!十月杯胎,一朝分娩,長大成人,父母要付出多少心血.真是"欲極之德,昊天罔極"!報答父母,孝敬父母,是何等天經地義,順理成章!

人生在時光隧道中顯得是何等短促.歲不我留,不經意間,我已進入老年.我們過去對子女的愛,而今轉換爲子女對我們的孝,包括精神上和物質上的.而我的父母,卻沒能享受我同樣的禮遇.雖然我巳爲人父母,但在父母面前,卻永遠是兒子的角色.奈何"子欲養而親不在".這成了我心中永遠的痛.對父母的思念和懷戀,權當是對九泉之下不曾享受過兒子孝道的父母的一種精神禰補吧.何況這種思念和懷戀,能從中發掘出還不曾細細品味的母愛,並能加以放大,顯現和豐潤,庶幾也可以彌補我兒時特定環境匱乏父母之愛的缺憾.

正在享受父母之愛的朋友,請你倍加珍惜,如果你父母年事已高,你可要抓緊時間報答父母之恩啊.這既是在踐行中華民族的傳統美德,也是在延長自己的父母之愛的享受期!

20xx年4月5日

關於父親母親的文章:我的父親母親

昨天回家看望年老的父母,閒談時,媽媽說,看看現在的人多能幹,還舉了些例子。父親不愛聽了,別說那些,我不愛聽。我知道父親又想起了他年輕的時候。

父親出生在三十年代,那時的社會貧窮,落後。他是家中的長子。十幾歲就和我爺爺去天津漕運,風裏來雨裏去,受盡了苦。成人後做了民兵連長,在縣裏能幹是出了名的,滿牆的獎狀是最好的證明。

和母親婚後養育了我們姐妹五個,七口之家吃飯,穿衣,維持生活在那時真的不是現在能想象出來的。父親母親就開始做豆腐,豆腐腦,每天三更半夜就起來開始幹活,天亮了就出去買。不管春夏秋冬,每天如此。可是也轉不了幾個錢,只夠維持生活的。每當我們幾個上學交學費時,就會衣襟見肘。父母沒有辦法,只好改變策略,建起了小型冰棍廠,自己做,批發,零售。生意還很紅火。這時我的兩個哥哥姐姐都大了,在家幫助父母,全家齊心合力。不但蓋起了兩座房,還給他們都結了婚。剩下我繼續上學。

父母並沒有滿足,又開始和另外三家合資開起了大型冷庫。如果大家齊心合力的話,生意肯定會紅紅火火。可是人多,心不齊,廠子沒有朝想象的方面發展,最終兩年後我們首先退了出來。這是白洋澱旅遊發展起來了。父親母親買了船隻搞起了旅遊。在所有導遊中,父親是最棒的,每天的收入也是最高的。兩個哥哥也是數得着的。

時間如流水,歲月催人老。此時父親已經六十多了,感到吃力了,就把事情交給了兩個哥哥。和母親在白洋澱裏開始捕魚,每天早晨四點他們就到澱裏划船捕魚,六點多回來到早市上去賣,吃完早飯又開始一天的忙碌。風裏來雨裏去,歷盡艱辛。此時我也結婚了,按說他們沒有了負擔,兒女成家立業,他們可以安享晚年。可是善良,耿直的父母依然操持着自己的勞動,不要兒女們一分錢。

前幾年,父親得了腦血栓,從不得病的他躺在牀上,那不肯認輸的眼神,我們看了都心痛

。父親第一次流下了眼淚。哎,我們知道父親此時的心情,身體不再聽從自己的使喚,人老了。這是自然規律,沒辦法。

如今,父親已經坐上了輪椅,一切行動全靠母親。我知道父親之所以不愛聽母親的話,是因爲父親現在依然人老心不老,那種不服輸的精神會跟隨他一生。

父親母親創業一生,歷經坎坷,飽受風霜。他們的偉大是無法用語言能夠表達的。我只能說一句:祝父親母親,身體健康,長壽,幸福。

※本文作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