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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別5月散文

傷感散文 閱讀(1.21W)

告別五月,讓我們告別苦難、告別眼淚、告別傷痛。揮一揮衣袖,不帶走一絲傷悲。今天我們來看一下告別5月散文

告別5月散文

告別5月散文:五月的告別

我想在這個五月初和所有過的時光做一次告別,開始,過程,結局都有了,只欠一次的揮手,和一句後會無期,我想在這個五月,再一次割傷自己,等待一場花開無聲的結果。

“過程和結局都有了,再去糾纏,就連自己都覺得貪婪。”我很喜歡這句話,我把它寫在了我從一家雜貨店買來的新日記本的最開頭,看到它的只有我的好兄弟阿六,我本想在我們相愛的某一天裏讓那個人看到我這樣悲情的話,可是,我們都沒有給過彼此最好的機會,只有相互傷害的較勁,於是我想,就讓這一切都結束在這個五月吧。

我和她認識的時候,那時的我對於愛情不想再孤注一擲,那時的她,單身,經常失眠,也許我和她這樣的相遇就是一場美麗的錯誤,可是,我們居然相愛了。

曾經孤單加上孤單是愛火,燃燒過你和我,現在愛着卻寂寞,那就不如讓淚水最後一次留在彼此看不見的地方吧,你我形同陌路,相遇也算得一場恩澤,何況已經愛過,這一次,我們都別難過,雖然說好的幸福呢,關於天荒地老的誓言還不曾實現,還有很多關於愛的浪漫沒有來得及陪你度完,可所有的人都知道,誓言的誓,和承諾的諾都是有口無心的,我們守候的是一場未知的災難,是用什麼也敵不過的愛情假象,是有一天我們看着彼此熟悉的臉才能看清楚的海市蜃樓。

你有沒有聽過這樣的一句話,它說:“戲子入畫,一生天涯”,是的,我們每個人都在生活裏扮演者各種各樣的角色,在你的愛情裏,在他的悲恨裏,我們都在演,演給曾經摸爬滾打在紅塵裏傷痕累累的自己的,雖然你我都曾把悲傷掩蓋得天衣無縫,可有些事情仍然是心照不宣的,就譬如說:你會在我的懷抱裏哭,哭的歇斯底里,但我知道,那是你無法再繼續掩飾下去的悲傷,所以你會哭,然而離開我的懷抱,你卻能成爲他高高在上的女王,讓他單腿跪在你的面前,像一隻溫順的羔羊,那是因爲你快樂,你希望他永永遠遠地把你當做他的女王一樣,疼着她,順着她,遷就她,讓在我懷裏滲透出的悲傷被那些漫無邊際的快樂掩蓋地絲痕不留,“你的夕陽,我的容顏,誰的三分之一年?”,這是你和我相遇的最好的季節,有人說:“我希望在我的最美的年華里遇見你”,我們做到了,我們的三分之年,那個你,那個我,我們相遇了,相愛了,最後分開了,這是一段多麼悲情而又美好的故事。

所以,我們都必要去難過,下一站更美好,不是嗎?

我記得我曾說過,無論怎樣,各自的幸福還需要各自去尋找,有些事,有些人,只能出現在某個時刻,和你一起走過那段荒蕪沙丘,不會陪着彼此天荒地老,愛的時候,說過的承諾,愛過以後,就不要再強求,一個人的生活也未必有多壞,至少乾淨利落,想墮落就墮落,既然我們只算得人間萍客,那就把美好的回憶留下來,埋葬在心底的最深處,再不要去責怪那些有口無心的荒唐,過幾次馬路,想幾次要去想的人,街燈暗下來了,躲在萬劫不復的街頭,想念一段時光的掌紋,但你是知道的,那些微笑覆水難收,就像那些曾經不太在乎的流年。

五月,很颯爽的季節,也是個很落寞的季節,我時常在這個季節裏迷戀上看天空,直到夏樹成映,耀眼的陽光刺傷我的瞳孔,然後等待秋再一次的不請自來,孤鶴一空坐雲上,我把一片片的秋看成萬山紅遍,層林盡染,直到寒冬再一次降臨,滿地雪白,天空開始灰濛,我的世界才一片銀裝素裹,格外清涼,然後等待來年的第一場春風的吹來,甦醒我沉睡着的悲傷,就這樣一次次看着它甦醒再睡下去,睡下去再甦醒,我們沒有辦法別離,我只有陪在它的身邊,以四十五度的視線仰望着淚水還沒有逆流成河的天空。

我所知道的,我所在意的,我都不想再去理會, 詩情畫意的光陰亦是少年時,你要的只不過是塵世最尋常的幸福,愛着我的人,她們該有這樣的艱辛,可我沒有辦法給你一個安穩的現實,愛她就要給她最好一切,可是我無能爲力,下雨的時候,我會忘記帶雨傘,你哭的時候,我會忘記帶紙巾,寒冷的時候,我出現不在恰當的時候給你一個溫暖的懷抱,晨曦絕美,我陪你看不了日出,這一切也許會有人幫我做到,而我自己萬萬是做不到的,我就是這麼懦弱,請你原諒我,我的粗獷註定讓你做不了我的女王,他在等着你,不要讓他等得太久,太久,久了就會累,累了就會錯過,錯過就是過錯,我們都不該一錯再錯。

我若離去,後會無期,親愛的,這是最後一次這麼叫喚你,我要去曬曬這五月初的太陽了,看它能不能將我此刻冰涼的心曬暖。去吧,他在樹蔭下的單車上等着你呢!

告別5月散文:五月的牽掛

在一個紅動中國的年代,五月,曾經被譽爲紅五月。密集的紅色節日、紅寶書、紅袖章、紅旗、紅歌、紅色後代以及向黨捧出的顆顆紅心,映得神州山河層林盡染,血色晨昏。

我就在這樣一個紅色的五月被光榮地上山下鄉。由於大哥二哥已插隊農村,我受惠於他們的紅利,被照顧下放至一個叫做滆湖農場的國營單位。這是一個非常年輕的地球存在,幾年前這裏還是一片蘆葦叢生、鳥雀歡鬧的湖灘,一聲圍湖造田的紅色號令,便讓數百畝人造農田驚世而現,一圈人造湖堤,生生將滆湖的天然裙邊裁去了一角。

那個陰沉沉五月末的早晨,我懷揣地方革委會發給的報到手續,登上了一艘機帆船,告別家鄉,向目的地進發。行進在那條陌生的河流上,我浮想聯翩,我清楚,無論願與不願,一個獨立的人生,此刻已經上路且無法回頭。那麼,那個新奇而陌生的滆湖農場,究竟會怎樣來安頓我這顆未滿十八歲不安的靈魂呢?

行裝甫卸,知青們迅即被投入緊張的春耕大忙之中。陰雨六月,淹沒一塊塊農田的水面雖不至於冰冷刺骨,卻也涼意襲人,令溫暖的手腳難以適應。赤腳走在泥濘不堪的田埂上,冰冷的現實令女知青們再也無法堅守昨日的矜持儀態,她們的尖叫聲此起彼伏,狼狽的跌倒與尷尬的爬起,成了這些來自城鎮的女知青們不期而遇的第一個生活囧態。她們與生俱來的柔弱無援無疑令人動容,但是,人誤地一時,地誤人一年,緊張的勞作絕不可能對她們做出任何的妥協。從此之後,一連串的磨難還會接踵而來,當所有的淚水被雨水和汗水一遍遍濯洗沖刷之後,她們也許纔會真正體味到,生活其實和這田野的味道一樣稀鬆平常。

男知青們不會這麼柔弱,他們挑着一擔擔與他們體重相當的秧苗、肥料,在深可沒膝的湖灘田裏,深一腳淺一腳地往來於田間地頭。他們努力挺直腰板,在女性的面前彰顯出男性的力量,挖溝開渠,耙田耥稻,他們互不示弱,相互角力。他們的疲態只會在工間休息時流露出來,這一刻,他們滿身汗水地躺在自己的竹牀上,那雙懶得洗淨泥濘的雙腳則隨處安放,只要能舒服一些,翹在飯桌上都無妨,然後點燃一支菸,大口吞吐,這短嶄寶貴的片刻休整顯得輕鬆而和美。

對菸草味道的膜拜意味着我們開始長大,只不過由於家庭及經濟原因,多數人必須有所節制。而我的一個夥伴嚴明兄卻永遠都是率性而爲:有錢就用,沒錢就歇。這杆煙槍,領了工資,先買好這個月的飯菜票,剩餘悉數備好菸草,有煙盡情抽,快活無比,一旦錢盡煙絕之日,口水盡情流,急得亂轉。興許是受夠了飢飽無常的切膚之痛,他後來終於悟出解決之道,豐不忘歉,他將所有的菸屁股集中投入架牀的竹馬之中,囊中羞澀之時,將這些菸屁股一一撥出,撕開,用報紙捲成不規則的自制土菸捲,聊解不時之需。

在歷練各種農技農活的同時,知青們耳濡目染了無所不在的生活經驗,從一些聽似粗俗的鄉野俚語中,我們開始逐漸參悟其中的人生智慧和天理人慾。女知青們大都會對一些較爲露骨的說笑表現得婉拒一點,抵制一點。但這些抗爭經常是徒勞無力的,葷素說笑無處不在,無時不有,防不勝防。當然也有例外,我曾在一塊麥收現場,見過幾個性格生猛的女知青,聯手懲罰了一個用挑逗的語言招惹她們的中年農工老唐。懲罰的手段並不暴力,卻有點令人瞠目。她們合力控制住他的手腳,解開他的腰帶,七手八腳朝他的褲擋裏投放了一些麥穗,將褲帶繫好紮緊,架住他轉了幾圈,才讓他恢復自由。這位老兄尷尬並痛苦着,急急找了一片僻靜之地,才胡亂解決完芒刺在擋的難言之隱。幾位當事女事後還誨人不倦,告訴老唐:這叫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爲我的前程考慮,父母嚴禁我在農場戀愛,但我還是情不自禁的投入過一段情感經歷。那次參加縣裏一個知青文藝創作學習班,途中安排一場內部招待電影《春苗》,當我前去領票時,學習班老師說已經有人代領了,我一時茫然。晚餐時,一位徐姓女學員塞給我由她代領的那張票。我們比鄰而坐,不時評介着李秀民的表演。此前此後,我們一直有着很好的交流,但學習班結束那天,我們在縣汽車站道別那刻,竟然沒有交換一句透出些許情調的告別語。儘管如此,這次邂逅萌生了我平生第一次的情感牽掛,這段往事始終讓我難以釋懷。這算不算一種感情或者愛情,我沒尋到答案。

我的情感雖然進行得有始無終,天賦愛情在農場裏另一些青春的酮體內正在含苞欲放。草垛旁的男歡女愛野性十足,滆湖漁船艙內的戀情溫馨浪漫,因愛情受批而雙雙失蹤,爲愛情相爭而揮鍬相向之類的故事,演繹得如火如荼。

但那也只能是一個簡短而熾烈的愛情季了。更多的愛情使者在徘徊與等待中煎熬,因爲一個曾經決定我們命運的國家遊戲轟轟烈烈地開演後,正在悄無聲息地落幕。1978,滆湖農場的知青們和所有的殉道者一樣,將目光投向迷惘的遠方,那目光,粗狂而堅毅,雖有閃爍,卻透着成熟的力量。現在,他們必須要暫時擱置愛情,轉而思考未來的生活方向。

我便是在這一年五月的霏霏春雨中作別滆湖農場的。整整五年的往返穿梭,我已熟識堤內那一塊塊汗我之田,汗我之路。回眸靜靜的護場河,綿綿軟軟的在我眼前流淌過數千個日夜之後,眼下已經無力挽留住我,清冷的河面上,春雨淅淅瀝瀝,風中的垂柳,於搖曳中不停地揮手……

我人生的下一個驛站神祕而誘惑在我的前方。但滆湖農場,我會一輩子的牽掛,這已經無法改變。我們也許很難撫平那個年代烙在身上的疤痕,卻無需在心中永遠留下一個痛。尊重自己的生命體驗及內心感受,我們可以做到。

期待所有過去與未來的日子在溫馨的牽掛中與我們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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