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滿寵簡介

秦漢名人 閱讀(2.93W)

滿寵--思安邊境 惠此中國

滿寵簡介

[說明]滿寵,字伯寧,漢末魏初山陽昌邑(今山東鉅野南)人。十八歲爲郡督郵,打擊郡中豪強李朔。又守高平令,後棄官歸家。曹操佔據兗州,徵辟他爲從事,又闢署大將軍西曹屬,爲許令,不避權貴。任汝南太守,拒袁紹。救樊城有功,進封安昌亭侯。曹丕即王位,遷滿寵揚武將軍、拜伏波將軍。魏明帝即位,進封昌邑侯,領豫州刺史。後以前將軍任代都督揚州諸軍事,抗拒孫權,多次挫敗孫權北犯的行動。魏明帝景八年級年(238),以年老被召還,遷爲大尉。滿寵爲官不治產業,生活儉約,家無餘財,爲時人所稱道。

滿寵,字伯寧,山陽郡昌邑人。十八歲時,任郡督郵。當時郡中的李朔等人各自擁有兵衆,迫害平民,郡太守派滿寵前去糾察。李朔等人向滿寵請罪,不再抄掠。又任守高平縣令。縣裏人張苞在郡中任督郵,貪污受賄,干擾破壞官府政令。滿寵在他來到傳舍時,趁機率領官兵將其收捕,詰問他所犯過失,當日拷打審問,然後便棄官歸家了。

曹操佔據兗州,徵辟滿寵爲從事;及至出任大將軍,又徵聘爲西曹屬,任許縣令。當時曹洪爲曹操的宗室親戚,他手下的賓客在滿寵轄界內多次犯法,被滿寵收捕治罪。曹洪爲此寫信給滿寵,滿寵不加理會。曹洪又報告了曹操,曹操召見許縣負責此案官員,滿寵知道將要寬免,於是立即將罪犯處死。曹操大喜說:“做事難道不該這樣嗎?”前任太尉楊彪被收捕在縣監獄,尚書今苟或、少府孔融等人都囑咐滿寵說:“只讓他出口供,不要拷打。”滿寵對誰都不予答覆,依照法令行刑審訊。數日後,求見曹操,上報說:“經過行刑訊問,楊彪沒有其他話說。要處死他應該先弄清其罪狀,此人在全國都很有名,如果罪責不清楚,一定會大大失去人心,我實在爲聖明的閣下惋惜?”曹操當天便赦免了楊彪。當初,苟或、孔融聽說楊彪受到拷打,都很憤怒;及至這樣了結了此案,他們更加推重滿寵了。

當時袁紹在黃河北岸勢力強大,而汝南郡又是袁紹的家鄉,他的門生賓客散佈各縣,擁兵拒守。曹操對此深感憂慮,任命滿寵爲汝南太守。滿寵招募了服從自己的五百人,率領他們攻下二十餘座寨堡,誘捕沒有投降的首領,在座上殺死了其中的十餘人,一時間,汝南都被平定了。得到民戶二萬,士兵二千人,滿寵令他們回家務農。

建安十三年,隨從曹操討伐荊州。大軍退回時,留滿寵任行奮威將軍,駐屯在當陽。孫權多次騷擾東部邊境,曹操又召回滿寵任汝南太守,賜爵爲關內侯。關羽包圍襄陽,滿寵協助徵南將軍曹仁屯駐在樊城抗拒關羽,于禁等部因天降大雨,洪水氾濫而被關羽消滅。關羽緊急進攻樊城,樊城因爲進水,城牆多處被毀,衆人都驚慌失色,有人對曹仁說:“今日情況之危急,不是我們的力量所能挽救。應趁關羽的包圍圈尚未形成,乘坐輕便小船連夜衝出,雖然失去樊城,尚可保全性命。”滿寵說:“山上的洪水急速而來,我想不會停留很久。聽說關羽派遣的偏將已經到達郟縣,從許都以南,百姓紛紛擾擾,關羽之所以不敢迅速北進,是害怕我軍斷其後路。如今我們若退走,黃河以南地區,就不再爲國家所有了;閣下應該等待下去。”曹仁說:“很對。”滿寵幹是將白馬沉入水中,與將士們盟誓守城。正值徐晃率救兵前來,滿寵奮力出戰有功,關羽退走。進封爲安昌亭侯。

魏文帝即魏王位,遷升滿寵爲揚武將軍。因在江陵打破吳軍有功,再拜爲伏波將軍,駐屯在新野。魏文帝率大軍南征東吳,抵達精湖,滿寵率領各軍在前面,與東吳軍隊隔水相望。滿寵對諸將下令說:“今晚風力很猛,敵兵一定會來趨風進攻我軍,應該小心戒備!”各軍都加強了警戒。半夜時,敵人果然派出十路人馬趁夜前來燒營,滿寵率兵掩殺,將其擊潰,進封爲甫鄉侯。黃九年級年,又給予滿寵假黃鉞的待遇。五年,拜他爲前將軍。

魏明常繼位,進封滿寵爲昌邑侯。太和二年,任命爲領豫州刺史。三年春天,投降的人說吳軍正在調發軍隊,揚言欲到長江北岸會獵,孫權本人也要親自出馬。滿寵估計吳兵一定會襲擊西陽,因此作了防備,孫權聽說後,便退回了。秋天,朝廷派曹體從廬江向南進入合肥,命令滿寵進兵夏口。滿寵上疏說:“曹休雖然聰明果斷,但很少用兵打仗,如今進攻的路線,背靠湖泊,沿江而行,容易進軍,撤退可就困難了,這對行動是很不利的。如果進入無強口,應該很嚴密地做好準備。”滿寵的上疏還未奏報,曹休已經率兵深入。敵人果然從無強口切斷夾石的通道,斷了曹休的退兵之路。曹休出戰不利,退兵。正巧朱靈等人從後面趕來阻斷退路,與賊人相遇,賊人驚懼而逃,曹休的軍隊才得以返回。這一年,曹休去世。滿寵以前將軍代理都督揚州諸軍事。汝南郡的軍人百姓都敬慕滿寵,大人孩子相率跟隨在道路上,無法禁止。護軍上表,要殺掉爲首的人。詔令讓滿寵率親兵一千人隨從,對其他人也不再追究。四年,拜滿寵爲徵東將軍。這一年冬天,孫權揚言要到合肥,滿寵上表調集兗州和豫州的各路軍隊。大軍會合到一起。敵人不久便退兵了,朝廷也下詔停止行動。滿寵則認爲,如今敵人大舉退兵,並不是他們的本意,這樣做一定是以假裝退兵而使我軍罷兵,然後乘虛而入,趁我軍不備而發動攻擊,因此上表請求不要撤軍。此後十餘天,孫權果然又回來了,抵合肥城,未能攻克而回。

第二年,吳國將領孫布派人到揚州請降,帶話說:“路遠不能親自前來,請您派兵來接應我們。”刺史玉凌送來孫布的信j請求派兵馬前去迎接。滿寵認爲其中必定有詭計,沒有派兵,而是以王凌的名義回信說:“能夠識別邪正,想要逃避災禍而歸順正統,離開暴君而歸附有道明主,我對此深表讚揚推崇。如今想派兵迎接,然而考慮兵少了不能保護你們,兵多了事情又會廣爲傳播,因此暫且先祕密謀劃以期實現你們的心願,然後再隨機應變。”湊巧滿寵接到詔書入朝,臨行前命令都督府長史說:“如果王凌要前去迎接,不要派給他兵馬。”此後,王凌請求調兵不能如願,於是只派遣一名督將率七百人前去迎接。孫布連夜發動襲擊,督將逃走,部下死傷過半。當初,滿寵與王凌共事,雙方發生矛盾,王凌的黨羽詆譭滿寵疲弱衰老昏聵,所以魏明帝將其召回。到朝廷後,明帝見他身體健康、精力充沛,於是又把他派了回去。滿寵屢次上表請求留在朝廷。詔令回覆說:“先前廉頗勉強進食,馬援倚靠馬鞍顯示強壯,如今你還沒上年紀而自稱已經衰老,爲什麼與廉頗、馬援的志向相背呢?還是考慮如何安定邊境,爲國家作些貢獻吧。”

次年,吳國將領陸遜進趨廬江,議論的人認爲應迅速前去對付。滿寵說:“廬江雖然很小,但守將強悍,士兵精銳,能夠防守很長時間。此外,敵人捨去船隻,二百里遠道而來,後面空虛,欲圖誘惑我軍,現在應聽憑他們進兵,只恐怕他們退兵時我們都難以追擊。”他整頓軍隊真奔楊宜口,敵人聽說大軍東下,當夜便逃遁了。當時孫權每年都謀劃北上。青龍元年,滿寵上疏說:“合肥城南面臨江臨湖,北面遠離壽春,敵人圍攻它,可以依靠水上作爲據點,官軍若去救援,應該先打敗大股敵軍,然而纔可以解圍。敵人到那裏容易,我們趕到那裏卻很難。應該調出城內的軍隊,在城西三十里,有很險要的地形可以依託,我們可在那裏築城固守。這樣做,可以把賊人引到平地而切斷他們的歸路,對於我們甚爲有利。”護軍將軍蔣濟認爲:“這樣便是向天下表示我們軟弱,況且望見敵人的烽火便毀壞城池,如同敵人還未進攻,城池便被攻破。這樣一來,敵人的進攻會連綿不斷,我們只好在淮河北岸防守了。”明帝因此沒有同意滿寵的建議。滿寵又上表說:“孫子有言:‘軍事行動,是詭詐的鬥爭方式。’所以,有能力時表示軟弱無能,使敵人驕傲,以爲有利可圖,顯示我們懼怕他。這就是說外表與實際不必一致。又說:‘善於調動敵人者,要創造條件。’如今敵人未到,我們放棄城池,調兵出城,這就是創造條件引誘他們。引誘敵人遠離水域,我們選擇有利時機,採取行動。這樣做雖然表面上有所損失,但實際上卻獲利很多。”尚書趙諮認爲滿寵的計劃考慮長遠,明帝下詔採納。這一年,孫權親率大軍出動,欲圖圍困新城,因爲遠離水域,二十餘日不敢下船。滿寵對各位將領說:“孫權得知我已移築城池,一定曾在部衆中自誇過,如今大舉前來,欲圖一舉成功,雖不敢來到我軍城下,但卻必定要上岸顯耀兵力,以表明有充分的實力。”於是暗中派遣步騎兵六千人,埋伏在肥城的隱蔽之處等待吳軍。孫權果然上岸炫耀兵力,滿寵派出的伏兵突然發動進攻,殺敵數百名,有些敵人投水而死。次年,孫權號稱親率十萬大軍,兵抵合肥的新城。滿寵驅馳赴援,招募數十名壯士,折斷松枝,做成火炬,再灌上麻油,從上風放火,焚燒敵人進攻的兵器,射死孫權的侄子孫泰。敵人因此退兵。三年春天,孫權派遣士卒數千家在江北種田。到了八月,滿寵認爲糧食成熟,正在收穫,種田的男女佈滿田野,而其守衛的士兵離城遠的有數百里,可以趁機偷襲。於是派遣長吏率領三軍沿江東下,摧毀破壞敵人的屯田處所,焚燒收穫的穀物而回。皇帝下詔表彰,並把掠獲的物品全部賞給將士。

景八年級年,因爲年老,滿寵被召回,遷升爲太尉。滿寵不置產業,家中沒有多餘的財物,皇帝下詔說:“你在外統帥軍隊,一心思慮公事,有行父、祭遵的風骨。特別賜給田地十頃,谷五百觶,錢二十萬,以表彰清廉忠誠儉約的節操。”滿寵前後增加的封邑,共九千六百戶,子孫二人被封爲亭侯。正始三年,滿寵去世,諡號爲景侯。兒子滿偉繼承了他的爵位。滿偉以胸懷大度而知名,官至衛尉。(劉洪波 譯)

[原文]

滿寵字伯寧,山陽昌邑人也。年十八,爲郡督郵。時郡內李朔等各擁部曲,害於平民,太守使寵糾焉。朔等請罪,不復鈔略。守高平令。縣人張苞爲郡督郵,貪穢受取,幹亂吏政。寵因其來在傳舍,率吏卒出收之,詰責所犯,即日考竟,遂棄官歸。

太祖臨兗州,闢爲從事。及爲大將軍,闢署西曹屬,爲許令。時曹洪宗室親貴,有賓客在界,數犯法,寵收治之。洪書報寵,寵不聽。洪白太祖,太祖召許主者。寵知將欲原,乃速殺之。太祖喜曰:“當事不當爾邪?”故太尉楊彪收付縣獄,尚書令荀彧、少府孔融等並屬寵:“但當受辭,勿加考掠。”寵一無所報,考訊如法。數日,求見太祖,言之曰:“楊彪考訊無他辭語。當殺者宜先彰其罪;此人有名海內,若罪不明,必大失民望,竊爲明公惜之。”太祖即日赦出彪。初,彧、融聞考掠彪,皆怒,及因此得了,更善寵。臣鬆之以爲楊公積德之門,身爲名臣,縱有愆負,猶宜保祐,況淫刑所濫,而可加其楚掠乎?若理應考訊,荀、孔二賢豈其妄有相請屬哉?寵以此爲能,酷吏之用心耳。雖有後善,何解前虐?

時袁紹盛於河朔,而汝南紹之本郡,門生賓客布在諸縣,擁兵拒守。太祖憂之,以寵爲汝南太守。寵募其服從者五百人,率攻下二十餘壁,誘其未降渠帥,於坐上殺十餘人,一時皆平。得戶二萬,兵二千人,令就田業。

建安十三年,從太祖徵荊州。大軍還,留寵行奮威將軍,屯當陽。孫權數擾東陲,復召寵還爲汝南太守,賜爵關內侯。關羽圍襄陽,寵助徵南將軍曹仁屯樊城拒之,而左將軍于禁等軍以霖雨水長爲羽所沒。羽急攻樊城,樊城得水,往往崩壞,衆皆失色。或謂仁曰:“今日之危,非力所支。可及羽圍未合,乘輕船夜走,雖失城,尚可全身。”寵曰:“山水速疾,冀其不久。聞羽遣別將已在郟下,自許以南,百姓擾擾,羽所以不敢遂進者,恐吾軍掎其後耳。今若遁去,洪河以南,非復國家有也;君宜待之。”仁曰:“善。”寵乃沈白馬,與軍人盟誓。會徐晃等救至,寵力戰有功,羽遂退。進封安昌亭侯。文帝即王位,遷揚武將軍。破吳於江陵有功,更拜伏波將軍,屯新野。大軍南征,到精湖,寵帥諸軍在前,與賊隔水相對。寵敕諸將曰:“今夕風甚猛,賊必來燒軍,宜爲其備。”諸軍皆警。夜半,賊果遣十部伏夜來燒,寵掩擊破之,進封南鄉侯。黃九年級年,假寵節鉞。五年,拜前將軍。明帝即位,進封昌邑侯。太和二年,領豫州刺史。三年春,降人稱吳大嚴,揚聲欲詣江北獵,孫權欲自出。寵度其必襲西陽而爲之備,權聞之,退還。秋,使曹休從廬江南入合肥,令寵向夏口。寵上疏曰:“曹休雖明果而希用兵,今所從道,背湖旁江,易進難退,此兵之窪地也。若入無強口,宜深爲之備。”寵表未報,休遂深入。賊果從無強口斷夾石,要休還路。休戰不利,退走。會朱靈等從後來斷道,與賊相遇。賊驚走,休軍乃得還。是歲休薨,寵以前將軍代都督揚州諸軍事。汝南兵民戀慕,大小相率,奔隨道路,不可禁止。護軍表上,欲殺其爲首者。詔使寵將親兵千人自隨,其餘一無所問。四年,拜寵徵東將軍。其冬,孫權揚聲欲至合肥,寵表召兗、豫諸軍,皆集。賊尋退還,被詔罷兵。寵以爲今賊大舉而還,非本意也,此必欲僞退以罷吾兵,而倒還乘虛,掩不備也,表不罷兵。後十餘日,權果更來,到合肥城,不克而還。其明年,吳將孫布遣人詣揚州求降,辭雲:“道遠不能自致,乞兵見迎。”刺史王凌騰布書,請兵馬迎之。寵以爲必詐,不與兵,而爲凌作報書曰:“知識邪正,欲避禍就順,去暴歸道,甚相嘉尚。今欲遣兵相迎,然計兵少則不足相衛,多則事必遠聞。且先密計以成本志,臨時節度其宜。”寵會被書當入朝,敕留府長史:“若凌欲往迎,勿與兵也。”凌於後索兵不得,乃單遣一督將步騎七百人往迎之。布夜掩擊,督將迸走,死傷過半。初,寵與凌共事不平,凌支黨毀寵疲老悖謬,故明帝召之。既至,體氣康強,見而遣還。世語曰:王凌表寵年過耽酒,不可居方任。帝將召寵,給事中郭謀曰:“寵爲汝南太守、豫州刺史二十餘年,有勳方岳。及鎮淮南,吳人憚之。若不如所表,將爲所窺。可令還朝,問以方事以察之。”帝從之。寵既至,進見,飲酒至一石不亂。帝慰勞之,遣還。寵屢表求留,詔報曰:“昔廉頗強食,馬援據鞍,今君未老而自謂已老,何與廉、馬之相背邪?其思安邊境,惠此中國。”

明年,吳將陸遜向廬江,論者以爲宜速赴之。寵曰:“廬江雖小,將勁兵精,守則經時。又賊舍船二百里來,後尾空縣,尚欲誘致,今宜聽其遂進,但恐走不可及耳。”整軍趨楊宜口。賊聞大兵東下,即夜遁。時權歲有來計。青龍元年,寵上疏曰:“合肥城南臨江湖,北遠壽春,賊攻圍之,得據水爲勢;官兵救之,當先破賊大輩,然後圍乃得解。賊往甚易,而兵往救之甚難,宜移城內之兵,其西三十里,有奇險可依,更立城以固守,此爲引賊平地而掎其歸路,於計爲便。”護軍將軍蔣濟議,以爲:“既示天下以弱,且望賊煙火而壞城,此爲未攻而自拔。一至於此,劫略無限,必以淮北爲守。”帝未許。寵重表曰:“孫子言,兵者,詭道也。故能而示之以弱不能,驕之以利,示之以懾。此爲形實不必相應也。又曰‘善動敵者形之’。今賊未至而移城卻內,此所謂形而誘之也。引賊遠水,擇利而動,舉得於外,則福生於內矣。”尚書趙諮以寵策爲長,詔遂報聽。其年,權自出,欲圍新城,以其遠水,積二十日不敢下船。寵謂諸將曰:“權得吾移城,必於其衆中有自大之言,今大舉來欲要一切之功,雖不敢至,必當上岸耀兵以示有餘。”乃潛遣步騎六千,伏肥城隱處以待之。權果上岸耀兵,寵伏軍卒起擊之,斬首數百,或有赴水死者。明年,權自將號十萬,至合肥新城。寵馳往赴,募壯士數十人,折鬆爲炬,灌以麻油,從上風放火,燒賊攻具,射殺權弟子孫泰。賊於是引退。三年春,權遣兵數千家佃於江北。至八月,寵以爲田向收熟,男女布野,其屯衛兵去城遠者數百里,可掩擊也。遣長吏督三軍循江東下,摧破諸屯,焚燒穀物而還。詔美之,因以所獲盡爲將士賞。

景八年級年,以寵年老徵還,遷爲太尉。寵不治產業,家無餘財。詔曰:“君典兵在外,專心憂公,有行父、祭遵之風。賜田十頃,谷五百斛,錢二十萬,以明清忠儉約之節焉。”寵前後增邑,凡九千六百戶,封子孫二人亭侯。正始三年薨,諡曰景侯。子偉嗣。偉以格度知名,官至衛尉。