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歌頌農村教師的散文

抒情散文 閱讀(2.85W)

鄉村教師,自然一身鄉土色,文章裏帶有泥土的風味兒,卻又達觀,靈氣,像一汪清泉。下面是有歌頌農村教師的散文,歡迎參閱。

歌頌農村教師的散文

歌頌農村教師的散文:最美鄉村教師-----夢裏水鄉

一份情,可以天長地久;一段緣,可以地老天荒。相識過,就是緣;相見過,就是情。

相識於散文吧,記不清楚是什麼時間了,你來我的空間瀏覽,隨後給我留了幾句話,憑着教師的敏感,你的評論讓我感覺到我們是同行。果不其然, 後來的聊天確認了。我們雖然是一個戰壕的,但是我們的付出和我們的情況迥然不同,這是體制的緣故,我們無能爲力,但我們的心是連在一起的。

題記---遙祝夢裏水鄉安好。

清風徐面,翻動眼前的紙頁,或許它也有份心思,想結識一下其中的東西?窗外,蟬聲陣陣,或許它們想在維納廳演奏一曲世人稱讚的歌謠?放眼窗外,一望無際的碧綠,它們是想展示生命中最輝煌的強勁?

都不是,都不是!

你收斂了你的鋒芒,你收藏了你的光彩,你安然的彎下腰身,馱起孩子們的希望,馱起孩子們的未來……

孩子們的吵鬧、玩耍,你看做了是你的童年,你似乎回到了那時懵懵懂懂的你,也和眼前的孩子們一樣,瘋玩、瘋耍;也和他們一樣,憧憬着一個未來的藍色的天空;也和他們一樣,走出大山,看看外面的世界……這世界,需要繁華熱鬧,更需要寧靜安然。於是,你鋪下身來,願做路邊的石子,任行人的踩踏,於是,世間便有了路,便有了孩子們眼中的海!

正和孩子們玩耍的時候,你突然發現平時一個非常調皮的孩子,臉色蠟黃的蹲在一個小小的角落,不言不語,你的心馬上就揪了起來,憑着做母親的第一感覺:孩子一定生病了!趕緊的詢問了幾句,然後抱起孩子飛跑去醫院。果不其然,孩子是一種急性的腸炎!簡單處理之後,你長出一口氣,擦了一下臉上的汗:謝天謝地,來的及時!

課間小憩的時候,拖着疲憊的身體回到辦公室,倒上一杯水,準備潤一下嗓子的時候,班長急急慌慌的撞進來:老師,我們班裏的邵某和高某打起來了,都動了凳子了!你趕緊的衝出辦公室,直奔教室,果不其然,班裏的兩個調皮大王正打的熱火朝天,班內一片狼藉!凳子東倒西歪,課桌七歪八斜,膽小的躲在牆角看着……你一把拉過就近的一個孩子,奪下他手中的凳子,然後把他倆拽進辦公室,苦口婆心的訓說。等到他倆認識到自己的錯誤之後,再拿起你的教案,繼續進教室,開始了你的課堂……

繁瑣與人世間,千種磨練在眼前。但你卻堅定走在自己的路上,不論世人的風言風語。“家有五斗糧,不做孩子王”,你知道這樣的道理,但是你深愛着孩子,想看着孩子們歡樂活潑的身影,想看着孩子們笑顏如花的笑臉,想看着孩子們一天天的長大,想看着他們能看得見大海,能飛向天空。那時的你輕輕的梳理你的白髮,安然的笑着,靜看不語。

歌頌農村教師的散文:我的鄉村教師情結

那是七十年代,物慾清淡,思想純樸,文化淺微,生活充滿了濃重的鄉土氣息。我們從學校高中畢業即返鄉回村務農,農活夠辛苦的,整天面朝泥土背朝天。還好,我回來就被村長安排在水泵房看抽水機。不到一個月就把泵房電工師傅的老虎鉗搞沒了,被扣了錢。第二個月我和幾個夥伴因一時狂歡惹了麻煩全被大隊部書記傳去問話,寫檢查。我覺得檢查二字難聽就寫成“自我解剖”,還故意在內容中用上幾個冷僻字,寫好交給書記,居然書記有的字認不識,反過來請教我,結果檢查變成了指教,這下書記好象從心底認識了我。事後,上級下達通訊員的集訓通知,培養一批基層採編記者,我們稱之爲土記者,書記毫不猶豫把我派去了…不久廣播電臺裏播出了我的第一篇通訊報到,從此我與文筆分不開了。集訓結束回來了,剛好鄉村學校有個知青教師返城走了,書記又毫不猶豫把我派去頂上,我帶着一身酷似黃軍服的行頭上了講臺,從此我又與粉筆生涯分不開了。

一邊做採編一邊幹教師,寫作教學二不誤:工作地點是原來自己國小時的母校,校舍簡陋,全是有山牆的老屋架房。就二幢教室,其一還是老大隊部遺留下的舊房舍呢。二幢校舍呈南北走向排列,二幢之間有一小操場,就是學生活動場地了。校舍東面是一片田野,我的教室就是東邊的那幢,教室講臺旁就是一扇大木窗,窗外緊挨着是野花草木,特別是春暖花開季節,一面站在講臺前給學生講課,一面享受着這春的氣息呢:白花在戶外探頭,黃蜂在窗前歌唱,豔陽朗照,土木芬芳,有時課堂十分鐘放給學生們作業,而我就坐在這窗前欣賞着外面的豔麗世界,窗外那綠色田野間有一條小徑直達校園,這是我每日往返的必經之地。校舍西邊大約二百米處就是一條南北走向的長江大堤,有時我也會佇立在大堤上看看長江,浩浩湯湯的氣勢令人遐想;至於採編工作,工作簡便,本來就身在基層,所以經常發稿,投稿,也幾乎每投必用,寫好文就得多看書,於是業餘時間我愛看書,除了文學作品外尤其愛看社會哲學之類書,居然還獲得過省電臺哲學題解優勝獎,自己的言論被書刊載,這些更激勵了我的寫稿信心了。

那教學教育工作更具體,成天在國小校裏和小朋友們在一起,這人小,個性就特別,幼稚、純真、簡單、率直,凡事立竿見影,老師的話就是聖旨。我接手的第一個中年級班,幾十個學生男女對半,但年齡參差不齊,不過差生少,教起來比較省心順利,我平時教育方法也特別,就是“自管”!,讓學生管學生,讓二個大齡男女學生管班,有時自習課我不在教室時班上出現了吵鬧,那個大學生一聲喝叫,班上立馬鴉雀無聲,平時我想讓他們明白的道理全在行動上,很少苦口婆心地去說教,我每天早晨喜愛坐在教室門口看着學生進入,進入教室之前拿出“通行證”,就是家庭作業,沒做的也不訓斥了事,就罰去“坐禁閉”,一小間陋室,裏設一桌一凳,關進去做好家庭作業再放出來回教室,這一來學生覺得還不如在家完成作業合算了。一天早晨一個學生報告說有個偷懶的躲在廁所裏不出來了,我故意大聲說:“去!把他拉——出來!”立刻從班上跳出來七八個男生旋風似的衝出教室,不一刻象衆犬擒豬獾似的把這個傢伙硬拽了出來,關了禁閉…,後來這個傢伙居然也考上了大學,工作後爲了感謝我的禁閉之恩特地請我去搓了一頓,席間談起那次情景無不失笑噴飯!儘管後來我轉戰到企業學校,但一屆屆學生走出了校園後我仍然關注着他(她)的音訊,多少年過去了,關於他們的可謂多的是可贊啊……!

“一天天太陽起落,一屆屆學生走過,不變的是您深沉的愛和燦爛的笑,老師,並不是今天才想起您,而是今天特別想念您!讓我借短信祝福您,親愛的老師,身體健康!”這是從大學校園裏給我發來的一則短信,呵呵,好啊,沒白教啊。

歌頌農村教師的散文:鄉村教師的小路

1

我終於走在了維特根斯坦的路上。在人生命運的旋轉中,我以西西弗斯的痛苦推上了無法選擇的石頭。我是一個荒謬的鄉村教師。在我去上課的路上,人們彷彿看見了這樣的一幅圖畫:一個緊張的身體千百次地重複一個動作——上山下山。回家時,他汗流浹背地、氣喘吁吁地上山;去上課時,他小心翼翼地、腳步穩重地下山。這是一條危險的道路。稍不留心,就會有跌入深崖的危險。但是,我走過了千百次。在國小讀書時,六年時光,每天兩次地上山下山。而時間過去了十幾年,我現在又重複着這樣的一條路,只是現在的我是一名教師而已。

2

作爲荒謬的鄉村教師,我可能算得上是一個荒誕的創造者。因爲我所寫出的文字,是在否定着我與這個世界之間存在的可能性。我特別地頌揚了自己的一無是處、一無所有的方面。蘇格拉底說:我知道我是無知的。這是我面前的道路,我總是在歌唱着憂鬱、悲傷、痛苦、絕望、疾病的世界。這樣的世界就是我的世界,於是我走向了荒謬之途。在荒謬世界的背後,隱含着歷史性的寓言。荒謬是一種生存的可能性。這種可能性就像凡·高的一幅畫——《鞋》,海德格爾從中看到了生存的意義。海德格爾重要的美學著作《藝術作品的起源》正是建立在對凡·高的這幅畫的闡釋基礎上。海德格爾認爲一雙舊鞋最能反映人詩意棲居在大地上的本質,反映人類的勞作以及人與物、人與土地的關係。一位農婦穿着這雙鞋,在田野裏勞動,在土地上行走,終於踏出一條“田野裏的小徑”。這種“田野裏的小徑”是海德格爾最愛用的關於人類生活的象徵,象徵着人類怎樣在無意義的物質世界留下自己的足跡,創造出不同於物質世界的東西,這就是意義,也就是人類生存的目的。或許也如加繆所說:給空無塗上色彩。荒謬的可能性就是象徵。就以我自身存在在物質世界的可能性而言,我可能算得上是一個關於非物質世界的創造者——我的世界是無形的。在無形的世界面前,我的生活本身像一隻野獸孤獨地行走在大山深處的小路上。這條小路此刻還在延伸着,我無法走到它的盡頭。或許它一直都在延伸着,只是我行走的腳步是緩慢得猶如螞蟻的腳步一樣,整天匍匐在這條永遠走不完的小路。這是作爲鄉村教師最美麗的一幅圖畫,可惜沒有一個畫家能把這樣無形世界的美好形象描畫出來。其實,那些所謂的畫家描畫出來的圖畫,總是在頌揚着一種美好世界的誕生。面對着生存在苦難霧靄中的人們,卻沒有一幅偉大的作品誕生。這是我所生存時代的悲哀。人們是否聽到了這隻藍色野獸的嘶鳴?不管怎樣,我還要繼續行走着我的小路。這就是我所否定的關於別人的人生觀與世界觀。我總想用我的人生觀與世界觀來影響別人,總想別人也用和我相同的人生觀與世界觀來衡量這個物質世界的價值體系。然而,我是錯了,別人的生存之道是與我毫無意義的。我們之間彼此成就不了象徵的層面,於是我們的觀點在物質世界之中就南轅北轍了。我的世界是荒謬的無形的,別人的世界是世俗的有形的。我們像隔河而走的一對戀人,沒有一座橋樑或一條木船讓我們通過。如果我們要涉河而過,那麼我們就會被陷入漩渦之中。

我所說過的任何話語,別人都已經說過了;我所從事的任何工作,都是在重複着前人走過的道路。可是,我卻要再重複的意義上繼續着我的這種來自內心世界的東西。這是我的意義,也是我的象徵。我總是在整合着零散不堪的內心世界,總是把絕望與憂鬱栽植在小路的兩旁。我的象徵意義在於:在行走小路的過程中,我親手栽下了絕望與憂鬱之花。在人們的花園裏,我的這些花不算什麼;但是在我的花園裏,我的這些花卻是我的生命之痛,是我在體驗着這個世界所領悟出的荒謬的思想。因爲在空無的道路兩旁,已經開出了一束束生命之花。

3

每當在作詩中無法去解釋孤獨的思路時,我往往這樣寫道:一隻藍色的野獸行走在小路上。這條小路是永不被消散的生存霧靄中的小路,是我在現世時間裏的個體生命的軌跡之路。卡夫卡說:“每一個人的道路有自己的盡頭,並沒有一條對每個人都一樣的客觀的歷史道路,塵世中所有的道路都是個人的道路;不同的道路相比,沒有減少或增加。”而真正屬於我的道路是:

一隻藍色的野獸孤獨地行走在大山深處的小路上

這是我的塵世之路。走在這樣的一條小路上,我的四周全是黑暗之光籠罩着。我只能跌跌撞撞地行走,永遠走不到開闊的大路上。當我透過叢林遠眺,看見一條大路懸掛在遠山上,於是我拼命地向前走去,然而,我走掉了二十幾年的生命時光,這條大路還是在遠山上,而我的小路依然沒有減少或增加,我依然還是跌跌撞撞在小路上,四周依然是黑暗之光。這條小路依然在叢林深處延伸向遠方。只是它時而斷絕在荊棘叢生裏,要讓我用鐮刀來劈開荊棘,我才能勉強行走。可是,或許你看到過我的詩歌,特別是在《返回伊甸園》和《家園》中,“藍色的野獸”隨處可見。這“藍色的野獸”是指什麼?如果我是一個詩人,那麼相對於詩人來說就是——我是一個疾病、孤獨、痛苦、憂鬱的野蠻人。藍色總是指向孤獨、疾病和憂鬱,而野獸則指我是野蠻的民族,在大山深處生活着。野獸雖然曾經到過文明之城求學過,但從本質意義上講:它從未解放思想,從未被文明道德所馴良,野蠻依然是它的本性。而作爲一個出生地爲土匪的村莊,給我這樣的年輕人冠上了難以言表的殘忍之名。但是作爲我,卻是一個膽小怕人的野蠻人,每天在自己的村莊裏生活着,用手中的筆慢慢地記下那些日落與日出,那些雨天與晴天,那些蟬聲與農民,那些叢林與花草。任何的一種事物都可以入我的詩,只是它們入到詩中就變了形。由於我把自己嫁給了文字的監獄,以致我這些年來還是過着獨身的生活。或許這就是我的生命之路應該是這個樣子,它永遠都不會改變了:

一隻藍色的野獸孤獨地行走在大山深處的小路上

這可以作爲我的座右銘,不,應該講,這是我的墓誌銘。卡夫卡說:自己的道路的長度是由自己身體的血肉時間來決定的。因此,我的血肉時間將永遠地行走在這條小路上。這是創作之路,同時也是命運之路。我的一生總結就如海德格爾所說:出生,寫詩,死去。

4

凡·高的人生是從二十七歲開始的,這一年他開始了繪畫的歷史。而我的人生或許可以說也是從我作爲一個荒謬的鄉村教師開始的,因爲這一工作讓我能夠靜下心來面對自己的人生,讓我有一個目標:我以後的路該怎麼走?起碼這已經成型。一個人的選擇都是與理想背道而行的,也就是說,有人明知這是一條錯誤的道路,但是總有人要往這條路上走。就像我的道路是小路,我還是要在去走的途中思考生時的一切痛苦與悲傷。或許我的人生並沒有什麼失敗,但是作爲凡·高的人生,他最成功的地方就是繪畫,其餘的都以失敗而告終。可是,在經住失敗的不斷考驗之後,凡·高成爲了自己,成爲了獨一無二的凡·高。而我,或許要成爲自己,還要在去走的途中塗寫更多的言語,關於我在鄉村教師道上的思考。目標雖有,道路只有一條——鄉村教師的小路。在通往小路的途中,我出生,活着,寫詩,思考,教書……這就是我——一個還沒有走向自己的荒謬的鄉村教師。

5

寫文章,最重要的一點是有自己的思想和個性。我從來不喜歡那些大衆化的文章,我也懶得去看它們。這些文章包括報紙、雜誌等。如果在沒事可幹的時候,爲了打發時間,許多人都是以報紙、雜誌來消遣,而現在手機的普遍性,許多人有用手機來度過。但是對於我,我寧願抱着一本書來度過。比如我列舉的枕邊書:海德格爾的《存在與時間》,海爾達爾的《孤筏重洋》,梭羅的《瓦爾登湖》,沈從文的《沈從文小說選》,海子的《海子的詩》。而目前,海爾達爾的《孤筏重洋》我依然沒有。以前看見的時候想買一本,而那時覺得書太貴了,自己又沒錢,所以沒有買。現在想買了,卻沒地方去買。至於海子的詩,如果要買《全編》,那太貴了,所以放棄了買的念頭。在有錢的時候,我順便買了馮友蘭的《中國哲學簡史》,阿德勒的《生命對你意味着什麼》,克爾凱郭爾的書,卡夫卡的書,海德格爾的書,舍斯托夫的書,叔本華的書,尼采的書等;當然,我還買了一整套中國古代文化經典,包括“四書五經”,“唐詩宋詞”等。於是這麼多的書,就完全掌控了我的空餘時間。我是一個好動而又沉靜的人。有時無聊的時候,我到處去閒逛。而大多時間裏,我是沉浸在書本中。當我看書到一定的程度,我就提起筆來寫一點自己的讀書心得。

6

一個人怎樣看待自己?我看待自己的方法就是:我一生都在不停地創作之中。只有在創作中,我才發現我還是作爲一個實體存在於天地間。創作決定了我命運,也決定了我的歸宿。如果就此時來看,我不在寫作之中,那麼我是無法去發現自己所謂的存在是用來幹什麼的。由於有了寫作這項事業,使我在有空的時候,就提起筆來訴說。這是我的一種習慣了。這種習慣或許就是我的命運吧!我命中註定將是在無所建樹之中去寫作的。而我的歸宿是否會從無名之中拔萃而出,我難以預測,這一切就讓命運來決定吧!抵抗命運是無用的。一個人的主觀意志雖然可以左右他的成功因素,但是這個社會的結果是:謀事在人,成事在天。如果蒼天都不幫你,不管你付出怎樣的努力,到頭來都是白費功夫。就像我的寫作,雖然我已經付出了生命最寶貴的時間在上面,但是我就是無法走向成功的彼岸。這難道說不是命是什麼?然而,我還是有抵抗的,雖然這是無用的,但是我只有在無限的抗拒之中,才能尋找自我的存在價值。許多人就是沒有堅持抗拒,最後連自己也丟失在了命運的泥潭裏。我拿什麼來抗拒命運呢?就是好好地看待自己,充滿自信地在寫作的道路上縱橫馳騁。即使命運要用疾病和貧窮來折磨我,然而我也能在貧困之中來控制我的疾病。治癒這種病的最好辦法就是我非常自信地做我的這種清白無邪的事業——在自己的故鄉的天空和大地上作詩,把我的帶有野蠻民族氣息的血性注入詩歌之中,使我的詩超越我的疾病,成爲一種我生命的象徵。我想,這就是我最終的歸宿。我打破了命運的常規道路,我不按人生之路來正確行走,而是在大錯底下盡情地勞作。我不分白天與黑夜,像西西弗斯的樣子上山下山,重複着一條錯誤的道路。或許作爲詩人,我會說:這是個美麗的錯誤。

7

我是荒謬的鄉村教師。這個世界對於我來說是荒謬的。荒謬是我與這個世界的唯一聯繫方式。

我走在了維特根斯坦的路上。只是當時的維特根斯坦比較年輕,而我此時已經老了;只是當時的維特根斯坦比較有錢,而我卻是一貧如洗。面對蒼老和貧窮,荒謬的言論便在我思考的世界裏誕生了。這是一條危險的路,我每天都得必須上山下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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