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前位置:國文齋>散文>抒情散文>

描寫列車的狀物抒情散文

抒情散文 閱讀(2.05W)

時間是輛永不停止的列車, 你我只是其中的乘客, 有時相遇不相識。下面是本站小編給大家帶來的描寫列車的狀物抒情散文,供大家欣賞。

描寫列車的狀物抒情散文

描寫列車的狀物抒情散文:人生列車

一聲悠揚的鳴笛聲響起,隨之火車便踩着它那獨特的腳步聲——轟隆隆,緩緩而來了。它或許是疲憊了,年齡大了,面色也不太好看了,綠色的外表也陳舊了許多,有些許地方的色彩也褪去了。可我依舊喜歡乘坐這樣的火車,找一個空位子坐下,或是閉目養神,或是聽聽旅途音樂,或是看看沿途景色,都是一種享受啊! 它是一種綠皮車,走的很慢很慢,沒有現代化的快車、動車的速度,可它載着我的記憶。

記得從十一歲我便開始一個人獨自搭火車上學了,曾經我等過它,它也等過我。我追過它,它也追過我。它遲到過,但它始終還是會來的,我相信。記憶中的我是一個不願等待的人,我總喜歡“剛好”,每次都會掐着點去車站的。但是沒有那麼多的“剛好”,而是“意外”很多。記憶中的是:我正在向車站走着,突然一聲特別響亮的鳴笛聲響起,我回頭看一眼,然後就以百米衝刺的速度開始奔跑,它在後面追我,跑着跑着它就超過了我,但我從沒有放棄過任何一次,我以一個更快的速度開始追它。追着追着,它停下來了,在等待我!有的時候是幸運的,但也有不幸運的時候,那隻能原路返回嘍!偶爾也會發生晚點,這是我最無奈的時候,但不管等多久,我還是會把它等來的。

多少年過去了,我依舊還是懷念啊!現在的我已經沒有了奔跑、追逐。現在的我一直都是在等待它,就算它遲到了,我也不會再無奈了,更多的時候我只是爲之一笑。人生的旅途列車,就這樣走着走着變了很多很多。

描寫列車的狀物抒情散文:北去的列車

瑞城的最後一場秋雨在討薪中悽瀝的下着,似乎是要澆滅謀生者的希望,似乎這暖國也會生出寒冬來,更似乎是絕情地驅趕着遠鄉的人。無奈與憤怒纏繞着,仿徨中也終於選擇了買了張返鄉的車票。

下了從瑞城到火車站的短途車,就圍上了跑“摩的”的,七嘴八舌的問着,“去火車站嗎?我帶你!”一個操着中原口音的“摩的”司機說,異地聞鄉音頓感親切,忙上前與其搭訕,交流中得知此處距火車站約有兩公里,道路交通午高峯已致嚴重擁堵,在列車發車前唯一不誤點的交通方式就是乘“摩的”,然而這卻成了開出三十塊天價的藉口,我說:“都是老鄉,十塊行嗎?”“老鄉怎麼了,誰有誰吃!你的十塊夠大的,你走着去吧”!他憤憤然而去,看着老鄉迫不及待的貪婪,想必是急需用錢的,不然不會弱弱相宰的。列車開行時間越來越近,焦急無助中,一位江西老表說:“在家千日好,出門一時難吶,走!十元我也帶你”,頓時,冰涼的心才掠過了一絲熱意。

一聲“嗚”笛,高樓開始從車窗外向後移動着,似乎是在拋棄這北去的列車。出站不久,就覺得黑暗瞬時吞沒了列車,一時間,呼嘯聲,車輪與鐵軌的碰撞的“哐—嚓”聲交織着,似乎是在拼命掙脫這黑暗而發出的嘶喊,車廂內旅客的攀談聲,嬰兒的啼哭聲,售賣員的叫賣聲此起彼伏,更似乎是在延續着城市的喧囂。過了隧道,山腳下不多的農田裏的稻穀己經金黃,零星的菜地裏農夫採收着碩大的菜花,回望着被墨綠的大山遮阻的城市,心中免不了五味雜陳。

羣山串聯着隧道,上演着黑暗與光明的爭奪,橋樑填平了溝壑,一路走來的列車得以與一江綠水並行着,夕陽裏,漁翁收起了最後一帖魚網,裸露的河牀上,錚亮鵝卵石返照着晚霞的光芒,對岸的竹海映襯着一種紅底的綠,山坡上零星分佈的桔樹,點綴着燿眼的橙紅,幾幢漂亮小洋樓,給人一種到了歐洲的錯覺,似乎彆扭沒商量。

黑暗與光明交替着,列車與江水並行着,夕陽也終於收去了最後一絲光芒,列車停靠了麗水。此刻燦若星海的華燈盡力的發着白光,與其說意欲讓這城市掙脫這黑暗的束縛,倒不如說這是在維護黑暗的利益。

列車再次啓動,駛入了墨一樣黑暗中。節揍感極強的“哐—嚓”聲,催眠着旅客,也挑動着高談闊論者的激情。幾個菏澤的電焊工說着他們的故事,層層轉包的高鐵工程,稀釋了小包工頭的最後一杯羹,利益驅使着資方絞盡腦汁地算計着民工,違反操作規程已成常態,雨天禁止施工成了句空話,細雨中,他們仍需做着危險的高空焊接作業,然而這並沒有增加工資,也與應有的保障無緣,最終他們選擇了這趟北去的列車。幾個阜陽小夥講述着他們的辛酸,本來鞋廠老闆就把工資算計到了極致,打工者中生出的寄生蟲轉包了流水線,被榨乾了血汗的謀生者,也同樣選擇了離開這曾付出青春的城市!人們一臉迷茫、一臉無奈地談論着,話題從工廠的倒閉欠薪聊到將要面臨的危機,從道德資源的崩潰談到自然資源的枯竭,末了還是把這刻骨的憤怒遷至於讓人愛不釋手的金錢上。

“淮南到了,到站的旅客請帶好行李做好下車的準備”,昏暗的車廂內,喇叭喊醒了疲憊的人們,此刻眸望窗外,東方己現薄明,仍呈灰暗的空域裏,朦朧中的高樓後面隱約着山的影子,路燈爲了維護黑的尊嚴仍絕望地發着慘淡的光,斜照着早行的人們愰動的影子,車內售賣員叫賣着早餐盒飯。

稍做停留後,列車仍背離着曙光的方向,駛向西北駛向故鄉。一頓盒飯的工夫,黑暗終於隱去,薄霧依然阻隔着朝陽天空仍顯灰暗,綠色的平原上,麥苗滿身都掛着白霜,楊樹那直刺刺的枝條上仍有幾片青枯的霜葉在晨風中揺弋着。列車駛過淮河大橋,遠望去,貪婪的吸沙船在拚命地掘取着水底的黃沙,淺水區被圍網隔離着,一方方的小水域裏填滿了青枯的水草,青灰的水面上騰起的縷縷蒸氣與漁家的裊裊炊煙,組成了淮河之畔不諧和'晨景。

朝陽終於穿透了霧霾,呈着桔紅色的暈,列車也似乎穿越了灰暗的空域,緩緩地減速在朦朧的樓羣間,這也許是在告訴該下車的旅客阜陽到了,惜別了同行的北客,我走出車廂,走進人人口罩的車站廣場。也許是下車的人都有着回到故鄉的欣喜,再無心相望繼續北上的列車,一路的風景一路的感慨,也終將成爲記憶。也許這風景、這感慨,這記憶是另類的。

描寫列車的狀物抒情散文:列車旅行記

兩張小小的車票,我從烏魯木齊到喀什一來一去。沿途的風景沒因我預想的那麼富有期待,也不是很差勁了。由於司機的延誤和火車南站繁瑣的安檢,我誤車了。握着手中殘留的車票,看着來往的人流。我想那張空座一定不會落寞的,那個座位總會有人替我欣賞。

我放置好行李,脫去方便攜行包裹的衣服,特意換了一身休閒的西褲和黑色上衣襯衫,出門前又刷了刷鞋子,知道無人問津可還是刻意打扮了一下,彷彿能遇到某種邂逅。穿梭於大街小巷間,行走於車水馬龍中,走着走着,霓虹燈越來越閃亮。換個角度看,烏魯木齊這座城市的夜燈,可以照亮半邊天。不寧靜的夜晚,不安份的人,天空徹底黑暗了,我便返回表哥家了。

躺在牀上,期待着我明天的旅途,也決定了明天起牀後的穿着,和出發時間。

列車就在原地守望,而我今天也踏上了這躺列車,我的座位是,臨近窗口的,也是蠻理想的,等列車開動,我對面的兩個少數民族,開始喋喋不休的說我聽不懂的話,兩個中年少婦,真可謂豐乳肥臀,據說她們嫁人之前比較婀娜多姿,生完孩子便從家庭的公系社會轉變爲母系社會,當然這是少部分,對面擦着厚厚粉末的女人說“我身邊的這是我的朋友,我想和她坐在一起,換換座位”。另一個皮膚白皙的女人就在她左手旁坐着呢。我說“等會吧”。換座位可換可不換,但是這拒絕的理由我實在說不出口。便敷衍和託一拖,沒想到這少婦很執着,又提議換座位。只好順從,皮膚略白皙的女人,我只感覺渾身全是肥肉,而且濃濃的胭脂和香水味,很讓我反胃,即使再美貌的女子,只要將香水噴的讓空氣產生異味,鼻子首先會否定和排斥,美感便會一落千丈。

她們拿出新疆特色小吃,大紅棗子,白葡萄乾,還有少數民族圖文紙屑包裹的糖,盛情難卻,我便和她們邊吃邊聊,來禮不往,不是我的作風,我便買飲料給她們表示感謝和友好,果然我們的友誼又更進一步了。

列車在奔跑進了夜色,在庫爾勒站又上來一批旅客,我對面是兩個女孩,一個準確可以說很難判別男女,一個是地道的東北姑娘,臉龐稍微豐滿,有小酒窩,無疑這小酒窩很有美感,至少讓人賞心悅目。過道旁是一個婦女和一個老人,可以看出來她們是一個家庭,老人和婦女各自抱着一個小孩子,年齡約3歲4歲吧,她們沒有行李包,自己攜帶的鋪蓋是捲成圓形,用繩子捆綁的,一些零散的用具和食品也是用一次性食品袋包裝的,看的出來,母親很愛兩個孩子,也孝順老人,食品袋裏面的零食有兩袋,可是裏面的牛奶餅乾麪包,那個母親把牛奶和餅乾給小孩吃,老人沒了牙齒,孩子的母親拆開面包給老人,老人家用雙手拖着麪包慢慢咀嚼,老人也不肯喝孩子和他母親遞給的牛奶,我突然明白了,那兩包用塑料袋包裹的零食肯定是要帶回家去,給家人的,老人只吃麪包不喝牛奶也是爲了給孫兒。當時火車上停止了供水,我沒法幫她們去打水,只好將自己的飲料遞給老人。

她們衣衫襤褸,兩個孩子也是,穿着開襠褲,來回打鬧不讓老人和他們母親休息,我看見她們疲憊的面色,這才更清楚的看到那位母親,臉龐有一塊胎記很大很紅,彷彿一隻眼睛也是一大一小。我便叫那個很鬧的小孩子到我身邊,我陪他做遊戲,陪他打撲克牌,孩子自然不會了,他母親過來替他指導,孩子抓住撲克便亂出,我也亂大,然後故意輸給他,我說你真厲害,我又輸了,孩子的母親很高興的撫摸他的頭和肩膀。

我看見孩子目光瞥過桌上的葡萄,便給他一顆又一顆的剝皮,餵給他吃,吃了62顆,孩子累了,便去他母親懷抱裏睡了。

我旁邊的婦女說,不要管她們,又贓又窮,我當時心裏想,不是少數民族挺團結嘛,怎麼會歧視別人呢,我只笑着對她們兩位說,這麼說是不對的,然後又和兩個肥胖的婦女饒口舌,彼此都笑的不亦樂乎,還問我結婚沒,我說沒有啊,胖女人開玩笑說,我給你生孩子要不要,我說不要不要。問我又沒有女朋友,我說有過,得白血病死了。她們很驚訝,然後道歉,我表情很憂鬱的告訴她們沒事,不提這些事情了。

快下車時,東北女孩悄悄問我,女朋友是不是真的得白血病了?我告訴她,假的。

喀什這座古老的城市,沒怎麼瀏覽,公司的車就來接我回去了,

喀什見到了很多有趣的同事,這裏給我畢生難忘的回憶。

回去的途中,列車依然擁擠,有位白鬍老者讓列車員幫忙放行李,列車員說“我還幫你花錢呢”然後推開人羣去治安檢查了,很多人都在議論和批評。可是老人的行李無人問津。

※本文作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