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催人淚下的傷感散文欣賞

傷感散文 閱讀(1.85W)

習慣一個人聽着那憂傷的旋律,習慣一個人默默地看着那傷感的文字。傷感的時候我們可以用語言來詮釋自己的想法,試着去寫一篇散文來表達自己的心情吧!下面是本站小編整理的催人淚下的傷感散文欣賞,歡迎閱讀。

催人淚下的傷感散文欣賞

催人淚下的傷感散文欣賞篇一:那些年,我沒有讀懂的父愛

我一直沒有讀懂,那份從男性的角度給予我堅強、自立、自信和寬容的愛,直到婚前。

闊別東北老家十年,父親瘦弱的體態和嚴肅的神情成爲我最深的記憶。

從我記事起,父母就是早出晚歸爲一家人的生計疲於奔命。尤其是高中三年,和父親碰面的時候都少,通常是我上學時,父親早已離開了家,我上晚自習後回家,父親已經酣睡。

我和父親之間,沒有慵懶午後一起嬉戲玩耍的記憶,沒有夕陽下一起散步的記憶,沒有白熾燈下促膝長談的記憶,彷彿總隔着一段距離。惟一一次,父親帶着我逛街,精挑細選了一雙樣式土氣但十分耐穿的白色皮鞋。沒想到,這雙皮鞋一穿就是三年,直到鞋前尖的皮破損、顏色泛黃,媽媽也不肯給我換新鞋。我慪着氣說:“再也不讓爸爸給我買鞋了,要不難得穿到新鞋。”

父親喜歡嘮叨,尤其是小酌兩杯酒之後,酒精就在他的血液裏發酵,進而衍生出滔滔不絕的絮語。國中時,父親常神情木訥地對我嘮叨:“我們家沒錢沒關係讓你讀議價高中,你自己考得上我就供,考不上我就省點錢。”於是,我記在了心裏,如願以償地考上了市裏惟一的一所重點高中。高中時,父親又把這句話升級爲“大學版本”。到大學時,父親再次把版本升級:“我們家沒錢沒關係,找工作你得靠自己。”這番話就這樣一直伴我長大。

在父親面前,我總是小心翼翼。稍有不慎,譬如說錯話,做錯事,或者行爲舉止不當,都會遭到嚴厲的斥責。父親冷不防地瞥一下眼睛,就會讓我不寒而慄。

考上大學,遠離老家的我當初最慶幸的是,不再面對父親的臉色,不再忍受父親焦躁的脾氣。可得知我考上的大學距家有數千公里時,父親臉上不但沒有流露出一絲喜悅,反而朝我一瞪眼,“教訓”道:“你咋報那麼遠一所學校呢?一年都難得回趟家!”

直到參加工作後回家探親,我對父親仍有一種無以言說的畏懼。

每當別人描述父愛時,我都感到無所適從。我不知道,父親的愛到底是一種怎樣的表達?

直到結婚前,我去長沙機場接父母。在來常德的路上,父親突然提起一段不爲家人所知的經歷。這段講述讓我內心泛起漣漪,久久不能平靜。那一刻,我開始重新打量爬滿父親額頭的皺紋,以期透過它讀懂那份嚴肅、剛強而又博大精深的愛。

原來,忙碌的父親一直默默地關注着我的成長。都說青春期的孩子叛逆,容易走上彎路,作爲父親,哪有不擔心女兒的道理。剛上高中的那年冬天,父親幾個晚上都早早地來到校門口等着,觀察我和哪些同學一起交往。零下二三十度的寒冷天氣,父親特意拉開幾十米的距離,一路跟着我回家。怕我得知“被跟蹤”後反感,父親每次都故意放慢腳步,甚至到了家門口都還多轉上兩個圈。父親確定我能把握好自己時,他才放了心。

聽到這,淚水在我的眼圈裏打轉。再回過頭來細細品味如山的父愛,我才發現,恰恰是父親這種無形之中的推動作用挖掘了我的潛能。嚴厲的父親教會了我自立自強,以及爲人處事,這些都成爲我日後生活中的一筆寶貴財富。

看着要出嫁遠方的女兒,父親竟然比母親脆弱。當父親把我的手交給丈夫的那一刻,他竟然哽咽了。那是我第一次看到堅強的父親流淚,我知道,父親捨不得。

催人淚下的傷感散文欣賞篇二:不擾,是我最後的溫柔

作者:櫻水寒

夜,推開了寂靜的小窗。凌晨的鐘聲敲響了我的心扉。遠方的你,現在好嗎?“晚安"!我對着遙遠的星幕祝福着。

請原諒我,悄無聲息的退出了你的世界。人生本就有着太多的憂傷與無奈,離開不是我想要的結果,但卻是我們註定的結局。選擇一份風輕雲淡的相離。然後,隔着紅塵的距離靜靜的讀你,靜靜的祝福你。於我,你是友,亦是知己,亦如那方星幕中遙遠的星星。

悄然入夢,悄然入詩。此刻的你,還好嗎?是否還坐在電腦桌前,激揚的寫着青春的文字?是否清茶一盞,早已經融入了文字中。時而憂傷蹙眉,時而驚喜開懷!夜,已經深了。早點休息吧,晚安,好夢!

你的天空,從此還給你。明媚憂傷,在也與我無染。儘管,我仍舊會忍不住觀望;儘管我仍舊會忍不住爲你憂傷;儘管我仍舊會爲你哭泣。但是,從此以後。紅塵,是你我的距離。即使不願,我亦不會相擾。因爲,這是我對你最後的溫柔。

你的文字,我只會靜靜的看。悄悄的來,悄悄的走開。再也不會留下之言片語。這份祝福,你若懂得,那也許就是你說的那場時光之外的春暖花開。這份祝福,你若不懂,我亦不會怪你。風雨走來,一路泥濘。我會將最真的心,放在那裏。祝君安好,靜候天涯。

這一場離別,靜悄悄。只是心中起伏的波瀾,告訴着自己,有多麼的不捨。來世的紅塵 路上,我們還是不要相逢的好。我怕,怕再也無法輕易的放手。琉璃三千,交織着一場愛恨離愁。天涯海角,你獨留我一座幻城。不驚、不擾、不戀、不忘。這是一個人的愛戀,亦是最後的溫柔。你,或許不是最初的那個人,但卻留下了一場永恆的夢魘。煙花易冷,勾勒不出思念的輪廓。你許的繁華,飄渺如雲煙,再也尋不到蹤跡。

徐志摩說“人生至少該有一次,爲了某個人而忘了自己。不求有結果,不求同行,不求曾經擁有,甚至不求你愛我,只求在最美麗的年華里遇到你。”沉默,是愛的另一種語言;離開,只是另一種靠近的方式。不擾,是我最後的溫柔。

“愛情,可以是一個人的事情”。初讀這句話甚是不解。明明是兩個人的事情,怎麼就只是一個人的呢?直到多年以後,自己在不知不覺中,走進了自己編織的夢裏,方纔明白。紅塵中有太多的羈絆與路過。一個人的愛情,早已經註定了結局,亦註定了分離。那年的街頭,一曲《一直很安靜》在憂傷的徘徊着.

空蕩的街景想找個人放感情

做這種決定是寂寞與我爲鄰

我們的愛情像你路過的風景

一直在進行腳步卻從來不會爲我而停

給你的愛一直很安靜

來交換你偶爾給的關心

明明是三個人的電影

我卻始終不能有姓名

你說愛像雲要自在飄浮才美麗

我終於相信分手的理由時候很動聽

給你的愛一直很安靜

來交換你偶爾給的關心

明明是三個人的電影

我卻始終不能有姓名

給你的愛一直很安靜

我從一開始就下定決心

以爲自己要的是曾經

卻發現愛一定要有迴音

我們的愛情像你路過的風景

一直在進行腳步卻從來不會爲我而停

給你的愛一直很安靜

來交換你偶爾給的關心

明明是三個人的電影

我卻始終不能有姓名

給你的愛一直很安靜

除了淚在我的臉上任性

原來緣份是用來說明

你突然不愛我這件事情。

一字一句的歌聲,交織着心動,交織着心痛;交織着回憶,交織着憂傷。娓娓述來,譜出一份低到塵埃的愛。緣來則聚,緣散則離。這份刻骨銘心,留給一個人就已經足夠。愛的輕率,愛的荒蕪,到最後徒留下我一個孤獨的背影。嘆人生若夢,嘆天涯相忘,嘆愛恨離別悠悠,只不過癡念一場。最後不由的感慨:人生若只如初見,何事秋風悲畫扇。

但曾相見便相知,相見何如不見時,安得與君相決絕,免教生死作相思。你,可以優雅的轉身,沒有一絲猶豫,將我從你的世界剔除。可是我卻無法忘記,所以只能安靜的守候,選擇一份心痛的擇決。

不擾,是我最後的溫柔。窗外的樹梢,月夜的風,輕輕地摩挲着。沒有人會用心去傾聽,傾聽這午夜心碎的聲音。

我,沿着歲月的痕跡,緩緩而來。風,吹拂着迷亂的心。我試着一點一點習慣,習慣着沒有你的紅塵。漫天飛舞的,是我紛飛的淚,淚珠滑落斷橋。我以爲,我可以忘記,回過頭才發現,孤獨的我早已經將心遺留在了那方回憶裏。

那一世,我轉山轉水轉佛塔,不爲修來生,只爲今生的遇見。華燈初上的夜,我不敢驚擾你。怕驚了你那輕盈的微笑;萬籟俱寂的夜,我不敢驚擾你。怕驚了你的一簾幽夢。即使你的夢裏沒有我,亦不想擾你分毫。有人說,愛情就是塵埃。那麼我對你的愛,就是那散落在你紅塵道路上的顆顆塵埃。不爲相守,只緣遇見。

我微笑着,用盡所有的力氣,轉身、離開。將所有的思念深藏。甜蜜憂傷,不在相擾。不擾,是我最後的溫柔。

催人淚下的傷感散文欣賞篇三:媽,我想回家

每個村子裏好像都會有幾個出於各種原因在“別人家”長大的孩子,有的在舅舅家,有的在姑姑家;有的改了姓氏,有的改了身世;有的回得來,有的回不來。

據母親回憶,我是四個月大的時候被送到外婆家的。所以,從我有記憶開始,外婆家那排靠大街的瓦房就是“我家”,而母親則一直是“別人家”的人。她跟其他很多 “別人家”的人一樣,會來串門兒,會來吃飯,熱鬧過後也總會離開。

在那些我認爲的與母親是“兩家人”的日子裏,我總是會用到“你家”、“我家”這樣涇渭分明的詞語與母親對話,母親總是搖着頭輕輕地糾正我:“要說咱家。”我是個生性駑鈍的孩子,直到現在我還是這樣認爲。我很難記起究竟是什麼原因讓我最終懂得了“與母親是一家人”的事實,唯一能確定的就是,習慣並貪戀與母親一起生活,幾乎耗用了我童年尾巴上所有“不懂事”的時光。

母親是夜裏趁我睡着的時候把我“偷偷”接走的。父親蹬着吱吱呀呀的“大金鹿”,母親坐在後座抱着圍了厚厚一牀棉被的我。很多年後的今天,我依然很難想象,寒冬臘月的天氣母親是怎樣小心翼翼抱住四五十斤的我一路顛簸到家的,將近兩小時坑坑窪窪的土路,我睡得香甜。以至於後來母親每次提起時總會說,只要我睡着了,地震都搖不醒我。

當時之所以要選在晚上走,是因爲,在我隱約意識到母親要接我離開外婆家時,白天我都是出去躲着的。母親每次來都會停一輛“大金鹿”在門口,我遠遠看着只要自行車還停在那裏,就繞過門口繼續在外面遊蕩。到吃中午飯時,外婆只能踱着小腳步子滿村子四處去找我,好在村子不大,轉幾圈兒總能找到。有時候我蹲在地上挖沙,有時候躺在水壩坡上曬太陽,有時候是自己在“跳房子”——一起玩的孩子都回家吃飯了,只有我不敢回去,生怕被母親帶走。我見到外婆的第一句話總是先問:“我媽走了沒?”外婆也總是避重就輕地回答:“回家,吃飯。”直到與母親生活很久之後我才知道,當年都是母親出去找的我,找到後再悄悄讓外婆領我回家。你看,一直以來,母親總是能輕而易舉地瞞過我。

相比起那些躲着母親的日子,乍回到她身邊時才能真正算得上“掙扎”。從我被抱回去第二天早晨開始,每天我醒來都會哭鬧一陣子,只要睜開眼睛的瞬間看到的不是外婆家那寬敞的窗戶和一根一根酒紅色的窗棱,哭,就成了我的本能反應。我跟着外婆的幾年裏,很少有關於“哭”的記憶,回到“母親家”後每天的哭鬧幾乎彌補了我童年所有缺席的眼淚。換住所,對只有七歲的我來說, 近乎於“地動山搖”。而母親,好像從沒哄過我,她好像根本聽不見我哭一樣。

父母當時守着十幾米長的雞棚住在村外“蠖屈蝸潛”式的一間黑洞洞的小屋裏,只有一扇小小的北窗,上面好像永遠都封着一塊塑料薄膜。我能清晰地記得,在上“學前班”的第一天,就有調皮的小男生說我滿身的雞屎味兒,然後 我被惡作劇的整個後背都畫滿了水彩筆。“欺生”是所有動物的本性,雞鴨狗是這樣,人也是這樣。

上學第一天,我就大膽地逃學了。一回到那間與雞棚同高的小屋裏,立刻就繃不住哇哇大哭起來,我拿手背一下下用力地擦着眼淚,置氣地跟母親發火:“我想回家,你送我回家,現在就送……”母親木然地看着我,忽然一下子就哭出聲來,自始至終都沒能說出一句話。那是我唯一一次看見母親哭,也是日後的很多年裏每每回憶起來都十分揪心的一件事。我一直記得母親那天的樣子,稍稍凌亂的頭髮有幾縷還垂在鼻樑上,腰間挎着滿滿的一籃子雞料,就那樣吃力地斜着身子站在我面前,抑制不住地抽泣着。那一年,母親40歲。

生活從沒要求我們不準哭泣,它只是固執地自走自路,從不會因我們的無助哭泣就停止對我們的刁難。哭過之後,日子繼續,母親也是,我也是。我經常會見有的孩子在街上哭鬧,身邊的家長總是會蹲下身子細心哄着,輕輕地說着“別哭了”這樣的話。曾經的我無比羨慕,我很希望母親也會在我哭鬧時蹲下來替我擦擦眼淚,能滿是心疼地哄哄我。但是,真的一次都沒有。

母親很少對我有什麼硬性要求,除了“不準在人前哭鬧”這條,我記不起還有什麼。當多年後跟母親提起時,她還是一如從前,輕描淡寫地說:“人前不準哭,想哭就回家哭,人總得有個能哭得地方。”不知道爲什麼,那一刻忽然就很心動,這話像是在說給我聽,又像是在說給她自己聽。在把所有可以任性的年紀都走了一遍之後,我也終於承認,想哭,真的只能回家哭,因爲也只有在家裏,才能想哭就哭。

不久前,有位整整一年都沒回過家的朋友跟公司請了一月的長假,他的朋友圈更新幽默風趣但我卻怎麼也笑不出來:在外裝孫子這麼久,終於可以回家徹徹底底做兒子了,爽!我們削平了腦尖兒卯着勁往大城市鑽的時候,腦子裏是金光閃閃的未來,可能沒想到這條康莊大道上也會有裝孫子的時候吧,即便想得到要裝孫子,也沒想到會裝累吧。

上班後,有一次被分到一個三人小組,互相一聊,三人來自三個省份,居然還是三個民族。聽我說是本省的,水族的小姑娘羨慕之極:“真好啊,當地人。”我玩笑道,“當地人都離家去了遠方做外地人了。”因爲好奇於少數民族的語言,我讓她講“水話”,小姑娘講了幾句後突然停住,幽幽地說:“我想我媽了。”我心裏頓時一哽,鼻子變得酸酸的。

與父母“各居一方”的這條路,我承認,我好像也有點後悔了,可是,我又好像有點回不去了。

同學說:“想回家,真想。但是我本科畢業難道回家種地嗎?”

我問他:“種地你會嗎?”

“……”

祖祖輩輩幾千年流傳下來的賴以生存的本領我們都弄丟了,不在外邊漂,還能怎麼辦。

村子裏有種奇怪的現象,好像只有“離家闖蕩”的,才叫“有出息”。自小父輩們就這樣教導:“不好好學習就在家種地。”他們希望小輩有好的出路,能夠走出“世代種地”這條辛苦的路。但是走出來我們才知道,其實,路路皆辛苦,苦到沒有地方能讓你哭,苦到越是回家越是不敢哭。家還是原來的家,父母還是原來的父母,歲月到底碾軋碎了什麼,讓原本可以肆意放聲大哭的我們變得不敢哭了。

週末回家給母親買了雙新鞋,她左試又試,然後問: “多少錢?”同時的,我說30,姐姐說20。姐姐瞥了我一眼,我眼皮都沒擡,又說:“我姐買的,我不知道。”母親輕輕嘆了口氣,像個孩子一樣小聲抱怨: “都比不上小時候了,小時候不高興就當我面哭,現在當我面淨是好事了。”今年,母親60歲。

我們自以爲是的愛,有時候,真的是種傷害。

我還想回去那間雞棚高的小房子裏,還想每天醒來就那麼不管不顧地扯着嗓子哭一哭,還想看看母親腳不沾地來回背雞料的樣子。人生就是這樣有趣,我曾經拼盡全力 也不想來的“別人家”,如今拼盡全力也回不去了。我一直以爲我那“一天一哭”是彌補了童年的眼淚,長大後才知道,那是預支了成年的眼淚。

媽,我想回家,真想回那個一不開心就敢“鬼哭狼嚎”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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