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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再回到從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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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再回到從前

“如果再回到從前,所有一切重演,我是否會明白生活終點,不怕挫折打擊,沒有空虛埋怨,讓我看得更遠……”總是孤獨在某種特定的氛圍、懷擁着一腔異樣的心情時,被這首歌曲深深吸引。腦海裏不由得翻騰起太多的舊日往事,連帶來的感慨與憂傷也是那麼的重重疊疊,與他的過去彷彿就在這樣的旋律中一程一程地回溯……
往事隨風,那些最爲無助無依的日子我已經慢慢走過,我也漸漸拾掇起曾經的彷徨與痛苦,而今只是想讓那些美好又傷感的片段能夠留一點給我給他也給這世上那麼多愛着的或曾愛過的朋友們。
也許與很多愛情故事一樣,兩個人從邂逅到相戀是如此的不知不覺,好象是在經歷了一種漫不經心的等待後身不由己的陷入以至難以自拔。回想起當初,與你只是在閒暇時一同談天說地,在節假日一起呼朋喚友的聚會,只是在我懶得挪步去吃午飯時你順便帶給我一隻漢堡或一袋橄欖。這樣不知過了多久,忽然有一天請我去看電影,不太經意的我欣然與你同往。路上前顧後盼的我不小心一個趔趄,你很是敏銳又急切的抓住了一時間正茫然尋找依傍的我的手,就在那一瞬間,我突然開了竅般將手倏地收回,感覺臉上陣陣發熱,好久,我們誰也沒敢看誰。我分明感覺到自己劇烈的心跳,還有腦子裏亂糟糟的絮語。
從此以後,我對你的牽掛、對你的思念竟然一天比一天強烈,以後的日子我們過得開心又充實。你我相約去登山,看滿山滿眼的蒼翠與濃郁,感受大自然的深邃與曠達,然後聽見你對着遠山遠水、對着那座躺在我們眼皮底下的城市昂聲地呼喊。而我始終在你身邊微笑地看着歡快如許的你,任你牽着我的手向更高的山峯、更遠的前方拾級而上。還記得某天清晨,你不期而來,邀我去看日出,儘管我睡眼惺忪,但因有你而不願放棄。就那樣滿臉朦朧卻滿懷激情地跟着你追趕起那天的太陽。
在心與心的相約相聚中,我們有了第一次手牽手、肩並肩的感覺;有了第一次深至午夜的禺禺細語。遠離的時空,我們都將對方的一切反覆的溫習,並且急急地書成一頁一頁的綿綿字跡,而後催促着他們來往於你我的窗櫺。再聚首時,你無限深情又自豪地宣稱你擁有一大摞橄欖味十足的情書……
日出又日落,走得最急的總是最美的時光,而生活真的好現實好嚴酷,世俗的種種偏見與阻力終於橫亙於我們之間。從此,再也沒有了往日的歡快與輕鬆。日復一日,彼此都感到了在一起時的抑鬱。儘管你一直自信,一直對我說要好好把握,但我最終還是褪下了你披在我身上的那片愛的羽翼,在我行將沒入另一個你陌生的小鎮之前。依然記得分手那天“執手相看淚眼,無語卻凝噎”的悽絕與哀婉。傷感的話、傷痛的淚濡溼了整個的春季,更傷害了沉默的你。面對我們哭哭笑笑走過的四百多個日子,我不得不相信“大概就是這樣了,幸福與遺憾原是一體的兩面”。
歲月模糊了我曾經留下的線索,卻未曾模糊我的記憶。我每天用心揣想、用筆描摹,爲的是在告別了你之後還能保留一份源於你個性中的成熟和自信,卻又同時使得深植於心中的那份歉疚時常縈繞在我心頭。尤其是落暮時分,總像是看見你拖着冗長的影子從我眼前無聲地滑過。就這麼思緒萬千地目睹太陽升了又落、落了又升,終於有一天,我按奈不住所有的思緒,撥給了你一個簡單得幾近無聊的電話,聽見那頭的你淡了又淡的給了我一聲沉了又沉的問候。
在新年將至的時候,意外地收到了他極爲格式化的來信,告訴我不久前已找到了另一個她,希望我有空還能去信談談近況,說總不能沒了緣分就斷了友情。合上信箋,我奇怪地品味到一種分外獨特又複雜的心境,分不清是喜是悲,是釋懷還是失落,是欣慰還是無奈,但我真的真的從心底裏祝福他:只要他過得比我好!
這段落幕的初戀很浪漫也很平凡。雖然不能一生相守,但我畢竟曾經深深地愛過,也被人深深愛過。多年以後,我的心情亦是無怨無悔、清明美麗的……

※本文作者:雲淡風輕wy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