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寫老家的散文

經典散文 閱讀(2.78W)

老家,留給我童年、青春期的記憶時常在腦海縈繞。下面是本站小編精心爲您整理的寫老家的散文,希望您喜歡!

寫老家的散文

寫老家的散文一:我的懷念,我的老家

閉上眼,老家總是在眼前晃動;睡夢中,老家也總在夢中飄浮。是思鄉?還是思念雙親?

老家是一所普通的農居,三間堂屋,兩間東屋,兩間西屋,成品字形排列。老家在村莊的中央,下可看村中的小河,上可看村頂那家的洋槐樹。無論從村莊的哪個方向進去,都能找到我的老家。

老家的大門口,有兩棵樹,一棵槐樹,一棵老榆樹。老榆樹年齡比我的年齡長的多,小時就感覺樹身很粗了,現在的榆樹三個人都摟不過來。槐樹的年齡也比較長了,只不過樹的枝幹沒有榆樹那麼粗,樹枝也比較低,春季的時候,滿樹槐花飄滿整個小院。

大門口的左邊,是一個小菜園。因爲栽種了花椒樹的緣故,漸漸的荒廢了。可高興了花椒樹,一個勁的瘋長,兩三年的時間就把小菜園佔滿了。花椒樹的枝枝丫丫在小菜園裏橫七豎八的生長,上面的刺也長的鋒利異常,一陣風吹過後,藏在樹葉中間的刺便露了出來。小時對花椒樹很是沒有好感:炎熱的夏季正是採摘的時節,爲了避免被刺傷,不得不穿上長袖,經常被唔得一身痱子;更難受的事用手摘花椒時,手指被染成青綠色,又痛又癢又麻,好些日子消不下去。

老屋的院牆用青石塊壘成的,有兩米來高。小時父母不讓帶鑰匙,餓極了進不去大門就爬牆。小時的院牆被我和哥哥們爬牆爬的,留下好些凸凹的印跡。好幾次被父親打,原因就是有時候毛賊順着我們爬牆進去的路線,摸進院子裏偷東西。

院子中間,有一個老式的石磨,圓圓的上下兩片大石塊互相咬合的摞在一起,小的時候每逢農閒的時候,父親便買來很多大豆,我們兄妹幾人輪換着推磨,磨出豆子來,然後打豆漿,做成豆腐,賣出去賺點零花錢。小小的我們把磨盤四周的地面踩得光溜溜的,手上也或多或少的留下淡淡的繭子印。

東屋的東南角有一棵石榴樹,記憶中的石榴樹永遠那麼高,那麼茂盛。很喜歡那棵石榴樹,春天石榴樹披上了一身綠裝,樹葉綠的發亮,鍍上一層蠟的感覺,這樣的綠和其他樹的葉子有很大區別。夏天石榴樹開花了,那花是火紅的,遠看像一團團火炬,雄花的下部比較小,結果實的是雌花,雌花下部較大,圓鼓鼓的像一個小圓球。秋季是石榴成熟的時節,拳頭大小,裂開了嘴,露出裏面紅鬱郁籽來,讓人直流口水。

堂屋的正對面是一面門庭,門庭上面栽着幾株仙人掌,記憶中的仙人掌春夏秋三季都開着黃色的小花。旁邊還有幾棵雞冠子花,紅紅的,一開就開滿整個夏季。閒着沒事的時候,我就坐在屋檐下,凝視它們,看它們在陽光下站立。

倏忽間三十多年光陰過去!一切都過去了,

哥哥們都成家立業,我也娶妻生子了。姐姐們相繼出嫁,老家只剩下父親一人,艱難的照顧着老屋的一切。後來,二哥從村外重新建了一位新住宅,父親就搬走了,剩下老屋孤零零的在那裏站着。

去年父親的離世,讓老家更加悽慘。一年祭的時候,從墓地回來,特地去老家看了看。走在熟悉而又有點陌生的街道上,心裏有幾許酸楚,幾許懷念。

轉彎到了老家了,那棵年老的榆樹已經不在了,年老體衰的搖搖欲墜,被砍伐掉了,只剩下一樁木墩在那裏呆呆的靜默;小菜園的花椒樹所剩已不多了,三十多年的經歷,花椒樹被蟲子咀嚼的喪失了生機,只剩下一兩株在那裏;院牆經過這些年的風吹日曬,上面長滿了雜草,當年爬牆留下的印跡都已經模模糊糊了。

開門進院,雜草滿地,找不到一處落腳的地方。西屋由於長時間沒有維修,已經坍塌了,壘牆的石塊遍佈整個院子。東屋旁的那棵石榴樹蒼老的更多,樹下灑落了一地的石榴……我睜大眼睛,努力的想找出幼年時光帶給我的美好回憶,可放眼望去,滿目的都是淒涼,衰敗,哪裏來的幼時景色?!

那盤石磨呢?被倒塌的牆深埋在石塊中了!

堂屋正對的那個門庭上種植的仙人掌,雞冠子花呢?無人料理都已無影無蹤了!

那時被打掃的乾乾淨淨的庭院呢?被一人高的雜草佔滿了!

熱鬧的一家人生活場景呢?隨時光的流逝,父母已作古,我們兄妹六人都已天南海北的,分別在不同的城市生活!

心裏在流淚,心中在滴血。我的老家,破敗的如此,荒蕪的這樣,淒涼的讓人心酸!

再也找不回以前的老家了,再也找不回童年的歡樂了,再也找不回可親的父母了,再也找不回那一切的一切了!

酸澀中,我掩上門,離開了老家!

寫老家的散文二:溫馨老家

家父有約,秋後一道回老家蹲兩天。老家,就是我魂牽夢縈的皖中浮槎山麓先子窪村。

是時,煙雨蒙濃,淅淅瀝瀝。當天上午,接到含山小妹方芳電話,錢坤已約一位朋友的車子,下午就送老爸經巢湖回老家。

午後,我應約從巢城街頭上車坐下,與老爸對目相視,覺得這車子太夠豪華,隨即擔心靚車難過老家的泥濘之路。於是我手機撥通老家的電話,對方隨即傳來“就過來接你們”的欣喜聲。

轎車穿過萬家山麓,掠過古鎮柘皋,瞬間就到廟崗轉往方集的路口。一輛長安小麪包迎面而來,停下打開車門,走下我的堂嫂桂英。“終於把你們盼回來啦!”她滿臉笑容,帶來專跑鄉村小路的交通車。寒暄中,我們轉乘上了小長安。駕駛員年輕帥氣,一問大名,“冠男”也。桂英嫂聞道不以爲然:“什麼冠男?我一直只喊三子!”原來,這“冠男”是我們先子窪的後生。

小長安在崎嶇的鄉村小路上向老家奔馳。很快駛上小屋山坡,過了門口塘埂,徑停堂弟青松一幢兩層小樓家前。青松與弟媳世姐迎上來:“盼你們回家看看,早就把房間收拾過啦!”老爸被安排在樓下一間,牀鋪整潔舒適,書桌上方掛有畫壇名家祖佑表哥的牡丹圖。我則在樓上一間,柔軟的被褥暖暖的。

用過晚餐,鄉親們都說我們旅途累了,早點休息。上牀捫心一算,我已足有40多個年頭沒在老家過夜啦!我生在先子窪,五六歲外出隨父母(父親方昌龍,先母龔宗蘭)生活。歷陽、卞山、昭關、環峯、運漕、石澗和含城:童年硬給轉了一圈。還是文革學校“停課鬧革命”,回先子窪幫大伯放牛住過個把月。後來也有回老家的時候,但都是看看親戚,吃頓飯就閃人。難怪鄉親們這次都要我陪老爸多住些日子……寧靜的老家,寧靜的夜晚,使我很快進入夢鄉。

回到老家,溫馨如故。我們的歸來,引來父老鄉親的持續問候。特別是小朋友的圍觀,令人頓生賀之章“兒童相見不相識,笑問客從何處來”之情境。

友人好生、勝英夫婦聞訊趕來。他倆退休後在梢子窪那邊創辦浮槎山桃花源,十年磨一劍,如今已是浮槎山一帶的名人。好生還是浮槎山茶林專業合作社首任社長,前不久他讓賢由青松接任。他倆邀我們去看看桃花源新面貌。我們重遊梢子窪,發現這裏已有千畝桃園、百畝茶林,並有外來開發商加盟。當年創業的小茅屋外貌依舊,但室內裝點一新,電燈電視一應俱全。好生最爲樂道的是門前屋後那些奇花異草,僅那一株藤繞樹就誘得我們抓拍留影,折騰得不亦樂乎。

小茅屋安置了整潔的牀鋪和洗手間,好生挽留我們住上幾天。我們婉謝回到了先子窪,因爲老爸與親男子侄有說不完的知心話。

一次在村頭,路遇一位慈祥長者年應90出頭了,老爸讓我喊“其發”老爹,老爹應聲回道:“長生回來啦!”“長生”是我小名。過去回到老家,我敬愛的昌喜伯、昌發伯、宏福伯和伯母們都是叫我“長生”的,令我備感親切。如今他們都已高壽辭世,我因很少聽到“長生”之喚,而對長輩們追念不已。

先子窪也有小名,即“小郢子”或“方家小郢”,且依窪口又分“前頭郢子”與“後頭郢子”。這前頭郢子原本多爲老爸的親男子侄,像可敬的再文再武兄弟、再華再美兄弟等人,也都丟下60進70,有的已近80高齡。但是他們性情開朗,腰板結實,依然是犁田耙地的好手。秋天是收穫季節,鄉親們都忙着收山芋、摘棉花。但與往年相比的不同之處,下田幹活難得見到年輕人了,他們大都進城打工去了。堂侄女必蘭算是年輕的一位,論歲數也該年近半百啦。但她幹起活來,挑起擔子渾身是勁。仔細瞧去,卻一不用籮、二不用筐。擔子兜底的是編織帶,四角打上繩結,攜帶輕便,使用自如,故美其名曰“萬能挑”。

回到老家,輕鬆自在,唯有一日三餐,任務太重。每天早上,青松夫婦下面打蛋,外加油炒飯,非讓吃上兩大碗不可。中午、晚上不免應約就餐,我們輪番作客,且餐魚頓肉,“無酒不成席”。這喝酒就成了頭等或曰“頭痛”大事。各家還是那八仙桌、長板凳。一席、二席的位置,我本是略知一二的。有一次謙讓,我由一席退至三席,本以爲減負成功。不料卻成了“壺口”。那天司酒的是從槐林任教回家的堂侄必正先生。他遞菜酙酒,有板有眼,就是每次都盯着我喝酒。我當然不解,他卻顯得一臉無奈:“壺口”者不先幹爲盡,酒司令如何履行職責?!他不愧是營造喝酒氛圍的小秀才,滿桌人抱怨是他掌壺把酒喝高了,他倒偷着樂:酒是你喝的,我可沒灌呵!

老家常規的娛樂活動,打牌來點小刺激算是不變的項目,那出彩的非我再武二哥莫屬。他年已古稀,但仍是個小頑童。俗話說:賭錢者想贏怕輸帶着急。但他打麻將往往敞牌打,贏牌僅存“自摸”一線希望;玩牌九他做莊不擲色子,竟讓人自選,完全置輸贏於不顧,只爲一個樂子!

老爸已至耄耋之年,解放前夕當過原普濟鄉政府通訊員,在忙於渡江戰役支前任務時,因公受傷而請假回原籍擔任民主政權先子窪村長。後經方集鄉政府推薦,被選送巢湖地區公安幹校學習,畢業後分配到含山縣公安局工作,歷任偵察員、偵察副股長、股長、派出所指導員、縣公安局副局長、縣檢察院副檢察長和特邀律師等職。承辦了一系列成功案例,一時傳爲佳話。現在,他年紀大了,不接案子,但凡老家有事還是樂於參謀斟酌。我陪老爸回老家,深切感受到他對父老鄉親的至愛深情。我們走村串戶,並去看望了我茆下份兩個姨娘、姨父和龔家壠大、小舅母。轉眼一週過去,我們準備離村回城的時候,繞着村子走過門口塘埂,上了小屋山。“這是牛路!”老爸對老家的過去是那麼記憶猶新:“我七歲就放牛,還是虛歲,沿着這條牛路,一直上馬山放牛。馬山一直是我記憶中的好地方啊!”

馬山之上,即爲浮槎山之巔,上有“合肥” 、“巢湖”二眼清泉,簡稱“合巢泉”。相傳北宋大文學家歐陽修曾飲此泉,大加讚賞,譽之爲“天下第七泉”,並寫下了千古美文《浮槎山水記》。

我隨老爸折回門口塘,這是我孩提時游泳,或直白是我和貓頭、青松等玩伴洗澡打水仗的地方,承載着我童年那快樂的時光。我順手揀起一塊瓦片斜擲過去,塘中頓起一串跳躍的水漂……‍

寫老家的散文三:老家的那些事

我的老家,就在這個屯,我是這個屯裏土生土長的人......每每聽到這首充滿着濃濃的鄉音曲調,思鄉之情油然而起,記憶隨着飄蕩的音符,飛向久違的夢裏老家。

我的老家沒有山水之秀綠茵之美。那廣褒的原野,放眼,一馬平川天地相接。春有百花秋有月,夏有涼風冬有雪。春種一粒粟,秋收萬顆子。這是塊得天獨厚糧棉富饒的物華寶地。

老家,留給我童年、青春期的記憶時常在腦海縈繞。往事悠悠,幾個兒時夥伴湊到一起,毫無顧忌的真摯情感,相互間爆出的冷門笑料讓人捧腹。兒時記憶銘心刻骨,是一生中不可缺少的趣味添加劑。

上世紀六、七十年代,電影下鄉是農村一大盛事,尤其是孩子們,早早就搬着凳子排隊去了。兩根長竹竿挑起一塊白布的銀幕前,人羣鼎沸,孩子們追逐嬉戲。直到生產隊長亮起嗓子幾句開場白,拉開了“八一電影製片廠”、“工農兵”形象的序幕。電影是當時農村瞭解外界的平臺途徑。一部電影反覆放映,人們卻也百看不厭。鄰村放電影,村裏年輕人,稍大一點的孩子們,機會是不會錯過的。勞作了一天的人們,晚飯後奔波數公里,一場電影看完,脖子仰的發酸,兩條腿站的不聽使喚。就這,活動一下脖子跺跺腳,回程路上興趣絲毫不減,一連幾天的話題內容豐富了。這就是當時電影給農民帶來的喜悅和樂趣。

夏收、秋收是農活中的重中之重。麥浪翻滾一望無垠,遍地鋪黃金的記憶彷彿如昨。豐收在望,勞作一年的農民,藏匿不住的喜悅盪漾在眉梢。顆粒歸倉,這是一場緊張而有序的戰鬥,人稱之爲:“龍口奪食”。開鐮之前大小會議、宣傳輿論等總動員,爲打響這場戰役做到有備無患。生產隊辦起大竈,人力資源統一調配。天矇矇亮,麥地裏鐮刀飛舞已是幾個回合了。戰天鬥地十多天,麥捆進場成垛,後續勞作即:碾、揚、曬直到歸倉,夏糧這場戰役圓滿落下帷幕。那時的我忙着出簡報、辦牆報,涌現出的好人好事及時報道。這叫做物質文明精神文明兩不誤。當時的戰鬥口號是:與天鬥.....其樂無窮;與地鬥......其樂無窮;與階級敵人鬥......其樂無窮。

鄉村的夜有着迷人的魅力。池塘周圍蛙聲四起,蛐蛐兒唧唧,月光傾瀉如白晝。飯後茶餘的人們,三個一羣五個一夥湊在一處,談古論今笑料百出。孩子們則拿着瓶子抓螞蚱、蛐蛐、螢火蟲兒。但凡有點音樂天賦,展放歌喉餘音繞樑的感覺是倍兒爽。肆無忌憚的喧囂發自心底,這就是農民的豪放。不像城裏人,左鄰右舍不交往,稍有動靜怕擾鄰。在鋼筋水泥澆築的林網中,貓眼看人,事不關己高高掛起。城鄉孩子之間的差別就在於放開和壓抑之中。

秋收冬藏。白雪皚皚銀裝素裹。寒冷的北方冬季,人們大都不出屋,圍着火爐子取暖。爐膛周圍烤着紅薯、雜糧,烤紅薯的香甜味滿屋飄散,孩子們迫不及待熱氣騰騰的紅薯在手中掂來掂去。

政治思想教育深入人心。農閒時,整黨、整團、整風運動如火如荼。我媽是黨支部委員,婦女主任、婦女隊長,我肩負着團支書記、民兵婦女連長,每次運動母女倆都在前沿。我媽是黨我是團,不同的場合相同的會議。每個星期的一次組織生活會,對那些不守規矩的黨團員起到了震懾作用,否則,組織生活會上是過不了關的。

七三、七四年間,我被公社抽調批林批孔運動中。縣級培訓半個月,隨之派往存有問題的落後農村整風,被莫名其妙推薦爲工作隊副隊長。半年的吃派飯生活,改變了我曾羨慕到不願吃派飯的思想觀念。說起來可笑,工作隊只有隊長年齡偏大,帶領我們一幫剛走進二十年齡的毛孩子參加整風。真所謂:初生牛犢不怕虎,事過境遷怕當頭。

改革開放後我回到老家,家鄉變化很大。唯一沒有變的是:人,還是那樣的純樸、善良、厚道。

村子裏邊發生過許多許多的事兒,聽起來那是特別的艮兒。老家的那些人、那些事,在我腦海中根深蒂固揮之不去。

老家,我的根。不管我走多遠,總牽我的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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