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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語

現代散文 閱讀(2.73W)
夜語

有些憂傷,是無法訴說的,猶如深夜裏冰冷的月光,發出徹骨的寒意。
在沉默裏醞釀的火,也許不會熊熊燃燒,但也足以讓一顆心慢慢化爲灰燼。
因爲有了一份期待,生活中便多了一些感動,一些溫暖。也因此生命中有了一些無奈,一些感傷。
漫天的星光裏,我尋覓那溫柔的一隅。在你發出的微弱光芒裏,我試圖尋找另一個自己。我奔向遠方,渴望追趕上你的腳步。而你的影子,卻如同落葉一樣轉身飄落。即使天涯,也沒有如此漫長,即使海角,也不能如此深遠。其實,我想要的真的不多。彷彿陽光,我只要一縷,彷彿花朵,我只要一瓣馨香;黑夜裏,我只要你一句溫暖的細語。然而,彷彿來到了荒原之中,巨大的虛空籠罩着我。一切都消失了,如同端起了一杯香醇的美酒,在春天還沒有結束的時候,已經失手打碎了。
一天天,那些不着邊際的話語,像塵埃一樣飛散,然而當它們紛紛揚揚落入我的心中,卻猶如蔓草滋生,給了我微茫的希望。我相信世界是真實的,你是真誠的。在我的靈魂深處,我信奉命運的機緣巧合,因此,我認定,你是上天派來給我的,在我孤獨,無助的時候,有你,就有了希望。不必說,前世多少次的回眸,讓我今生和你相遇,這些俗濫的陳詞我不需要,也沒有意義。也許是看得太多了,總覺得這些話語裏充滿了虛僞和濫情,而我,需要的是真實,真實的明亮。即使是在最黑暗的時候,只要有這一點明亮,生命的花朵便會流光溢彩。
每一個人都是是孤獨的,就像一支蘆葦,永遠只能獨自搖曳。在秋水邊,在西風裏,搖曳出一地的冷清。也許,既然選擇了做一支蘆葦,就應該安於孤獨的守望。漫長的人生旅程中,喧囂繁華只是一時,有多少人來來去去,猶如一場又一場夢,了無痕跡。你與我,彼此也只是匆匆的過客。所以,當我們紅塵中擦肩而過的時候,我感謝你,感謝你曾經給我帶來的溫暖和友誼。雖然,我多麼希望世界就此定格,但正如一列快車飛速馳過,誰能讓它停止下來。
看着你遠去的背影,春風襲來,彷彿卻是深秋了。
夜,多麼安靜,是該沉睡的時候了。

2007-4-27映兒

※本文作者:一支蘆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